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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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澄聽了心頭一顫,指甲就重重地掐入了手心。 眼下,能一心為她著想的,也只有一個白鴿了。 “你聽我說,我讓你拿地契不是去跟太夫人理論的,這事咱們只能忍?!崩柙鲁侮帎艕诺溃骸暗鹊蕉斦乒芰似疥柡罡蹅儾潘愠隽祟^呢。” 白鴿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最后也只能咬牙道:“我都聽二奶奶的?!?/br> 兩人去了太夫人的院子。 太夫人早就料到了,同樣是寄養(yǎng)在平陽侯府的表小姐,紀(jì)清漪得了那么多的嫁妝,黎月澄知道了,心里必然是不平的。 “祖母?!崩柙鲁蜗日埩税?,然后將那田莊的地契拿了出來,正色道:“清漪meimei就要出嫁了,我沒有什么好東西給她,便將這個田莊給她添妝吧。” 太夫人眼底倏然閃過一絲精光,面上卻和藹道:“你手里沒什么錢,怎么會想起來把莊子給她?” 黎月澄臉上就露出幾分羞澀:“清漪meimei不比別人,嫁的是寧王世子,若是嫁妝少了,難免被人瞧不起。我沒什么東西能拿得出手,就將這個莊子送給她吧。到底我們姐妹好了一場,我也希望她能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br> 太夫人沉吟了一會,好像在考慮她這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只有這一個莊子,給了她,你又該怎么辦呢?” “祖母給我的五百兩銀子我都沒動呢,平時還有月例銀子,我手里是不缺錢的?!崩柙鲁涡χf:“再說了,不是還有二爺呢,他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沒錢花?實在沒錢了,我就跟祖母要,到時候,您別吝嗇就成。” 她笑意滿滿,一臉的誠懇,太夫人就暗暗點了點頭:“你放心,但凡有祖母在,絕不會讓你手里斷了銀子花。” “我就知道祖母疼我?!?/br> 黎月澄放下地契,心滿意足地走了。 杜嬤嬤目送她離開,十分的感慨:“沒想到二奶奶變化這么大,我本來還以為她會來哭訴呢?!?/br> 太夫人漫不經(jīng)心地道:“女人就是這樣,做姑娘的時候,任你心比天高,一旦成親也只能認(rèn)命。她再不甘心,也不能改變清漪要高嫁的事實。到底她是個聰明人,知道形勢比人強,交好紀(jì)清漪對她好處更多?!?/br> 杜嬤嬤就笑:“知道審時度勢,二奶奶的確聰明。” 紀(jì)清漪得知此事不置可否,彩心卻冷笑:“現(xiàn)在才知道來巴結(jié)小姐,晚了!” “她哪里是巴結(jié)我?!奔o(jì)清漪笑道:“若真想巴結(jié)我,那地契就是親自送到我這里,而不是送到外祖母那里了。她這是想在外祖母面前表現(xiàn)呢。我嫁出去了,郡主身子不好,她好好表現(xiàn),外祖母必定會將管家的事情交給她。一個田莊換了外祖母的改觀與管家大權(quán),這筆生意做的很值。” 陳寶靈也來了,一進門她就將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遞給了紀(jì)清漪,紀(jì)清漪打開一看,全是一千兩一張的銀票,足足有十幾張,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當(dāng)然是給你添妝了?!标悓氺`怒氣騰騰道:“你先拿著,過幾天等我鋪子里出了貨,騰出了錢,我還要再送一筆過來的,保證讓你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絕不讓孟靜玉搶你的風(fēng)頭?!?/br> “太多了!”紀(jì)清漪哭笑不得:“外祖母已經(jīng)給我準(zhǔn)備嫁妝了,比照著你的嫁妝單子來的。你的錢拿回去吧,這都是要留給外甥外甥女的。” 陳寶靈與她大眼瞪小眼:“什么外甥外甥女?” 話說出口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你胡說什么,沒影的事呢?!?/br> 成親之后的寶靈跟成親之前沒什么兩樣,依然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人比從前豐潤了一切,看著越發(fā)水靈了。 顧向明待她那么好,兩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懷上孩子才對。 紀(jì)清漪盯著她的肚子看:“怎么沒影呢,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你肚子里了呢。” “哎呀!”陳寶靈羞得直跺腳:“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跟你說的,都被你攪合了?!?/br> 紀(jì)清漪見她羞得不成樣子,心里暗笑,面上卻正經(jīng)了下來:“好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事吧?!?