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之修仙直播間、星星相惜、當(dāng)家農(nóng)女、重生之婚然天成、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空間之棄婦良田、當(dāng)主角發(fā)現(xiàn)他惹怒了魔王的時候、一不小心脫光了、他的秘密(丈夫的秘密)、巔峰退役
兩人回京之后,當(dāng)先進宮拜見帝后。 坤寧宮地?zé)说佚垼锩鏈嘏绱?,皇帝見了徐令琛很是滿意:“黑了,瘦了,人也精神了不少了?!?/br> 說著視線又落在紀清漪身上,對著她點了點頭:“聽說此次你家幼弟也一起回了江南,參加院試名列前茅?” 紀清漪忙屈膝回答:“多虧了殿下替他請了先生,還要多謝圣上開恩,允許臣妾回鄉(xiāng)省親,所以路上格外順利,他也能抽出更多的時間溫習(xí)功課?!?/br> 也就是說,能考這么好的成績,還是多虧了皇上。 皇帝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朕就再開一次恩吧。過了年,讓你家幼弟去國子監(jiān)讀書,你父親紀嚴乃兩榜進士出身,你幼弟又得汪汲夸贊,你讓他好好讀書,勿墜先人之名。” 紀清漪大喜,忙對著皇上謝恩。 其實她之前就跟徐令琛商量過,要讓清泰去國子監(jiān)讀書,雖然徐令琛來辦必然沒問題,可現(xiàn)在確實皇帝金口玉言格外開恩,意義自然不同。 “既然回來,今日就留在宮中用膳。”皇帝又交代了幾句話,就帶著徐令琛去了養(yǎng)心殿。 此時有太監(jiān)進來稟報:“娘娘,周王世子妃過來給您請安。” 皇后心頭一喜,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正欲讓人請進來,眼光從紀清漪身上飄過,就道:“下著雪還過來,讓她回去吧,就說我這里有客。” 皇后頓了頓又道:“著人好生扶著,有了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說到后面,聲音里帶了幾分嚴厲。 太監(jiān)應(yīng)了,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皇后的視線從紀清漪肚子上掠過,幾不可見地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紀清漪就問:“娘娘有什么吩咐嗎?” 皇后猶豫了一下方問:“這幾個月還沒有動靜嗎?” 紀清漪聞言,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br> 皇后再次嘆氣:“別急,會有的,會有的?!闭f著,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坐了一會,皇后就叫人備攆車,她親自陪著紀清漪去拜見太后。 “太后她老人家年歲大了,脾氣難免古怪,令琛是她嫡親的孫兒,她心里也是很疼你的,只是方式有些讓人難以接受?!?/br> 皇后溫聲細語道:“待會不管太后說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是。”紀清漪溫順道:“多謝娘娘教誨。” 皇后見她如此恭謹,就笑道:“不必這般拘束,我是令琛的表姨母,又沒有自己的孩兒,心里將他看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的。你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你婆婆不在京城,平陽侯太夫人年歲大了,南康郡主又不是個穩(wěn)妥的,有事就來問我。便是令琛給你委屈了,你也只管來我,我一定給你撐腰。” 紀清漪臉上適時露出幾分驚訝幾分羞澀。 皇后就溫婉道:“做皇家媳婦不容易,我當(dāng)年也是從你這個位置上過來,知道你們的不容易?!?/br> 皇后推心置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清漪若還是不做點表示,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她忙站了起來,給皇后施了一禮:“娘娘,侄媳年紀輕,嫁進來的時間短,雖然知道娘娘和藹可親,卻又怕越了規(guī)矩,既然娘娘今天這樣說了,侄媳日后遇到委屈了,一定來找娘娘。” 