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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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縣令家去住,是為了不給他們添麻煩啊,怎么這縣令一副如喪考批的樣子。 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現(xiàn)出徐令琛笑盈盈的、得意的臉,徐令琛一定知道! 他也一定不會告訴她。 說不定他此刻正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不行,她絕不去問他,絕不讓他得逞。 可恨這縣令什么都不說,只知道磕頭,若是自己拒絕了,他恐怕會磕死在這里,若是同意了,豈不是就輸了? 一想到輸了之后就要…… 她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她咬了咬唇…… “彩心,讓這位縣令出去,請縣令夫人進來說話?!?/br> 彩心走了出去,將紀(jì)清漪的吩咐說了,縣令誠惶誠恐帶著彩心出去了。 縣令走上岸,外面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縣令夫人更是臉色慘白,當(dāng)場就落了眼淚。 進去的時候,縣令衣飾整潔,風(fēng)度翩翩。出來的時候,他衣服汗透,精神疲憊慌張,額頭上紫了好大一塊,破了皮還流了血。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 寧王世子妃竟然是混世魔王不成,竟然將老爺折磨成這個樣子! “住口!”縣令呵斥夫人一聲,一把抓了夫人的手:“世子妃不愿意到縣衙去住。夫人吶!” 縣令覺得自己也快哭了:“你無論如何也要勸世子妃去縣衙住,為夫的前程全在你身上了?!?/br> 縣令夫人嚇了一大跳。 她是農(nóng)婦出身,這縣令老爺年過四十才考中了進士,被外放做了知縣。 在她眼里,自己老爺是無所不能的,老爺是朝廷命官,進去不過一刻鐘,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若是進去,還有命嗎? “老爺,妾身……妾身恐怕不行啊?!?/br> 縣令見夫人如此說,咬了咬牙,道:“夫人你行的,世子妃已經(jīng)不愿意見我,將我攆出來了,她要見你,這就是咱們的活路。你若是能勸的動世子妃,老爺我回去就將那幾個姨娘都打發(fā)了,日后守著你好好過日子。若是你也不成,那就是本官氣數(shù)到頭了,我也不是什么縣令了,你也不是什么夫人啦,咱們告老還鄉(xiāng)吧?!?/br> 利誘在前,威逼在后。 縣令夫人想想日后沒了那幾個礙眼的姨娘,內(nèi)宅她一家獨大,又想了想自己從縣令夫人變成庶民的娘子,以后生計都成問題,最終咬了咬牙,視死如歸道:“老爺,妾身這就去了,老爺記住您剛才說的話,若是成功自然最好,若是不成,妾身也一定會跟老爺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br> 縣令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哆嗦著嘴唇目送自家夫人上了船。 船里飄著淡淡的花香,屋里擺放的東西無一不是最好的,有很多東西是縣令夫人見都沒見過的,便是那座鏤空的屏風(fēng)吧,屏風(fēng)的底座是漢白玉石的,上面嵌的石榴是一個個如小孩拳頭般大小,看著跟真的一模一樣,那么大的紅寶石呢。 縣令夫人跪下去給紀(jì)清漪磕頭:“見過世子妃。” 只聽里面?zhèn)鱽硪粋€嬌軟溫柔的聲音:“夫人請起,請坐?!?/br> 這聲音太好聽了,就跟清泉流過心里頭一樣,有這樣好聽聲音的人,必然是個仙女了,怎么能那樣迫害老爺呢。 “把屏風(fēng)挪開吧。” 完蛋了! 縣令夫人在心里哀呼! 世子妃必定是要整治我了。 完了,完了。 屏風(fēng)挪開,紀(jì)清漪就看到縣令夫人面如死灰,身子微微發(fā)抖,她更是不解了。 “夫人,你為何不坐呀?!?/br> 縣令夫人如那牽線的木偶一般,呆呆地坐了。 “你別怕?!奔o(jì)清漪好笑道:“我不吃人?!?/br> 縣令夫人聽著聲音好聽,忍不住看了一眼。 我的媽! 上頭坐的是人嗎? 那是個仙女吧? 那臉跟面團一樣雪白雪白的,眼珠子亮晶晶的,黑是黑的,白是白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會說話一樣。那嘴、那鼻子,那臉蛋,竟然沒有一處不美的。 縣令夫人揉揉看,看呆了。 她這舉動讓紀(jì)清漪、彩心、慧心都笑了。 “夫人,我剛才說不去縣衙居住,縣令好似很……煩惱,不知是何故?” 紀(jì)清漪提起縣令,縣令夫人如夢初醒,從椅子上禿嚕下去,跪在了地上:“求世子妃去縣衙住吧,不然我們家老爺就要官位不保了。” 紀(jì)清漪呆了。 她不過是不去縣衙住而已,怎么縣令就會官位不保呢。 ☆、稬127章 花開 聊城縣衙后宅布置一新,紀(jì)清漪最終還是住了進去。 原來,縣令夫人并未夸張,如果紀(jì)清漪不住進縣衙,縣令的確可能會丟掉官位。 這一路走來,紀(jì)清漪一行人,前面的那些都住了縣衙、府衙,唯獨到了聊城去住客棧。這落到旁人眼中,絕不會說是世子妃體諒那些官員不愿意給他們添麻煩,只會說縣令得罪了寧王世子,更嚴(yán)重者會說他違抗皇帝的旨意,怠慢寧王世子。 縣令的上峰得知此事,怕牽連上身,一定會收拾縣令給皇帝、徐令琛一個交代。 縣令也的的確確會失去官位。 縣令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紀(jì)清漪大發(fā)慈悲可憐可憐他們,又說屋舍早就收拾好了,他們一家早就搬出去了,就算紀(jì)清漪不去住,他們暫時也不敢搬回去的。 