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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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王府的長媳? 眾人正感慨長媳怎么看上去如此青蔥水嫩,就聽得王妃介紹“這是我老四媳婦兒”。 啊,原來是胤郡王的妻子,那個擒獲了南疆公主的馬寧玥。關(guān)于她的傳聞可真不少呢,不過他們可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兒說。 寧玥將眾人臉上那股子八卦勁兒瞧得一清二楚,暗暗地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王妃卻以為這些人的異樣是在嘲笑她兒子吃了敗仗,頓覺臉上火辣辣的。 司空家主清了清嗓子,與王妃打了招呼:“大妹子,你可算是來了,盼星星盼月亮呢!” 聽聽,多和藹可親,前世他逼司空朔立他為太上皇時可沒這么好的臉色。可惜司空朔向來不喜歡這個父親,別說太上皇了,封王都是做夢。 王妃微微地笑了笑,也十分親和的樣子:“司空大哥請我,我焉能不來?嫂子在里頭嗎?” 如此一番親切的稱呼下來,算是徹底破除了兩家關(guān)系不合的局面。 司空朔如今被皇帝疑上了,需要拉攏玄家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而玄家在邊關(guān)吃了敗仗,也需要靠司空家重塑威名,彼此各取所需,且演出破冰的戲碼又如何? “哈哈,在的,婉玉一直念叨你啊?!彼究占抑餍Φ脿N爛。 “那我先進去找嫂子說話了?!蓖蹂鸬脺厝?。 王妃帶著寧玥去了明廳。 沒多久,一個王府隨行的小廝拿著清單走到了三老爺身邊:“三老爺,咱們的賀禮都登記完了,沒出錯兒,這是單子,您收好?!?/br> 今天是三老爺帶賀禮過來的,小廝理所當(dāng)然地把清單拿給三老爺保存了。 三老爺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又遞給他道:“沒瞧見我正掰腕子嗎?給王妃她們吧?!?/br> “呃……”小廝朝明廳里看了看,全是女眷,他不好進去,一轉(zhuǎn)身,見孫瑤與琴兒走了過來,忙上前行了一禮,“三奶奶,琴兒小姐!這是咱們賀禮清單,全都入庫了,您二位給收好一下吧,回頭府里要記賬的?!?/br> 孫瑤接過單子:“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br> 廳內(nèi),王妃正與司空夫人劉婉玉說話。劉婉玉大王妃幾歲,沒王妃保養(yǎng)得好,眼角與唇周略有些細紋,中山王一生沒有納妾,王妃幾乎是獨占了他半輩子,眉宇間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就不是這些常年與小妾戰(zhàn)斗的女人羨慕得了的。 劉婉玉嘆息著與王妃聊起了家常。 寧玥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時不時被劉婉玉問上幾句,都一一地答了。 再見這個前世的婆婆,寧玥以為自己會忍不住撕了她,畢竟她在司空家養(yǎng)胎時,劉婉玉曾給她下過墮胎藥,因沒墮出東西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懷孕。墮胎不成,劉婉玉又往她房里塞人,每逢司空朔來探望她時,那些人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司空朔。勾引又不成功,劉婉玉便下了血本,將娘家侄女兒送上司空朔的龍床??上?,沒等司空朔見到那個小姑娘,她就把人給打出去了。 事后,劉婉玉跑到皇宮哭訴,那時,司空朔已經(jīng)做了皇帝。 司空朔沒理她,反倒將她娘家全都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她被關(guān)進水牢之后,任婉玉曾來探望過她幾次,每次都哭得十分痛苦,她才知,司空朔納了一個妖妃,將整個司空家都給禍害了,她的兒子和女兒全都被妖妃整死了。