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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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也有可能是前半夜走丟的對不對?”寧玥定定地看向她,犀利的眸光,如一把出鞘的寶劍,仿佛她在說一句謊話,便要被寶劍站到腦袋。 寧溪的心里打了個突,強裝鎮(zhèn)定道:“前半夜……玉珠和秋香都還沒走,如果小櫻出去,她們肯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所以我推測,小櫻是后半夜失蹤的。” 寧玥滿眼愕然地瞪大了眸子:“咦?小櫻不過是沒在房里了而已,jiejie怎么從進門就確定她是失蹤了?jiejie知道她會失蹤么?” “我怎么會知道?”寧溪出言駁斥,“是你房中沒人,我才……才推測的……” “哦,所以jiejie你僅憑自己的推測,就給我扣了一個屎盆子?” “我……我……” “我房里的人不在,小櫻也不在,jiejie為什么不說,是她們把小櫻帶出去玩了呢?” 是?。∫灿羞@種可能!王妃眼睛一亮:“小櫻在府里?” 寧玥點了點頭:“是的,母妃,小櫻一直在府里,昨兒下雨太悶,估計把她給悶壞了,天沒亮,便吵著要蕩秋千,與玉珠、秋香她們?nèi)チ?。不明白馬姨娘怎么回事,硬說我把小櫻給弄丟了。我在棠梨院的時候,便時常帶妞妞,可從沒把妞妞給帶丟過!” 寧溪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不,這絕不可能!小櫻怎么還會在府里?她應該早就被弄走了才是……馬寧玥在撒謊!她在拖延時間! “母妃!母妃!看我摘的花!” 寧溪充滿了質(zhì)疑之際,小櫻捧著一大束牡丹進來了,那些牡丹,一朵價值幾百兩,她真舍得摘,不過王妃并沒責怪什么,花是死的,人是活的,女兒高興就好,大不了,買個幾千盆,讓她摘個夠! 母妃把小櫻抱進了懷里,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乳香,一顆心才終于揣回了肚子:“嚇死母妃了,你去哪兒了?也不跟母妃打個招呼?” 小櫻蹬了蹬滿是泥巴的鞋子,笑嘻嘻地道:“你還在睡嘛!人家跟玥jiejie說了的!是吧,玥jiejie?” 寧玥笑著點了點頭。 王妃嗔了寧玥一眼:“你這孩子,不早說?” 寧玥淺淺一笑,意味深長的眸光掃過寧溪不停抽動的眼角:“我倒是想說,馬姨娘沒給我機會啊?!?/br> 王妃狠狠地瞪向了寧溪,這個愛挑事的女人,差點害她誤會老四媳婦!幸虧當初退了她的親,否則,與這種人做婆媳,真要少活三十年! “安心養(yǎng)你的胎,別再給我瞎折騰!”王妃厲喝。要不是懷了老三的孩子,她真想把這種人叉出去算了! 寧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明明…… 她看向了尾隨而來的玉珠,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兒?玉珠的?還是—— 不等她想通,王妃便差人將她攆回青靈閣了。 知道自己誤會了寧玥,王妃愧疚地與寧玥道了歉。 一個婆婆,能對庶出的兒媳禮遇成這樣,實屬難得了。 “母妃別自責了,其實也怨我沒提起告知您,下次再有什么事,我一定先與您遞消息。” 王妃高高興興地去了。 孫瑤抱歉地拉過寧玥的手:“四弟妹,剛剛……” “我明白的,三嫂夾在中間也難做,剛剛?cè)┬姨潧]為我求情,否則,叫母妃看見你為了我去質(zhì)疑她,她怕是越發(fā)惱我了。”該善解人意的時候,寧玥不會故作深沉。王府的池子夠深,她才接觸了冰山一角,再往后,誰知會怎樣?孫瑤心不壞,與她處好關(guān)系,是應該的。 孫瑤釋然地松了口氣,暗暗決定,從這一刻起,甭管馬姨娘鬧什么幺蛾子,她都絕不再懷疑寧玥了。 天空短暫地放了晴,眾人趕緊收拾一番,回了自己的院子。 寧玥除外,她腳步一轉(zhuǎn),去了外院的小工具房,那里,冬梅一行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寧玥淡漠的眸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唇角一勾,冷道:“羅管事,別來無恙啊?!?/br> 羅管事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耿中直一腳踩上他后頸,生生踩得他給寧玥磕了個響頭。 