紀(jì)清漪想單獨出去游覽湖光山色,卻并不希望因為自己讓縣令失去官職,在天人交戰(zhàn)半天之后,她最終答應(yīng)了縣令夫人的懇求。 縣令夫人喜極而泣感恩戴德地迎了紀(jì)清漪住進了縣衙后宅。 等縣令夫人告退了,徐令琛也跟縣令說完了話,兩人一見面,徐令琛就望著紀(jì)清漪笑,直把紀(jì)清漪笑得面色緋紅。 怪不得他會打那樣的賭,他必然早就知道縣令會苦苦哀求了,這家伙真是越來越壞了。 “愿賭服輸?!毙炝铊”е溃骸巴砩喜辉S耍賴。” 紀(jì)清漪在他腰窩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算是出氣了。 到了下午,徐令琛突然搬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銅鏡進來,那銅鏡大大寬寬,打磨的非常光滑,人照在里面纖塵畢現(xiàn)。 紀(jì)清漪非常的驚奇,問徐令?。骸澳銖哪睦镎襾磉@么大一面鏡子?” 徐令琛眼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你喜不喜歡?” “無所謂喜不喜歡,就是穿衣梳妝用不了這么大的鏡子啊,未免有些浪費了?!?/br> “傻瓜,這鏡子不是穿衣梳妝用的?!?/br> 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紀(jì)清漪起了忌憚懷疑之心,趕緊繞著鏡子前前后后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出什么奇特,試探著問:“那它是做什么的?” “天機不可泄露。” 徐令琛只是笑,并不肯說出緣故。 紀(jì)清漪見他不肯說,也就不問了,不過一面鏡子而已,又沒有機關(guān),絕不能像那個“椅子”一樣羞人的。 夜幕降臨,內(nèi)室彩繪高足燭臺上點了六根小孩胳膊粗的蠟燭,銅鏡映著蠟燭,將室內(nèi)照的亮亮堂堂,給紀(jì)清漪身上染了一層融融的光。 雪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細細密密的汗水帶著女兒香,床在輕輕晃,徐令琛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他喃喃地呼喚她的名字:“漪漪,漪漪,把眼睛睜開,睜開。” 紀(jì)清漪把臉埋在被子里,羞得頭都不敢抬,像一只鴕鳥一樣,根本不聽他的話。 徐令琛見她不動,嘿嘿一笑,懲罰似地用了更大的力。 紀(jì)清漪叫了一聲,那聲音又媚又嬌,自己聽著都覺得心頭發(fā)酥,幾個來回就繳械投降了:“別這樣……我睜眼,睜眼就是。” 紀(jì)清漪睜開了眼睛,呆了一呆。 銅鏡里的女子趴在床上,大紅的錦緞被上面繡了寶藍色的牡丹花。女子嬌媚的神情,水盈盈的雙眸,粉嫩的好似花一樣的臉頰比那牡丹花還要妖冶嫵媚。 烏鴉鴉的頭發(fā)與雪白的脊背形成強烈的對比……身子在被子上一進一退,嫣紅的唇微微長著,好似在邀請…… 而身后那人長身玉立,一臉的沉醉癡迷。 這場景比畫上的香艷多了。 紀(jì)清漪羞的臉更紅了,頭一歪,把臉埋進了被褥中,她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徐令琛卻格外滿意。 床上的牡丹開了,他的牡丹也開了。 所以后面再到別人府衙里去住,紀(jì)清漪也不覺得愧疚了。 進入徐州府衙之后,徐令琛花了七八天的時間,才將整個江蘇地區(qū)五品以上的官員見完。 終于把人都送走了,徐令琛回了內(nèi)宅,見他的小妻子。 八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她躺在軟塌上,手里拿了一本小說正看得津津有味,雪白的腳蹺起來,圓潤可愛的腳趾好似一粒粒的葡萄,指甲泛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漪漪?!彼哌^去,抽走她手中的書,將他抱在了懷里:“是不是很無聊?” 紀(jì)清漪躺了半天,骨頭都酥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你怎么回來了?前面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 原來她并不是在看書,而是無聊在打發(fā)時間,徐令琛心疼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的事情都忙完了,走,我們出去走走?!?/br> 紀(jì)清漪看了看窗外,只見落日熔金,晚霞滿天,就搖了搖頭:“太晚了,等會就該吃飯了。而且,我并不覺得無聊。我今天看到一個故事挺有意思的,我說給你聽。” “說是前朝某位皇子外出,被人追殺,因避閃不及落下山去,被一個農(nóng)女所救?;首釉谵r(nóng)女家養(yǎng)傷,日久生情,與農(nóng)女結(jié)為夫婦,等傷好之后,皇子要回京,農(nóng)女因懷了身孕不能隨行,遂約定等皇子到了京城之后再來接農(nóng)女?!?/br> “不想皇子原來是娶了妻子的,回到京城之后就將農(nóng)女拋到九霄云外,救命之恩、夫妻之情悉數(shù)忘得一干二凈,后來皇子登基,除了皇后誕下一個公主之外,其他妃嬪皆無所出……最后農(nóng)女的兒子長大,進京尋父,做了皇帝,然后奉母親為皇太后。” 紀(jì)清漪并不喜歡這個故事,覺得農(nóng)女太苦了些,雖然做了皇太后,可皇帝已經(jīng)死了,她一輩子一直孤苦伶仃一個人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