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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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替你倆急死了! 冬梅跺腳! 就在小倆口“僵持不下”之際,外頭響起了碧清焦急的聲音:“四爺!四爺不好了!小櫻又燒起來了!難受得吐了,您快去看看!” …… 知輝院,丫鬟們正在收拾玄彬的床鋪和褲子,觸手一摸,滑滑的、涼涼的、黏黏的, 這是……做春夢了? 二爺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偏二爺不寵幸丫鬟,做春夢也算很正常的事。 二人紅著臉,將臟衣物拿了出去。 玄家軍營,中山王正與兒子們、幕僚一起商討南疆的戰(zhàn)事。 “彬兒,彬兒!”中山王看著喊了幾聲都沒反應(yīng)的兒子,皺起了眉頭,“楊大人問你話呢,你干什么?” 玄彬回過神,耳根子有些發(fā)燙,斂起不知怎么走掉的神識,起身,對楊幕僚抱拳行了一禮:“抱歉,我剛才在思考另一個問題,沒聽到您的話,請您再說一遍?!?/br> 玄家人除了那個廢物郡王之外,都非常禮賢下士,楊幕僚寬容地回了一禮:“二公子不必在意,臣,再說一次即是?!?/br> 他走到沙盤前,擺出了一處山脈的地形,將一個小紅旗插入其中道:“世子被困在雁門關(guān)的東隅山脈,據(jù)臣了解,東隅山脈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形,三面環(huán)山,山勢極為陡峭,不利行軍,北面有是峽口,是唯一的入口。世子如果想要突圍,只能從這兒走,但如今這個入口,正被南疆大軍死守著。如果我們前去支援世子,別無他法,只得從敵軍后方開戰(zhàn),打開峽口,為世子殺出一條路來?!?/br> 玄昭拍案而起:“那就開打!我打頭陣!把那群南疆狗,殺個片甲不留!” 中山王面色陰沉,沉默著,沒立刻響應(yīng)三兒子的話,而是看向了玄彬,四哥兒子中,老大資質(zhì)最佳,其次便是老二,老三武學(xué)不錯,可惜性子太急躁,仍需磨練,老四……老四就不必說了,與他們根本不是一條心,這種會議,他都沒叫老四參加。 玄彬感受到了父王的期待,微微點了點頭,對楊幕僚道:“請問,圍困我大哥的敵軍一共有多少人?” “據(jù)傳回來的消息……”楊幕僚頓了頓,“三萬?!?/br> “三……三……三萬?守個峽口就花三萬?”玄昭瞠目結(jié)舌,“我大哥呢?” 楊幕僚伸出手掌。 玄昭道:“五千?” “五百?!?/br> 楊幕僚低聲說完,全場靜了。 六十比一的比例,就算車輪戰(zhàn),也能把人給活活耗死。更何況,玄煜他們一直被困在峽谷中,食物得不到供給,越拖、體力越差、越不利于交戰(zhàn)。敵人什么都不做,就這么困,都能把玄煜他們活活困死。 “南疆這回是下了血本,非得置世子于死地啊?!睏钅涣艙u頭苦嘆。 玄煜之于南疆的威脅,絕不亞于南疆戰(zhàn)神之于大新朝的威脅,更何況,玄煜曾經(jīng)盜走過南疆皇室的寶貝,新愁舊恨相繼,南疆不想殺了玄煜,一雪前恥才怪? 中山王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我知道煜兒此番前去,危險重重,卻沒料到,危險來臨得如此之快,幾乎是殺得我措手不及!這是我最優(yōu)秀的兒子,是玄家的希望,然而現(xiàn)在,這份希望被逼入絕境了——從這邊到雁門關(guān),最快也需十日,我嚴重懷疑,玉兒能不能撐到那一日!” “父王。”玄彬站起身,神色肅然地說,“請朝廷出兵吧,離雁門關(guān)最近,約莫兩日路程便是冀州軍營。冀州軍一共五萬人馬,在盧輝的手下。盧輝入京述職時,我曾與他打過交到,此人雖好色了些,卻還算驍勇?!?/br> 哪知,中山王聽了這回,卻是冷冷一哼。 玄彬不解。 楊幕僚嘆著氣說道:“王爺?shù)娜?,已?jīng)向皇帝請過軍了,但不巧的是,冀州的青蓮教開始犯上作亂,盧輝忙著鎮(zhèn)壓他們,無暇分出人馬支援世子。” 青蓮教是一個活躍在南部,由前朝余孽構(gòu)建的組織,經(jīng)常在民間招兵買馬,暗中與朝廷對抗,朝廷一直都說要鎮(zhèn)壓他們,奈何他們樂善好施,在民間破有威望,朝廷一時也沒把他們趕盡殺絕。 