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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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戳了戳宣王,示意他講。 宣王打開他的手,讓他先說。 半晌,南疆王渾濁的老眼迸發(fā)出一絲犀利,語氣緩慢而低沉地問:“皇后她……究竟怎么了?” “她……”三皇子把心一橫,道:“她出事了?!?/br> **的山洞,充斥拍打的聲響,女子衣衫盡毀,被擺成屈辱的姿勢,無力地承受著男人的兇猛。 男人似著了魔一般,雙瞳渙散,身子追尋著一種原始的本能,在屬于他的領(lǐng)地,瘋狂地征伐。 女子緊緊地咬住唇瓣,咬出了鮮血,眸中溢滿了淚水,目光冰冷而疼痛,指甲死死地扣住墻壁,無力地承受著粗暴的對待,齒間流瀉出破碎的呻吟,是出于疼痛,還是出于歡愉,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她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很快就要沒了…… 心口漫過一陣疼痛,她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似乎聽到誰在嘶喊、誰在叫罵,她聽不見了,統(tǒng)統(tǒng)聽不見了…… 天亮時分,在山林中避了一整夜雨的獵手們紛紛回往住處,路上,他們瞧見了小德子,小德子是陛下的人,怎么不在陛下跟前兒服侍,反而來了狩獵場?啊,一定是來找長孫殿下和皇后的,畢竟昨晚,長孫妃一行人也找過了。 只是,小德子的神色十分凝重,弄得他們想上前去打個招呼都不敢,莫非……是長孫殿下出了什么事兒? 他們把獵物扛上馬匹,不多時,又見小德子匆匆忙忙地往回趕了,他身后的馬車,窗簾緊閉著,瞧不清里頭坐的是誰,但瞧小德子比先前更加凝重的神色,恐怕……真是長孫殿下出大事兒了吧? 一個小公子說道:“長孫殿下沒事兒,早被中常侍大人接走了,我聽說,是皇后?!?/br> “皇后啊,她能出什么事兒?”小公子的同伴附和。 小公子道:“不清楚,許是被獵物咬傷了吧?”談話間,他發(fā)現(xiàn)了另一輛馬車,“你看!還有一輛!那里頭坐著誰呀?” 小公子的同伴道:“你這機靈鬼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br> 小公子四下看了看,回去的人還挺多的,大家不約而同地從不同方向聚集到了一塊兒,但……沒看見那幾個貴人:“宣王殿下和祁王殿下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們?” 同伴說道:“他們好像沒往西南方去?!?/br> 小公子撓頭道:“西南方,對了,趙島主也去了那邊,會是他嗎?他干嘛不騎馬?要坐車呢?是不是他也出了事?” …… 幽暗的房間,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亮。 南疆王冰冷地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焚天滅地的氣焰,他指著跪在眼前的男子,怒不可遏道:“趙楓!枉朕如此信任你!你卻背著朕,與朕的皇后暗通曲款!你對得起朕!” 半路上,趙島主便恢復(fù)了清明,知曉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當即磕頭,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該死!臣該死啊……陛下!” 他發(fā)誓,他沒想過玷污皇后,一直以來,他所想要的,只是從她身上獲得那股慰藉,這些就夠了……天知道他是犯的什么混?竟把皇后給、給…… “臣悔不當初!臣愿意以死謝罪!” “死?你當朕稀罕你這條狗命嗎?勾搭皇后,讓朕綠云罩頂,趙楓!這是抄家滅族的死罪!朕就是株了你九族,也沒敢說朕半句不是!”南疆王氣得咳嗽了起來。 小德子忙遞過一杯溫水:“陛下,您消消火兒?!?/br> “你讓朕怎么消火兒?”南疆王打翻了茶盞,瓷器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有幾片飛濺而起,割傷了趙島主的臉,趙島主不敢動彈,南疆王火冒三丈道:“耿妍醒了沒?把那個賤人給朕叫來!” 小德子道:“還沒?!?/br> 趙島主跪走著上前,膝蓋被地上的碎瓷扎得血rou模糊:“陛下!這件事……與皇后無關(guān)!都是臣……是臣一時鬼迷心竅……才把皇后娘娘……給侵犯了……” “與她無關(guān)?呵!”南疆王不屑一笑,“倒是蠻心疼她的嘛,說!