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星相惜、當(dāng)家農(nóng)女、重生之婚然天成、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空間之棄婦良田、當(dāng)主角發(fā)現(xiàn)他惹怒了魔王的時候、一不小心脫光了、他的秘密(丈夫的秘密)、巔峰退役、廢材重生之彪悍女君
玉郎道:“他們都是驪王以王的名義召進(jìn)宮的,所謂微服探美,也不過是驪王打著王的幌子去民間尋訪各色美人。這些,都是驪王的口糧,王從來不碰女子。……男子也只有我一個,王并不是一個濫情之人。事發(fā)后,驪王自知難逃此劫,便打算勾結(jié)華夏大將獻(xiàn)城求活??上A夏大將不買他的帳,更是在第二天便匆匆撤離。此后王城便成為一座死城,驪王欲攜庫中財物逃跑,在這之前,他血洗王城,殺掉了他之前所有的美姬和侍衛(wèi)。我本來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好在,我有了另外一種選擇。” 邵卿塵忍不住周身發(fā)寒,這個驪王也確實夠狠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不放過。邵卿塵道:“這樣的人僅僅是讓他灰飛煙滅,簡直太便宜他了?!?/br> 玉郎嬌笑道:“這個想法甚得吾心,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覺得無聊。只要一無聊了,我就會把驪王游離的殘魂找出來重新組合,重組完成后再把他一片一片撕碎。聽著那慘叫,看著那一片片支離破碎的殘魂,我就覺得不那么無聊了。這也算是我這千百年來唯一的生活樂趣,可惜現(xiàn)在驪王的殘魂也不如以前那么好組了,每次都找不齊。不過好在你們來了,就算打不開這個法陣也沒關(guān)系,有你們陪我,我就還能再玩兒個一千年。” 邵卿塵:…… 難怪能有時間把王城里的每一個宮殿都整理的整齊漂亮,還設(shè)置了與這場景相趁的bgm音樂法陣。一千多年的時間,足夠玉郎折騰了。不但把他的副本地圖修飭的那么漂亮,修煉也是沒落下。大把大把的時間供他修煉,不過他也是個有天賦的。否則就算再修一千年,也未必能修成天尸。 有兩名宮娥端了點心和酒進(jìn)來,單聞那酒香,邵卿塵就知道肯定是好酒。果然,玉郎端起玉壺來說道:“這是我一百多年前一時興起釀來玩兒的,我自己喝不了,酒窖里藏了滿滿一窖。來來,嘗嘗味道如何。再爛的酒,藏了一百年也該成極品了?!?/br> 邵卿塵不嗜酒,可是百年極品陳釀這種級別的好酒他是說什么都要嘗一下的。于是端起玉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直撲胸肺,邵卿塵忍不住嘆了一聲:“好酒!” 玉郎被逗的抿唇輕笑,說道:“我這里還有千年前的極品供酒,你要不要去看看?” 邵卿塵嚇得差點跌坐在地,千年前的酒估計根本沒辦法直接喝了,拿來勾兌倒是不錯的選擇。估計只要幾滴,就可以將一整壇十年陳釀勾兌出百年陳釀的味道。不過…… 邵卿塵站穩(wěn)后對玉郎說道:“我對酒沒什么興趣,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你們王城的國庫?” 玉郎道:“好啊!驪王根本沒帶出去任何東西,里面還是他當(dāng)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滿滿一國庫的金銀珠寶,來來來,你看上什么拿什么,就算你想全都拿走也沒問題?!?/br> 邵卿塵真的很想站穩(wěn),但他似乎有點站不穩(wěn)。不過還是要努力做出淡定的樣子,因為亦筱他們?yōu)榱藭r時關(guān)注他的動向,把直播機(jī)留在了他這邊。在全星際人民面前丟臉沒什么,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墒谴笸降艽丝陶S時隨地的關(guān)注著他這邊的情況,他怕自己一倒,影響大徒弟的工作狀態(tài)。