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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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受了欺辱,縱然害怕再遇到那個魔鬼,可相比起這些,此刻她更頭疼的是,她又失去了一筆五百塊的酬勞。她自己生活費事小,可是答應(yīng)了要給爸爸攢的醫(yī)療費……這兩天破財又遭災(zāi),一向不迷/信的她,都趕緊打開微博轉(zhuǎn)了兩條錦鯉。 安若雙手合十緊貼住自己的臉——馬上找到兼職,馬上攢到錢,馬上……再也別碰到那個魔鬼! 她一路胡思亂想到學(xué)校,卻沒想到在走進宿舍樓大門的時候,看到手機屏幕彈出了一條短信——您尾號xxxx的xx銀行□□成功轉(zhuǎn)入人民幣1000元,留言:賽車寶貝兼職報酬。 安若滿眼驚愕。兩倍的報酬,這是怎么回事?不說她不勞而獲,她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把那個魔鬼給惹了,莫非經(jīng)理暗地里也不爽那個魔鬼,看到安若女俠如此英勇激動得趕緊給她多打了一倍的錢?看經(jīng)理對那個魔鬼畏首畏尾的模樣,也不像啊。 她就這么在宿舍門口呆站了十分鐘。她是缺錢,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錢,她是不會要的。 安若翻著手機想辦法怎么找到賽車場的人把錢退回去,爸爸的微信消息就在這個時候彈了出來——“安若,爸爸剛才在午休,沒有及時回你消息,最近爸爸病情有所好轉(zhuǎn),你不用擔(dān)心,照顧好自己,家里有爸爸?!?/br> 她握著手機的力道緊了緊,鼻尖猛地一酸。昨天安曦才告訴她爸爸病情加重,爸爸竟然這樣瞞著她…… 她顫抖著指尖想給爸爸回些什么,卻最終按了退出。然后,返回到了賬戶余額的信息提醒。她咬了咬牙,作罷了剛才想要退錢的想法。 “請問,是蘇安若小姐嗎?” 忽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安若回過頭,是一個一身西裝的陌生男子。她皺起眉,開口道:“我是,請問您是……” 陌生男子笑了,將手里的東西往前一送,安若愣住——那是她那晚遺落在尹颯家里的包包。男子禮貌地說:“這是您遺落的物品,我家先生派我前來歸還,東西都原封不動,您檢查一下?!?/br> 安若愣住。尹颯……他居然,會歸還她的東西? 她接了過來,那夜的噩夢歷歷在目,她不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那晚綁架她到豪宅的保鏢之一,不打算再跟他說什么話。男人又開口道:“我家先生說前兩日多有冒犯,還請您海涵,如果還能再遇到蘇小姐,他會親自向您賠不是。” 那個魔鬼……瘋了么? 幾個小時前他站在她面前咫尺處戲謔嘲弄的模樣還十分清晰,這是哪門子的賠不是? 安若淡淡回應(yīng):“我知道了,謝謝你把東西送過來,再見,不送?!?/br> iii. 回到宿舍,安若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錢,余下一小部分生活費,能攢下來的還有三千塊。她抱著電腦躺到床上,上網(wǎng)查了查b市最好的醫(yī)院治療父親的病的相關(guān)信息,需要做什么檢查,做什么治療,花多少錢。 還有……如果安曦真的考上了市一中,一中的學(xué)費,也是相當(dāng)昂貴的。但是,她必須上,因為一中是中國頂尖大學(xué)q大和b大的搖籃,爸爸和mama一直以此為榮。 而不像她,家里這么困難,還讀了最燒錢的藝術(shù)系。 如果她mama還在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辛苦。 安若稍稍回過神來,看見班級群彈出了99 的消息,點進去看到是男生們在討論剛剛結(jié)束的那一場賽車盛事。她的心驀然一收,向上滑動翻看聊天記錄。有一個男生分享了一條體育新聞——b市國際漂移嘉年華,富少archer奪冠榮獲漂移之王。安若看了看新聞內(nèi)容,全是描寫比賽場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什么車型,馬力,漂移,她也看不懂,就關(guān)掉了新聞。 冠軍是一個叫archer的人,不是什么尹颯,那個魔鬼這樣一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樣,怕也是沒什么本事能奪冠。