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你成魔、寵妻為榮、星際之修仙直播間、星星相惜、當(dāng)家農(nóng)女、重生之婚然天成、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空間之棄婦良田、當(dāng)主角發(fā)現(xiàn)他惹怒了魔王的時候、一不小心脫光了
“她們是證人又不是犯人……”崔mama為難地說道。 那人接著道:“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必須先委屈她們一陣子。” 崔mama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畢竟她們指證的對象非同小可,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她們給殺得渣都不剩。 二人吃完,崔mama收拾盤子回了屋,去探望了婦人與小女童。 半個時候后,小女童的身上突然長了好多疹子,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像快不行了一樣。 婦人急得要抱女兒去就醫(yī),護衛(wèi)不準(zhǔn),一人留守此地,一人去請大夫。 哪知那去請大夫的護衛(wèi)剛走到半路便被一個年輕的小婦人攔住了,小婦人往地上一坐,拿了帕子拼命哭喊:“哎喲……哎喲——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喲?這天殺的自己在外養(yǎng)了外室,到頭來反咬我一口,說我跟他的管家有染,要把我浸豬籠!嗚嗚……我好苦啊——” 她話音剛落,一名精壯的男子上前,對準(zhǔn)她胸口就是一腳:“我養(yǎng)了外室?何時?明明是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背著我暗渡陳倉!我王家的錢都被你們給坑沒了!” 管家跪下來:“爺,我是冤枉的!都是她勾引我的!” “你個殺千刀的!老娘幾時勾引你了?不是你跟老娘說,弄死他,他的錢就都是你跟老娘的了嗎?”小婦人氣吼吼地給了管家一巴掌,隨后抱住護衛(wèi)的腿,“官爺!您要給小的做主?。 ?/br> 護衛(wèi)皺眉:“自古以來,通jian都是浸豬籠的死罪,你若真有冤屈,就趕緊去京兆府找郭大人吧?!?/br> “不行啊,官爺,他有錢有勢,都把當(dāng)官兒的買通了,我斗不過他的,官爺,你給民婦做主啊——我不想被浸豬籠啊——” “你這yin婦,還有臉污蔑我?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愧對列祖列宗!” 男人跟婦人扭打成團,管家趁機開溜,被男人逮住,男人啪啪啪記耳光扇了過去:“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他媽的轉(zhuǎn)頭來睡老子的女人!還坑老子的錢!去死——給老子去死——” 管家大叫:“官爺——救命啊——” 護衛(wèi)的行程,就這樣被耽擱了下來。 婦人在屋里等了許久,女兒的疹子越來越多,意識越來越模糊,再這么下去,恐性命堪憂。 “哎,這都去多久了?還不回?人命關(guān)天啦!”崔mama嘀咕。 婦人焦頭爛額:“姑姑,您這兒……有沒有后門?” “后門沒有,倒是有個庫房,里頭一個窗戶對著外頭,能翻過去。”崔mama道。 “那……”婦人抿抿唇,像是做了一番極大的掙扎,“我?guī)龔哪沁呑撸銊e吭聲行不行?” 崔mama縮了縮脖子:“這……萬一老爺知道,我私自放走他的證人,他會生氣的?!?/br> 婦人撲通跪了下來:“我求你了姑姑,再這么下去她就沒命了!” “好歹是證人,他們應(yīng)該不會放任她出事的,不如我去跟門口的小哥兒說說?讓他護送你去藥房?” “好?!?/br> 崔mama很快折了回來。 婦人焦急地問:“如何?” 崔mama搖頭:“他說再等等,只是發(fā)些疹子不礙事,他同伴很快便會帶大夫回來了。” 婦人急得眼淚直冒:“再等……真的沒命了!姑姑!我求你了,讓我出去吧!” “哎呀?!贝辪ama為難地蹙了蹙眉,“行吧,那你早去早回,要是他們把大夫帶來,你不在,我會受罰的?!?/br> “多謝姑姑!我會盡快的!”婦人抱起小女童,在崔mama的引領(lǐng)下,從窗戶溜了出去。 關(guān)上窗子的一霎,崔mama斂起焦急的神色,長長地松了口氣。 樓頂上,黑衣首領(lǐng)看著婦人從窗戶爬出來的聲音,對東南方打了個手勢:一號準(zhǔn)備。 一號影衛(wèi)回了個手勢:收到。 解開瓦片,對堂內(nèi)的影衛(wèi)打了個手勢。 堂內(nèi)的伙計單手一拉,一間藏書閣嘩啦啦瓦解了,書架全都反了過來,變成一排排貼滿了藥名的藥柜。檀香被拿走,換上了清冽的雪蓮香。門口的牌匾一轉(zhuǎn),成了“陳記藥房”。 婦人暗暗感慨運氣好,這兒附近居然就有一家藥房,從前都沒發(fā)現(xiàn)呢! 她忙抱著女兒奔了進去。 伙計剛好貼上了胡子。 “大夫!快個我女兒看看!”她哭著說。 樓頂上的一號往西南方打了個手勢:證人已進入控制區(qū)。 “大夫”將婦人與小女童迎入廂房,“別著急,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的,來,先把她放到床上。” 婦人將小女童放到了床上。 “大夫”笑著說:“你放心,她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不出兩刻鐘,一定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br> 只要兩刻鐘嗎?