于是笑意盈盈的對玉郎道:“那我們就去參觀一下吧!” 國庫分為東西兩庫,東儲金銀,西儲物什。東西兩庫緊臨,邵卿塵先進(jìn)西庫。因為現(xiàn)在的王城里基本沒有活口,所以根本不需要把守。玉郎輕輕一推,庫門就被推開了,里面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看樣子玉郎把整個王城的所有角落都維護(hù)的很好。 這里面的琳瑯滿目的藏品多得讓邵卿塵應(yīng)接不暇,古玩字畫,絕世神兵,藏書卷帛,屏風(fēng)擺件,可謂應(yīng)有盡有。這些東西如果放在博物館,可以說每一樣都足夠奪人眼球價值連城。因為某些原因,如今星際文物的保存并不完整。這一發(fā)現(xiàn)不單單是對歷史學(xué)的供獻(xiàn),更是對考古學(xué)的重大供獻(xiàn)。 邵卿塵現(xiàn)在想的當(dāng)然不是把它們獻(xiàn)給國家,而是這么多的寶貝,該怎么運出去啊tat。 正在直播的視頻掃過每一樣文物,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也是沸騰了。大家紛紛表示道具組越來越良心,制作組也是精益求精。剛被那幾個支線劇情故事感動的一塌糊涂,又被這些逼真精致的文物震撼的一敗涂地。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別的驚喜在等著他們? 邵卿塵其實也想知道后面的驚喜是什么,他只能說蘇夏和亦筱聯(lián)手制做的這個法陣信號確實夠穩(wěn)定。為了方便沒有信號的死亡谷內(nèi)可以正常直播,蘇夏和亦筱曾在入口處設(shè)置了一個簡單傳送法陣。理論上來說,陣法中是沒有信號傳送陣的。但是有了蘇夏這個科技鬼發(fā),他連附魔防具都能做得出來,更別說一個簡單的信號傳送法陣了。 所以大家現(xiàn)在可以成功看到法陣,也要感謝這位科技搬運工。 西庫很大,東西也很多很雜,每樣?xùn)|西都分門別類的擺放著。邵卿塵整整轉(zhuǎn)了一個小時,才把西庫轉(zhuǎn)完。迷宮似的,如果不是玉郎陪著,他真心可能會走不出來。 參觀完了西庫,玉郎又帶著他參觀東庫。東庫就簡單粗爆多了,里面放的東西種類也較單一,總體可以歸納為一個字——錢。 金銀玉器,珠寶珍玩,釵環(huán)首飾,珍珠瑪瑙。所有可以歸納為錢財一類的東西,全都放在這個庫房里。這可是一個小國的國庫,是驪王這個超級大佞臣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這么多錢財全部被擺放在這里落灰,邵卿塵覺得心疼?。?/br> 當(dāng)東庫打開時,珠光寶氣照入直播機(jī)的瞬間,觀眾們的沸騰聲可以說是響徹九霄。玉郎一臉好奇的把直播機(jī)拿過來欣賞了一番,然后一臉無趣的把它放飛了。觀眾們則被美和人金錢的連番轟炸刺激的連連刷屏。邵卿塵其實很想告訴大家這些錢全部都是真的啊啊啊!再一想就算這些錢是真的自己也拿不動,恐怕也只能任由它們在這里一直沉寂下去。 邵卿塵嘆了口氣,玉郎看了他一眼,道:“怎么?給你這么多錢你還不開心?” 邵卿塵道:“給我這么多錢有什么用,我又拿不動?!?/br> 玉郎笑道:“拿不動?誰說拿不動?難道你們仙門連個儲物法器都沒有嗎?不過真不湊巧,我這里倒是有個極品結(jié)界儲物法器。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又炫了個富。這個儲物法器可以讓你帶走整個王城,也是我親手制做。我本來是打算在我離開時隨身攜帶著這一切的,不過對于一只天尸來說,這些東西的確沒什么用。再說,如果我想要,隨時都能有。只要你們能給我自由,這些,還有這些,包括我……全部都是你的?!?/br> 連隨身空間都有了?這個世界簡直太玄幻! 美人就算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還什么都沒干就得到一座王城以及一個國庫。邵卿塵真的很想歡呼一下,不過表面上仍然淡定的搖了搖頭,道:“還是等他們找到出口再說吧!” 邵卿塵問道:“儲物法器的制做也是原來那個高人教你的嗎?” 