寧玥蓮步輕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樣的姿勢,依舊足夠居高臨下地打量他:“羅管事,幫馬姨娘辦事的感覺還好么?” 好個屁???快被你的侍衛(wèi)打死了…… 羅管事欲哭無淚。 寧玥呵了一聲,指尖輕輕扯開絲帕的一角,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和你女兒,差點害我被王妃誤會,這筆帳,我怎么找你們討回來比較好呢?” 羅管事的臉色遽然浮現(xiàn)起一絲恐懼,竭力說,不,吼道:“四夫人開恩啦!這件事與玉珠沒有關(guān)系!玉珠不知情的!是我!是我告訴她,等你起夜的時候,就把你的丫鬟引出來!她以為我要對付的是個丫鬟而已,她要是知道我想進去偷小櫻小姐,肯定會制止我的!四夫人你相信我,玉珠對四爺、對您、對王府,是衷心的!” “我管她衷心不衷心,反正我也猜不著?!睂帿h一句話,澆得羅管事的心涼了大半,“再說了,她如果真的對我衷心,就不會去謀害我的丫鬟,丫鬟怎么了?丫鬟就不是人?我馬寧玥的人,從來只能自己懲罰,旁人若是敢動……” 后面的話,她沒講完,可羅管事已然聽出了那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心中一陣打鼓,這個看似綿軟的四夫人,竟比鐵板還硬上三分!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居然覺得她比馬寧溪好對付…… 冬梅與耿中直默默地守在一旁,卻都為那句“丫鬟怎么來了?丫鬟就不是人?”動容不已。 其實早在昨天,小姐就猜出了寧溪會聲東擊西,利用玉珠吸引小姐的注意力,所以,只派了秋香盯著玉珠,秋香笨,盯梢人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卻正好讓對方以為小姐上當了,卻不知,真正將聲東擊西玩到爐火純青的是小姐。小姐派她來找耿中直,暗中注意羅管事,尤其防著羅管事把什么東西運出府。昨晚羅管事的確溜進了房中,卻還沒摸到小櫻的胳膊,就被尾隨而來的耿中直捉了現(xiàn)行。 他們以為小姐只是腦子靈光,沒想到,胸襟也與旁人不一樣。 在別人眼中,他們是奴才,而在小姐眼中,他們是人。 寧玥滿心計量著怎么權(quán)衡眼下的局勢,沒在意自己在冬梅與耿中直心中的地位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看向面色慘白的羅管事,丟了一把匕首給他:“你和你女兒的命,選一條吧!” 羅管事顫顫巍巍地握緊了匕首,眼圈發(fā)紅,半晌無言,直到寧玥失去了耐心,準備起身,才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是不是奴才……了結(jié)了自己……四夫人……就原諒玉珠?” “那可不一定?!睂帿h摸了摸指甲,覺得它們蒼白了些,染些豆蔻可能會更好看。 羅管事見自己性命攸關(guān)了,四夫人還有閑工夫觀賞自己的指甲,一顆心,越發(fā)七上八下起來:“夫人……您……您究竟怎樣才肯放過奴才?” “馬寧溪讓你把小櫻偷到哪里去?” 羅管事吞了吞口水道:“具體去哪兒她沒說,只是告訴奴才,在王府后門一直走的第三個胡同右拐,會有人接應奴才?!?/br> “還有呢?”寧玥語氣清冽地問。 “沒了,她只說,把小櫻小姐給他們就好?!?/br> “羅管事,撒謊可是不對的?!?/br> “奴才沒撒謊?!?/br> “但你也沒講出全部的真相!說!與你接頭的,都是些什么人?” 配合著寧玥的怒火,耿中直狠狠地往羅管事肚子里補了一腳。 羅管事的內(nèi)臟險些被踹得移位,痛苦地趴在地上,冷汗直冒道:“是……是兩個……太監(jiān)?!?/br> 太監(jiān)? 司空朔! 果然又是你! 前世的寧溪,就是幫你偷了小櫻,這輩子又來? 要不是自己經(jīng)歷過一次你的手段,只怕也得被你們兩個給蒙混過關(guān)了! 尼姑庵的貴人,這么說,也是你了。 就說嘛,以寧溪那種智商,怎么可能爬得了玄昭的床?酒水,迷藥,狍子,每一件,都是你司空朔的手筆吧! 看著陷入沉思,露出死亡微笑的寧玥,羅管事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這真的是那個年紀比玉珠還小的新夫人嗎?怎么比王爺更令他感到恐怖呢? 