你們究竟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趙島主匍匐在南疆王腳邊道:“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啊,皇后只是恰巧進來避雨,是微臣見皇后孤身一人,才一時起了歹心……” “孤身一人?孤男寡女你們也敢同住洞xue!”南疆王抄起一個空杯子朝趙島主砸了過去。若在以往,南疆王并不會介意這些旁枝末節(jié)的事,畢竟,他是那么信任皇后,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放心皇后一介女流之輩前去男人堆里狩獵呢?可今時不同往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他再也不能無私大度了。 趙島主的額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包:“不是……不是……臣……臣的意思是……后面只?;屎笠蝗恕啊怯泻脦讉€的……” “都有誰?” “有……皇長孫和岳公公?!?/br> 南疆王眸色一厲:“把他們叫來!” 岳公公自從被人踹下山坡,便沒了蹤跡,而玄胤還在昏迷中,前來復(fù)命的是寧玥。 寧玥入內(nèi),行了一禮:“皇爺爺。” 南疆王怕她摔倒,讓小德子點了一盞燈。 就著昏暗的光線,寧玥看清了老者的面容,本就病態(tài)的容顏,一時之間,竟又蒼老了好幾歲,不由地嘆了口氣。 都說男人是女人的劫難,但倘若遇上耿皇后那樣的,又何嘗不是男人的劫難? 南疆王也好,趙島主也罷,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皇爺爺,玄胤還沒醒,您有什么事,能與我說嗎?”她輕聲說。 南疆王的眸光動了動:“他怎么還沒醒?出了何事?” “他給趙伯伯吸出蛇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也中了毒,我昨天去把他找回來的時候,他險些沒命了?!睂帿h一臉后怕地說。 小德子的臉色當即一變,昨夜長孫妃來找他,說擔心長孫殿下出事兒,他還想長孫殿下能出什么事兒?武功那么高,又有趙島主相陪,誰料——就是與趙島主在一塊兒才出了事兒! 幸虧長孫妃自己找去了,若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德子的后背冒了一層冷汗。 南疆王沒注意到小德子的慌亂,看向?qū)帿h道:“小胤現(xiàn)在如何了?” “性命保住了,但可能需要休息幾日才能蘇醒,畢竟……”寧玥掃了趙島主一眼,“島上的蛇是很毒的,對吧,趙伯伯?” 趙島主下意識地嗯了一聲,心中,卻非常地詫異。他昨日被蛇咬傷后,沒多久便失去了意識,恍惚間,依稀記得自己渾身燥熱,尋著本能抱住了一具幽香的軀體,然后不管不顧地占有了對方。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在馬車上醒來,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糊涂事。 至于玄胤,他猜到玄胤會中一點余毒的,但具體的過程,他完全沒了印象。此時聽寧玥說玄胤一直在昏迷,盡管有些困惑那毒性怎么會這么大,卻又不敢不去相信。 不知想到了什么,南疆王道:“你怎么知道玄胤受傷了?”挺著肚子冒雨進叢林,要不是確定玄胤有危險,何至于拿肚子里的胎兒冒險?“你還知道些什么?” 寧玥沒傻到把自己與耿皇后一系列的糾葛和盤托出,只道:“我就是心里發(fā)慌,給寶寶做虎頭鞋扎了手指,吃飯又咬了舌頭,睡覺還一個接一個的噩夢,以前每次玄胤出事,我也總坐立難安,所以,我顧不得那么多,便去找玄胤了?!?/br> 夫妻間的感應(yīng),有時也是準的,南疆王想到了陳皇后,那個每次他一有危險,都像個神一樣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女子,心頭涌上一陣落寞:“為何不來找朕?你可知萬一路上遇上什么事,你腹中的孩子便保不住了?” 這回,不等寧玥開口,小德子撲通跪在了地上:“都怪奴才!長孫妃來找過您的!是奴才怕擾了您歇息,沒稟報?!?/br> “你也是個糊涂的!”南疆王一巴掌拍上了小德子的腦門兒! 寧玥求情道:“不怪小德子,也是我沒把話說清楚?!?/br> “滾去領(lǐng)罰!” 南疆王一聲令下,小德子屁滾尿流地出去了。 眼看著南疆王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與玄胤的身上,幾乎要忽略掉耿皇后的罪過,寧玥話鋒一轉(zhuǎn),道:“趙伯伯的身體沒什么大礙了吧?我當時本想也把趙伯伯帶走的,但是趙伯伯您說您要等人,讓我?guī)废茸摺敲刺撊?,我其實不該聽您的話的……?/br> ???他……他還跟寧玥說了這些? 趙島主瞪大了眸子,不記得,卻又沒有足夠底氣去反駁,誰讓他……一整晚都云里霧里的呢? 