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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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姐、平陽侯小姐來了?!彼酒饋?,善解人意道:“陳meimei沒什么大事,就是嚇壞了,你們好好安慰安慰她,我就不打攪你們了?!?/br> 她說著,沖紀清漪陳寶靈眨了眨眼睛,一副非常熟稔的樣子。 紀清漪笑著對她點點頭,目送她出去。 陳小姐性子內(nèi)向不愛說話,人也生得格外小巧單薄,她的臉白白的,額上有汗,露在外面的腳腕,腫了好大一片,看著觸目驚心。 這下子,不用紀清漪說,陳寶靈也愧疚萬分了,她一把拉了陳小姐的手,難過道:“陳小姐,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妞妞,嚇到你了。你的腳怎么樣,是不是疼得厲害?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陳小姐并沒有責怪陳寶靈,反而靦腆一笑,輕聲安慰陳寶靈:“有一點點疼,并不是很厲害。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膽子小,你又不是故意放狗嚇我的。我因為碰到貓狗就會過敏,所以怕這些東西。你別自責,我養(yǎng)幾天就好了。” 她這樣善解人意,陳寶靈心中的愧疚更濃,只拉著她的手說不出話來。 紀清漪見了,暗中點了點頭,希望經(jīng)過這件事情,寶靈能真正重視起來。 她坐到陳寶靈身邊,微笑著對陳小姐道:“陳小姐,我身邊的慧心懂一些藥理,讓她給你揉揉腳腕好不好?” 陳小姐慌忙拒絕:“那怎么行?不敢勞動紀小姐身邊的jiejie?!?/br> “你別推辭了,你傷得這么重,我看著實在難受的很?!标悓氺`道:“要不是我不會,我恨不能親自給你揉腳腕來贖罪,你就讓慧心替我盡盡心吧?!?/br> 她說的誠懇,陳小姐的腳腕的確很疼,就輕輕點了點頭。 “陳小姐,您忍一忍,揉的時候可能有些疼,疼過之后就會好很多。” 慧心搓熱了藥酒,手法很是熟練地替她揉腳腕,陳小姐就咬著牙關忍著,陳寶靈坐在一旁,兩只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慧心停了下來,陳小姐腳腕上的紅腫消下去了不少,陳寶靈松了一口氣,大大地贊賞了慧心一番。 陳小姐的丫鬟原本非常不高興,一直拉著臉,此刻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 “哎呀。”陳寶靈突然捂了鼻子道:“這是什么味道呀?” 她說的時候,紀清漪也聞到了,是從慧心身上傳出來的,慧心也沒想到身上竟然會發(fā)出這么刺鼻難聞的味道,紀清漪心頭一動,拉著慧心出了門。 “今天早上是你幫我拿的衣裳嗎?” “是的?!被坌呐e著胳膊,在袖子處聞了聞:“這像是殿下怕人灌酒專門做的熏香?!?/br> 紀清漪點了點頭,笑道:“還真有這種東西啊,你不過是開箱子幫我拿衣裳碰了一下味道就這么明顯,那我的衣裳天天在里頭熏著,只怕會更難聞了?!?/br> 慧心道:“殿下對小姐可真好,連這種細節(jié)都替小姐想到了。” 慧心一向不茍言笑,紀清漪沒想到她突然會說這句話,臉一下子就紅了。 慧心怕她羞惱,忙找了個借口退了下去。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到了十一月初,某天傍晚,天上突然就飄起小雪來。 雖然京城年年都下雪,可每年的第一場雪總是讓人格外歡喜。 雪越下越大,到了晚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層。 剛剛用過晚飯,徐令琛就來了,他穿著黑色的大毛斗篷,頭蓬上落了點點雪花,雪夜不甚黑,他隱在黑色的大毛斗篷中,又英俊又神秘,只有那一雙眸子,凌厲明亮好似天邊的星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流露出nongnong的柔情。 “你怎么來了?”紀清漪又驚又喜:“天這樣的冷?快進來暖暖。” 她說著,把窗戶開的大一些,人朝旁邊讓出了一片空位,好讓他跳進來。 