安若在賽車場聽一起兼職的姑娘說,這種車賽的名次也能提升車手在圈子里的威望,知道冠軍不是尹颯,她覺得有種出了口惡氣的痛快感。 這種痛快感沒有持續(xù)太久。 群里男生一直在討論冠軍archer,傾慕他的車技和威望,有男生是他的鐵粉,說archer的每一場比賽他都不惜重金追去看,說他贏得了多種形式比賽的冠軍,在賽車圈的名氣多么多么牛逼,還跟f1車手誰誰誰認識。 有一個不懂行的女生突然說:“archer?你們是說尹颯嗎?我知道他,超級有錢。” 這個名字仿佛有毒,就連坐在屏幕前看,都讓安若覺得脊背發(fā)涼。archer,竟然是他。 “對,他本名是叫尹颯,你認識?幫我求個簽名啊。”有男生回應(yīng)。 “我閨蜜認識,帶我出去跟他玩過一次,人挺狂的,就知道他是賽車手?!?/br> “archer是車手外號吧?聽著不像英文名啊?!?/br> “對,archer是弓箭手的意思,圈里給他封的,形容他的車速像弓箭一樣出神入化?!?/br> “有照片嗎?” 有人這么一問,就有人很快發(fā)了出來,是在賽車場上拍的一張半身近照,尹颯身著修身的賽車手服,突顯出寬厚硬朗的肩膀來,英俊的臉龐上永遠帶著桀驁與狂妄,仿佛這種傲然高貴與生俱來。 含著金湯勺出生,能不高貴么。 安若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眼睛里似乎有針,想將他扎出窟窿來。而這張照片把群里的女生都炸了出來,一邊倒地說好帥啊,身邊有舍友也注意到了群消息,還特意提醒了她一聲“安若,快看群,有個男的好帥啊”。 舞蹈學(xué)院算是半個造星工廠,學(xué)校里什么顏值的男生沒有,得舞蹈學(xué)院女生稱贊一句好帥,那必然確是器宇不凡,人中龍鳳了。 如果他們知道那個人的人品是如此卑劣,不知道是否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仰慕崇拜? 安若憤憤地想著,剛想拍掉電腦,突然看到有人給她發(fā)了消息。 是同年級的一個女生,周雨珊。 “安若啊,這周四我生日,在我家里慶祝,你要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安若妹紙好辛苦啊,心疼安若的美妞們請撒花,討厭狂霸曳尹少的美妞們請評論! ☆、酒醉 安若性格溫順恬靜,像小奶貓一樣,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老好人,接觸過她的人,很少有不喜歡她,不想和她做朋友的。 周雨珊和安若一起做過活動,也一起逛過一兩次街,關(guān)系算是還不錯。舞蹈學(xué)院不乏背著lv踩著prada家中財產(chǎn)萬億的女生,周雨珊就是其中之一,安若有一只coach的包包,就是去年生日時周雨珊送的禮物。 她家境雖然一般,但也絕不是貪小便宜的弱者婊,所以在去年周雨珊生日時,她同樣攢了許久的錢給周雨珊買了一條burberry的圍巾。周雨珊為此自責(zé)不已,今年安若的生日,她沒再送她如此貴重的東西。 說是不貴重,但周雨珊平時出國旅游回來,還是從免稅店給她帶了不少東西,一年累積下來也有個好幾千了。這種做法真的和有沒有錢沒關(guān)系,人家的心意在那里。這種道理,她當(dāng)然明白。 去年周雨珊生日party也請了她,但恰好碰上她隨舞團在國外參加比賽,沒能去成。不過,她也向來不喜歡那種花花綠綠的場合,哪怕是在舞蹈學(xué)院這樣一個環(huán)境里,身邊同學(xué)流連于酒吧和夜場,搭訕和艷遇,她也從不參與。她和她的名字一樣,只盼安之若素,歲月靜好。 她是這樣一個沉靜到骨子里的女孩。卻有著比石頭還硬的執(zhí)著和堅強。 安若回復(fù)周雨珊:我下周還要準(zhǔn)備演出,可能沒有空,不好意思啊。 周雨珊回復(fù)得很快:你上周不是才演完一場嗎?而且以你的功底哪需要準(zhǔn)備那么多啊,說好了啊,到時候我讓我朋友過去接你們。 她這么一說,安若就不好再拒絕了。 party那天去到周雨珊家里,周雨珊正忙著準(zhǔn)備點心,她說人還沒有到齊,讓大家先隨意。周雨珊家在西郊的一座半山上,她說這是家里為了避暑而購置的別墅,地段偏遠,不過來開趴的人多數(shù)都開著車,今晚也都不打算回去。 別墅門口停滿了昂貴名車,安若走進客廳,看到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熟悉的臉孔,來參加她生日會的人半數(shù)是舞蹈學(xué)院的同學(xué),還有一些她其他的朋友。周雨珊才說完隨意,很快有兩個樣貌俊朗的男生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圍到安若身邊搭訕:“嗨美女,舞蹈學(xué)院的?” 