玉郎答:“他只給我一本書,不過應(yīng)該是本殘卷。很多東西都記錄的殘缺不全,就連結(jié)界的法陣都是后來我自己琢磨的。其實這些東西也挺有意思的,幸虧有這本書在,可以讓我有那么多事可琢磨。你來的時候去我那些宮殿看過了吧?那些無人自起的樂聲,就是我用陣法存留下來的。你那個小徒弟倒是有點天賦,就是笨了點。不過如果你把他交給我?guī)滋欤冶WC能還你一個不一樣的徒弟。” 邵卿塵道:“謝了,我的徒弟還是讓我自己來帶吧!”他怕徒弟到了玉郎里,帶出來一個個都變成他這副德性。雖然他并不是說這種德性不好,就是在世人的眼中吧!這種個性畢竟有點太鮮明。 玉郎見邵卿塵興致缺缺的樣子,從自己隨身的小口袋里摸出一枚玉戒,塞進(jìn)了邵卿塵的掌中,說道:“給你給你,這些錢,這些東西,只要是你喜歡的都拿走。別不開心啦!我都在這里呆了一千多年,每天不也過的很開心?大不了以后我教你怎么找驪王的殘魂,驪王現(xiàn)在有一百零八片殘魂,我們下次看誰找到的多怎么樣?” 玉郎顯然已經(jīng)篤定邵卿塵的徒弟們是不會找到出口的了,所以在他的預(yù)想里,邵卿塵是注定要留下來陪他的。邵卿塵道:“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徒弟找不到出口?” 玉郎有些低落的道:“一千多年了,我曾報過無數(shù)次希望??墒菑膩頉]有實現(xiàn)過,沒有希望也就不會失望。不過沒關(guān)系,有你在,我以后的生活就不會無聊了?!?/br> 邵卿塵道:“那不如我們堵一把吧!我賭阿謹(jǐn)他們一定能找到出口,如果找不到,我甘愿留下來哄你開心?!?/br> 玉郎道:“如果找不到呢?” 邵卿塵道:“這一世你必須盡職盡責(zé)的做阿謹(jǐn)?shù)膭?,無怨言,無背判,侍他為主,直到他生命的盡頭!” 玉郎忽然笑了起來,繞著邵卿塵左右轉(zhuǎn)了兩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說道:“你為了給你徒弟找一把好劍,也算是費勁心機(jī),還敢不承認(rèn)你喜歡他?” 邵卿塵:……這人腦子似乎有病。 當(dāng)師父的給徒弟找一把好劍,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亢拖矚g不喜歡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就算他喜歡阿謹(jǐn),也是出于師徒之間的感情。這和兄弟情,父子情是等同的,肯定不是玉郎臆測的那種感情。 邵卿塵一臉你真是太無聊了的表情,說道:“不愿意就算了,就當(dāng)這些錢是你付給我們的報酬吧!”說著邵卿塵把戒指戴到了手上,向一箱黃金伸出了魔爪,口中說道:“這東西應(yīng)該怎么用?”結(jié)果他的手一靠上那箱黃金,那箱黃金立即不見了。邵卿塵驚訝的望那片空了的區(qū)域,說道:“它這么輕松就進(jìn)去了嗎?” 玉郎卻沒有回答,邵卿塵不知道他又在發(fā)什么呆,這只尸王的感情似乎總是很豐富。于是他也樂得清靜,一箱一箱的往戒指里裝錢,這以后肯定用得著。與其讓它們被封閉在這里蒙塵,還不如物盡其用。錢嘛,就是該拿來花的。 一個聲音忽然在后面響起:“好,我賭了?!?/br> 正在斂財?shù)纳矍鋲m回頭問道:“???” 玉郎腳步輕快的在邵卿塵身邊跳來跳去,說道:“我說我賭了啊!好久沒有跟人打賭了,這種感覺好爽??!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第一次去賭場是十二歲,贏了一包銀子還有別人欠我的一條手臂??墒歉赣H知道以后不但沒夸我還把我打了一頓,讓我跪了一晚上祠堂。不過后半夜哥哥就悄悄從被窩里鉆出來把我換去睡覺了?!?/br> 邵卿塵十分理解一個原本活潑好動的孩子忽然憋了一千年后終于稍微得已釋放的性格,邵卿塵說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后等我們把你放出去了,一定帶你看盡祖國大好河山?!?/br> 郎哈哈笑道:“真的嗎?