皇后就是想拉攏紀清漪,聽她這樣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第138章 病倒 “啟稟太后,皇后娘娘與寧王世子妃給您請安來了。” 太后聽了,臉色一僵。 她知道徐令琛今天回來,也知道紀清漪一定會進宮拜見,本來做好了要晾一晾紀清漪的打算的,沒想到皇后竟然也跟著來了。 她是太后,可并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也沒有掌管后宮的大權(quán),所以,并不敢在皇后面前拿喬。 她不悅道:“叫她們進來吧?!?/br> “寄秋,扶我去外面。” 太后穿著石青色五福捧壽紋圓領(lǐng)襖,頭上戴了日月升恒萬壽簪,面容嚴肅地走了進來。 紀清漪跟著皇后一起給太后請安,然后薛寄秋給皇后請安。 太監(jiān)剛剛給皇后與紀清漪搬了椅子過來,太后就冷著臉呵斥紀清漪:“這么冷的天,還下著雪,你怎么讓皇后陪著你一起過來,實在是胡鬧!” 皇后早年落了下畏寒的毛病,其他時候還好,一到了冬天就犯病,一般不出門的。 紀清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太后的這種態(tài)度了。 一開始她因為太后是徐令琛的親祖母,一心想討太后的歡心,后來發(fā)現(xiàn)太后這老人家一點都不值得人尊敬,她心里也不當(dāng)她是徐令琛的祖母,只當(dāng)是一個普通的、令人厭惡的老人罷了。 對付這種人,紀清漪向來是不過心的,能敷衍就敷衍。 她站起來,低眉順眼道:“是孫媳不懂事。” 她很乖,太后反倒覺得無話可說了,就像是蓄積了全身的力氣卻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實在沒意思極了。 薛寄秋見她低著頭不反駁,嘴角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母后別生氣,并非紀氏要拉著兒媳過來,是兒媳多日不見母后心里惦記的慌,難道母后只想見孫媳婦,不想見兒媳婦,怪我打擾了您享受天倫之樂嗎?” 皇后微笑著說:“若真是如此,那兒媳這就走了,以后也不敢來了?!?/br> 太后忙擺了擺手:“跟你無關(guān),我是教訓(xùn)紀氏?!?/br> 這么多年,太后不知道跟皇后交了多少次手,回回都是失敗告終,在皇后面前,太后多少還是謹慎些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能有母后在一旁教導(dǎo),是他們小輩的福氣?!?/br> 皇后淡淡地接了這一句,轉(zhuǎn)頭給紀清漪一個安撫的笑容。 太后是想好好教訓(xùn)紀清漪的,有皇后在,眼看著目的是不能得逞了,就端了茶碰了碰嘴唇,意思是你們可以走了。 皇后跟紀清漪站起來告辭,皇后笑著說道:“今天中午留了令琛紀氏小兩口在宮中用膳,母后要不要一起過來?” 太后道:“下回吧,我今天沒精神?!?/br> 皇后知道太后不可能去的,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正準(zhǔn)備走,太后卻道:“小孟氏如今該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吧?”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都集中到紀清漪的身上,紀清漪一直微低著頭,當(dāng)做不知道,心頭卻忍不住一刺。 太后訓(xùn)斥她,她無所謂,可提到孩子,她不能不難受的。 雖然徐令琛已經(jīng)找太醫(yī)給她看過,說她身體康健無事,可她的肚子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瞬間,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懷疑。 那天在太后宮里,張?zhí)t(yī)說自己有宮寒之癥,不易受孕的話再一次在腦海中響起。 皇后見紀清漪神色不變,淡淡地笑了:“勞母后惦記著,靜玉如今六個月出頭,胎像很穩(wěn)?!?/br> “這樣說來,再過幾個月,哀家就可以抱重孫了!”太后的笑得有些夸張,有些刺眼:“皇后剛才說的是,哀家的確很惦記小孟氏。這幾個孫媳婦里頭,哀家原本不看好小孟氏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爭氣,一進門就懷了孩子,還給令檢抬了兩個側(cè)妃,這樣有能耐又寬厚的孩子,哀家不疼她疼誰呢?” 說著瞥了紀清漪一眼。 “有母后疼愛,是靜玉的福氣?!?