安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雨珊又從廚房折了出來:“哎哎哎,別欺負我安若,人家乖著呢。” “誰欺負她了,”男生沖周雨珊丟了一個白眼,說著直接把胳膊往安若肩上一搭,“來來來,安若是吧,哥哥帶你玩兒!” “喲吼!”有人起頭,大家的情緒都被帶了起來。 party就這樣提前開始了,有人機智地打開了音響,大家就不自覺地跟著搖擺了起來,還有人擰開香檳的瓶塞沖大家一陣亂射,沒一會兒搭得整整齊齊的香檳塔也空了一半。周雨珊從廚房里出來看到,急得沖他們喊:“我靠你們動作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拍照呢!” 有人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朋友中間,她就再也攔不住了索性直接high了起來,大家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還有打牌賭錢的,沒幾個小時就有男生拉著剛認識的妹子悄悄上了樓,有人看到之后指著他們大笑起哄,安若也跟著一起笑了。她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也從來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有人提議玩游戲,犯規(guī)的人喝酒,安若不太會玩,幾輪下來已經(jīng)被灌了七八杯酒。有了點醉意之后,她反而變得更熱情了,不服氣地主動要求再來幾輪,然而還是屢屢犯規(guī),到最后有男生看不下去,替她擋了幾輪酒。 最后她一邊喊著“再來再來”,一邊被人扶著進了臥室里休息。她沾到床,倒頭就睡著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看到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 安若睜眼盯著窗外天空看了許久,又重新閉上了眼。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腦袋暈暈沉沉的,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連看一看自己在哪都沒想到要看。她繼續(xù)閉著眼躺了片刻,才掙扎著緩緩翻了個身,想繼續(xù)睡去。 ——然后她就突然感覺到了有人的呼吸吐在自己臉上,溫?zé)岫鶆?,帶著淡淡的荷爾蒙氣息。她驚愕地睜開眼,一張男人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與她的臉不過分毫距離—— 安若的大腦停滯了一秒鐘,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遠離身邊的這個男人。她突如其來不安分的動作驚醒了男人,在他睜開眼睛看向她的那一刻,她也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尹颯?! “你!……怎么會是你!”大腦雖然還有些暈乎乎的,震驚和害怕卻在一瞬刺醒了她全身的神經(jīng)感官。安若下意識地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她終于想起來抬眼向四周掃去,裝修華麗的臥房,米色被單的大床,窗外看去還是在昨天的那片別墅區(qū)里,可是她怎么會跟這個人待在一起! 尹颯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前兩次見到眼前的女孩都挽著高高的發(fā)髻,此刻她一頭黑發(fā)凌亂地散在身上,才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是如此之長。 落地窗只拉過了一層紗簾,屋內(nèi)的光線渾濁而清冷,女孩的雙眸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充滿了驚慌失措,看上去是永遠是那般柔弱美麗。就像降臨在晨曦里的天使。 尹颯勾了勾嘴角,神色意外地柔和:“我本來就在,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br> “……”本來就在?他的意思是,他也在周雨珊的生日派對上嗎?他跟周雨珊認識?全b市這么大這么點概率都讓她撞上了?富人圈是有多?。克陷呑邮峭诹怂易鎵瀱?? 