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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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流走后不久,玄胤從小廚房出來了,胤大廚平生第一次下廚,雖然只煮了兩個雞蛋,但也險些燒了半個廚房。 “老頭兒都走了?”他四下一看,“這么快!他跟你說什么了?能不能好?為什么這么疼?” 寧玥面無表情地垂下眸子:“沒說什么,就是女人的腹痛,先吃些藥看看。” “是嗎?”玄胤狐疑地挑眉,這時,碧清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四爺,小櫻又高熱了!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您快去看看吧!” ------題外話------ 評價票的人數(shù)一直停留在69,呃,這個姿勢,咳咳,不是,這個數(shù)字,略有些尷尬啊,能來點兒評價票沖上去不? 【v32】玄胤的選擇 燭火輝映的房間,寧玥靜靜坐在官帽椅上,火光照在她身上,將她單薄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她蒼白的臉,也因火光的照射,多出了一分不算好看的顏色。 “小姐?!倍份p輕地開口。 寧玥幽幽地盯著蠟燭上跳動的火焰,薄唇,輕輕地抿著,又輕輕地張開:“別吵,讓我靜靜。” 冬梅閉上了嘴巴,她知道小姐現(xiàn)在很生氣,生小姑子的氣。事實上,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生氣! 到底得了什么大不了的病呢?非得動不動就要已經(jīng)成親的哥哥去陪她!哥哥又不是你爹!有義務(wù)這么慣著你么? 雖說從前小櫻與玄胤便是這般相處,但從前她家小姐沒難過啊,眼下,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傷害到她家小姐的情緒了,冬梅私心里便覺得,他倆都太過分了。 但這些話,她也只是敢在肚子里嘀咕嘀咕,真說出來,怕是惹小姐更傷心。她現(xiàn)在,真是半點兒瞧不得小姐難受。 當然,盡管冬梅沒說,寧玥心中,也已經(jīng)閃過了這些念頭。 寧玥捏捏手指,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在棠梨院時,她對妞妞,也不比玄胤對小櫻差。現(xiàn)在,如果是妞妞生了病,她能二話不說拋下玄胤回娘家。當然,就算妞妞真的生病,蘭芝和馬寧馨也根本不可能告訴她。 她們總希望她與玄胤能夠好好兒的,將玄胤放在她心里的第一位,娘家什么,都排在后頭。 而玄家這邊,則全都希望小櫻好好兒的,讓所有人,包括玄胤在內(nèi),都將小櫻看得最重,她這樣的外來媳婦,說白了,只是個端著主子架子的奴才。 只是,雖然明白這種道理,可那畢竟是自己丈夫,誰都能夠輕視她、忽視她,唯獨玄胤不能。 玄胤對meimei的寵溺,盡管不愿承認,但的確讓她生氣了。 明明與這個家格格不入,明明對誰都愛理不理,偏偏對香梨,寶貝得不行,還為了照顧香梨,撇下新婚妻子—— 她要不要跟玄胤吵一架?或是冷戰(zhàn)?還是把玄胤給拐回來? 第一種無疑是她目前最想干的,第二種是她在干完第一種后立馬想執(zhí)行的,第三種……是備選罷了。 但是,吵完之后、冷戰(zhàn)之后,她會得到什么?是玄胤“嚇”得再也不敢不重視她,還是從此遠離她?貌似,以小暴君從不受威脅的性子來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難道,自己搭上那么多,替他解了毒,到頭來,他卻成了別人的? 如何甘心?! 更何況,自己最初嫁給玄胤的目的,不是為了借玄胤的手對付司空朔嗎?司空朔都還沒鏟除呢,她怎么可以與玄胤“內(nèi)斗”起來? 會難過,是因為心里期盼過。 如果她不再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去愛的人,只把他當成君主一般“用心”服侍和拉攏的人,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她起身,拉開小門:“玄胤,我們談?wù)劇!?/br> 盤腿坐在床上的玄胤聽到沉寂已久的聲音,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我都拒絕碧清了,晚飯也沒吃,就在這里干等了你一個時辰,你就給我一句‘我們談?wù)劇???/br> “不談,那我睡了?!