/br> 她笑瞇瞇的,陳寶靈卻越發(fā)生氣:“你還有心思笑啊,你知不知道孟靜玉從剛出生的時候孟家就開始給她攢嫁妝了,如今孟家對外宣稱一定要孟靜玉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據(jù)說光銀票就足足有十萬兩,商鋪田莊金玉古玩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第100章 委屈 有很多高門大戶世家的確是打女兒一出生就開始攢嫁妝了,這沒什么新奇的啊。就是孟靜玉的嫁妝的確很多,可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紀(jì)清漪實在搞不明白。 “你呀!”陳寶靈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孟家這是故意的,你們同一天被賜婚,成親的日子又只隔了一個月,外面難免那要你們進行對比。孟家這是鐵了心要把你比下去呢。” 紀(jì)清漪恍然大悟,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陳寶靈急得團團轉(zhuǎn):“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寶靈這樣為自己打算,紀(jì)清漪心里是很感動的,她拉了陳寶靈的手道:“寶靈,我的情況你的是知道的,要跟孟靜玉比嫁妝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比不過,那咱們就不比了,隨他們怎么說去。” “唉,話雖如此,我還是想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啊,畢竟人成親一輩子就這一回?!?/br> “就因為一輩子就這一回,所以其他的才不重要啊,只要日后日子過的好,嫁妝的多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難道嫁妝多就一定能幸福,嫁妝少就一定過的很凄慘嗎?日子怎么樣,還是要看人怎么過,你放心吧,我以后的日子一定比孟靜玉的日子過的好?!?/br> “你說的沒錯?!标悓氺`眼中突然閃過一抹促狹:“你長得這么漂亮,日子只會越過越好,孟靜玉那個丑八怪,日子能過好才怪呢?!?/br> “促狹鬼!”紀(jì)清漪道:“孟靜玉雖然不是什么大美人,但也算清秀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丑八怪了?!?/br> 陳寶靈就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你還不知道吧,孟靜玉生了一場大病,之后就再也沒出來見過人,外面的人都說,她是樓外樓失火的時候被毀了容,所以不敢出來見人了?!?/br> 紀(jì)清漪愣了愣,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她真的毀容,那可就好了。” 陳寶靈瞪大眼睛,驚奇地看著她:“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也有說這種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呢?!?/br> “你是我的好姐妹,孟靜玉算什么,我豈會為了她說你!” 再說了,孟靜玉一連幾次對她下毒手,每次都找了替罪羔羊,她自己則暗戳戳地躲到一邊,實在是太氣人了。 這一回也讓她嘗嘗自作自受的滋味。 因為第二天一早就有裁縫進來給紀(jì)清漪量尺寸做嫁衣,所以這天紀(jì)清漪睡的比往常要早一些。 剛躺下沒多久,就感覺屋頂有動靜,一睜眼,只見一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月光從屋頂照進來,紀(jì)清漪就認(rèn)出來人是徐令琛,忙坐起來:“你怎么來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前兩天來的時候不是說最近事情很多,抽不開身上嗎? 徐令琛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握住了紀(jì)清漪的手,低聲道:“漪漪,讓你受委屈了?!?/br> 紀(jì)清漪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徐令琛已經(jīng)隔著被子將她抱在了懷里,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愧疚道:“讓你跟孟靜玉比,委屈你了?!?/br> 紀(jì)清漪苦笑不得,真沒想到徐令琛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自己給孟靜玉一前一后出嫁,被別人比不是很正常的嗎?她都無所謂,怎么他們一個個卻好像她受了大委屈似的。 紀(jì)清漪把手放在徐令琛手的外面,笑著道:“長寧侯府是簪纓望族,孟靜玉不僅是高門貴女,還是從小就養(yǎng)在皇后膝下的,可謂是尊貴無雙。我是平陽侯府表小姐,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弱弟,別人將孟靜玉這個望族貴女跟我這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相比,受委屈的是孟靜玉而不是我?!?/br> 她說著,用頭蹭他的頸窩,語氣里滿滿的都是依賴:“我們就要成親了,我每天高興都來不及呢,哪還有心思會覺得受委屈啊。” 她如此豁達,徐令琛聽了心里軟軟的,摟著她的手比剛才又緊了幾分:“漪漪,你總是這么好?!?/br> 暗夜中,紀(jì)清漪看不到他的臉色,卻能從聲音里聽出他的情緒。 