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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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被撞得險些臥倒,摟緊她腰肢,輕輕一笑。 他居然笑了,笑得可真好看。 寧玥看直了眼睛。 “花癡!”他低叱。 寧玥回神,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對我丈夫發(fā)花癡,怎么了?不行?” 外頭,司空銘還在鬼哭狼嚎。 寧玥蹙眉,挑開簾幕,從縫隙里望了一眼,只見司空銘跌跌撞撞的,不知在地上摔了幾跤,又忍住疼痛爬起來,朝這邊追趕,奈何他雙腳不敵四蹄,任他再拼命,也被馬車越甩越遠。 “他怎么了?干嘛慌成這樣?”她問。 玄胤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我就跟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而已?!?/br> “而已?”寧玥斜睨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可是他全部希望,斷絕父子關(guān)系,只怕是要了他半條命。” 玄胤鍥而不舍的追殺,把司空銘嚇得猶如一只驚弓之鳥,唯一有能力且豁出一切保護他的,是那個他從沒拿正眼瞧過一天的長子,如今若是連長子都不搭理他了,可想而知,他的處境會有多危險,不怪他慌成這樣。 鑒于他對蘭貞以及司空朔的所作所為,寧玥一點兒也不同情他,不管他如今還存沒存害人之心,都磨滅不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他是老了,權(quán)力又被司空朔架空了,折騰不動了,如果沒人壓著他呢?如果又來了第二個蘭貞呢?他會不會再犯一次當(dāng)年的罪孽? 想想司空成曾經(jīng)差點兒**了皇甫燕,就知道這一家子從骨子里都是壞的,除了司空流與司空朔。 “別想他了,一個孬種,不值得你費神,我自有主張?!毙放牧伺膶帿h的小肩膀。 “好,我不想了?!睂帿h說著,巴巴兒地望向了玄胤,此時的玄胤戴著面具,遮了鼻子以上的地方,精致的下顎露在外頭,玉雕一般,她忍不住探出手摸了一把。隨后,她又看向了他的唇,既沒涂口脂,也沒吃辣椒,但唇色極艷,艷若桃李,也如淬煉的豆蔻,瑩潤飽滿,閃動著極為誘人的光澤。寧玥情不自禁地湊上去,用粉紅的小舌尖,輕輕舔了舔他唇瓣。 “今天是怎么了?這么主動?”玄胤含住了她舌尖。 寧玥反客為主,在他唇齒間一陣滑動,渾身的味蕾都好似被喚醒,貪婪地吸允著他的津甜,恨不得把他給吃進去。 “唔……”玄胤被她咬了一口,發(fā)出了一聲微弱的悶哼。 “真好聽,再叫兩聲。”她捧起他的臉,喘息著低聲說。 玄胤濃眉一蹙,這畫風(fēng)……有些不對啊。 寧玥跨坐到他腿上,呼吸已經(jīng)完全紊亂,小臉兒紅得像抹了胭脂,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著急?明明夫妻那么久,早該淡定了才是,何況這又是白天,又是在馬車上,以她的性子,原不該這么孟浪,可她就是忍不住。 這一身禁欲的氣息,快把她給迷暈了。 寧玥的小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摸,邊摸,邊急急地親他,不對,是啃他,嘴唇、臉蛋、下顎……毫無章法地啃,啃得玄胤都笑了。 極少見到她餓狼捕食的時候,瞧那眼底的綠光,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啃吃干凈。 “專心點,不許笑!”寧玥瞪他,掬起他的俊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玄胤抱緊了她纖細的腰肢,任她在自己身上煽風(fēng)點火。 