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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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的呼吸有些發(fā)堵:“……不會?!?/br> 容麟低頭,看向二人交握的手,他最近曬得厲害,肌膚都成了淺淺的小麥色,容卿的白如美玉,這么扣在一起,還真是般配。 他開口:“容卿,通知他們吧?!?/br> 容卿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他。 他的表情很平靜,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鎮(zhèn)定:“我失去了jiejie,不想再失去meimei,特別是你的meimei……容卿,我不想你難過?!?/br> 容卿抓緊了他的手,太大力的緣故,指節(jié)都隱隱泛出了白色。 容麟牽強一笑:“總不能讓你白養(yǎng)我這么多年,是時候要些回報了?!?/br> …… 門外,秋管家聽到了一切,心中約莫明白了怎么回事,立馬敲響了寧玥的房門。 開門的玄胤:“有事?” 秋管家愣了一下:“是姑爺啊,我、我……我找玥兒小姐?!?/br> 玄胤就道:“她睡了,你找她什么事?” 秋管家踮起腳尖朝里望了望:“那個……我懷疑……那個……小公子……要被帶走了……” “走去哪里?” “回他自己的家,好像是……為了給小姐治病。他一旦被帶走……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秋管家邊說便觀察著玄胤的神色,但玄胤面無表情,他看不出什么。 玄胤語氣如常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退下吧?!?/br> “呃……是?!?/br> 秋管家退下了。 玄胤回到床邊,握住了寧玥冰涼的手,心疼又自責(zé)地說:“你要是知道容麟為了你給治病,不惜離開容卿,你肯定不會接受的吧?可是玥玥……我想你好起來……我自私地想你好起來!” 寧玥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一睜眼,便迷迷糊糊地說道:“什么時辰了,天還沒亮嗎?” 冬梅在門外聽到了動靜,應(yīng)道:“早亮了呀,小姐!” 寧玥的心咯噔一下。 玄胤忙道:“把簾子拉開,別遮得跟晚上一樣?!?/br> 簾子?哪里來的簾子?窗子都打開了好不好?冬梅一頭霧水。 玄胤沉沉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走到窗前,試探性地把簾子合上、又試探性地把簾子拉開,這樣? 玄胤移開了視線。 聽到窗簾被拉開的聲音,寧玥暗暗松了口氣,差一點就露餡兒了,幸好、幸好! “你出去吧?!毙穼Χ贩愿赖?。 冬梅哦一聲,退出去,合上了房門。 玄胤拉開衣柜:“今天想穿什么眼色的裙子?” 寧玥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白色?!?/br> 玄胤選了一個素白繡粉荷肚兜、一條同色高腰羅裙、一件半透明的織金紗衣,給寧玥細心地穿上。 寧玥努力睜大眼睛,偶爾朝他呼吸噴來的方向轉(zhuǎn)轉(zhuǎn)眼珠。 掩飾得倒是極好,不怪冬梅都沒發(fā)現(xiàn)。 玄胤又幫她洗漱。 “昨天的燒鵝你沒吃,涼掉了,今天還想吃的話,我再去給你買一只?!?/br> “我、我不想吃燒鵝了,你去給我買些……”寧玥頓了頓,她現(xiàn)在,沒有吃東西的心情,“買些栗子糕吧?!?/br> “好?!毙钒咽诘谋游沟剿桨?,她含了一口,吐在小金盆里。好幾次,都吐偏了地方,玄胤的褲子濕漉一片。 玄胤不動聲色地問:“早餐想吃什么?” “三鮮面?!睂帿h抿抿唇:“杯子拿走吧?!?/br> 玄胤接過杯子,定定地看著她雖明亮卻沒有視力的眼:“容卿上次說,紋身對孕婦會有一點影響,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寧玥埋在寬袖下的手緊了緊:“沒有啊,大哥不是還說了,要是我沒感覺不舒服,就是影響已經(jīng)過去了嗎?” 玄胤輕輕一笑:“是啊,他是這么說過,你瞧我,記性太差,都給忘了?!?/br> 寧玥抿抿唇,壓下心頭的慌亂,說道:“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誰在敲門,是不是有誰找我?” “是找我的,一些小事,已經(jīng)處理了?!毙访娌桓纳卣f,不知從何時起,他學(xué)會撒謊了。 “對了,大哥和容麟呢?怎么沒聽到他們的動靜?” “還沒起床呢?!?/br> 寧玥壞壞地笑了:“這么黏啊,又不是以后見不著了?!?/br> 玄胤沒有說話。 寧玥笑了笑:“我等下想和冬梅去街上逛逛,你不必陪我,去處理皇宮的事吧?!?/br> 玄胤看了他一眼:“好?!?/br> 早飯后,寧玥與冬梅踏上了出府的馬車,玄胤則去了皇宮。 