安若把被子扯過來往自己身上遮了遮,尹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嗤之以鼻:“別遮了,就你那點身材有什么好遮的,雖然……我昨晚都已經(jīng)看過了?!?/br> 安若愣住。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你什么意思?”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尹颯一笑,俊美的面容如惡魔般狂傲不羈:“你覺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大腦一片坍塌,面色瞬間蒼白。尹颯的雙眼里充滿了不遮不掩的戲謔與玩弄,聲音也壓得更為低啞了幾分,十分曖昧迷離:“我還想問你呢,覺得我怎么樣?爽不爽?是不是后悔沒有在上次就……” ——“啪”的一聲,一個利落的耳光落在了尹颯臉上。 尹颯怔住,似乎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做,他回頭看她,她的臉上沒有一滴眼淚,卻冰冷得如同死人一般,毫無血色。他瞬間被她激怒,冷峻暴戾地瞪著她,大手一拉用力地將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她一動不動,任他肆虐,她絲緞般的長發(fā)鋪展在米色的床單上,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卻清冷美麗得驚心動魄。 他才想對她動粗,卻見她如此面如死灰,他惡作劇般戲弄的心態(tài)也滅了大半,憤憤地甩開她的手罵了幾句臟話,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毫無防備地,尹颯余光瞥見身后的女孩突然飛快地從床上跳起來往陽臺沖了過去,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想要干什么,下意識地跟著跑了過去,直到她瘋了一般地拉開落地窗,朝陽臺護欄爬了上去,他才震驚地把她從護欄上拽了下來。 “你瘋了嗎!”尹颯緊緊地撰著她的手腕,瞪大眼睛看她。 安若依然面如死灰,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滿臉淚水,她拼上了全部的力氣從他的鉗制里掙脫,再次向陽臺沖了出去。她尋死的決心是那么強烈,他一時竟然抓不住她。尹颯愕然,再一次把她扯了下來,他把她抓進屋里鎖上了落地窗,卻依然不敢放開她的手。她真的好瘦好瘦,他抓著她的手腕一圈竟碰到了自己的手心。 尹颯十分惱火地吼她:“你想干什么?你有病啊?上個床多大點事啊?從這里跳下去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安若無聲地流著眼淚,雙眼空洞得仿佛沒有邊際的絕望,她怨恨地看著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他終于煩透了她這種不死不活的樣子:“行了!我他媽也是醉了,沒看到我褲子都沒脫你衣服都還穿著嗎?你以前上床難道都穿著衣服?” 聽到他的話,安若怔住,抬眼看向他,臉卻已經(jīng)開始漲紅。她動了動唇,小心地開口道:“你……” “我什么我?我要是真把你上了你不可能沒有感覺?!?/br> 他幾句話都這么露/骨,安若的臉更紅了,她別過臉去不敢看他,卻也不敢全相信他說的話,更不敢……直接開口問他。 看到眼前女孩的臉色變得緋紅,反應(yīng)還如此隱澀,尹颯稍稍怔住,完全不可置信地直接開口道:“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金主 i. 安若呆住了,整張臉一直到耳根子都是紅的,她完全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問她。她用力地掙了掙,尹颯見到她這副反應(yīng),也有些懵住了,默然放開了手。 她飛快地跑出了臥房,下了樓梯,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就不是她昨天去的周雨珊家。尹颯很快在她身后跟了下來,對她說:“我把你從周雨珊那里接了過來,她已經(jīng)回學(xué)校了,你要是想回學(xué)校,我可以送你回去?!?/br> 安若回頭看他,問:“你跟周雨珊串通好的?”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我跟她說,我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