她哭著跟她道歉,說如果可以,她一定不離間她與司空朔的關(guān)系,一定助她把皇后之位坐得穩(wěn)穩(wěn)的。 劉婉玉幫她越過一次獄,可惜沒有成功。 不久之后便傳來消息,劉婉玉感染時疫暴斃了。 她以為劉婉玉是被司空朔秘密殺掉了,直到自己也開始出現(xiàn)時疫的癥狀,她才明白劉婉玉是真的得了病。劉婉玉故意來看她,就是想把病傳染給她。 她不明白劉婉玉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已經(jīng)是司空朔的階下囚,終年不見天日,她死不死的,對劉婉玉和司空家不構(gòu)成絲毫威脅。別是劉婉玉覺得司空朔還愛著她,所以想殺了她報復(fù)司空朔的心。如果劉婉玉真這么想的,那劉婉玉也太傻了。 可不論如何,劉婉玉的其中一個目的達到了,她感染時疫,救治無效,死在了水牢。 再見這個間接害死她的婆婆,出人意料的,寧玥居然非常平靜,仔細一想,任婉玉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終日忍受丈夫的背叛、小妾的挑釁與庶出子女的膈應(yīng)。她是原配嫡妻,她的孩子理應(yīng)繼承司空家的一切,然而司空朔卻把它們緊緊地拽在了手里。對這個庶子,她打不得、罵不得,無計可施。司空朔也不像玄胤敬重王妃那樣敬重她,在司空朔眼里,她就是一個笑話。 “怎么沒看到中常侍?”王妃四下看了看,隨后問。 劉婉玉干笑了兩聲:“他公務(wù)繁忙,今天就不過來了?!?/br> 她話音剛落,外邊便響起了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中常侍大人到——” 劉婉玉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 今兒的宴席請的是幾位西北廚子,在柏棕殿的右花園架起了燒烤架子,誰餓了自由取食便是,無需入席。孫瑤和琴兒都十分喜歡這種新穎獨特的方式,拉著寧玥在花園了轉(zhuǎn)了起來。 “我、我、我……我要兩串牛rou、一……一條烤魚……一串……蝦。”琴兒支支吾吾地說。 廚子爽朗地笑了笑:“好嘞,姑娘稍等。” 寧玥與孫瑤欣慰地看著琴兒獨自與人交流,眼底都流露出喜悅的神采來。 孫瑤道:“琴兒住進琉錦院后變了很多?!贝蠓搅?,不那么害羞了,從前尤氏也對琴兒好,卻只是讓琴兒單純地依賴尤氏,寧玥對琴兒的好才真正讓琴兒漸漸走向了獨立。 琴兒端著一盤燒烤過來,整張臉都紅透了:“我、我我我……我……” 寧玥寵溺地笑了笑:“你很棒,都會幫我們點菜了。”說著,拉過琴兒的手坐在了小圓桌旁。 “是啊,真要多謝琴兒?!睂O瑤夸贊地說。 琴兒許久沒被人這么夸過了,原來她也不是一個沒用的人,她能幫三嫂和四嫂做事,好開心! “三嫂、四嫂,你們還想吃什么嗎?”她抬起頭,不再結(jié)巴了。 寧玥與孫瑤相視而笑,寧玥指指孫瑤的肚子:“問你小侄兒想吃什么?!?/br> 琴兒果真俯下身去問,神情特別認真:“小侄兒你想吃什么?姑姑給你拿?!?/br> “哈哈!” 寧玥與孫瑤笑翻了。 為讓琴兒多與人接觸,二人又各自要了些青菜和水果,琴兒開開心心地去拿了。 這會子還沒到飯點,過來吃東西的人不多,孫瑤的眸光掃了掃,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壓低了音量對寧玥道:“玥兒,中常侍大人是不是與司空家的關(guān)系不好???他剛剛進門,都沒跟司空夫人打招呼就走掉了。”這世上,哪有兒子不給母親請安的呢?任他坐到了中常侍的高位,也依舊是司空家的子嗣,但凡他心中有一分看中司空家,都不會如此打當(dāng)家主母的臉。 寧玥看了琴兒一眼,琴兒正好也朝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她燦燦一笑,琴兒也歡喜地笑了。撤回目光,她對孫瑤道:“他是那樣的,司空家如今都得看他臉色過日子,他不拽誰拽?” “幸虧小胤不像他那樣?!睂O瑤嘀咕了一句。 那是因為王妃沒劉婉玉那么過分。 寧玥笑著沒有說話。 孫瑤給寧玥剝蝦,寬袖一動,一張清單掉了下來。 寧玥撿起來一看:“這是什么?” “哦,賀禮清單?!睂O瑤不甚在意地說,繼續(xù)給寧玥剝蝦。 “今兒的賀禮不是三叔備的嗎?