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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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避開他惑人的目光:“玄胤?!?/br> “嗯?” 這聲,七彎八轉,繞得人心尖兒都在發(fā)燙。 寧玥深吸一口氣,壓下輕易被他挑起的躁動,正色道:“你明天有沒有空?” “你陪我就有?!彼^了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起她的指尖。 “狐貍精說不定已經(jīng)盯上你朋友的丈夫了,他去哪兒,狐貍精肯定在附近轉悠!你跟蹤那個男的,應該就能發(fā)現(xiàn)狐貍精了!” 腦海里閃過那個小姑娘的話,雖然對方年紀輕,但不得不說,她的提議非常有道理。從前,她是不屑于這么做,但眼下,玄胤一天天地變強了,距離他前世稱霸南疆的日子也一天天地近了,她不能放任玄胤與他前世的皇后糾纏不休。 如果是那個女人的問題,她就干掉那個女人! 如果玄胤也動了心,她就離開玄胤! 再難受的痛都經(jīng)歷過了,沒什么刺兒是拔不出來的。她再也不會傻傻地期盼任何一個男人回心轉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變心一次,與變心一百次是一樣的! 翌日,寧玥起了個大早,先去文芳院給王妃請了安,又去青靈閣探望了孫瑤,再去三房那邊看了看琴兒,最后,才與玄胤一塊兒出了門。 “四爺,王爺說……您務必……他……” 快到門口時,寧玥隱約聽到一個軍營的士兵與玄胤面露難色地說著什么,玄胤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滾!說不去就不去!” 士兵悻悻地走了。 寧玥行至他跟前,望著士兵的背影問:“怎么了?是不是王爺叫你有事?你先去吧,我改天再逛街也可以?!?/br> 玄胤捏住她的手:“說了要陪你的。” 寧玥幾乎想放棄了,他對自己這么好,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他?他不提那個女人,興許,是那個女人真的沒找來京城吧?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他不過是闖入了那個女人的營帳,又沒把對方怎么樣,她犯得著吃干醋嗎? 心里,一瞬間,險些要改變主意,但終究還是上了馬車。 抵達南街后,他們開始一間鋪子一間鋪子地閑逛,玄胤特能買,但凡寧玥摸過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被他買下了。寧玥有些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努力留意著周圍的動向。南疆的公主,除白薇兒之外,全都生得非常貌美,絕非路上的這些行人能夠相比。若對方真的跟蹤玄胤,她應該不會察覺不到。 寧玥捏緊了荷包。 玄胤輕輕地笑了一聲:“你老捏著荷包做什么?” “夫人,一旦你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蹤跡了,就吹響這個骨哨。它的哨音,尋常人聽不見,只有我能!你記住了,千萬別與她硬碰硬,萬一吃虧就不好了!也別讓你朋友的丈夫發(fā)現(xiàn),免得他嫌你多管閑事!” 寧玥微微地彎了彎唇角:“荷包里有錢呀!被偷了怎么辦?” “跟我出門,還能讓你被偷?太小看你男人了?!毙沸表怂谎?,“這里邊,裝的不是錢吧?給我看看。” “是錢!”寧玥伸進手去,拿了一個金元寶出來,“你看!” “是嗎?”玄胤眸子里的疑惑一點兒也沒散去,從出門開始,他就感覺這個女人怪怪的。 寧玥張了張嘴,將鬢角的秀發(fā)攏到而后,輕聲道:“我想吃糖炒栗子,你去幫我買一點好不好?” 玄胤將信將疑地去了。 他一走,皇甫珊便來了,她知道玄胤這個點一般不上街,她不是來逮玄胤的,是出來吃東西的。她已經(jīng)知道寧玥喜歡逛南街了,而她自己,也住在南街的一間客棧,對于偶遇這種事,也就不感到多么奇怪了。 “夫人!”她笑著打了招呼。毀容水的藥效依然健在,她的幕籬也依然戴在頭頂。 寧玥很快從這聲特有的稱呼里識別出了對方的身份,微微地笑了笑:“你出門了?今天感覺怎么樣?臉上好些了沒?” 她也知道對方就住南街盡頭的客棧了。 皇甫珊喜色道:“好些了,最多三天,我的容貌就能恢復了,身上的可能要多等幾天?!鳖D了頓,湊近寧玥,壓低了音量道,“夫人你是不是在跟蹤你朋友的丈夫???發(fā)現(xiàn)狐貍精的行蹤沒?千萬別狐貍精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卻真的認不出她喲。” “我還沒發(fā)現(xiàn)誰在跟蹤我朋友的丈夫,如果他真被跟蹤了,我不會沒感覺?!?/br> “你對你朋友的丈夫很了解??!” “呃……”寧玥眨了眨眼,“那是因為……我其實沒告訴你,那個男人……是我大哥?!?/br> 玄胤做過幾天馬克卿,也算是大哥了吧! “??!原來你是在幫你嫂子鏟除情敵啊!你這種小姑子真是太好了!幫理不幫親!我就喜歡跟你這么正值的人做朋友!等我報完仇,我跟你拜把子!做姐妹!”皇甫珊一臉豪氣地說。 寧玥撫額,這個謊,真是越撒越大…… 皇甫珊肚子餓,沒說幾句話,便辭別了寧玥,往一家栗子店走去,她們皇甫家的人都喜歡吃栗子,聽說南街有一家非常有名的糖炒栗子店,她必須得嘗嘗! 然而當她走進小胡同時,卻意外地碰到了擰著一袋糖炒栗子的玄胤,她柳眉一蹙:“大流氓!是你?” 玄胤一開始沒認出皇甫珊來,聽到這聲稱呼,才意識到這個戴著紅色幕籬的女人,就是那個可惡的母夜叉,當即厭惡地蹙了蹙眉:“皇甫珊,你是不是犯賤?整天陰魂不散!