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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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了也沒關(guān)系,我抱你?!比蓣肟圩×怂氖?,這輩子都抱你,直到我老得走不動。 …… 玄月高掛。 寧玥睡得香甜。 這段日子,玄胤對她有些冷落,睡覺的時候也總睡得遠(yuǎn)遠(yuǎn)的,中間恨不得能橫下一個妞妞,但寧玥睡相不好,每次滾啊滾的,到半夜,總能滾進(jìn)他懷里,八爪魚似的盤住他,推都推不開。 寧玥又開啟滾動模式了,抱住了玄胤的脖子。 玄胤拿開她的爪子,她一個翻身,爬到了玄胤身上。 咻! 小小胤覺醒了! 寧玥悶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抬腳一踹,玄胤一把抓住了她白嫩的小腳丫子,臉都嚇白了。 這一腳若是下去,他兒子女兒可就全都泡湯了! 把寧玥放好,玄胤捏了把冷汗,睡意全無,起身倒了杯茶喝。 喝到一半時,屋頂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 那聲極輕,若不是他恰巧醒了,恐怕還察覺不到。 他眸光一厲,開門,飛身上了屋頂:“誰?” 黑袍人回過頭來,額頭上的血月被月輝照得清晰可見。 玄胤深邃的眸子瞇了瞇:“夙火?” 不對,夙火已經(jīng)死了。 黑袍人冷笑,反手扔給他一張字條,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玄胤望著他逐漸變小的暗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打開字條一看:“明日戌時(晚上七點),長坡亭,蘭貞?!?/br> …… 翌日,天氣極好,風(fēng)和日麗。 德慶公主做向?qū)?,與恭王同游京城大街,二人沒使用皇室出行的儀仗,而是打扮成尋常富戶家的千金與公子,也沒帶隨從。 西涼的京城繁華絡(luò)繹,比南疆更甚,饒是恭王是在此處長大,也不免被眼前的繁華晃花了眼睛。 “比以前還要熱鬧許多呢?!彼偷偷啬剜?。 “你說什么?”德慶公主笑著問。 恭王訕訕地道:“我說,比我在南疆見過的最繁華的城鎮(zhèn)還要熱鬧許多?!?/br> 德慶公主最愛聽西涼的好話了,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當(dāng)然!我父皇勵精圖治,這天下海晏河清、富庶升平,眼下沒了戰(zhàn)火,百姓們的日子更加如意了!” 恭王夸贊道:“如此明君,實在是百姓之福!” “那當(dāng)然!”德慶公主與有榮焉地笑了。 恭王指了指一家糖炒栗子的店鋪道:“那是什么?還有人排隊?” 德慶公主掃了一眼,笑著解釋道:“賣糖炒栗子的,他們家的栗子特好吃,今兒是人少,平時,能排到街對面去!” “公主以前就來過嗎?”恭王一臉驚訝地問。 “一次而已?!钡聭c公主的笑容有了一絲牽強。 恭王定定地看著她,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牽強,擔(dān)憂地為問:“我是不是提到公主的傷心事了?” “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傷心事。就是之前你問到過的馬謹(jǐn)嚴(yán),他跟我相看的時候,曾經(jīng)來過這邊。他當(dāng)時跟我介紹說這兒有家糖炒栗子,特別好吃,我倒不怎么愛吃栗子,但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便在船上等他買來。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等到,他騙我說,排隊的人,他不忍動用身份欺壓百姓,所以認(rèn)認(rèn)真真地排了那么久的隊。我生平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因著這件事,我對他有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印象。可我到了后面,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這兒根本不用排那么久的隊,他只是在附近玩了一個時辰,然后裝出一副快累倒的樣子博得我的垂憐?!钡聭c公主冷笑。 “看來公主對馬謹(jǐn)嚴(yán)的印象非常的糟糕?!惫鹾艘唤z不明笑意地說。 德慶公主沒注意到他面上的異樣,說道:“何止糟糕?算了,不提也罷,心煩。”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他后來去哪兒了?”恭王道。 “他?”德慶公主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得意,“恭王有所不知,他這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是個卑鄙無恥的斷袖,他敢騙婚皇室公主,我就給了他一點教訓(xùn),把他趕出京城了?!?/br> 恭王笑笑:“公主英武?!?/br> “所以,你不要欺負(fù)我哦,我不是好惹的?!钡聭c公主戲謔地說。 恭王忙拱了拱手:“借耿燁一百個膽子,耿燁也不敢欺負(fù)公主。耿燁仰慕公主,也舍不得去欺負(fù)?!?/br> 德慶公主微微紅了臉。 恭王抬眸望了望漸欲暗沉的天:“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宮吧。” 