怎么清單會在你手里?” 孫瑤將剝好的蝦仁喂進寧玥嘴里,道:“小羅本是要給三叔的,三叔在掰腕子,便叫小羅給了我。” 聽起來沒什么可懷疑的,但這不過是一張單子呀,隨手收進荷包不就是沒事了?干嘛非得給孫瑤。 “也不是非得給我,他說給咱們,是碰巧我在那兒,小羅便給我了。” 當(dāng)時,她與王妃已經(jīng)進明廳了,明廳內(nèi)都是女眷,小羅的確不方便進來。好在真沒任何不對勁,可寧玥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拿起清單在鼻尖聞了聞,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藥草味兒。她醫(yī)術(shù)不才,對藥草的識別度還是不錯的,尤其這種藥草,她前世沒少用過。 她好笑地勾起了唇瓣。 “怎么了,玥兒?”孫瑤察覺到她古怪的冷笑。 寧玥對孫瑤道:“三嫂,你帶口脂了沒?” “帶了!”孫瑤送荷包里取出一個小瓷瓶,“你要用嗎?” “當(dāng)然?!辈贿^不是用在唇上,寧玥心里補了一句。寧玥用指尖蘸了一點口脂,輕輕地涂抹在了清單背面,很快,被涂抹過的地方浮現(xiàn)幾行清雋的字跡。 孫瑤一怔:“這、這怎么回事???” 寧玥解釋道:“這是一種能隱形的藥草,它的藥汁干涸之后會變得看不出顏色,必須用油涂一涂才能再次顯現(xiàn),口脂里正好含了植物油?!?/br> 這種藥草,如果她記得沒錯,是南疆獨有的,前世她與司空朔便常以這種藥草與幕僚們聯(lián)系,不明原理的人,一輩子都抓不住他們的把柄。 沒想到三老爺也弄到了這種藥草。 但三老爺肯定也沒想到,她會識破這種藥草。 “清單上怎么會有這東西?三叔弄的?”孫瑤詫異地問。 “應(yīng)該是他?!?/br> “又是他!”孫瑤現(xiàn)在真是煩死三叔了,“他到底想做什么?玥兒你認得這是什么字嗎?” “認得?!睂帿h說道,“南疆文字。” 其實,這種文字她前世就學(xué)過,但一直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字,直到上回白霜兒拿了白薇兒的令牌給她,她才明白那是南疆文字。 “你還認得南疆文???”孫瑤隨口一問,沒怎么放在心上,又道,“它寫了什么?” 寧玥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太懂,只看形狀很像。這個單子你收好了,待會兒如果三叔找你要,你就給他。” “?。克麜椅乙??萬一他不要呢?” “放心,他會問你要的。”這么寶貴的東西,他怎么可能不找孫瑤要一要呢?至于會不會要到手……寧玥笑了笑,“冬梅,青靈閣的茉莉花是不是開了?” 茉莉花?突然這個做什么?孫瑤一頭霧水。 冬梅卻很快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是的,開了,開得老旺了,您要奴婢去把茉莉摘來嗎?” 寧玥涼薄地勾起唇瓣:“自然,我要那朵最大、最艷的?!?/br> “是?!?/br> 外院的小花園里,三老爺依舊與人掰著腕子,他贏了九局了,至今無人把他拿下,弄得大家送了他一個外號“鐵腕玄三”。 司空家主拍著他肩膀,爽朗地笑道:“哎呀,歲月不饒人啦!我一把年紀,老啦,不中用啦,還是你們年輕人好!” 三老爺嘖了他一聲:“你才比我?guī)讱q?就老了?平時疏于鍛煉了吧,自己偷懶,怪年紀大!” “哈哈……”一眾人等笑得前俯后仰。 三老爺又道:“你們啦,都不是我對手,叫中常侍來,我肯定甘拜下風(fēng)?!?/br> 提到中常侍,現(xiàn)場的氣氛驟然冷凝了幾分。中常侍剛剛只在門口打了個照面,轎子都沒下便回了自己的庭院,這分明是沒把司空家主放在眼里,偏司空家主奈何不了這個兒子,生生咽下了這口悶氣。 三老爺約莫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其實,連我家小胤都掰不過呢,今兒是你們承讓,我明白的!” 這話,說的好像玄胤多么弱雞似的。 戶部尚書家的三公子道:“我聽說胤郡王不是廢柴了,他上次還去雁門關(guān)把玄彬救回來了是不是?” 三老爺撓撓頭:“怎么你們都知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