婦人下意識地看向了墻壁上的沙漏,現(xiàn)在是亥正(晚上九點。) 門外,突然刮來一股妖風(fēng),吹滅了燈臺上的蠟燭。 婦人雙腳一絆,跌在了地上,有那么一下,大腦停擺了。 “大夫”點了燈,將她扶起來:“夫人,您沒事吧?” 婦人揉了揉暈乎的頭,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好像整個人都失去意識了一樣,她望了望墻壁上的沙漏,亥正。 婦人走到床邊,摸著女兒的手:“怎么這么多汗呢?” …… 小女童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娘親抱在懷里,陽光好刺眼,她躲進娘親懷里:“娘親,我們?nèi)ツ膬???/br> 娘親微微一笑:“去你姑奶奶家啊?!?/br> “我們是去看她,還是在她家???”小女童問。 “借住幾日,等你傷勢痊愈,我再帶你回家?!蹦镉H溫柔地說。 小女童哦了一聲:“會不會很麻煩她?” “不會,姑奶奶為人很好的,她會很喜歡你。唉,娘想方便一下,你先在這邊等娘?!蹦镉H把小女童放在一顆蔭庇的大樹下,“別去那邊,那兒是墳場。” 小女童的傷口有微微的疼痛,不過不是特別劇烈,可能京城太養(yǎng)人了吧? 這么想著,她露出了甜美的笑。 她含笑的眸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墳場,看到了一個穿藏青色錦服的年輕男子,他身邊,堆著好多好多的金銀珠寶,他挖了一個大坑,把金銀珠寶一點一點地放了進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乞丐過來了。 小乞丐趁著男子不注意,拿了幾個金元寶拔腿就跑! “混賬東西!居然敢搶我金子!快給我放下!我叫你放下聽見沒有?”年輕男子追了上去,可沒追幾步,又回來了,把埋進去的金子挖出來,用包袱裝好,“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找個藏金子的地方,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混蛋!別讓我再碰見你!” 青年男子背上包袱離開了。 不多時,一名身體強健的老伯伯推著推車從另一方向走了出來,看看年輕男子,又看看沒入林子的小乞丐,最終去了小乞丐的方向。 “讓你久等了,娘找了好久才找到茅廁,一個人不害怕吧?”娘親撫摸著她的頭問。 她搖頭:“不害怕,剛剛看到了幾個人。” “什么人?” “嗯,男人。”小女童說。 娘親仿佛不在意似的:“好了,我們?nèi)ツ愎媚棠碳摇!?/br> 走入墳場后,小姑娘發(fā)現(xiàn)車上有一枚綠色的小果子,撿在手里把玩:“娘,她是什么?能吃嗎?” 娘親柔聲道:“不認(rèn)識,像個綠色的小南瓜,不過南瓜沒這么小就是了,別吃?!?/br> “那我拿著玩?!?/br> 娘親就近租了一輛馬車,上車后,娘親將小女童抱進懷里:“還有很長的路呢,先睡一會兒,到了娘叫你?!?/br> “嗯?!毙∨蛄藗€呵欠,慢慢地墜入了夢鄉(xiāng)。 娘親笑容一收:“停車?!?/br> 馬車停下。 車夫摘下斗笠,露出一張如詩如畫的俊臉,探出手,拔掉了小女童頸后的銀針,給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小女童被送回了“陳記藥房”,放到原先的床上,渾身都被車上的厚被子捂出汗了。 墻壁上的沙漏顯示,此時到了子時(晚上十一點)。 “伙計”將沙漏倒過來,讓它返回到亥時。隨后,他解開了婦人的睡xue,點燃蠟燭,將婦人扶起來:“夫人,您沒事吧?” 婦人揉了揉暈乎的頭,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好像整個人都失去意識了一樣,她望了望墻壁上的沙漏,亥正。 還是亥正嗎?看來自己只暈了一下下。 婦人走到床邊,摸著女兒的手:“怎么這么多汗呢?” …… 庫房內(nèi),寧玥揭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脫掉娘親的衣裳,換上了自己的,頭一回演娘親,感覺真不賴。 容麟拿著一根打狗棒走了過來:“下次可不可以別讓我演叫花子了?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全都?xì)в谝坏┝?!?/br> 耿中直是真人上陣,他本有傷,剛剛那一跑,幾乎要了他半條命,他坐在椅子上,虛弱地喘著氣。 周圍的影衛(wèi)已經(jīng)開始拆夜明珠了,這可不是真正的墳地,只是臨時用道具與畫搭建起來的內(nèi)景而已,為了達到白天的效果,愣是把玄家所有的夜明珠都用上了。 那小孩兒只善于觀察人,對事物反而不那么細(xì)致入微。 寧玥搖了搖扇子,看向一旁的容卿道:“大哥,這一招真的有效嗎?” 容卿的眸光落在正與推車的老伯交涉什么的玄胤身上:“具體如何,要看明日的結(jié)果?!?/br> …… 殺人案與阿芙蓉案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連皇帝都被驚動,親自宣郭況入宮,打算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兇手可曾找到。 可就在郭況入宮的前一刻,案件發(fā)生了戲劇性的大逆轉(zhuǎn)。 耿中直開口了,他瘋了似的喊著冤枉。 郭況開堂,把耿中直押上公堂,順便,也把婦女和小女童帶過來指證對方。 耿中直的情緒很激動,一張臉鼻青臉腫、血跡斑斑,別說表情了,連他長什么樣都幾乎辨認(rèn)不出:“我沒殺他……我沒殺他……我沒殺他……沒殺他——” 他反反復(fù)復(fù)念著這一句,整個人,如同癡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