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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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說具體的死亡時間?” “說是半夜……剛剛開始打雷的那會兒?!?/br> 那會兒,她正與玄胤剛剛開始親熱,的確是聽到了一聲尖叫,還以為是縱情過度幻聽了,現(xiàn)在看來,可能就是死者發(fā)出來的。 寧玥洗漱完畢,用了些參湯,恢復了些力氣,去了文芳院。 出了這么大的事,哪怕不必請安,也應該到王妃跟前坐坐。 三房的人也在,尤氏拉著琴兒的手坐在一旁,三老爺不在,他去與長老們商議重修王府祠堂的事兒了。 琴兒已經(jīng)從昨天的異常中緩過神來了,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盤子里的東西。 “母妃,三嬸。”寧玥給長輩行了一禮,又看向琴兒道,“琴兒。” 琴兒含羞一笑,低下頭,繼續(xù)吃東西。 王妃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每次老四說不用你過來,你都強撐著過來?!?/br> “休息一天,好多了。”寧玥微笑著道。 屋子里,誰也沒替案子的事,但氣氛還是略有些壓抑,尤氏忙笑了笑,道:“我聽說瑤兒有孕了,真是大喜事兒!我入一趟京城,沾了瑤兒的喜氣,等回了北城,也有大鴻運要走呢!” 提到孫瑤的胎,王妃的面色緩和了些,淡笑著說道:“我也意外呢,瞧她身子骨弱,本以為要等個三兩年才懷上的?!笨戳藢帿h一眼,補了一句,“你還小,不必著急,?。俊?/br> 寧玥欠了欠身:“是,母妃?!?/br> …… 玄胤從軍營出來,擔心寧玥又等不及他而獨自去了回春堂,飯都沒吃,急急忙忙往回趕。 剛走到半路,與同樣急急忙忙的皇甫珊撞了個正著。 皇甫珊是聽說京城有家龍蝦店特別好吃,去晚了會沒位子,著急上火地往那兒跑,誰料剛拐了幾個胡同,就碰到那個幾次三番從她手里逃脫的登徒子了! “嚯!又讓我逮住你了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我打不過你,但是我有夫人給的藥,一定會讓你“死”得無比銷魂! 玄胤淡淡地看著她,昨兒玥玥送了他一瓶藥水,正要拿這個母夜叉試試效果! ------題外話------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t 【49】穿幫了?好戲上演 半個時辰后,皇甫珊倉皇而逃,回了客棧。 小娟正躺在床上發(fā)呆,自打入了西涼,她便有些水土不服,這種癥狀持續(xù)到入京,而且越發(fā)嚴重,她每天都病怏怏的,稍微不小心便鬧肚子,是以,哪兒都不能去。其實,她也希望想公主那樣,滿大街地跑呢! 畢竟在皇宮呆久了,誰不渴望外頭的空氣? “唉,這該死的身子,拖死我了!”小娟捂著肚子嘆了口氣,隨后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估摸著小姐暫時還不會回,于是起身,想給自己點一些清粥白菜,剛一拉開門,就與皇甫珊撞了個滿懷。 皇甫珊捂著臉,上竄下跳:“啊——讓開——讓開——啊——” 小娟嚇了一大跳,看著好似被什么給刺激了的皇甫珊,納悶地問:“公主,你怎么啦?嚷什么呀?” “我……我沒臉見人了!”皇甫珊氣得吼了起來。 不同于別的姑娘家,她家公主是從來沒有眼淚的,不管是遇到什么事,傷心也好,生氣也罷,只會河東獅吼。小娟愣了愣神,一時間分不清小姐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是—— “小姐,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嗎?男人?啊?小姐,你看了男人?光著身子的吧?啊!小姐,你把哪個男人給看光了?。俊?/br> 小娟也跟著尖叫了起來。 皇甫珊拿下了一直擋住臉的手。 “啊——” 小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好似要凸出來,好半晌,才手動地合上了下巴,難以置信地問:“小姐,你……你的臉……你的臉……” “我知道我的臉,不用你提醒我!”皇甫珊氣呼呼地說完,往銅鏡里掃了一眼,隨后,“啊——”她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已經(jīng)不能用丑陋來形容了,整張臉都腫了,像豬頭一般,還遍布了細細麻麻的紅疙瘩,眼皮腫得睜不開,皮膚都好似快被水腫給撐破,微微地發(fā)亮。 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隨身攜帶的醫(yī)藥箱,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一盒白色的軟膏。這是從前白薇兒在世時送給她的,具體什么名字她忘記了,她只知道,不管什么皮膚病,擦了它,立馬就好。 她回頭,瞪了仍處于木訥狀態(tài)的小娟一眼,急得跳腳道:“愣著干嘛?快去給我打水來呀!” “哦,哦哦哦!是!奴婢這就去!”小娟連滾帶爬地去了,打來一盆涼水,給皇甫珊洗臉。 皇甫珊的臉又癢又痛,想抓,可每抓一下都能疼到心窩子里去! “該死的玄胤!從哪兒弄的毒藥,比我們南疆的毀容水還厲害!” 毀容水?小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她家公主對一種毒藥的特殊稱呼,那毒藥的主要效果是口服后使人穿腸肚爛而死,但她家喜歡喜歡把它拿來外用,整蠱什么的,捉弄捉弄太子的那些姬妾,雖不致命,但也每次都讓那群女人吃盡苦頭。瞧小姐的樣子,貌似就是中了毀容水的毒啊—— “小姐,這……這就是毀容水弄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道。 