陛下在昨夜便醒了,聽說李順妃與六皇子的事只是有人蓄意捏造,當(dāng)下緩和了不少,上午,玄胤又將散布謠言的太監(jiān)揪出來,當(dāng)著全部宮人的面處以了炮烙之刑,人rou的香味兒,熏得人饑腸轆轆,也熏得人連番作嘔。 李順妃成功入殮,號仁貞和孝順妃,以皇貴妃之制下葬。 養(yǎng)母去世,六皇子痛哭流涕,說留在盛京睹物思人,懇請陛下恩準他為李順妃守完頭七后帶未婚妻遷往封地。 陛下準了他的請求。 大街上,不少店鋪歇業(yè)以示哀痛,即便敞開的,也全都換上了素白的眼色。 冬梅挑開車窗簾,望了望白茫茫的一片,嘆道:“陛下的女人那么多,死一個就要全城哀悼,那老百姓還過不過日子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祖制如此。”寧玥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好歹她也是皇后,盡管被囚禁水牢多年,但死后,是不是也舉國哀悼了一番? 冬梅拍了拍寧玥的肩膀:“小姐你看,那邊有個人被抓了,就因為他賣了紅花。” 寧玥看不到。 冬梅又拍了拍她:“小姐您別不信吶,是真的!哎喲,吵起來了!那個人頂撞了官兵,啊!官兵把他打了!呀!他老婆孩子跑出來了!不好,他老婆也被抓了!” 不遠處,傳來孩童撕心裂肺的啼哭聲。 寧玥的心,沒來由的一揪:“怎么回事?” 冬梅氣呼呼地說道:“那群官兵,太不要臉了!官兵是干嘛的呀?不是抓壞蛋的嗎?欺負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到底怎么了?”寧玥加重了語氣。 冬梅解釋道:“就是那個小販,他賣了紅花,官兵要抓他去坐牢,他不干,說又不是國喪,他沒觸犯律法,官兵強行抓他,他妻子想去救他,被那群官兵給按在了地上,衣裳都扯爛了,白花花的身子也讓官兵和路人給看了,孩子好像嚇壞了,哭得特別厲害?!?/br> “他們?nèi)四??”喧嘩聲變小了。 冬梅道:“走了。” 寧玥柳眉一蹙:“走了?那孩子呢?” “沒人管,就在大街上哭呢?!?/br> 寧玥怒氣填胸,天子腳下,光天化日,居然有這種官差?當(dāng)即怒道:“哪個衙門的?把他們給我叫來!” “是!” 冬梅跳下了馬車,快步跑上前,攔住了一行人的去路:“站??!” 官差頭頭兒瞄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你才是狗!你一衙門全都是狗!” “你……” 他正要發(fā)怒,冬梅亮出了東宮令牌,他一陣心驚rou跳! 冬梅冷聲道:“長孫妃娘娘叫你,還不快滾過來?!” “是……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隨冬梅來到了馬車前,福低了身子,說道:“屬、屬下叩見……長孫妃娘娘?!?/br> 此時那哭泣的孩童已經(jīng)被車夫給抱起來了,車夫給了他一塊麥芽糖,他捧著糖,一抽一抽地哭:“娘……娘……” 寧玥威嚴的話音自車簾后響起:“你是哪個府衙的?” 官差頭頭兒顫聲道:“回長孫妃娘娘的話,奴才是……京兆府的?!?/br> 冬梅湊近寧玥耳畔,低低地道:“小姐,京兆府的府尹好像是嚴惠妃與三皇子的部下,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寧玥神色冷淡地道:“盛京的京兆府,原來是這么辦事的,比土匪還不如!” 官差頭頭兒嚇得跪在了地上:“娘娘息怒!小的……也是奉命執(zhí)法,順妃娘娘薨逝,舉國哀痛,大家都在悼念娘娘,他卻當(dāng)街賣紅花,這分明……是沒把皇室的威儀放在眼里!” 這些,都是上趕著拍馬屁,做表面功夫而已,那小販說的沒錯,又不是國喪,上頭也沒下達必須為順妃哀悼的命令,大家這么做,多半是表達對皇室的敬意。 這幾年,盛京被治理得風(fēng)調(diào)雨順,若是不抓幾個犯人、不查幾起案件,顯示不出京兆府的必要地位,寧玥明白這種**主義,卻沒當(dāng)眾反駁他的借口,而是道:“你抓人就抓人,綁他妻子做什么?” 官差頭頭兒道:“娘娘,她毆打官差,妨礙官差執(zhí)行公務(wù),這也是一樁罪呀!” “毆打?”寧玥被氣笑了,從律法上來說,好像官差做的沒錯,但這世道,從來不是單靠律法便能海晏河清、天下生平的,偶爾也得講個情字。丈夫被抓,她心中難過也是情理之中,一個大男人,竟跟一個弱女子計較這等小情緒,實在是讓人唾棄。 周圍的百姓,全都朝官差投去了憤恨的目光。 寧玥不緊不慢地說道:“男人的心胸要開闊些,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官爺您說呢?” 官差頭頭兒連連點頭。 “還有,你們的職責(zé)是除暴安良,何為安良你明白嗎?退一萬步說,他們夫妻都罪有應(yīng)得,這三歲稚童卻是無辜的,你們抓走他父母,把他丟在大街上不管,若他被車撞到、被人踩到、被販子拐走了賣掉,這責(zé)任,是算你,還是算誰的?” 圍觀的百姓紛紛點頭。 官差頭頭兒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小的……小的也是……一時糊涂……請娘娘恕罪?!?/br> 寧玥道:“那個女人也是一時糊涂,你恕她的罪了嗎?” “長孫妃娘娘……”官差頭頭兒的冷汗流進了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