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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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的是姚大小姐,卻來招惹她,是因為她蠢、她笨、她好欺負嗎? 前世是這樣,今生又是這樣,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他,他要這樣來折磨她? 紀清漪捂住耳朵,聲音有些尖銳:“別說了,你別說了!” 陳寶靈抬頭,就看到紀清漪臉色蒼白,眼角含淚。 她驚愕不已,見了鬼一邊看著她:“紀清漪……你、你該不會也……” “沒有,沒有?!奔o清漪頭搖的撥浪鼓一般,咬牙切齒道:“我沒有喜歡他,我怎么會喜歡他這個混蛋!” 陳寶靈張了張嘴,最后用力地抱了抱她,哽咽道:“你這傻子,當我看不出來嗎?你怎么比我陷得還深!” 姐妹二人痛哭了一場,臉都花了,陳寶靈突然破涕為笑:“你這個傻子,為了這么個不相干的人傷心難過?!?/br> “難道你不傻?”紀清漪氣結(jié):“明明是你先攬鏡自照,自怨自憐的?!?/br> “好呀!”陳寶靈氣的去撓紀清漪的癢癢:“我好心好意的安慰你,你竟然倒打一耙。” 兩人鬧了一會,再次并排躺在床上,感覺心境跟剛才又不一樣了。 陳寶靈道:“其實喜歡一個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京城喜歡徐令琛的人多了去了,多了我們也不算多,少了我們也不算少?!?/br> 紀清漪聽著沒有說話,她想著陳寶靈上一世郁郁而終,輕聲問道:“寶靈,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能嫁給徐令琛,你會傷心難過嗎?” 陳寶靈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想應(yīng)該是會的吧,不過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忘掉琛表哥了,你敢不敢跟我比賽,看誰先忘了他?” “這有什么不敢的!”紀清漪這個時候還嘴硬:“反正我又沒有多喜歡他?!?/br> “輸?shù)哪莻€人要給贏的那個人端茶倒水,捶背捏肩。” “好?!奔o清漪道:“我等著,陳大小姐的手藝定然很棒。” “紀大小姐不必客氣?!标悓氺`咬牙切齒道:“我勸你還是備好茶水等著認輸吧?!?/br> 那邊徐令琛的侍衛(wèi)鄭則也把一張紙條放到了徐令琛的桌子上:“世子,那邊來信了?!?/br> 徐令琛接了紙條,迅速瀏覽一遍,又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眉頭就皺了起來:“傳信的效率未免也太慢了,事情都過去兩天了,才讓人傳信過來,這一次,她定然是受了大委屈了?!?/br> 鄭則忙解釋道:“人畢竟不是紀小姐貼身服侍的,陳家這次事情又捂得緊?!?/br> “那就把人安排到她身邊去。”徐令琛挑眉道:“以后我要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消息,還有,這個顧娘子,想個辦法讓她離開陳家?!?/br> 說到最后語氣里不由自主帶了幾分怒意。 鄭則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就拱手應(yīng)諾:“是,屬下這就去安排?!?/br> 三天之后,人牙子進平陽侯府。 紀清漪身邊多了一個名叫慧心的丫鬟,她容貌一般,卻力氣很大,有些拳腳功夫,紀清漪覺得自己身邊就缺這樣的人,點了她做大丫鬟。 蕙心到了紀清漪身邊之后,徐令琛每天都能收到紀清漪的消息。 看著每天傳遞回來的信,他感覺踏實了很多。 這樣日子又過了大半個月。 這一天晚上,徐令琛讓鄭則磨墨,他自己則親手裁了巴掌大的一張小紙片,拿了細細的狼毫筆,認認真真地寫起東西來。 小小的一張紙上,洋洋灑灑寫了幾十個問題,從每天穿了什么顏色的衣裳,見了什么人,之后心情如何,到吃了什么東西,哪一樣吃的最多,都一一列了上。 等紙張干了之后,他方交給鄭則:“傳給慧心,讓她每天按照單子上的問題詳細回答?!?/br> 鄭則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么?”徐令琛眉頭一挑:“有話就直說?!?/br> 鄭則道:“世子,這內(nèi)容太詳細了,慧心要記這么多東西,還要寫下來,字數(shù)太多了。而且紙卷太大,飛鴿恐怕承受不了?!?/br> “你說的沒錯,是我疏忽了。”徐令琛以手撐案,認真地想了一會:“如果一只飛鴿背不動,那就分兩個,兩個背不動,就分三個?!?/br> 鄭則不由抽了抽嘴角。 自打自家世子爺看上了平陽侯府的紀表小姐,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徐令琛見了就道:“仙蕙每次寫信來,都是厚厚的一摞紙。” 鄭則身子不由一僵:“世子,我配不上……” 徐令琛臉色就冷了:“那你親自跟仙蕙說,或者下個月你不要回山西了?” “世子。”鄭則低了頭:“我給不了仙蕙幸福?!?/br> “那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意思呢?每個月跑回去看她,又不給她一個準話?!?/br> 徐令琛道:“不要妄自菲薄,咱們一處長大,仙蕙不會在意的這些的,我也不會讓你一輩子都做侍衛(wèi)的。等以后……你跟我上了戰(zhàn)場,你身上有了軍功,還怕配不上她嗎?除非你貪生怕死,不敢上陣殺敵。” 鄭則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徐令?。骸笆雷?,我都聽你的?!?/br> 徐令琛這才滿意的笑了。 上輩子他想娶紀清漪而不能,仙蕙想嫁鄭則而不能,就以彼此為幌子,準備掙了軍功之后再為以后籌謀。 沒想到他死了,鄭則也死了。 