德慶公主笑道:“晚上才有意思呢,麗湖上好多畫舫,我?guī)闳タ纯?!?/br> 恭王的折扇敲了敲掌心,風(fēng)流俊雅地說道:“不急,我會在京城呆足兩個月,在那之前,我們大把的時間可以觀覽畫舫,公主都出來大半天了,我心疼公主的腳,陪我走了那么多路,應(yīng)該很酸了?!?/br>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么體貼呀? 德慶公主抿了抿唇:“那就聽你的。” 二人轉(zhuǎn)頭,朝停靠馬車的胡同走去,那兒人煙稀少,十分的僻靜。二人剛跨入胡同,就被一群地痞流氓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刀疤男兇神惡煞地說道:“銀子和女人留下,你們倆個,走開!” 說的是恭王與車夫。 車夫是伺候德慶公主的太監(jiān),聽了這話,當(dāng)即擋在了德慶公主身前,看著一伙人道:“天子腳下還敢行兇,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刀疤男二話不說,一刀抹了車夫的脖子。 鮮血流了一地,流到德慶公主的腳步,德慶公主花容失色,后退了幾步,撞進(jìn)恭王懷里。 恭王摟了摟她肩膀:“別怕,站著別動。” 又冷冷地望向刀疤男道,“趁我沒發(fā)火,趕緊離開,否則,就一個也別想離開?!?/br> “喲呵,口氣挺大呀?!钡栋棠行靶χf完,掄起大刀便朝恭王砍了下來。 恭王沒帶兵器,一腳踹掉他的大刀,赤手空拳,與他們打了起來。 他們很快看出自己不是恭王的對手,改為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德慶公主。 恭王以一敵十,本就吃力,再加上德慶公主這個缺點,很快便應(yīng)接不暇了。 刀疤男的匕首狠狠戳向德慶公主。 恭王飛身上前,抱著德慶公主一轉(zhuǎn),德慶公主躲過了一擊,恭王卻沒這么幸運了,匕首刺中了他肩膀,鮮血流出來,瞬間染紅了他干凈整潔的衣衫。 “恭王!恭王你沒事吧?”德慶公主聲線顫抖。 “是個王爺?”刀疤男一驚,“撤!” 恭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隱忍著道:“我沒事,公主先上車坐會兒,我找個人報官?!?/br> 他踉蹌著步子,在街上找了一個年輕士子,對士子稟明了情況,士子立刻通知了附近的巡邏侍衛(wèi)。 巡邏侍衛(wèi)將二人護(hù)送回了皇宮。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于單純地如一張白紙的德慶公主而言,恭王奮不顧身的搭救實在是太令人感動了。 德慶公主給恭王請了最好的太醫(yī)、送了最貴的金創(chuàng)藥,還親自到他暫住的宮殿探望他。 “你好生歇息,我跟父皇說了,一定要把那群地痞流氓抓起來!” 恭王溫潤地笑了笑:“這些都是小事,相信貴國的官府,不會讓那些人逍遙法外的,最重要的是公主沒事?!?/br> 德慶公主的一顆心軟了大半:“我是沒事,但你受傷了呀?!?/br> “這點小傷算什么?”恭王搖頭。 德慶公主正了正神色:“你以前……也受過傷嗎?” 恭王愣了愣,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男孩子嘛,小時候調(diào)皮,磕磕碰碰難免?!?/br> “你騙我?!钡聭c公主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是不是因為你是庶子,所以過得很不好?” 恭王垂眸,牽強地笑道:“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是王爺,沒人會再欺負(fù)我了?!?/br> 這些話,稍微有些經(jīng)驗的人都能聽出破綻,偏偏對象是德慶,一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公主。 德慶公主開始心疼恭王了。 先有感動,再有心疼,離動心也就不遠(yuǎn)了。 …… 屋子里沒了外人,恭王笑容一收:“出來吧。” 黑袍人從碧紗廚后走了出來,暮色暗沉,他黑緞斗篷映著燭火的光,亮若明膠。 他冷笑:“真是好騙呢,比南疆的公主單純多了?!?/br> 恭王笑了一聲,沒接他的話,而是道:“我說你下次派人刺殺我,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 “通知你了還有效果嗎?最真實的反應(yīng)才最能取信于人?!焙谂廴寺唤?jīng)心地說。 恭王不屑地勾起了唇角:“一個丫頭片子,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你放心,我這邊絕對是手到擒來,倒是你那邊,準(zhǔn)備得還算順利嗎?” 黑袍人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順利不順利,今晚就能知道了?!?/br> …… 藺蘭芝讓小廚房燒了一大桌好菜,馬援、容卿、容麟、馬寧馨、妞妞與寧玥全都到齊了。 藺蘭芝一邊擦手一邊問:“咦?小胤呢?還在軍營嗎?紅玉!” “誒!”紅玉打了簾子進(jìn)來,“夫人,你叫我?” 藺蘭芝道:“去門口看看姑爺回來了沒?” 一刻鐘后,紅玉回稟道:“沒呢?!?/br> 寧玥就道:“先吃吧,都快戌時了,他應(yīng)該不會回來吃飯了?!?/br> 藺蘭芝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沙漏:“再等等吧,他平時不回來都會讓人帶消息的。” …… 城南門外五里,長坡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