寧玥扯他衣裳,想學(xué)他往常那樣瀟灑地一把扯爛,可也不知是衣裳質(zhì)量太好還是她手勁兒太小,扯了半天,汗都冒出來了,連顆扣子都沒扯掉! 玄胤輕輕地笑她。 寧玥俯身,用牙齒,一顆顆咬開了他扣子。 這副景象,迷得玄胤心口一炸。 她又拉過玄胤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 玄胤的身子微微一顫,呼吸變得急促,一把撩開她羅裙…… “主公——” 一道尖細的嗓音,驀地響在車外。 二人緊貼著彼此的身軀不約而同地一僵,如一盆冷水兜頭兜臉地澆下,直把那燎原的火星子,全部給澆沒了。 寧玥欲求不滿地趴進了他懷里。 玄胤拉過毯子將她蓋住,面色十分難看。 小李子還不知自己破壞了“主公”的好事兒,屁顛屁顛地攔下馬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對著車簾行了一禮,又哭又笑地說道:“主公!奴才可算是找著您了!您沒事兒吧?奴才被什么東西給砸中腦袋,在河里暈了一陣兒,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飄到對岸了,您卻不知所蹤,奴才嚇壞了,生怕玄胤那家伙對您怎么著!奴才剛回了行宮,他們說您不在!奴才又趕忙去了皇宮,一打聽,才曉得您又出來了。您怎么坐這么破的馬車呀?您要微服私訪嗎?您受傷了沒呀?奴才救駕來遲——” 他喋喋不休、語無倫次地說著。 玄胤不耐煩地說道:“夠了!吵什么吵?” 小李子一聽這聲,本能地就是一愣:“主公,您的聲音怎么變了?” 這小李子不愧是司空朔身邊第一紅人,連皇帝和司空銘都沒聽出玄胤的聲音有問題,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寧玥眨眨眼,看向玄胤。 玄胤不動聲色地說道:“本座的聲音怎么了要你管?” 這霸氣的氣場還是一樣一樣的,小李子稍稍釋然,可依舊覺得怪異,壯膽,挑開簾子看了一眼,發(fā)色、面具、下顎、眼睛、身材,全都與從前一樣,是他多心了,還以為誰那么大膽子敢冒充他家主公呢。 看樣子,主公應(yīng)該沒受傷,真好。 眸光又落在了被主公用毯子蓋住的小人兒身上,直覺告訴他,如果那不是玄胤,就一定是女人。甚至他覺得是玄胤的可能性更大,因為盡管二人是兄弟,可他家主公一直對玄胤特別縱容啊,除了玄胤,主公還會這么抱著誰? “咳?!彼睦镞@樣想,嘴上卻不敢問。 玄胤若知道自己與司空朔在他眼里是那樣的關(guān)系,只怕要把他活活打死。 寧玥被悶得有些透不過氣兒了,在他懷里蹭了蹭。 玄胤把毯子朝下拉了拉,露出她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由于她背對著小李子,小李子看不清她容貌,但小李子還是狠狠地詫異了一把:“女人?” 玄胤濃眉一蹙,什么叫女人?難道小李子以為“司空朔”抱的是個男人?司空朔有這種怪癖? “女人怎么了?本座碰不得女人?”玄胤陰沉地問。 小李子慌忙搖頭:“不不不!您當(dāng)然碰得!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焙攘怂?,恢復(fù)人道了,碰女人是應(yīng)該的吧。從前被玄胤壓著,是因為無法人道,現(xiàn)在可以做上面那個了,誰還做下面那個?嘿嘿,他真機智,“對了主公,您的蠱毒沒發(fā)作吧?溫伯說,您的身子好了,蠱毒就壓不住了。” 玄胤面不改色地說道:“沒那么快?!?/br> “哦,那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回行宮吧?!毙±钭右荒樥J真地道。 “行宮?”玄胤張了張嘴。 小李子笑著點頭:“是呀!” 寧玥戳了戳玄胤的肩膀。 演戲演到底,這個時候不跟小李子走都不行,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中常侍”回了馬家,那還不炸開鍋? 玄胤黑著臉,跟小李子一道回了行宮。 行宮的人,全都看見自家主子抱著一個女人進了屋,這在他們印象中,尚屬頭一回,但他們疑惑歸疑惑,卻無人敢上前發(fā)問。 