太棒了!我要去青籬,我要去永吉,我要去阿里綠洲。老師說阿里綠洲是這世上最美的綠洲,老師說要帶我們?nèi)タ吹模上Ш髞戆l(fā)生了那么多事。唉……你要裝這些錢是不是?有了錢我們就可以走更遠(yuǎn),來來來,我來幫你好不好?” 邵卿塵剛要說不用了我自己慢慢來就可以,只見玉郎玉手一揮,一個眨眼,東庫中的所有財物全部飛進(jìn)他的玉戒之中。 邵卿塵:…… 有時候“科學(xué)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這句話,在某此不科學(xué)的外力影響下是不成立的。 玉郎仿佛是玩兒上癮了,他拉著邵卿塵東庫裝完了又去裝西庫。過癮似的一類一類往里裝,直到把整個西庫里的東西也全部裝到了結(jié)界戒指中,玉郎才滿足的拍了拍手:“這么多東西,足夠我們玩兒挺長一段時間了。我和哥哥賣唱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為錢發(fā)愁,錢真的是好東西哦??上椰F(xiàn)在用不著錢了,我要用的東西根本不需要用錢來買?!?/br> 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一個已經(jīng)登臨頂峰的尸王,的確花不著錢。不過邵卿塵覺得自己花得著錢啊!自己非常花得著錢??!自己現(xiàn)在有四個徒弟要養(yǎng)……雖然徒弟們個個兒都是土豪。未來有一整個門派要養(yǎng)……雖然門派仍然遙遙無期。 唉,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仍然和上輩子一樣……一事無成。不過一切慢慢來,總有成功的一天。至少現(xiàn)在自己也算個富可敵國……小國的土豪啦! 邵卿塵剛要安尉玉郎幾句,卻忽然覺得眼前大亮,窗外一片天光透出。原本光線昏暗的庫房內(nèi)明亮了許多,雖然仍然不見陽光,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晚上,而像是黃昏了。邵卿塵反應(yīng)過來了,玉郎卻一臉激動的朝他撲了過來,一臉激動的摟著邵卿塵的胳膊大聲道:“我看錯了嗎?是我看錯了嗎?” 邵卿塵溫和的笑道:“你沒看錯,王城的大陣已經(jīng)打開了,你自由了?!鄙矍鋲m猜的果然沒錯,這個陣法果然是要從外面打開的,而且打開的方法應(yīng)該非常簡單。 可是他忽然又有一種他們其實是被指引進(jìn)來的錯覺,因為如果把陣法設(shè)的那么簡單,設(shè)陣法的人肯定會想到如果被人誤啟了怎么辦?所以外面那些骨兵和陰鬼,就是保證讓外人進(jìn)不來的籌碼。而如果要進(jìn)來這里他們就必須想辦法收了那些陰鬼,除了邵卿塵他們手中的黑玉犀角,他們不知道這世上會不會還有別的收魂之物。 還有之前在谷外時的那些致幻因素,除非有蛛兒在,否則很難破除那些致幻因素。還有玉郎的哥哥,如果他們沒有遇到玉郎的哥哥,玉郎這一關(guān)也過不了。這一路下來,這一切的一切,分明就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這樣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最終開啟了這個陣法。但邵卿塵總覺得,這不是最終于劇情,肯定還有隱藏線路等著他們?nèi)ラ_啟。 邵卿塵和玉郎回到玉郎的住處,徒弟們和師弟剛好也都回來了。邵卿塵問道:“情況還算順利吧?” 遲尉答道:“順利的有點不太正常。” 邵卿塵點頭,他也覺得順利的有點不太正常。 亦筱說道:“你管它正常不正常,反正現(xiàn)在陣已經(jīng)破了,我們終于可以把玉郎帶去和他哥哥見面了。” 玉郎立即道:“對,哥哥,哥哥他在外面嗎?快帶我去見他!” 看玉郎那急切的樣子,似乎一刻也等不了了,他拉著邵卿塵匆匆走在前面。卻忽然停住腳步,撐開腰間隨身攜帶的口袋,躍至半空中。跳舞似的掐了個訣,不足幾分鐘,原本富麗堂皇的王城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眾人連聲驚嘆,玉郎卻十分不屑的道:“不就是個乾坤袋嗎?