徐令琛站著沒動,只朝她伸出手。 紀清漪不明何故,卻將手遞給他,任由他握住,徐令琛卻用力一帶,將她托出了窗外。 她還未來得及驚呼,人已經(jīng)被他抱住,斗篷一展一落,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徐令琛竟然像包裹小嬰兒一樣將她包了起來,只露了眼睛額頭在外面。 “徐令??!”紀清漪窩在他胸前,竟然一點也怕,心里只有新奇:“這么晚了,你要帶我去哪里?” 黑色的斗篷下,露出她白皙光潔的額頭,那一雙眼睛好像白水銀里頭養(yǎng)著兩丸黑水銀,瞳仁又大又亮,眼尾上翹,靈氣逼人。 最難得的是,他毫無征兆地帶走她,她一點沒有猶豫,也不害怕,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對他信任依賴,從不懷疑一樣。 徐令琛的心里就涌起了萬丈豪情,雖然走在路上,依然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深深的一吻。 那明亮的大眼睛就笑彎了,說不出來的嬌憨可愛,像個快樂的小貓兒一樣。 徐令琛稀罕得不得了,又親了一口,才柔聲道:“你上次不是說想吃百味居的鍋子嗎?我這就帶你去?!?/br> “真的嗎?”紀清漪又驚又喜,嘴角翹得高高的:“是我們親自去百味居吃鍋子,不是買了帶回來吃嗎?” 她很想出去吃飯,可陳文鉞很忙,沒時間陪他,她自己出去,太夫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算偶爾有機會出去,也是陳寶靈想吃樓外樓的八寶醬鴨了,她之前吃過一次百味居的鍋子,這幾天天冷了,圍著熱熱鍋子坐著,一邊涮菜一邊吃,光想想就覺得愜意。 她也是隨口跟徐令琛那么一提,沒想到她竟然就當了真,那種被人珍視被人呵護的感覺,兩輩子加在一起也不曾有過。她像是掉進了蜜罐罐里一樣,從里甜到外。 徐令琛見她這么容易就滿足,越發(fā)心疼她寄人籬下不容易,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加倍對她好。 他將她放進馬車里,道:“車里有衣服,你快換上吧?!?/br> 紀清漪進了車里,見里面果然放著一套男子的衣服,不禁覺得徐令琛做事周到。 她伸手解了兩顆扣子,突然有些心慌,伸出頭朝外看,見徐令琛背對著車門站著,挺拔俊秀,如松臨淵,心頭一甜,她再次笑了出來。 衣服不大不小,剛剛好,紀清漪非常滿意。她三下五除二將發(fā)髻松開,打算給自己梳個男士的發(fā)髻。 沒想到她費了好大的勁,急得快要出汗了,還是沒梳好。 她之前是幫清泰梳過頭的,本以為很容易,沒想到替自己梳的時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試了幾次,她最終決定放棄,轉頭向徐令琛求救。 “哎,我衣服穿好了,可是頭發(fā)弄不好?!?/br> 軟軟的抱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可徐令琛聽在耳中,就是覺得好聽,就是覺得美妙。 他不由自主勾起嘴角,走到車邊,伸手撩開了簾子。 他不由一怔,眼睛都看直了。 ☆、第66章 二更 車廂的桌子上,放著琉璃盞,將車廂照的十分明亮,讓他清晰無比地看到車廂里的那個小姑娘。 烏黑濃密的秀發(fā)如瀑布一般垂落下來,襯得她雪白的皮膚越發(fā)白皙嬌嫩,那臉便如巴掌一般嬌嬌小小的,原本嬌俏明媚的少女散開頭發(fā),平添了幾分慵懶,什么都不用做,就只那么閑閑的一抬眼,便是風情萬種。 徐令琛感覺自己心頭像是被人輕輕敲了一下似的,心跳呼吸都亂了。 他視線下移,見她穿了男裝,胸脯那里卻比從前大了好多,束了腰帶,那腰細細的不堪一握,身旁的坐墊上,放著幾件女裝,一看就知道是她換下來的。 剛才,她就在車廂里換衣服。 明亮的燈光照著她如玉的身體。 徐令琛感覺口干舌燥,不由吞了吞口水。 空氣中漂浮的是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哪里還忍得住呢? 輕輕一躍,進了車廂,卻怕自己粗魯傷了她,只拿手撥開她落在臉上的青絲,捧了她的臉,深情款款地吻了下去。 兩人緩緩倒在地上,他抱她在懷,十分沉醉。