徐令琛一定是感動了。 她心動一動,繼續(xù)道:“我跟孟靜玉身份天差地別,卻都嫁了藩王世子。雖然都是世子,偏偏我未來的夫婿更優(yōu)秀更出色更英俊,孟靜玉必然是知道自己的夫婿不如我的,所以才會在其他的地方使勁?!?/br> “正所謂夫榮妻貴,你可以寧王世子,文武雙全又英俊無敵,我嫁給了你,便是最大的榮耀。什么嫁妝、身份都不重要,我相信京城里有無數(shù)千金小姐愿意拿自己目前所擁有的一切來跟我換。所以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呢,能嫁給你,我只覺得光榮?!?/br> “畢竟你可是寧王世子啊,這么難啃的骨頭都被我降服了,看我多厲害!” “是啊?!毙炝铊∨c她臉貼著臉,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我可是寧王世子,還不是被人征服了,你真的很厲害?!?/br> 他心里卻打定了主意,總有一天他會坐上那個位置,給她無尚的尊榮,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仰視她,再也沒有人能忽視她,對她評頭論足。 既然孟家要比,那他何妨給他們添一把火呢。 紀(jì)清漪喜歡聽徐令琛這樣說話,心里甜甜的,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親,徐令琛就擒住了她的嘴,將她撲倒在床上。 結(jié)果就是兩人躺在床上,一會親親一會停下來說話,說了一會話又繼續(xù)抱在一起親,不知不覺就到了三更天,等徐令琛走了,紀(jì)清漪還覺得自己身上燥燥的,心里熱熱的,腦海中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干脆起了床,喝了一大杯涼水,等心里平靜了才睡覺。 感覺自己不過瞇了一小會天就亮了。 “哎呀,小姐,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昨晚看書看了一夜沒睡???” 彩心問了這一句,慧心就趕緊轉(zhuǎn)過頭來,與慧心對視的一瞬間,紀(jì)清漪只覺得一陣耳熱。 彩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慧心卻一定能猜出來的。 都怪徐令琛,她催了好幾次他都不愿意走,害得她幾乎一夜沒睡。 下次無論如何也不這樣了。 彩心給紀(jì)清漪臉上撲了一層粉,蓋住了眼底的淤青,紀(jì)清漪強忍著困意去見了裁縫。 吃了午飯,她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霞光滿天。 紀(jì)清漪正在梳頭,陳文鉞就來了,因紀(jì)清漪大了,他不好像從前那樣進她的閨房,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紀(jì)清漪才出來。 她睡得飽飽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著格外精神。 “真不愧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果然比從前漂亮了很多?!?/br> “鉞表哥!”紀(jì)清漪紅了臉:“怎么你也來笑話我。” 陳文鉞最是好說話的人,他笑道:“表哥這是為你高興呢,怎么會笑話你。清漪,來,這是表哥給你的?!?/br> 又是一個小小的匣子。 紀(jì)清漪沒有收,看了陳文鉞一會,問道:“鉞表哥,這里頭該不會是你的體己銀子吧?!?/br> 陳文鉞以手握拳,咳嗽了一聲:“錢不是很多,只有八百兩,等你出嫁了,我再給你添二百兩。” 他臉上隱隱有愧疚之色。 紀(jì)清漪扶額,這都怎么了,一個個的都跑來給她送銀子。她能風(fēng)光大嫁給徐令琛做妻子,心里不知道有多滿足,怎么好像她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鉞表哥,這錢我不能要,外祖母已經(jīng)給我準(zhǔn)備嫁妝了。” 鉞表哥沒成親,除了薪水之外,每個月只有五十兩的月例,這八百兩必然是他所有的錢了。 “唉,你快拿著吧,我知道這些錢太少了?!标愇你X失望道:“孟家都說了,孟靜玉自小養(yǎng)在皇后膝下,勝似金枝玉葉,嫁妝都是比照公主來的。我雖然有心,卻沒有那個能力給你置辦那么多嫁妝,只能委屈你了?!?/br> 紀(jì)清漪真的哭笑不得,平陽侯府養(yǎng)著她,鉞表哥庇護她,怎么到頭來好像他對不起她一樣。太夫人同意她嫁給徐令琛,愿意給她備嫁妝讓她嫁的體體面面的,她真的非常滿足了。 再說了,她也不缺錢啊,昨晚徐令琛也說了,夫妻一體,以后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她打理的,她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嫁妝。 “鉞表哥,我真的不能要。”紀(jì)清漪道:“外祖母給我準(zhǔn)備的嫁妝已經(jīng)夠多的了,我哪能還要你的呢,總不能我成親,就要把別人搜刮一空了吧,那我成了什么人了呢!” “可是孟小姐的嫁妝……” “孟小姐是孟小姐,我是我?!奔o(jì)清漪攔住了他的話頭:“我不想跟任何人比。鉞表哥,你對我好,我都知道,只是這錢,我真的不能要。” 陳文鉞站起來,一臉的決然:“那我給你買東西,買一些金銀給你添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