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庇窭勺焐想m然這么說,心里卻得意的很。這一千年沒白修煉,一出關(guān)就高人一等的感覺不要太爽。 眾人腳步輕快的往前走,出皇城大約會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誰都沒有提過御劍或者飛行,因為玉郎近鄉(xiāng)情怯。見到哥哥之前,也顯得畏縮了。 玉郎腳步漸緩,低聲道:“你們說,哥哥會不會……” 玉郎話音未落,眾人安尉的話語也還在醞釀,就忽聞耳邊一陣巨響,大地一陣猛烈巨震。腳下的土地忽然猛然拔高,一聲巨嘯響徹九天,九道血紅巨柱張牙舞爪般出現(xiàn)在眼前。 眾人心跳驟停,邵卿塵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 第46章 山呼海嘯一般的風(fēng)聲自眾人耳邊呼嘯而過,邵卿塵被吹得東倒西歪往后退去,直到撞上一個堅硬火熱的胸膛他才停住腳步。回頭看到遲尉正一臉緊迫的望著他,邵卿塵扶住遲尉的腰,遲尉猛然僵硬了一下。 邵卿塵站穩(wěn)腳步,回頭沖著不動如山的玉郎喊道:“你在王城下押了個什么東西?這特馬的是什么鬼?”風(fēng)聲夾雜著鐵鏈的撞擊聲,無數(shù)條黑影朝他們撞了過來。遲尉等人立即出手將黑影打翻地在,眾人定眼望去,那撞過來的黑影竟然是他們初進(jìn)來時遇到的傀儡蛇。 邵卿塵道:“我明白了,正主在這里,這才是我們今天要面對的大boss?!惫菍④娨埠茫窭梢擦T,都不是今天的重頭戲。重頭戲是這些傀儡蛇的老大,一定就是一開始蛛兒說的那只“虺”! 遲尉疾聲道:“師父小心!”說著將邵卿塵猛然橫抱而起,急退數(shù)丈。一條枕木粗細(xì)的蛇尾從他們面前掃過,所過之處砂石盡碎,黃土飛揚,一個數(shù)米深的巨坑就這么橫亙在了原來光禿禿的地面上。邵卿塵心有余悸,對眾人大聲喊道:“繼續(xù)后退!” 整整后退幾百米,大地的震顫終于沒有一開始那么強(qiáng)烈,砂石黃土也漸漸沉淀下來,眾人抬頭望去,終于可以在層層砂石亂舞中看清了那只虺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只血紅的,每一片鱗片都反射著血光的巨型怪獸。在它粗壯的腰肢上,竟然觸手般分裂出九條面目猙獰的頭頸!至少有五層樓高的頭顱上每一雙眼睛都如火炭般灼人,嘴里發(fā)出似獅似虎又似龍的低嘯,這低嘯伴隨著沉重的鎖鏈敲擊聲傳入眾人的耳中只覺毛骨悚然。它的其中一只頭顱左右梭巡著,似乎正在尋找是誰打擾了它的酣眠。 剛剛掃過邵卿塵他們的僅僅是這虺的一條尾尖,而在它的每條蛇身上,都掛了一條比它本身更粗壯的鐵鏈。那鎖鏈敲擊之聲正是從這里傳來的,鎖鏈被釘進(jìn)深不見底的地下深淵,巨虺每動一下,深淵中便發(fā)出經(jīng)久的曠古回音。 眾人呆立在當(dāng)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場景是真實的。直播機(jī)里的觀眾甚至忘了刷屏,忘了打賞,忘了刷新特效。就在這原本的王城舊址上,除了巨虺的低嘯和砂石飛走的聲音之外,就只余下了那仿佛來自曠古的鎖鏈敲擊聲。 這是一只來自千年年前巨虺,至少在王城落成之前就存在了。它被鎮(zhèn)壓在這王城之下,現(xiàn)在因為邵卿塵他們的進(jìn)入,而將它放了出來。邵卿塵有一種自己搬起了一塊巨石,朝自己披頭砸了下來的感覺。這陣是他們破的,這王城是玉郎收走的。用來鎮(zhèn)壓巨虺的兩樣?xùn)|西,就這么被他們除去了。于是,巨虺復(fù)蘇,重現(xiàn)于世。 邵卿塵再次對玉郎喊道:“玉郎,這是什么東西,你的王城下有這么一個東西,你不會不知道吧?” 玉郎自半空中飄落下來,答道:“我的確不知道,也從來沒聽到地下傳來過任何異響?!?/br> 玉郎確實不知道,如此想來他遇到的那名高人真正的目的是讓他鎮(zhèn)守這只虺,將他困在陣?yán)锴曛?,為的就是守著這個大陣,壓住這只巨虺。 