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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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心了。”一位夫人由衷地贊嘆。 “是啊,不是我夸大,這一頓筵席比婚宴當(dāng)天還做的好呢!” 王妃干干地笑了兩聲。 散席后,眾人又在偏廳歇息了片刻,隨后起身告辭。 司空成摟住玄昭的脖子:“昭哥,我下次再來你家吃飯吧?!?/br> “想得美?!毙涯瞄_了他的手。 千金們圍著琴兒,都舍不得離開,夫人們瞧著她們依依不舍的模樣,好笑地?fù)u了搖頭。以往去赴宴,天不黑女兒們便吵著要回家,今天都這么晚了,還不想走,可見玩得極好。 她們心中,對琴兒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都希望能將琴兒娶回家做兒媳,端看王妃挑沒挑中她們了。 劉婉玉看了看眾星拱月的琴兒,又看了看備受冷落的司空靜,一口濁氣堵住了喉嚨,這么丟人現(xiàn)眼,難怪不招人待見,回去得好生生說說她才是。 “下次再來玩?!蓖蹂x去的夫人們揮了揮手。 劉婉玉眼珠子一轉(zhuǎn),湊近王妃道:“那事兒你可別忘了啊?!?/br> “我知道。”王妃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她的手。 劉婉玉舒心一笑,雖然女兒表現(xiàn)不佳,親事可能泡湯了,但她即將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一趟沒白來! 寧玥承諾過送豬rou脯給千金們,讓冬梅包好后交給琴兒,由琴兒拿給大家,琴兒第一次送人東西,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寧玥鼓勵(lì)地看著她道:“去吧,送大家上車,臨上車前,把禮物給她們?!?/br> 先前一個(gè)人入明廳,是因?yàn)閷帿h就在身后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現(xiàn)在……卻讓她獨(dú)自走那么遠(yuǎn)。 “我……我不行的,四嫂?!?/br> 寧玥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鬢角,說道:“你行的,大家都很喜歡你。本來應(yīng)該我和你三嫂送客,但是我們都很累了,琴兒能不能代勞一下?” 琴兒吞了吞口水,點(diǎn)頭:“……好?!?/br> 琴兒與眾人離開后,寧玥回紫蘭殿分配了一下收拾的任務(wù):“我先去一趟文芳院,回來的時(shí)候希望這邊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 下人們福低身子:“是!” 寧玥與孫瑤一同去了文芳院,王妃累了一天,快虛脫了,沐浴過后坐在貴妃榻上看玄小櫻玩玩具。 “母妃。”寧玥、孫瑤入內(nèi),齊齊行了一禮。 王妃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br> 二人坐下。 玄小櫻甜甜地喚了三嫂四嫂。 很快,玄昭也來了。 玄昭把玄小櫻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逗得玄小櫻咯咯發(fā)笑。 碧清奉上清茶,王妃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水中沉浮不定的茶葉,道:“今天辛苦你們幾個(gè)了,辦得不錯(cuò),夫人們都很喜歡。” 孫瑤就道:“我跟三爺沒出什么力,都是玥兒前前后后的張羅。” 王妃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孫瑤尷尬。 寧玥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對她搖頭。 王妃慢悠悠地放下杯子道:“今兒來了這么多世家,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看哪個(gè)更適合琴兒。” 