這一世,他會如愿以償,鄭則與仙蕙這對有情人也必定能喜結(jié)連理。 “呼啦啦”一只白鴿落在了徐令琛的書桌上,他取下紙條,眼睛瞬間亮了:“鄭則,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去潭柘寺上香。” ☆、第25章 寺廟 顧娘子的父親摔斷了腿,雖然不是大問題,但需要臥床靜養(yǎng)三個月,顧娘子家境貧寒,請不起傭人,不得不回家侍疾。 臨走的那天,各房都送來程儀。 太夫人送了五十兩,陳寶靈送了二十兩,紀清漪手上沒錢,也讓彩心送了十兩。而黎月澄,她最疼愛的弟子,不說親自來送別了,連句話也沒有。 顧娘子掏心掏肺對黎月澄,結(jié)果黎月澄把她當槍使。那人嘴里恭恭敬敬叫她先生,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話她蠢呢。 顧娘子只恨自己瞎了眼,起身去了紀清漪的院子。 廡廊下幾盆蘭花開的正好,走近時有淡淡的清香。 明堂的長案上,放著一個灰色的陶制酒壺,壺中插放著一“丫”字型的杏枝,杏枝上有很多花苞,只在枝條交匯處開了一朵胭脂色的杏花。 這個插花作品與之前那個山茶花一樣,走的都是簡潔清新的路子,可以看出來這兩個插花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很有獨特的風(fēng)格。 顧娘子不由愣住,紀清漪竟然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了,有朝一日,難保不會自成一派。 這些年來,她插花也總結(jié)了不少的經(jīng)驗心得,已經(jīng)整理成書,本打算送給紀清漪的,現(xiàn)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紀清漪在插花方面,比她造詣還高。 顧娘子一語未發(fā),轉(zhuǎn)身走了。 紀清漪正在內(nèi)室寫字,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問彩心:“是怎么了?” “沒事?!辈市男χ鴶[手:“顧娘子來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又走了?!?/br> 紀清漪笑罵道:“促狹鬼,你把那插花放在那么顯眼的位置,顧娘子見了,必定覺得我是故意的了?!?/br> 彩心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就是故意打她的臉,她是先生就了不起了?不分青紅皂白污蔑人的先生咱們不稀罕?!?/br>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反正她都要走了?!奔o清漪松了松手腕道:“緊趕慢趕的,總算是抄完了,明天供到佛前,希望佛祖保佑我們早日遇到好大夫,清泰的腿能快點康復(fù)?!?/br> 第二天一早,眾人在二門處集合。 紀清漪跟紀清泰到的時候,陳寶靈與黎月澄已經(jīng)先到了。 一個月不見,黎月澄瘦了很多,蒼白的臉,削瘦的肩,很有幾分楚楚動人的感覺。 見紀清漪來了,她眼神有幾分冷。紀清漪不以為意,與她目光相接,片刻又各自移開。 對彼此的厭惡,盡在不言中。 馬車一路行駛到潭拓寺山門前,知客師父滿面笑意地在門口等候。 紀清漪眾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了馬車,就聽見身后傳來馬車的聲音。 眾人回頭,紀清漪的目光就是一閃。 神駿的白馬,楠木的車身,玻璃為窗,珍珠做飾,整個京城敢這么招搖過市的,除了徐令琛再不會有旁人了。 果然,馬車停下,徐令琛走了出來。 他穿著鴉青色暗竹紋刻絲袍,腰間掛著一塊美玉,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俊朗的容貌襯得周圍的美景都黯然失色。 太夫人不料會在這里遇到徐令琛,忙帶了家中小輩上前行禮。 徐令琛微微頷首:“太夫人不必客氣,既然遇上了,便一起進去吧。” 雖然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態(tài)度卻比前幾次見面溫和了許多,太夫人有些受寵若驚,讓徐令琛走在前頭。 徐令琛卻拿眼睛一掃,最后落在紀清漪身上。 紀清漪的心便噗通噗通跳了起來,臉上也覺得有些發(fā)燒,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如此大膽! 陳寶靈卻突然用胳膊肘拐了柺紀清漪,兩手捂著臉,激動道:“你快看,琛表哥在看我?!?/br> 徐令琛卻道:“讓紀小公子跟我一起走吧,鄭則,你安排兩個人把這兩位mama換下來?!?/br> 紀清泰腿腳不方便,短距離行走靠拐杖,出門一律有專門的mama用肩輿抬著。 陳寶靈難掩失望,訕訕地看著紀清漪笑。 紀清漪也覺得臊的慌,上一次也是如此,她以為徐令琛看她,其實他看的是清泰。 “哎。”陳寶靈有些幽怨地嘆了一口氣:“我真羨慕清泰。” 她那哀怨的模樣,讓紀清漪心中的郁悶散了不少,不由噗嗤一聲笑了。 陳寶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難道你不羨慕?” 紀清漪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是不羨慕,她只希望以后能離徐令琛遠遠的,只是沒想到清泰竟然這么喜歡徐令琛。 能跟人生目標走在一起,紀清泰顯然很興奮,他小臉紅撲撲的:“殿下,您上次送我的書我都看了,有些能看懂,有些看不懂,不過,我會用心跟先生學(xué)習(xí)的?!?/br> “是嗎?”徐令琛聲音低醇,贊賞地跟清泰說:“有志不在年高,你這樣想很好,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還不如你呢?” “真的嗎?”紀清泰既驚且喜:“您沒有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