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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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惫⒅兄蹦弥鴨巫酉铝藰恰?/br> 回春堂斜對面,一間珠寶店中,司空靜在挑選珠寶,司空成陪在一旁。 這家店的珠寶非常漂亮,在全京城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據(jù)說他們的設(shè)計師傅是一位退休尚宮,將宮里最經(jīng)典的款式經(jīng)過改良之后再拿出來賣,生意出奇的好。最近,他們推出了一個紫金系列,火爆得不得了。如此受追捧,價格當(dāng)然是居高不下的。 司空靜隨手拿起一支紫羅蘭金釵,問侍女道:“這個多少錢?” 侍女答道:“五百兩?!?/br> 一支鏤空的釵,又沒多重,居然值五百兩銀子! 司空靜癟了癟嘴兒,又拿起一對耳環(huán):“這個呢?” “六百兩。” 比金釵還貴! 司空靜又問了幾樣首飾的價格,幾乎在一千兩以上,按照她目前的財政情況,根本承擔(dān)不起,但她又真的很想要—— 眼珠子閃了閃,趁侍女轉(zhuǎn)身去招待別人的功夫,她拿起那對耳環(huán)放進了荷包里。 瞟了一眼司空成,司空成最近總該走神,是以,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她暗暗地勾了勾唇角,挽住司空成的胳膊走出了珠寶店,剛跨過門檻,聽到那名侍女驚呼:“呀!那對紫金耳環(huán)不見了!” 老板忙站起身,對著門外喝道:“站?。《冀o我站住!” 與司空靜先后跨出門檻的有好幾個客人,聽到老板的話紛紛停下腳步,朝店子里望了過來。 司空靜定定神,也轉(zhuǎn)過了身來,一臉泰然。 老板看看她們,又看看驚叫的侍女,問:“剛剛先在耳環(huán)附近?” 侍女探出手,指了指司空靜:“她?!?/br> 老板眸光微微一涼:“姑娘,你……” 司空靜打斷他的話:“我什么我?你想問我是不是偷了你們家耳環(huán)嗎?拜托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老板瞧著司空靜,覺得眼熟,但客人太多,又一時想不起來。 司空成呵斥道:“我meimei都不認識!你眼瞎啊?” 很明顯,老板也不認識他呀! 司空成怒道:“我大哥是中常侍,你總認得他吧?” 中常侍的名號在整個西涼都如雷貫耳,他出行,街上可以瞬間干凈到?jīng)]有一個人、沒有一點聲音,如果對方真是中常侍的弟弟meimei,自己還真不能輕易得罪,但……萬一她真的偷了東西,難道自己就睜只眼閉只眼? 司空靜將老板的糾結(jié)看在眼里,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你以為中常侍的meimei會偷東西嗎?你是在質(zhì)疑中常侍的家教嗎?” 老板忙道:“不敢不敢!”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質(zhì)疑中常侍大人哇! 司空靜不屑一哼:“我是司空家的千金,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大把的人上趕著送我!別說你這是仿造宮里的,便是真從宮里出來的,我也不是沒有!我會偷你們的東西?我根本就看不上!” 這番架勢,倒是有幾分劉婉玉的真?zhèn)鳌?/br> 老板一想的確是這個理兒,司空家那么有錢,司空小姐會貪圖他店子里的金釵?老板瞪了侍女一眼!瞪得侍女低下了頭。 司空靜隨后指向一名衣著樸素的年輕姑娘道:“是她偷的!我看見了!她剛剛給了誰一個荷包,你叫我們?nèi)颊咀〉臅r候,那個接應(yīng)的人跑掉了!” 年輕女子驚得面色通紅:“我沒有!你血口噴人!” 老板將這個土里土氣的女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眉頭一皺:“司空小姐會污蔑你嗎?哼!在天子腳下行竊,好大的膽子!來人!把她送去見官!” 