睂帿h面無表情地說完,轉(zhuǎn)身往里走。 玄胤一躍至她跟前,扣住她手腕道:“談!當然談!誰不談?wù)l孫子?” 冬梅識趣地退了出去,光上門,將這方天地留給這對別扭的小倆口。 寧玥拂開他的手:“坐吧?!弊约鹤肋叺牡首由献讼聛?。 玄胤也只得跟著坐下,大眼定定地看著她,脊背挺直,像每次犯了錯,等待中山王訓(xùn)話一樣。 寧玥給他倒了一杯茶,表情嚴肅,語氣輕緩:“我對你照顧meimei沒有意見?!?/br> “真的?”玄胤的眼神亮了幾分。 寧玥看了他一眼,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別高興得太早,我話還沒說完?!?/br> “能拉著手說嗎?”玄胤再度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像只被拋棄的小貍貓,充滿了無辜和委屈。 寧玥頓了頓,握著茶杯的手捏緊了一分:“不能?!?/br> 玄胤撇撇嘴兒,悻悻地收回了即將碰到她的小狼爪。 寧玥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以照顧你meimei,但是,不能在我也生病的時候。盡管,我是個大人,在比她更能照顧自己的身體,但我也希望,能有人照顧一下我的心。如果你做不到,可以送我回娘家養(yǎng)病?!?/br> “做得到做得到!”玄胤忍不住抓住她冰涼的小手,“你生病了,我心疼都來不及,哪里舍得把你送走?” 寧玥的臉上,并未因他的話而立刻流露出動容,抽回手說道:“還有,如果她生病了,而我沒有……” “這個我總能去……”想說照顧,不知怎的,舌頭打了個結(jié)之后,就成了“探望她了吧?” 寧玥淡淡點頭:“可以,但不能留宿,不能過于親密。男女七歲不同席,她都五歲了,馬上就六歲,一些習(xí)慣,越大越難改,是時候讓她像別的大家閨秀一樣,研習(xí)女子的禮儀和規(guī)矩了。當然,如果你希望,她一直黏著你,黏到她成親那天,就當我沒說?!?/br> “才黏幾天,你就氣成這樣,我敢讓她黏到成親哦?”玄胤弱弱地哼了哼,哼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其實就是吃醋了吧?” 寧玥沒答他,而是說:“我在藺家有個小表弟,今年八歲,我想把接過來在我屋里住幾天?!?/br> 玄胤瞬間炸毛:“什么?在你屋里???怎么可以?我都沒進你屋里睡,你敢叫另一個男的來?” “他只是個孩子,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br> “表弟,哼!多的是表親成婚咧!” 寧玥淡淡地看著他:“那小櫻不是親生的,你們之間,難道不是比我跟我表弟的可能性更大?” 玄胤不以為然地道:“你瞎說什么?我大她那么多!等她長大,我都老了好么?” “她十五,你三十,哪里老?”前世她十三,司空三十,還不是做成了夫妻?她之于司空朔,與小櫻之于玄胤是差不多的,都是沒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她終于明白那股不安從何而來了,因為經(jīng)歷過,所以害怕重蹈覆轍,“我知道她很小,還沒那方面的心思,你就當我小肚雞腸吧!” 這句氣話,幾乎是堵死了玄胤所有的辯駁,玄胤張嘴,半晌無言。其實他對小櫻,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小櫻黏他,跟黏王妃差不多,他沒太往心里去,但貌似玥玥很介意……從這大半年的相處來看,她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會不會……真的是自己做錯了? 他握住了寧玥的手:“我知道了,娘子最重要?!?/br> 寧玥沒說話,沒動。對這樣的結(jié)果,她并不感到十分意外。玄胤在乎小櫻,除了慰藉對meimei的相思之情外,也是因為小櫻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日子給予了他幾年陪伴。她雖是后來的,但她為玄胤中了蠱,就憑這一點,玄胤,就不可能輕易對她毫不在乎。當然,玄胤能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也的確有些出乎她意料。 玄胤低低地說道:“可以原諒我了不?” 寧玥不疾不徐地說:“你光口頭保證了而已,你自己曾經(jīng)講過,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br> 玄胤哼了哼:“那你只管看著,看我做不做得到!” 寧玥垂眸,撣了撣寬袖:“好了,我們?nèi)タ葱寻??!?