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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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得到報應(yīng)了,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街上大搖大擺地嬉笑。 老天爺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郭玉憤憤地瞪著司空靜! 司空靜這會子已經(jīng)能完全確定她是被趕出來了,至于為什么被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她快離開京城了,這兒一切的一切都與她沒任何關(guān)系了。 只不過,能在走之前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郭玉不是看不起她嗎? 她就讓郭玉嘗嘗,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念頭閃過,她嬌俏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猙獰的笑意。 郭玉心口一震:“你要干什么?” 碧清趕忙護住了郭玉,可惜不等她站穩(wěn),就被司空靜的丫鬟拽到了一旁。 二人很快扭打成團。 司空靜一把扣住郭玉的手腕,將她強行拽到了大街上:“來呀!快來看呀!中山王妃被休了!大家快來看看呀——” 她的聲音,引來了一大堆圍觀的百姓,他們開始對郭玉指指點點。 郭玉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一邊去掙脫司空靜的束縛,一邊用袖子擋住臉。 可惜,她營養(yǎng)不良,腳上又有傷,根本不是司空靜的對手。 非但沒掙脫司空靜,反而被司空靜扣住了兩只手,她漲得通紅的臉就那么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有人認出她了。 “啊……她……她真的是中山王妃!我給她家送過布料!我見過她的!”一個繡娘驚呼著說。 另一個婦人說:“是她是她!我親戚在她家當差,忙不過來的時候,喊我去做過幾天短工!娘呀!王妃怎么落魄成這樣了?” 隨便一件衣裳便百兩黃金的王妃,隨便一件首飾便價值連城的王妃,居然穿得比村婦還不如! 說好的珠光寶氣呢? 她的唇,凍裂了。 手,凍壞了。 青絲間,隱約有一絲白發(fā)可見。 這……真的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女人嗎? 怎么老成了這樣? 魏捕快正在巡街,順便送郭況回府,甫一遙望,瞧見那邊聚了一大堆的百姓,百姓中央,圍著讓人頭疼的司空靜。 她手里抓著一個村婦,瞧村婦恨不得把頭低到褲襠里的樣子,似乎是被司空靜給羞辱了。 魏捕快的眉頭就是一皺:“怎么又是她?上次被看光了還不吸取教訓!又跑出來鬧事!” “何人?”郭況從馬車里問。 魏捕快沒好氣地說道:“就是司空家那丫頭,前些日子被車夫強暴了,還被那么多侍衛(wèi)和捕快給看光了,聽說要嫁到北城去了,怎么還出來晃蕩?” 晃得人眼疼! “大人您稍等,我過去把她打發(fā)了!”魏捕快說著,朝那邊走了過去。 郭況坐在車內(nèi),聽著人聲鼎沸,人群中傳來陣陣哄笑,不知為何,有些刺耳。 他挑開簾幕,望向了人群中央,司空靜站著的地方。 然而當他眸光落在婦人身上的一刻,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盡管,衣衫破爛。 盡管,體態(tài)臃腫。 盡管…… 一切的一切都與村婦一般無二,可他還是認出了那是自己meimei。 來不及思考meimei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頂著這樣的形象,他立馬跳下了馬車! 就在他跳下馬車的一刻,郭玉也發(fā)現(xiàn)他了。 郭玉像一只忽而被電到的老鼠,刺溜一下從司空靜的牢籠里掙脫了出來! “哎!想跑?”司空靜探手去抓,卻被魏捕快扣住肩膀。 魏捕快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兒?一天不鬧事就皮癢是不是?怎么?京兆府的牢飯還沒吃夠?。俊?/br> 司空靜看看他,再看看急速奔來的郭況,心知大事不妙,趕緊混入人群里溜掉了。 郭況朝郭玉追去。 “meimei!meimei!” 