玄胤把寧玥抱回了寢宮,可是……臥房在哪里?! “直走第三間。”寧玥小聲說。 玄胤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來過呀!” “什么時候?” “上輩子?!?/br> 玄胤笑出了聲,來過就來過,扯什么上輩子?司空朔才恢復(fù)人道,就算她以前來了千百遍,也不可能與她發(fā)生什么,她還怕他怪她不成? 寧玥暗暗嘆了口氣。 這一世的行宮與上一世沒太大不同,簡約古樸,臥房里的桌椅擺設(shè)全都四四方方的,沒有任何流線型的設(shè)計,窗簾、床單、褥子全都是銀灰色,看上去有種漠然的冷。 茶具、擺設(shè),全都規(guī)則地擺放著,干凈得沒有一絲塵垢。 容卿的潔癖已經(jīng)夠讓玄胤大開眼界了,然而與司空朔一比,恐怕是小巫見大巫。 玄胤把寧玥放到床上。 小李子打了水進來,低垂著頭,不去窺視不該窺視的:“主公先沐浴,奴才去準備晚膳?!?/br> 一想到這是司空朔的寢宮,玄胤沒了那方面的興致,寧玥也沒有,這人,本就穿著司空朔的衣裳、戴著司空朔的面具,若連地點都變成了司空朔的行宮,她幾乎分不清,自己親吻的究竟是玄胤還是司空朔。 二人清了清嗓子,沉默著,誰也沒說話。 晚飯很快被呈了上來:清蒸芋頭、清炒三絲、紅燒茄子……全都是素菜。 玄胤無rou不歡,看著一桌子和尚吃的東西,瞬間沒了胃口。 突然,小李子敲響了房門:“主公,恭王求見。” 玄胤先是一愣,隨即冷笑:“他還有膽子上門?!?/br> 寧玥就道:“燭龍死了,他迫不及待找靠山,沒有比中常侍更好的選擇了,剛剛在皇帝那邊,他也助了‘你’一把?!?/br> 若是沒發(fā)生今天的事,司空朔合該感激馬謹嚴坑了玄胤,可惜司空朔昏迷不醒,如今在行宮坐鎮(zhèn)的是玄胤,可想而知,馬謹嚴沒好果子吃了。 玄胤撣了撣下擺,站起身,扣緊了領(lǐng)口的扣子:“既如此,本座就去好生招待招待他?!?/br> 寧玥明白了玄胤的意思,莞爾一笑,說道:“你去招待他,我入宮拿點東西?!?/br> …… 玄胤在涼亭接見了馬謹嚴。 馬謹嚴穿著一系藏青色錦服,頭束白玉冠,身材魁梧,容貌俊秀,儼然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可惜往玄胤面前一站,就有些不夠看了。 索性他今天不是來比美的,而是來找司空朔打探虛實的。 早上,他利用司空銘告了玄胤一狀,以為皇帝會趁機削了玄胤的官職,嚴重的或許會要了玄胤的命,哪知皇帝什么都沒做,就放馬寧玥回去了,也沒追究玄胤臥病不入宮的罪責(zé)—— 這其中,是不是與司空朔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呢? “中常侍大人?!瘪R謹嚴拱了拱手,作為一國王爺,如此禮賢下士,算是他德行的一種表現(xiàn)。 誰料玄胤只是不屑地笑了一聲,拿起一枚棋子道:“恭王大駕,有失遠迎,是本座的不是,恭王請坐吧?!?/br> 他嘴里說著道歉的話,語氣卻沒有絲毫愧疚。 恭王知道他心氣高,沒放在心上,干笑著說道:“中常侍好興致,一個人坐在此處下棋,要跟耿燁殺一盤么?” “不必了,本座對太差的對手,沒興趣?!?/br> 馬謹嚴的眼角抽了抽,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宦官,講起話來如此不客氣!不過算了,眼下自己是欠缺支持的時候,不宜與他翻臉。 斂起心中不適,馬謹嚴擠出了一副笑容:“大人父親的事情,我已經(jīng)妥善處理過了?!?/br> “恭王何出此言?”玄胤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馬謹嚴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實不相瞞,燭龍在世時,我曾聽他提過大人的身世,我知道大人和玄胤是兄弟,體內(nèi)還流著南疆皇室的血脈,我這么說,大人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