/br> “啊?”玄胤瞪大了清澈無暇的眼眸,“不是……不許看她?” “我可沒這說,別曲解我的意思?!?/br> “可是你還病著,不要了,改天吧。”想到她躺在琉錦院疼了兩天一夜卻無人問津,說不心疼是假的。 寧玥淡淡起身:“我喝了司空流的藥,已經(jīng)好多了,走吧,小櫻病成這樣,你不去,她該傷心了?!?/br> 文芳院 王妃抱著小櫻,給她喂藥,小櫻撇過臉,一勺子就這么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王妃心疼地半死,哄道:“乖,把藥喝了,喝了才會好?!?/br> “不要……好苦……不喝……”小櫻泣不成聲地說,“我要胤哥哥喂!” 王妃嘆了口氣,把勺子放回碗中,擺了擺手。 碧清讓小丫鬟把藥碗撤下去了。 王妃抱緊小櫻,嘴唇碰了碰小櫻guntang的額頭,急道:“老四真的不過來了?” 碧清答道:“四夫人的確病得很重,連司空老先生都驚動了?!?/br> “哼?!蓖蹂淅湟秽停笆求@動還是請動?小櫻病得這么厲害,也不見他把司空流給請來!到底只管媳婦兒,不管meimei!” 碧清是個清醒的,不愿意看到他們母子失和,就語重心長地說道:“照奴婢說,四爺成了親,是該以那邊為重的。四夫人年紀小,說起來,也是個孩子。一朝離了爹娘,可憐見的,在床上病了兩天都沒人管,三爺、二爺給請了大夫,大夫又沒瞧出什么名堂,她又請不動太醫(yī),喊了四爺兩回,偏被玉珠給糊弄了過去。若不是四爺今兒回了一趟,把司空老先生請來,還不知那孩子,要遭多少罪?!?/br> 之前,她一次次地去請玄胤,也是與大家一樣,覺得寧玥是裝病,方才進屋真真切切地瞧了一回,才知那姑娘是真病得不輕。 王妃自然相信碧清不會糊弄自己,但她心里就是不舒坦,倒不是對寧玥有意見,而是太心疼女兒,覺得做哥哥的,太絕情了些:“他照顧媳婦兒,我沒意見,但也不能完全不管小櫻!小櫻沒他,藥都不吃,他就不能……不能抽空過來看看?” 碧清道:“可能前兩日太冷落四夫人了,心里愧疚,想多陪陪?!?/br> 王妃面色一沉:“你與我說實話,究竟是老四自己不過來,還是馬寧玥不許他過來?” 碧清想了想,答道:“是四爺自己的意思?!标P(guān)于這個,她沒撒謊,在她提出小櫻要見玄胤的請求后,的確是玄胤開口回絕了她,四夫人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當然,她沒忽略四夫人臉上流露出的不悅,四夫人明顯也是不希望玄胤離開。玄胤……或許也注意到了四夫人的神色,這才回絕了她。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讓王妃知道了。那孩子小小年紀就嫁了人,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何苦再讓婆婆惱她? “這個老四!”王妃無可奈何地緊了緊抱著女兒的手,“算了,他向來任性,我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他愛寵誰寵誰去吧,反正從來也沒叫我省心過。” 到底是沒怪罪寧玥了。 “胤哥哥呢?怎么還不來?”小櫻睜大水汪汪的眼睛,酡紅的臉貼在王妃的頸窩,燙得王妃一陣心疼。 王妃摸了摸她臉蛋,軟語道:“胤哥哥今天不過來了,母妃陪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胤哥哥!嗚嗚……我要胤哥哥……”她的嗓音本身就啞了,這么一哭,更像是要喊破喉嚨似的,很快,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王妃心疼壞了:“胤哥哥有事,今天來不了,明天,明天成嗎?” “不要不要,我就要胤哥哥——”小櫻蹬著腿兒,險些從王妃的懷里掉下來。 王妃忙抱緊她,又了一絲心軟,看向碧清道:“你……還是去把老四叫來吧!就說是我的意思!” 碧清遲疑:“王妃,這……”不太好吧? 小櫻嚎啕大哭:“胤哥哥——胤哥哥——” “叫那么大聲???我在半路就聽見了!” 玄胤戲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哭聲戛然而止,小櫻跳下地,光著腳丫子,一把撲進了來人的懷里。 然而,與記憶中的觸感不同,這是一具異常柔軟的身軀。 小櫻眨了眨眼,抬頭,木訥地望著對方。 寧玥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拿帕子擦了小櫻滿臉淚水:“又不穿鞋,這樣很容易著涼的哦,小櫻現(xiàn)在還生著病,一定要穿鞋的?!闭f著,對身后的蓮心道,“快把小姐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