你該不會是賴上我了,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你……你你你你……”皇甫珊氣得面紅耳赤,“誰要你負責?我……我……我……你……你看了不該看的,摸了不該的,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剁了你的手指頭!” 玄胤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唇角扯出一絲凌人的冷笑:“你挖得了嗎?明知不是我的對手,還死纏著我不放,最討厭你這種打著復仇的名義,卻對男人獻殷勤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妙手神醫(yī)與你們南疆皇室關系匪淺的份兒上,你早就沒命了!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皇甫珊!” 皇甫珊倒抽一口涼氣:“混蛋!誰、誰、誰對你獻殷勤了?我只恨不得你去死——” 玄胤懶得與她廢話,他的耐心已經(jīng)快用完了,皇甫珊再敢糾纏一次,他真的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皇甫珊見他就這么走掉了,怒火刺溜一下燒到了頭頂:“混蛋!拿命來!” 不遠處,傳來女人的腳步聲,玄胤雙耳一動,眸光一掃,一把擒住皇甫珊的胳膊,皇甫珊痛得大叫,可還沒叫出聲,便被玄胤點了xue道。 寧玥走進了胡同,她剛剛好像是聽到玄胤在與誰說話,女人的聲音,隔了一條喧鬧的街,她沒聽太清楚,但似乎在爭吵什么,直覺告訴她,是那個女人出現(xiàn)了。 可是,她走過來的時候,又什么都沒看見,玄胤不在,胡同里空蕩蕩的,只一個十分雜亂的垃圾車,蓋著蓋子,卻依舊有酸腐的臭氣傳出。 酸腐的臭氣,遮掩不住玄胤身上獨有的那股香氣。 寧玥確定,玄胤剛剛就在這里。 他帶著那個女人逃了嗎? 寧玥用帕子掩住鼻尖,掏出骨哨,輕輕吹起了它。 垃圾車內(nèi),皇甫珊欲哭無淚:夫人!我在這里呀!往右看!就在你右邊!右邊啦!快救我啊——我被臭死啦—— …… 走出胡同,寧玥搖了搖頭,小姑娘玩性大,怕是跑出南街了吧。 一轉身,見玄胤擰著糖炒栗子站在街對面。 寧玥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 皇甫珊一直在垃圾車里呆了一下午,被臭暈了幾次,天黑xue道才自動解開了。 今天的事,簡直把皇甫珊給氣壞了! 她堂堂一國公主,太子的嫡親女兒,南疆王朝,除了皇后與她jiejie之外,最尊貴的女人,居然、居然、居然被人當垃圾一樣悶在垃圾堆里一整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可氣的是,那個混蛋,還污蔑她喜歡他! 開什么玩笑? 她是南疆最尊貴的公主,會看上一個成了家還四處風流的登徒子? “玄胤,我們的梁子結大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皇甫珊,究竟有多想殺了你!” 是夜,皇甫珊穿上夜行衣,潛入了玄家的府邸。 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兩國在打仗,如果她被捉住,難?;实鄄挥盟齺硗{她皇爺爺,到時候,她就成南疆的罪人了。 但她實在是太氣憤了,一天都忍不下去了,必須、立刻、馬上,殺了玄胤! 她咬住匕首,躍入了琉錦院,對她這么聰明的人來說,打聽出玄胤住哪個院子簡直易如反掌。 “冬梅,蓮子湯要濃一點還是淡一點?”蓮心從小廚房出來,問向端著衣服準備進屋的冬梅,自從秋香走后,給主子們做宵夜的任務便落在她頭上了。 冬梅想了想,自己小姐一貫不挑剔,不過,小姐今天的情緒不太對,各方面還是注意些的好。冬梅把衣裳交給了冬梅:“你拿進去吧,我到廚房看看?!?/br> “好嘞!”蓮心拿著玄胤的衣裳,繞過了回廊,突然看見一道暗影,她嚇得花容失色! 皇甫珊一掌劈暈了她,將她拖進廂房,然后換上了她的衣裳,拿起掉在地上的衣物,去了寧玥與玄胤的屋子。 寧玥去看孫瑤了。 玄胤獨自在木桶里泡澡。 他的肩膀露在水面之上,美瓷般的肌膚,健碩的肌理,線條分明,充滿了一種別樣的誘惑。他微閉著眼,睫毛濃眉且長,但不翹,顯得英氣十足。 這是皇甫珊,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打量他,腦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那天晚上,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也這么美? 鼻子一熱,什么液體流出來了。 皇甫珊一摸,媽呀!鼻血? 有沒有搞錯?她居然會對著一個登徒子流、鼻、血? 她是來殺人的,來殺人的,一定是太激動了,才會這樣……一定是的! 擦好鼻血,皇甫珊端著衣裳,走向了玄胤,越接近浴桶,心臟,就越跳得厲害。 撲通,撲通,撲通…… 她捏緊了寬袖里的匕首,就在她要拔刀刺過去時,門被推開了。 ------題外話------ 門被誰推開的咧? t 【v50】玥玥曉真相,母子平安 聽腳步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極為年輕的女人。 皇甫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家伙在洗澡,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年輕女人……應該是他妻子吧? 天啦,她要不要這么倒霉? 不過,也正好可以瞧瞧他妻子究竟長什么樣,看是哪個瞎了眼的女人,會看上這么不靠譜的登徒子。 就在皇甫珊打算用余光瞄瞄對方的長相時,對方輕輕地開口了。 “蓮子湯好了,奴婢先放這邊涼著,咦?小姐不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