他的叫聲,像催命的符咒,郭玉一刻也不敢停下,發(fā)了狠地狂奔,連腳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你跑什么?給我停下!”郭況急得額頭冒汗,平時也沒覺得郭玉多么能跑,這會子,竟連他都追不上了。 郭玉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大哥追上,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這副樣子被大哥看到! 她是玄王妃,不是村婦! 她拼了命地狂奔,撞翻了賣橘子的攤位,撞到了過馬路的老人,撞掉了孩童手中的糖果…… 身后,哭聲、罵聲,砸地聲,交錯迭起。 郭況忙從懷里拿出銀票,快速地給了他們,又快速地追了上去。 郭玉逃到了一家農(nóng)舍,墻外正好挺著一輛板車,她想也不想地踩著板車翻上墻頭,往里一看,卻是一個豬圈! “meimei!” “meimei!” 郭況的聲音越來越近,郭玉的淚水奪眶而出,咬牙,跳進了豬圈…… …… 容麟走出帳篷后,一夜未歸。 晨起,藺蘭芝高高興興地來到兒子的帳篷,想問問他和容麟商量得怎么樣,究竟要把哪個姑娘聘給容麟,一掀開簾子,卻見兒子一個人在穿衣。 “咦?容麟呢?”她納悶地問。 “出去了?!比萸涞?。 “一大早就出去了呀?”藺蘭芝困惑地呢喃,“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比萸潇o靜地說道。 藺蘭芝想起容麟平日里的表現(xiàn),笑了笑,道:“他那么乖,應(yīng)該不會走遠的?!笨戳丝磧鹤悠D難地穿著衣裳,“我來!” “不用,我自己來?!比萸浒烟A蘭芝拿在手里的衣角輕輕地抽了出來。 藺蘭芝柔聲道:“你腿腳不便,不好穿褲子,以前都是容麟幫你穿的,他不在,娘幫你也一樣??!” “你們又不可能待在我身邊一輩子!我總要自己學會做這些!” 容卿的語氣,非常不好。 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她面前發(fā)火。 藺蘭芝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容卿看了她一眼,垂眸道:“對不起?!?/br> 藺蘭芝不生氣,她只是覺得心疼:“不讓我?guī)湍愦┮律眩皇且驗楹π撸且驗橄胱龊靡粋€人過下半輩子的準備嗎?”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幾乎能想象兒子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坐在空曠的院落里,白發(fā)蒼蒼,身邊卻連一個陪著的人都沒有的畫面…… 他就是這種孤僻的性子! 寧愿一個人老死,也不將就著找個女人過日子。 喉頭瞬間被哽住,眼圈發(fā)紅:“我去找容麟?!?/br> 容麟回來了,滿身的寒意,儼然在寒風中吹了一整晚。 然而此時的藺蘭芝卻并沒注意到他的異狀,她不敢面對兒子,不敢想象兒子凄涼的下半輩子,流著淚,逃一般地回了自己帳篷。 容麟面色沉沉地走進去,眸光深深地看著容卿。 容卿仿佛沒注意到他回來了,目不斜視地盯著手中的褲子,艱難地往腿上套,可不論怎么套,都套不上去。 容麟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褲子。 容卿又奪回來。 他再奪過去,然而霸道地扣住了容卿的兩個手腕,另一只手,將褲子套到了容卿腿上。 這是做了十一年的事,即便閉上眼睛,即便只用一只手,也能十分嫻熟地做好。 他抱著容卿,穿好褲子,系上腰帶,又拿出干凈足衣與鞋子,一一穿上。 整個過程,誰都沒有說話。 莫家姐妹早早地醒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奔往容麟的帳篷。 “公子,公子你在嗎?”莫妮笑瞇瞇地問,掀開了帳篷。 莫娜嗔了meimei一眼:“不能這樣,很無禮的!”說著,自己也朝里邊看了過去,笑道,“公子,我們來看你了!” 容麟正單膝跪在地上,給容卿穿鞋子,聽到聲音,嗯了一聲,扭頭看向她們,打了招呼:“早?!?/br> 容卿微微一愣。 姐妹倆也跟著一愣,昨天小公子一直兇巴巴的,跟他說話也不理,還嫌她們煩,她們以為今天又要熱臉貼冷屁股呢,沒想到小公子居然這么溫柔地跟她們打了招呼! 她們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莫娜看了二人一眼,溫柔地說道:“公子,你對你養(yǎng)父真好。在我們家,病人都是專門請嬤嬤們照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