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舍得放開她,懷中的人早已眼神迷離,臉頰緋紅,好似喝醉了一樣。 徐令琛心滿意足,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在坐起來,拿了梳子給她梳頭。 握著她柔軟的青絲,他又是一陣心神蕩漾,銜著她的耳垂磋磨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 再耽誤下去,鍋子就吃不成了! 徐令琛也不再胡思亂想了,熟練地將她頭發(fā)梳好,用發(fā)簪固定住。 “你怎么這么熟練?”紀清漪很是好奇,眼睛在他臉上滴溜溜地打轉:“難道你之前給別人梳過頭?” 她穿著男裝,梳了男子發(fā)髻,英氣勃勃,漂亮極了。 徐令琛愛的不得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別胡思亂想,你忘了我上過戰(zhàn)場,不學會自己梳頭,難道上了戰(zhàn)場還帶著婢女丫鬟不成?” 紀清漪立馬抓住了他話語中的破綻:“難道你平時都帶著婢女丫鬟嗎?她們貼身服侍你嗎?” 梳頭、洗臉、沐浴更衣、或者是暖床? 真是越想越氣人! “沒有,我不喜歡用丫鬟,上一世身邊用的是小廝,這一世基本上事情都是自己動手?!?/br> “不可能!”紀清漪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哪有男子身邊不用丫鬟服侍的?” “真的?!毙炝铊『闷獾溃骸拔因_你做什么呢?” 像哄孩子一樣,語氣軟的不得了。 “我不信?!奔o清漪狐疑道:“要么是你騙我,要么你是有什么原因,要不然怎么會無緣無故不用丫鬟呢?” “當然是有原因的。”徐令琛見她眼中都是懷疑,哪里還不明白這小丫頭是吃醋了呢,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開心的很,拉了她坐在懷里,貼著她的耳朵道:“原來的確是有很多丫鬟的,一到我身邊服侍就自薦枕席,有幾個甚至脫光光了,在床上等著我呢……” “還有這回事!”紀清漪立馬杏眼圓瞪:“你必然順水推舟收下了是不是?你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哎,我倒是想收下來著?!毙炝铊@了一口氣,故作煩惱道:“可那些人一個個都太丑了,我實在是下不了口,要怪只怪某人長得太漂亮了,像天仙一樣,我這心里眼里可不就看不到別人了嗎?只可惜,那人不愿意脫光光等我,要不然我這處子之身哪里還能留到今天呢?” 紀清漪聽他說葷話,臉立馬就紅了,重重在他心頭錘了一拳,啐道:“就會胡說八道!” 徐令琛一把捉了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親了一口,得寸進尺道:“我說的是真的,要不然你脫了,看我……” 紀清漪羞極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徐令琛親她的手背,隔著她的巴掌,在她耳邊說:“小東西,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紀清漪笑著倒在了他的懷里。 下了馬車,徐令琛拿斗篷給她罩上,遮住她曼妙的身材,這才與她一起進了百味居。 紀清漪很喜歡吃鍋子,但是她到底胃口小,吃的有限,自己吃飽了之后,就將煮熟的菜、rou撈出來放到徐令琛的碗里。 徐令檢見她那低眉順眼賢惠的樣子,就覺得他們好像是夫妻在過日子一樣,夫唱婦隨,和和美美,心里高興,將她燙的菜,吃了個一干二凈。等反應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吃多了,有些撐著了。 這一頓飯兩人吃的都特別高興,等回去的時候,徐令琛真真是依依不舍:“我真想快點把你娶回家,讓你片刻都不離我的身?!?/br> 紀清漪聽了只吃吃的笑,并不說其他。 她雖然很想瞪他一眼,罵他一句,但是心里更想的,便是跟他說的一樣,嫁給他,與他生生世世不再分開。 雪已經(jīng)停了,照的周圍亮亮的,地上厚厚的一層,踏上去有咯吱咯吱的聲音。 紀清漪怕徐令琛累著了,推了推他:“徐令琛,你放我下來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