每次她說聽聽你們的意見的時(shí)候,其實(shí)心中已經(jīng)有自己的想法了。寧玥抿了抿唇,道:“三哥覺得呢?” 玄昭扶額,小丫頭真狡猾呀,一下子把球踢給他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他道,“說實(shí)話嗎?我覺得陳二傻不錯(cuò)!” 王妃蹙眉:“昭兒!” “陳涵之,好了吧?”玄昭從碧清端來的托盤里取了一杯茶。 王妃無可奈何地嗔了他一眼,又看向?qū)O瑤道:“瑤兒覺得呢?” “我……”孫瑤被王妃犀利的眸光看得不敢撒謊,“他長得挺俊的,看上去也老實(shí),就是……陳家的門第稍微低了些,他又是個(gè)庶子?!?/br> 王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向?qū)帿h:“玥兒的意見呢?” 寧玥如實(shí)道:“我贊成三哥?!?/br> “有眼光!”玄昭道。 王妃沉吟片刻:“陳家的門第嘛,確實(shí)配不上咱們。不過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處,至少不必?fù)?dān)心他們會苛待琴兒,只是……只是庶子,終究太上不得臺面了?!?/br> 寧玥端著茶杯的手頓住。 玄昭沒反應(yīng)過來王妃口中的庶子有何不妥,他雖與玄胤從小打到大,但在腦子里沒有庶子嫡子的觀念,只有同母不同母的認(rèn)知,他說道:“母妃你是沒看到陳二傻,不是,陳涵之,那家伙的眼睛里……有東西。” 他指的是一種沉靜的情緒,哪知玄小櫻忽然抬起頭來:“是眼屎嗎?” 噗—— 一屋子人全都噴了。 商議一番后,三人起身離開,王妃叫住了寧玥:“玥兒留下,我有些話與你說?!?/br> 孫瑤瞪大眼,怎么回事? 寧玥微微搖頭。 “走吧,母妃又不會吃了四弟妹?!毙褤е鴮O瑤走掉了。 碧清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婆媳二人,氣氛有些詭異。王妃輕輕地笑了笑:“你回春堂近日的生意怎么樣?” 王妃沒事扯她的回春堂做什么,寧玥頓了頓,答道:“還行?!?/br> “只是還行嗎?我聽夫人們說,你那兒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了,她們每次去瞧病都得排老長的隊(duì),偏你那兒規(guī)矩嚴(yán),使銀子都排不到前頭?!?/br> 寧玥聽出了王妃的意思,淡淡一笑道:“我回頭與掌柜說一聲,母妃的朋友來了,直接帶到我房中去看,不收她們的錢?!?/br> 王妃剛想提這個(gè),被寧玥自己說了,這倒讓王妃有些無所適從了,半晌,才又說道:“該收的……還是得收,她們不缺銀子,只是別讓她們久等,好歹是我手帕交,這點(diǎn)面子我還是得她們?!?/br> 說完,就后悔了,說好的白送東西呢? 寧玥笑道:“母妃的朋友就是我的長輩,送些薄禮是應(yīng)該的,我明天就吩咐掌柜?!?/br> 王妃松了口氣。 “母妃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先去紫蘭殿那邊看收拾得怎么樣了?!?/br> “那個(gè)不必你親自過去,叫碧清去就是了?!?/br> 所以……這究竟是有話說還是沒話說? 寧玥納悶地看向王妃。 王妃如坐針氈,先前答應(yīng)得太快,仔細(xì)一回想其實(shí)有些擔(dān)心兒媳會拒絕,畢竟,那是她自己的鋪?zhàn)?,聽說接手的時(shí)候虧損得不行,愣是被她一天天做起來的,如今成了全京城最大的藥房,付出了多少心血,恐怕非常人所能想象。 “母妃有話不妨直說?!?/br> “是這樣的?!蓖蹂苏碜?,“眾人拾柴火焰高嘛,你鋪?zhàn)釉阶鲈酱?,將來需要的人手想必也越來越多,我這邊剛好有個(gè)朋友想開藥房,你們不如一起做吧!” 寧玥瞇了瞇眼:“母妃的……朋友?”哪個(gè)朋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 “司空夫人。” 司空夫人劉婉玉正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笑瞇瞇的,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 司空靜在脂粉堆里受了冷落,心情不爽:“……娘!