年輕女子被伙計拽走了。 司空靜得意一笑,與二哥一起離開珠寶店,去了隔壁的胭脂鋪。同樣趁人不備,偷了一盒極品胭脂和雪花膏。沒人懷疑到她頭上,因為她是中常侍的meimei! 司空成雖一直跟著她,卻也沒注意到她的行為,他的注意力全都斜對面的小婦人給吸引了。小婦人皮膚真白,像珍珠,又像美玉,還像山巔的雪,干凈得沒有一絲瑕疵。小婦人涂了口脂,唇瓣紅艷艷的,惹人想咬。小婦人的脖子還是那么修長美麗,白天鵝一般,優(yōu)雅迷人。 寧玥察覺到了一股火辣辣的注視,從規(guī)劃圖上移開目光,望向了樓下。 司空成沒料到小婦人會撇過臉來看他,當(dāng)即心驚rou跳!有種做壞事抓了現(xiàn)場的尷尬,但仔細一想,自己只是在欣賞美人而已,又沒把她怎么樣。 他友好一笑,揮了揮手。 寧玥惡心得拉下了窗簾! …… “丫頭!丫頭!”樓下,響起了司空流的叫喚。 寧玥放下圖紙,親自將他迎了上來,他也是去藥莊的人之一,因著會離開許久,他決定在走之前給寧玥把一次脈。 寧玥泡了一杯茶,和顏悅色地說道:“您最近還好嗎?” “好得很!沒那臭小子找我麻煩,我比神仙還快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哇!” 寧玥微微一笑:“玄胤比原先懂事了,不會再氣您了?!?/br> 司空流嗤笑一聲:“那小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氣我,我做夢都得笑醒!好啦,不說我了,把手伸出來?!?/br> 寧玥伸出了手。 司空流三指搭上她脈搏,仔細診了診,眉頭漸漸皺起來。 寧玥的眸光動了動:“老先生,我脈象不對嗎?” 司空流捋了捋胡子,糾結(jié)地說道:“蠱蟲快醒了,平安符都壓制不住它了?!?/br> 寧玥狐疑地偏了偏腦袋:“是嗎?可是我完全沒有感覺。以前玄胤蠱蟲快醒的時候,會有痛感的?!?/br> 司空流說道:“他的痛感是因為沒戴平安符壓制……況且你也不會有痛感,你只會想合歡,最近是不是房事更頻繁了?” 寧玥微微紅了臉:“……是。” 玄胤一碰就受不了,還總索要不停,她以為這些是她對玄胤動心的緣故,原來不是嗎? 司空流不懂女人心思,見寧玥突然沉默下來,權(quán)當(dāng)她在擔(dān)心自己的病,問道:“周神醫(yī)還是不肯治?” “不肯?!?/br> “他大弟子不是說會治嗎?” 寧玥笑了笑,說道:“玄胤派人去找了。” 司空流點點頭:“那臭小子對你還是不錯的。上次給你的藥你沒吃吧?估計已經(jīng)過期了,我去藥莊的路上順便采藥,做了讓人給你送來。那藥雖不治本,壓制幾天沒問題,必要的時候服用。” “多謝老先生?!?/br> 司空流從懷里拿出一本醫(yī)術(shù):“有空就看看?!?/br> 寧玥接在手里看了看,藍皮紙上清晰地寫著《醫(yī)經(jīng)》,寧玥說道:“這不是司空家的祖?zhèn)麽t(yī)書嗎?” “嗯啊,反正司空家的那些兔崽子用不著,你拿去打發(fā)時間吧!”司空家的兔崽子,除了司空朔勤奮好學(xué),別的都比玄胤還頑劣,只不過玄胤是表面頑劣,內(nèi)里優(yōu)秀;他們是表面馴良,私底下卻叛逆得要死,不讓干什么偏干什么,從不正兒八經(jīng)地學(xué)習(xí),《醫(yī)經(jīng)》給他們就是暴殄天物,遠不如給小丫頭來得實在。 司空流既然這么說,寧玥便沒矯情什么了,說實話,她還真的挺想要。 寧玥欠了欠身,道:“一直以來都在承蒙您照顧,卻沒給過您任何回報,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說,請您將我當(dāng)成可以使喚的小輩,不要與我客氣?!?/br>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司空流從最開始嫌棄她闖了紫竹林,到如今傾囊相授,這份仁義恩德,不可謂不厚重。 司空流顯然沒料到小丫頭會鄭重成這樣,先是愣了愣,隨后哈哈一笑:“好啊,以后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告訴你!我先走了,保重?!?/br> 寧玥送他到門口:“老先生慢走。” “行了,你忙去吧!”司空流擺擺手,轉(zhuǎn)身沒入了人群。 