顯然這只虺在地下的時候也是活著的,否則它不會復(fù)制出那么多傀儡蛇給它運送糧食。故事到現(xiàn)在才終于連成一線,傀儡蛇,骨將軍,玉郎,巨虺。 果然是個大個兒的,而且看上去很厲害。看樣子如果想過這一關(guān),就必須戰(zhàn)勝這只巨虺,然而己方勢弱,這只巨虺看上去實力只會在玉郎之上,恐怕兩個玉郎也不及它。雖然它被巨鏈鎖住了,但放眼這個王城,失去鎮(zhèn)壓的巨虺一旦掙脫束縛,恐怕對于人類來說將會是災(zāi)難一般的存在。即使它被鎖住了,被她殘害的生命都不計其數(shù),更別說當(dāng)她失去束縛以后。邵卿塵覺得自己似乎闖了個大禍,如果不殺死它,它能在一夜之間屠盡整個城市的生命。 如今再后悔自己貿(mào)然破陣已經(jīng)晚了,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想盡一切辦法將這只虺殺掉,絕對不能讓它逃出死亡谷!鎮(zhèn)壓是不可能了,畢竟就算是玉郎,也不可能做出如之前那種規(guī)模的禁制大陣。 遲尉抿緊嘴唇,亦筱激動的攥緊了拳頭。亦菻滿目錚然,蘇夏被他滴水不漏的護(hù)在身后。眾人已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亦筱擔(dān)心直播機(jī)的聲音吸引巨虺,于是將它靜音。 邵卿塵低聲道:“來,現(xiàn)在我們必須先了解一下這只怪物??磥砦覀冊趫龅乃腥硕紝λ粺o所知了?那么,就問一下蛛兒吧!” 邵卿塵將蛛兒從黑玉犀角中召喚出來,因為他也認(rèn)不出這只虺究竟是何方神圣。白老的《異物志》中也沒有記錄,有一只雙頭虺的寥寥幾筆,根本不足矣對這只虺進(jìn)行弱點剖析。 蛛兒出來后雙目就變得血紅,他厲聲道:“九頭血虺!” 單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只怪物絕對不好對付。 這只虺仿佛剛剛醒來,還沒完全清醒。顯然它是被打擾了睡眠,正滿腔的怒意。果然,下一秒,九頭血虺的九只頭便開始朝著四周無差別攻擊起來。九只頭分別噴出nongnong烈焰,周圍立即濃煙四起烏煙瘴氣。 邵卿塵低聲吩咐大家:“先撤到安全范圍之內(nèi),趁著它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br> 暴躁的血虺恐怕早就對這暗無天日的關(guān)押產(chǎn)生了逆反和厭倦,他對將自己鎮(zhèn)壓起來的人有多憤怒就會將多大的憤怒發(fā)泄在它第一個看到的人身上。越是暴戾的怪物其智力越低下,邵卿塵的嘴炮在這種情況下等同于啞炮。在老一用陣,老二用計的戰(zhàn)略路線下,老三終于要靠武力鎮(zhèn)壓了。那就讓他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吧!總歸要真正面對一次險境。 玉郎掩護(hù)眾人撤到安全距離之外,亦筱設(shè)了個簡單的結(jié)界,眾人鉆進(jìn)結(jié)界里開始商量對策。被神獸震驚的觀眾們也終于開始有人出聲:剛剛那是什么,我是眼花了嗎? 這是特效嗎?這特效敢不敢再震撼一點? 不辜負(fù)我在直播間里蹲守了整整一天,果然越到后面越有驚喜。 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就結(jié)束了,從一開始我就說落凡塵大大在下一盤大棋。 在下一盤大棋的落凡塵大大卻不知道接下來這盤棋該怎么下了,因為這種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讓他收個魂除他鬼還是可以應(yīng)付得來的,但這特么是一只哥斯拉!怎么打? 眾人坐下來后,邵卿塵問道:“蛛兒,來說說這只‘九頭血虺’的具體資料吧!” 蛛兒表情凝重,說道:“它竟然還活著?這不可能,不是早在黑淵大澤圍獵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被殺死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