皇甫珊又瞪她一眼,只一個瞪的動作,都牽動她整個面部,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她一邊倒抽涼氣一邊道:“你眼瞎??!這怎么可能是毀容水?就毀容水那點子毒性,至于讓本公主疼成這樣嗎?本公主自幼習武,最不怕疼了,咝——連本公主——咝——都無法忍受的毒性咝——一定比毀容水劇烈百倍!” 你、你那分明是嬌氣好不好? 小娟暗暗嘀咕了一句。 “還是……你覺得本公主很嬌氣???” “沒沒沒!絕對沒有!”小娟瞪圓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擺手。 皇甫珊忍住疼痛,洗臉,帕子擦過腫脹的肌膚,好似直接擦在心口上似的,疼得她渾身發(fā)抖,她可不認為,毀容水能把人疼成這樣!一定、一定是那登徒子找了更厲害的旁門左道! 南疆的毒術,天下聞名,她居然敗給了一個西涼的愣頭青!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玄胤,你等著,本公主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 擦完藥,皇甫珊拉開了門,決定去找皇爺爺派來的血衛(wèi),聯(lián)合他們,把玄胤弄死! …… 玄胤坐在馬車上,掂了掂皇甫珊落荒而逃時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藥包,不屑一笑,就那種腦子長在腳底的母夜叉,還想給他下藥?他慢動作都比她快。 不過,比起用毒,他還是更喜歡搏斗的感覺。 隨手,將藥包從車窗里扔了出去。 藥包半空散開,軟骨散灑了出來,大半散在了無人的走廊上,一小半—— 皇甫珊拉開了門,一股淡淡的涼風撲鼻而來,無色無味:“本公主這就找皇爺爺?shù)摹薁敔數(shù)摹省?/br> 嘭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 …… 驗尸的結果出來了,死前,沒與兇手發(fā)生過激烈打斗,沒遭遇任何性侵害,她是正面遇害的,死前,應該見到了兇手,并且認識兇手,所以,沒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 只不過,郭況又從她指甲中發(fā)現(xiàn)一些皮膚組織,初步判斷為兇手的。很有可能是兇手掐住她脖子時,她本能地撓了一爪子,撓破了兇手。 兇手是一個被抓傷的人。 這是郭況從尸體和現(xiàn)場所能判斷出來的結論。 王妃開始在府里,地毯式地搜羅兇手。 既然是丫鬟認識的人,那肯定是熟人,肯定在府里。為了不引起恐慌,她讓碧清以做新衣裳的名義,在下人中,一個一個地查了過去。 孫瑤的身子好些了,開始能下地走動,大夫說胎兒頭三個月與后三個月比較脆弱,要萬事小心。玄昭已經(jīng)搬到書房去睡了。 孫瑤月份淺,不顯懷,眉宇間卻還是依稀散發(fā)出了一絲溫柔的母性。 她拉著的寧玥的手晃了晃:“我聽說,府里有個丫鬟被殺了?!?/br> 寧玥點點頭,說道:“母妃在找兇手了,三嫂安心養(yǎng)胎,別為這些事傷神。” “我不傷神的,我現(xiàn)在無聊呢,自從知道我有了身孕,母妃便什么都不許我做了,從前,還隔三差五讓我算算賬、清點清點庫房,而今,我連吃飯,都恨不得有人喂?!睂O瑤嘆息著說。 寧玥就笑了:“可見母妃重視你這胎啊,弄不好,它會是玄家的長孫?!?/br> “馬寧溪還懷著呢?!睂O瑤輕輕皺眉說。 她那是假的,又生不下來,現(xiàn)在又夾著尾巴做人,根本不敢出來造次。 寧玥笑了笑:“三嫂的福氣一定比她強的?!?/br> 孫瑤開心地揚起了唇角。 二人沿著府里的小路散步,走著走著,碰到了三叔和族里的三位長老,他們拿著幾張圖紙,在一塊空地上比劃著什么。 應該是翻修祠堂和讓她與孫瑤上族譜的事兒,寧玥心想。 三叔那邊也看見了她們倆,沖她們微微頷首,二人過去給三叔和長老們打招呼。 “見過三叔,見過三位長老。” 長老們都是十分和善的老人,沒什么架子,笑著受了二人的禮數(shù),講了些問候的話,還問了些二人在玄家過得可好之類的問題。 二人都一一地答了。 “好了,你們去吧,我這邊,再與長老們談談上族譜的事兒?!比逄Я颂?。 “是?!睂帿h與孫瑤給三叔行了一禮,準備告退,卻突然,寧玥瞥見了三叔手上纏著的紗布,不由地問,“三叔,您的手怎么了?” “哦,沒什么,開水燙了一下。”三叔不甚在意地說。 …… 碧水胡同,冬八又在開始千篇一律的“勸導”了,他托著腮,坐在桌旁,巴巴兒望著妙手神醫(yī)道:“你說你給治一下會怎樣嘛?又不少塊rou!我們保證不告訴別人行不行?你就當作沒治嘛,不說出去,你名聲就沒事啊!” 妙手神醫(yī)哼道:“男子漢大丈夫,要無愧于心,別人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知道,我不能自欺欺人?!?/br> 冬八站起身:“哎,你……你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醫(yī)者仁心啊?現(xiàn)在有人急需你的救治,你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像是大夫的做法嗎?學醫(yī)的時候,你師父沒告訴過你,醫(yī)術是要用來救人的嗎?” 妙手神醫(yī)不為所動。 冬八嘆了口氣:“我家夫人,其實很可憐的,她很小啊,就死了哥哥,她爹娶了個惡毒后母,那后母的女兒還嫁進我們家做妾了,天天膈應她。還有她娘,很早就瘋了,她身子不好,藥罐子里泡大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又中了蠱毒,不能生孩子。你說她怎么就這么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