我跟你說那么多你到底聽見沒?” “聽見了。”劉婉玉敷衍地?cái)[了擺手,“你放心,等你娘做了回春堂的東家,你想要多少吃的沒有、多少漂亮衣裳沒有,娘全都給你買最好的!” 那不過是小丫頭,自己先入股,等時(shí)機(jī)成熟了慢慢地把鋪?zhàn)幼г谑掷?,屆時(shí)還不是什么都她說了算!日進(jìn)斗金的店鋪啊,自己只花三千兩便入股了,郭玉那個(gè)蠢貨,居然只抬了兩千兩的價(jià),三千兩換回春堂一成的股,娘啊,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司空靜一聽娘親要與馬寧玥合伙做生意,不悅地撇過了臉,看向一旁抱著一盒豬rou脯發(fā)呆的司空成,嬌嗔道:“二哥!我被人欺負(fù)了!你明天,把她們的哥哥全都打一頓!” 司空成以前的確這么干過,一個(gè)千金小姐在宴會上搶了司空靜的風(fēng)頭,回頭司空成便把她哥哥打成了殘廢。今天玄琴兒也搶了司空靜的風(fēng)頭,但玄琴兒的哥哥不是司空成招惹得起的,司空靜唯有把怒火撒在其他千金們的身上了。 司空成沒坑聲。 司空靜推了推他:“二哥,二哥我跟你說話呢,你發(fā)什么呆呀?” 司空成滿腦子都是寧玥白皙而修長的脖子,那肌膚,真是吹彈可破啊,往上是嬌嫩的紅唇,往下是飽滿的豐盈…… 這樣的尤物,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diǎn)遇到? 碧縣,觀州與云州交接的地方,玄家大軍在此扎營,此時(shí)正值晚膳時(shí)辰,大家圍坐在冰冷的草地上吃飯,他們的伙食很簡單,兩個(gè)老面饅頭、一碗小米粥、一點(diǎn)醬菜。醬菜是寧玥準(zhǔn)備的,油水足、鹽分高,適合需要大量透支體力的他們。玄胤的伙食好點(diǎn),但也僅僅是好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干的臘rou、帶著沙子的米飯、醬白菜,再沒多的了。 仗打得太久,國庫空虛,軍餉不多,不可能把一群士兵當(dāng)成千金小姐們養(yǎng)著。而且士兵們也明白,軍費(fèi)開支過多的話,朝廷會往民間增收苛捐雜稅,為了家人過得好一點(diǎn),他們寧愿自己苦一點(diǎn)。 玄胤吃著碗里的飯,吃著吃著,咯嘣一下,咬到了一顆小石子,他吐掉,漱了口,繼續(xù)吃飯。 楊幕僚看了他一眼,幾乎無法把他同那個(gè)錦衣玉食的小紈绔聯(lián)系起來。 飯后,玄胤拿出輿圖,定定地看了起來。路上得到消息,都古的城主叛變,主動投靠了南疆。遼江以南,只剩下云州與奧城還在苦苦地?fù)沃?/br> “臨淄、冀州、遼城、都古,已經(jīng)丟失那么多城池了?!睏钅涣艊@息著說道,“西涼從沒這么慘過,南疆這次……來勢洶洶啊?!?/br> 玄胤神色不變,唇齒間流瀉出一絲冷笑:“不就是兵器厲害嗎?” “說到兵器……”楊幕僚頓了頓,“臣得到消息,南疆造不出厲害的兵器了,據(jù)說是材料沒了,他們這次攻打云州,與我們用的兵器是一樣的,真是天助我也!” 天豬?怕是有人暗中相助才對。 “他們用的材料是玄鐵吧?從天機(jī)閣買的?!毙返馈?/br> 楊幕僚點(diǎn)頭:“情報(bào)上是這樣說的。” “這可真是有意思,天機(jī)閣是司空朔的地盤,司空朔一邊挑起戰(zhàn)亂一邊朝敵軍販賣軍火材料——”玄胤冷笑一聲,沒再說下去。 楊幕僚問:“要告發(fā)中常侍嗎?” “你覺得眼前的時(shí)機(jī)合適?” “不合適。”楊幕僚如實(shí)道,“皇上本就忌憚玄家,因著有四公子一直給玄家拖后腿,皇上尚且能忍,如今連四公子都出落得這么優(yōu)秀了,皇上恐怕要將玄家視為眼中釘了,這個(gè)時(shí)候,千萬不能弄垮中常侍。中常侍是唯一能牽制玄家的人,一旦他倒臺,玄家就直接威脅到皇權(quán)了,皇上會不惜一切代價(jià)干掉玄家?!?/br> 狡兔死,走狗烹,歷朝歷代都是如此。玄胤一掌按在輿圖上,像按住了整個(gè)江山一樣:“遲早把他們都拔了!” “報(bào)——報(bào)——”門外,響起了士兵的通傳。 玄胤抬手,楊幕僚道:“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