這一次,他們公然挑釁朝廷,朝廷會出兵鎮(zhèn)壓,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青蓮教早不作亂、晚不作亂,為何偏偏在玄煜被圍困的時候作亂呢? 玄昭不明白,深深地不明白! 楊幕僚耐心解釋道:“三公子,可曾聽過養(yǎng)敵自保?” “嗯?”玄昭瞪圓了眼睛。 楊幕僚又道:“佛家有句話,大致意思是,波即是水,水即是波,波沒了,一定是水也沒了?!?/br> 玄昭一頭霧水,楊幕僚直言道:“朝廷一直不剿滅青蓮教,是留著青蓮教有用。” 這一句,玄昭聽懂了,雙眸迸發(fā)出犀利的寒芒來:“你的意思是……青蓮教跟朝廷是一伙兒的?” 楊幕僚沉吟了一會兒,道:“本質(zhì)是對立的,但為了利益勾結(jié)在一起,也不奇怪。青蓮教打著對抗朝廷的幌子,集結(jié)那么多壯士與信徒,本身可以看作一種斂財斂權(quán)的手段,朝廷知道它成不了大氣候,便睜只眼閉只眼‘養(yǎng)’著它,關(guān)鍵時刻,比如現(xiàn)在,叫它出來鬧上一鬧,冀州大軍便能名正言順地不出兵了?!?/br> 這是玄昭第一次聽說這么奇怪的敵對關(guān)系,一下子懵住了。 中山王沉沉地開了口:“他們都想逼死本王的兒子!” “主公!”另一名幕僚站了起來,雙手抱拳,眸光如炬,“皇帝不仁,我們玄家軍卻為他出生入死!他卻借著南疆戰(zhàn)事,對少主趕盡殺絕!這種人,不值得主公替他賣命!主公!反了吧!” “是啊,主公!反了吧!”又一名幕僚摔著杯子,站了起來,“狗皇帝,這次是真是機關(guān)算盡了!要么少主幫他收服南疆,要么,南疆幫他除掉少主!狗娘養(yǎng)的,他把我們玄家軍當什么了?” 很快,一屋子文官武將,全都義憤填膺地嚎開了! 中山王深沉的眸光掃過眾人憤怒的臉,難過地捏了捏眉心,沉聲道:“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但現(xiàn)在,不是逼宮的好時機,那邊,還有一個司空朔,若我們與皇帝開戰(zhàn),司空朔便會坐收漁翁之利了。眼下,還是先解決煜兒的危機吧!” 眾人聽了這話,情緒漸漸安定下來。 玄彬又道:“大哥究竟為什么會被圍困?以我對大哥的了解,大哥不應(yīng)該這么不小心才是?!?/br> 楊幕僚搖了搖頭:“臣也十分困惑,但恐怕,只有見到世子,才能知曉答案?!?/br> “那么……”玄彬正色問,“圍困大哥的主將是誰?” 楊幕僚說道:“就是那個南疆的戰(zhàn)神?!?/br> 玄彬的眸光動了動:“我聽說……他原本不是南疆人?” 楊幕僚點了點頭:“沒錯,他是孤兒,十年前流落到南疆,被一個商人收養(yǎng)了,沒人知道他來自哪里、父母是誰、家中可還有親眷,反正,年紀輕輕的,資質(zhì)奇佳,恐怕不在世子之下?!?/br> 被這種勁敵圍困,玄煜的處境又危險了幾分。 玄彬神色一肅,道:“父王,讓我?guī)в靶l(wèi)去跟密軍會合吧!我們培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勢力,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之所以叫密軍,是因為它是一支不可以被朝廷發(fā)現(xiàn)的軍隊。 如果出動它,一不小心,便可能招來朝廷的忌憚。 但眼下,為了玄煜的安危,他們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 如果把玄家軍比作一條龍,玄煜便是這顆龍頭,如果龍頭都被人砍了,龍身子還有什么用呢? 中山王握緊了大掌道:“好,你率領(lǐng)一百影衛(wèi),前往雁門關(guān),集結(jié)五千密軍,混在雇傭軍中,盡量,別讓朝廷的人發(fā)現(xiàn)。此去目的,不是為了與那個南疆戰(zhàn)神一較高下,殺出血路,救出你大哥即可!” 玄彬抱拳,目光一凜:“兒臣領(lǐng)命!” 玄昭拍著桌子道:“父王!我!我也要跟二哥一起去!” 玄彬拍了拍他肩膀,輕聲道:“這個家,還需要你擔(dān)著,聽話,等我回來?!闭f著,轉(zhuǎn)身出了營帳。 玄昭追上去:“喂喂喂,憑什么呀?我都給那個馬寧玥請大夫了,干嘛不帶我上戰(zhàn)場?” 