司空成納悶地嘀咕:“大伯怎么也來回春堂了?他不是自己就是大夫嗎?” 司空靜撇了撇嘴兒:“他來買藥的唄!回春堂明明比別的藥房都賣的貴!他傻不拉唧的,非得多花些冤枉錢!” 司空流很早便搬出了司空家,與他們來往不多,彼此間感情平平,是以,見到了也沒上前打招呼。 “好了,二哥,我們回家吧!”今天戰(zhàn)果頗豐,她覺得差不多可以了。 司空成想了想:“去回春堂瞧瞧,看它究竟是個什么牛鬼蛇神,生意好成這樣!” “也行,等我看懂了,自己看一個,保準(zhǔn)比它還賺!”司空靜得意洋洋地說。 兄妹倆走進了回春堂。 司空成方才只是隨口一說,他真正想看的是那個小婦人,然而當(dāng)他跨入大廳的一刻,瞬間被這兒的一切給驚到了。首先是光線,他從沒見過哪家藥房如此明亮,別人家的陽光好似都跑到這兒來了一樣,連角落都被照到;其次特別寬敞,沒有貨柜,都是貨架,架子上的藥品清晰可見,靠墻的地方擺了兩排椅子,供病人候診。大夫們按照內(nèi)科、婦科、兒科……之類的排序待在不同的屋子里,病人被分流,不至于擠成一團。 他們的伙計全都穿得非常整潔干凈,倒不是說別人家的很臟,而是那種顏色……一般伙計的衣裳都以深色為主,這兒的卻是一應(yīng)的白。 墻壁上貼著一些圖紙,什么“緊急腹瀉妙招”、“失眠妙招”等,特別實用。 司空成看著看著,竟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司空靜被那邊的養(yǎng)顏丸吸引了。 一名醫(yī)女正指著架子上的東西說:“我們家的養(yǎng)顏丸是用阿膠做的,能補氣養(yǎng)血,氣色不好、睡眠不安、體虛乏力都可以試試我們家的養(yǎng)顏丸。這是內(nèi)調(diào),如果大家想讓自己變得更年輕漂亮,還可以配上我們的雪花膏使用。我們的雪花膏都是食品級材質(zhì),絕對沒有副作用。”說著,醫(yī)女舀了一點雪花膏放進嘴里,“吃都沒問題?!?/br> 圍觀的婦人千金們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眸光。 “這個我吃過,效果很好的!”一名貴婦人笑盈盈地說。 一位千金也道:“他們家的雪花膏很好用,還能淡痘印?!?/br> 這些都是回頭客,在她們的帶動下,產(chǎn)品走得很快,不多時,便被搶購一空了。 醫(yī)女忙拉開柜門,拿出新的,一個一個往上擺。 趁著她埋頭去拿產(chǎn)品的空檔,司空靜拿了一瓶雪花膏放進荷包,隨后又去拿養(yǎng)顏丸,卻猛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 “想偷東西?”阿吉冷冷地說。 阿吉阿蒙是玄胤派給來春堂的雙胞胎兄弟,專門防止人鬧事,小偷他們不是沒見過,從沒誰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偷走一分一厘的東西! 被他一喊,醫(yī)女站了起來,周圍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司空靜一下子被一種異樣的眸光籠罩,尷尬得面色酡紅,卻嘴硬地說道:“什么小偷?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只是拿在手里想去付錢而已!” “你荷包里的!”阿吉說。 司空家甩開他的手,大方地拿出那瓶雪花膏,冷冷一哼說:“你說這個嗎?我是打算一起去付錢的!我要買兩瓶養(yǎng)顏丸、一瓶雪花膏,拿不下才裝進荷包!怎么,你怕我就這么裝著出去了?怎么可能?你去京城打聽一下我司空靜是誰?我會貪你們這些小東西?我大伯啊,是西涼最好的大夫!我大哥的醫(yī)術(shù)也不差!我什么好藥沒用過?是看朋友的面子才來照顧一下你們的生意!這種垃圾貨,姑奶奶還懶得買了!二哥!我們走!” 她把雪花膏往柜臺上一扔,拉著司空成大步朝外走去。 誣陷人偷竊,這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阿吉瞇了瞇眼睛,一把扣住她手腕:“你就是小偷!給我站?。 ?/br> 司空靜一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