寧玥差不多想明白了,便也不覺得多么神秘了,左不過是前世的步驟,這輩子再一一經(jīng)歷一次,但她已經(jīng)不是前世的她,不會再為司空朔效命,也不會讓司空朔得逞。 只是,她實在不明白,司空朔為什么一定要得到小櫻?小櫻又不能解他的蠱毒! “你沒問馬姨娘,為什么要偷小櫻嗎?”寧玥問向羅管事。 羅管事這會子是一點兒謊都不敢撒了,急急地說道:“奴才問了,她只說小櫻八字好,能賣個好價錢?!?/br> “那你沒告訴她,小櫻的八字不是她自己的?”寧玥說道。 羅管事驚訝了一把,小櫻是養(yǎng)女的事,已經(jīng)多年不被人提起,就連玉珠都不清楚,四夫人怎么會知道? 寧玥懶得再與羅管事廢話了,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居然連府里的主子都敢偷,或許羅管事會說,反正不是親生的,但在寧玥看來,這種行徑,實在太自私了。既如此,自己利用起他來,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了。 “羅管事,你想活命嗎?”她含笑,輕輕看向了對方…… 卻說寧溪在回了青靈閣后,思索著計劃到底出了什么樣的變故,差翠蘭去找羅管事問個明白,卻被告知,羅管事摔斷腿了! “摔斷腿?怎么搞的?”寧溪一臉的不可思議,“是不是他在騙我?” 翠蘭就道:“不清楚,奴婢是聽工匠們說的,說是昨兒夜里搶修王妃的小花棚,從臺階上摔下來,摔斷了?!?/br> 這么巧?摔斷腿,才沒能過來偷走小櫻? “他人呢?”寧溪仍有些不信。 翠蘭道:“在家養(yǎng)著。小姐,要不要把玉珠叫過來問問?” 寧溪沉思片刻,擺了擺手:“不,先不打草驚蛇。我自有決斷!” 這邊,寧溪絞盡腦汁處理自己的“決斷”之際,琉錦院,寧玥叫來了冬八,這是第二次,她單獨找冬八談話,表情,明顯沒了之前的平易近人。 冬八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鞋面兒,不敢與寧玥對視。 寧玥上回“繞過”他,是希望等玄胤何時想通了親自回來告訴她,但眼下得知了司空朔與寧溪的勾結(jié),她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她隨時都有被司空朔“擄走”的危險,而她,絕不能讓這一切發(fā)生。 “冬八,你與我說實話,玄胤突然變得這么奇怪,是不是見過司空朔了?” 冬八的頭又往下耷拉了一分,四夫人從不兇他,但正因為如此,欺騙四夫人,他真的好良心過意不去啊…… 寧玥看著這個在玄胤最落魄無助的時候,對玄胤不離不棄的少年,輕輕嘆了口氣:“冬八,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玄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玄胤好好地活著。司空朔心術(shù)不正,他騙起人來,連王爺都會上當,我不想玄胤被他蒙蔽了,你明白嗎?小櫻的事我也不怕與你交底,小櫻的確差點兒被人弄走了,幕后主使就是司空朔,他一邊支開玄胤,一邊讓府里的暗線打小櫻的主意,或許,他下次就要打我的主意!你要是真為玄胤好,就別再瞞著我了!” 冬八愕然了半日,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是,他們,的確見過,在少爺與您大婚的前一晚?!倍司唧w談了些什么,他沒講。 寧玥也沒逼他,有些事,必須他們夫妻倆敞開了心扉好好談,而不是通過一個外人在中間周旋。寧玥又道:“你和我說實話,玄胤在哪兒?” 冬八想了想,道:“紫竹林。” 紫竹林中,玄胤剛剛經(jīng)歷完一次蠱毒的發(fā)作,此時泡在藥池中,無力地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司空流弱弱地嘆了口氣:“你老賴在我這兒也不是回事兒啊,你大哥都給你把藥鼎找好了,你用就是了唄!婆婆mama的,還真看上她了?” 玄胤沒說話。 司空流又道:“唉,搞不懂你們,幸虧老頭子我沒——”言及此處,他眸光一掃,在看清門口的人兒時驀地頓住,他的紫竹林果真成菜園子了,又闖過八卦陣了! 玄胤沒等來司空流后頭的話,以為司空流是有自知之明沒往下說了,靠在池壁上閉目養(yǎng)神。 突然,一道溫熱的香氣靠近了他面頰。 他本能地,警戒心大起,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就要將他拽下來,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