/br> 皇后知道太后這是借孟靜玉壓打紀清漪呢,因此接話并不熱絡(luò)。 可太后顯然并不打算就此罷手,她笑得格外慈愛,像個疼愛晚輩的長輩一般:“寄秋,去將我昨兒新得的貢膠拿來,讓皇后給小孟氏帶去。這女人懷孕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阿膠最是滋陰補陽,又能保胎,你帶回去給小孟氏用,這是哀家疼愛她的一片心意?!焙竺婺且痪鋮s是對皇后說的。 皇后自然應(yīng)了。 太后又說了幾句關(guān)于孕婦的注意事項,這才放皇后與紀清漪走了。 紀清漪雖然一直撐著,但出了慈寧宮正殿的大門,臉上多多少少還是帶了一些出來。 皇后走在紀清漪前面,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樣,轉(zhuǎn)頭勸慰紀清漪:“太后年歲大了,最喜歡膝下子孫環(huán)繞,令琛又是太后嫡親的孫兒,自然愛之深,責(zé)之切。你別難過,等你有了身孕,一切就都好了?!?/br> 她也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咱們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要生個兒子。這是我作為過來人的經(jīng)驗,如今太子倒了……” 皇后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皇上一直很喜歡令琛,我看著他意屬令琛的意思很明顯,日后令琛若是……必然還會有旁人的,你有了嫡長子傍身,那些鶯鶯燕燕再蹦跶,也越不過你去,是不是?” 她這樣推心置腹,紀清漪也不能不知好歹,立馬表示感謝:“娘娘的心意,我都明白,我會抓緊的?!?/br> 皇后點到即止,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紀清漪眉頭一挑,正想相問,皇后卻把臉轉(zhuǎn)過去,上了攆車。 紀清漪心里卻砰砰砰直跳,徐令琛說過,前一世害死他的人就是皇后。 他早早地就表現(xiàn)出了對帝位的渴望,皇后就一直鼓勵他,支持他,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給了他一杯毒酒。 這一世,徐令琛一直表現(xiàn)的無欲無求的,雖然有本事,卻性子孤傲,后來因為執(zhí)意要求娶自己,又添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名聲,所以皇后是有些拿不準(zhǔn)了,來試探自己的吧。 她剛才欲言又止,便是想引著自己追問。 自己若是不問,豈不是會讓皇后懷疑? 現(xiàn)在皇后還是疼愛徐令琛的表姨母,自己于情于理都該對她信任有加,毫不懷疑,若自己自己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忌憚,恐怕都會讓皇后警惕。 自己最該做的,便是麻痹皇后,不能讓她有任何的疑心。 可是該怎么做呢? 回到坤寧宮,徐令琛用眼神詢問紀清漪,沒事吧? 紀清漪眨眨眼,告訴他自己很好。 皇后看著他們這般互動,臉上的笑意更深。 等回到寧王府,紀清漪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過幾天,我再進宮一趟吧,她必然是有什么要說的?!?/br> “你不用去我也知道她要說什么?!毙炝铊〉溃骸安贿^就是跟孩子有關(guān)系,給你施壓,然后趁機向你舉薦調(diào)理身體的能手,借此收攏你的心。” 徐令琛說的漫不經(jīng)心,紀清漪卻心頭一跳,她突然抬起頭,目光鄭重地看著徐令?。骸叭羰俏艺娴膽巡簧虾⒆樱銜趺醋??” “不會有那一天的。” 徐令琛笑著伸手,要像從前那樣捧了她的臉去親她的嘴,紀清漪卻面色嚴肅,伸手將他的手推開,語氣十分的固執(zhí):“若真有那一天呢?你會怎么做?” 她的眼神很熾熱,那樣子不像在問話,倒像是在等生死抉擇一樣。 徐令琛心頭就是一痛。 說來說去,還是他做的不夠好,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會如此在意吧。 想到這里,他便正襟危坐,跪坐在床上,脊背挺得直直的,收起玩笑的神情,一字一頓道:“首先,絕不會有那么一天。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皇上可以過繼,我也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