寧玥的話,落在南疆王眼中卻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南疆王狐疑地瞇了瞇眼。 寧玥捕捉到了南疆王微妙的表情,心道,不愧是夫妻,心生疑惑的時候都習慣性地做同樣的動作。 南疆王道:“你沒見到皇后?” 寧玥搖頭,眼睛睜得老大:“沒有啊!皇后娘娘也去了洞xue嗎?” 死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 耿皇后對玄胤做了那樣的惡事,敢推翻她的供詞,她就把她一起拉下水!勾引皇孫的罪名可比勾引島主的罪名重多了。 只是為了撇清自己算計耿皇后與趙島主的事,她還是退而求其次,把玄胤摘出去的好。 南疆王再一次瞇起了眼睛,看向趙島主:“趙楓,你要等的人……就是皇后?” 趙島主怔住,老實講,原計劃中,他的確要等耿皇后的,但……但他好像沒有支開玄胤和寧玥吧?該死的,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除了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趙島主的遲疑,落在南疆王眼中就成了默認,南疆王很快又想到,難怪皇后要去狩獵,原來是與這家伙私會! 他知道自己老了,比不得那些小年輕,但他從不覺得自己沒有滿足皇后,皇后想要什么,他一清二楚,無非是至高的榮耀、無上的權(quán)勢,這些,他全都毫無保留地給了她,便是將來他駕鶴西去,也早已為她鋪好了前程。他要她在他的庇佑下,如一株綻放的牡丹,永不凋零,他還要把他沒來得及給陳皇后的寵愛,全部傾注到她的身上。 他已經(jīng)留下了一次悔恨,不想再來第二次。 可瞧啊,他用生命去呵護的女人,就是這么報答他的疼愛的! “小德子!”他怒吼。 在院子里領(lǐng)罰的小德子忙提起褲子,邊系褲腰帶,邊忍住劇痛走了過來:“陛下,您有何吩咐?” “把耿妍給朕叫來!” 不容置疑的語氣。 小德子的頭皮麻了麻,捂著腫脹的屁股來到耿皇后房中,耿皇后被蹂躪得不輕,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一朵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澆花,隨意碰一碰,便要凋零,跌入塵土。 “咳咳!”小德子清了清嗓子,“皇后,皇后,陛下叫您?!?/br> 耿皇后沒有反應(yīng)。 小德子咂咂嘴,從耳房舀了一瓢冰水,嘩啦啦地潑到了耿皇后臉上! 半顆中后,渾身冰冷的耿皇后被小德子與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架進來了。 雙腿軟得厲害,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跪,也跪不住,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堪堪挺直了脊梁。 南疆王看著這個曾經(jīng)被自己千疼萬寵的女人,曾經(jīng)多喜愛她,如今便有多厭惡她:“這些年,一直強顏歡笑地陪著朕這個孤老頭子,委屈你了!” “陛下?!彼n白的臉上,唇瓣也毫無血色,微微張開,有氣無力,“能與陛下結(jié)為夫婦,是臣妾,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何來委屈?陛下言重了。” 每一聲,都輕如鴻毛,卻又重如泰山,壓在南疆王的心口,讓南疆王喘不過氣。 寧玥上前,為他順著背:“皇爺爺,發(fā)生了什么事?皇后娘娘好像病了,您別讓她跪著了,讓她起來說話吧?!?/br> “哼!朕倒是想讓她起來,但你問她,她站得穩(wěn)嗎?!”南疆王目眥欲裂。 寧玥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 耿皇后也始終低垂著眼眸,不與她的視線交匯。 耿皇后是個聰明人,明白大勢已去,也明白不能供出寧玥與玄胤,否則,不僅不能洗脫冤屈,反而會暴露自己那些更加不齒的行徑。但同時,耿皇后也相信,寧玥會為昨晚的事保密。因為畢竟寧玥也算計了她,若是她死了,寧玥這個罔顧法紀的劊子手,也要遭到一定的懲罰。懲罰最高的,可能是南疆王不會允許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成為玄胤未來的皇后。 “陛下。”她輕輕地、冷靜地、卻又含了一絲委屈地說:“您是嫌棄臣妾了嗎?臣妾被人污了清白,您就忘記當初對臣妾許下的誓言了嗎?” 寧玥又換上了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南疆王冷道:“你自己做的什么丑事你心里明白!”當著群臣的面曝光了身子也就罷了,好歹是個受害者,這一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