玄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你留下,自然有留下的理由,別再多問了,還有,我跟大哥都不在,你便是長兄,照顧好母妃和小胤,別再欺負他,知道嗎?” “哼!”玄昭翻了個白眼。 玄彬皺眉:“聽見沒?” “干嘛要我照顧那個小雜種?” “三弟!”玄彬的語氣,驀地沉了下來。 玄昭不屑一哼:“你兇什么兇啊?以為我不知道,你比我還討厭他!”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因為不是一個娘生的,他總覺得小胤的娘破壞了母妃與父王的感情,所以一直對小胤懷有深深的敵意。但就在大哥將長兄的重擔(dān)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還是感受到了身為玄家人的使命。玄彬按住了玄昭肩膀,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鄭重:“照顧好母妃和小胤,你聽清楚了沒?” 玄昭被他的神情弄得一怔,隨即不耐煩地動了動肩膀:“聽見啦聽見啦,煩死了!” “還有?!毙蛲蝗徽f,“照顧好馬寧玥。” 玄昭“嚇”得跳了起來:“開玩笑吧?我干嘛要照顧她???” 玄彬垂眸,溫潤的面龐上浮現(xiàn)起一抹淡淡的憂色:“大哥說,如果他回不來,這就是他的遺愿。” 玄昭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啊——大哥他……” 玄彬沒再解釋了,一些東西,懂了就好,不必說出口,他再一次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這個家,靠你了。” 玄昭怔愣了半晌,不知是不是離別的愁緒感染了他,亦或是二哥身上,那一股極像大哥的氣質(zhì)觸動了他,他挺直了脊背,神色肅然地說道:“我知道了二哥,我會照顧好大家的。我在,玄家在,玄家亡,我亡。” 玄彬換上夜行衣,戴上狼圖騰面具,月光下,看不清他溫潤俊美的臉,只看得見面具上,猙獰而恐怖的獠牙。 在他身后,一百名影衛(wèi)齊齊戴上面具。 玄彬翻身上馬,看了一眼王府的方向,他孑然一身,好像沒什么可牽掛的,玄家的男人自不必說,都不怕死。母妃有郭家照料,會過得很好,三弟妹有侯府撐腰,也不至于過得太糟,唯獨那個人…… “三弟,如果我回不來,那個……也是我的遺愿?!?/br> “啊?哪個???二哥你說明白一點?。《纭纭纭?/br> 夜幕,如張開了大口的猛獸,將玄彬的身影,一點一點吞沒。 玄昭回府,耷拉著腦袋,一直到青靈閣門口,才抬起頭,正了正神色,闊步走進去。 孫瑤很高興,平時三爺不到就寢的時候根本不進她的屋子,且都是礙于王妃的命令,如若不然,他能天天睡書房。 “三爺,累了吧?”孫瑤端來熱水,擰了帕子給玄昭擦臉,“餓不餓?小廚房備了宵夜,我叫詩畫拿來?!?/br> “我不餓?!彼麤]吃宵夜的習(xí)慣,玄家男人都沒有,除了玄胤那個異類。 孫瑤見玄昭的神色不大對,關(guān)切地問:“三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玄昭隨口一說,見孫瑤一臉不信,又悶悶地說道,“以后你多照顧一下三弟妹?!?/br> 孫瑤本能地警惕性大起:“三爺你……”不會是看上寧玥了吧? 玄昭繼續(xù)悶悶地道:“你別多想,爺是受人之托,總之,你多照顧她就是了,我也對他……他們,有個交代。” 他們是誰?孫瑤眨眨眼。 “爺一個大男人,沒你們女人懂照顧人,就……拜托你了。”他聲音很低,帶著一股淡淡的陰郁,讓孫瑤不忍拒絕。更何況,他如此坦誠地說出來,證明他信任她。 是夜,孫瑤去了寧玥那邊。 連續(xù)兩日的疼痛,把寧玥折騰得沒有一絲力氣了,玄胤來看她那會兒,她還有力氣翻滾兩下,現(xiàn)在,就連下地走路,都得兩個人架著。 孫瑤花容失色:“四弟妹,你怎么……怎么弄成這樣了?” 寧玥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虛弱的笑:“沒事,就是葵水,腹痛,過幾日便好了?!?/br> 誰腹痛,痛成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