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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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遲尉乖巧的將門規(guī)貼好,帶著師弟們大聲朗讀了一遍,眾人又開始準(zhǔn)備午餐。飯后,一張法院的傳單,以及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又把他們這一群人攪得炸開了鍋。 眾人圍著餐桌上放著的那個法院傳單心情一片復(fù)雜,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亦筱首先憋不住了,先爆了一句粗話:“艸了,這種人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diǎn)?” 范修言看了一眼亦筱,說道:“你能不能注意一點(diǎn)語氣?”然后說道:“這種人何止是不要臉,簡直恬不知恥!” 亦箖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難得看到他的面癱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來:“我今天也是見識了,人再混賬還能混賬到哪種地步?” 蘇夏道:“這怎么能用混賬來形容?這明明就是卑鄙無恥下流惡心不要碧蓮!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蘇夏越說越氣憤,在他們心目中邵卿塵從來都是大公無私的對他們傾囊相授,從來沒有對他們藏私的時候,為什么同樣是邵家人,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唯獨(dú)遲尉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眾人知道邵卿塵的懲罰估計沒什么用。對于遲尉來說,不論師父怎么罰他,只要是威脅到師父的人或事,他絕對不會讓它存在超過一天。 邵卿塵看了一眼遲尉,伸手將法院的傳單拿過來看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們又想干什么了?他這上面告的也沒錯,我離開邵家大宅的時候的確偷了奶奶留下的玉如意。而且現(xiàn)在那個玉如意還在我之前的社區(qū)房間里?!弊叩臅r候因?yàn)樘颐Γ荒昧酥辈C(jī)和白老?,F(xiàn)在想想,挺多對于原主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沒有帶出來。 比如那個原主拼命也要偷出來的玉如意,比如父母的遺物和照片。比如他手里那份奶奶的遺書,以及和遺書封存在一起的那封信。 邵卿塵起身道:“我回原來的住處一趟,取點(diǎn)東西?!痹谒麛鄶嗬m(xù)續(xù)的記憶里,原主似乎從來沒有打開奶奶的遺囑看過,更沒有打開過那封信。好像奶奶的臨忠遺言是,如果他能活過二十三歲生日就再打開那封信。邵卿塵猛然想起來了,沒錯,奶奶的遺言確實(shí)是如果你能活過二十三歲生日就打開它!難道原主奶奶一直都知道原主有可能活不過二十三歲嗎? 邵卿塵抬腿出門去,遲尉立即匆匆跟上。范修言喊了一聲:“大師兄!” 遲尉抬手,接住范修言拋過來的遙控器,是他那輛限量版飛艇的遙控器。范修言的車很多,連帶之前遲尉用來接邵卿塵時裝逼的那輛陸跑都是范修言的。平常眾人出門基本都開他的車,于是他也習(xí)慣了,誰出門就隨手把遙控器一丟,由著師兄弟們開。 邵卿塵鉆進(jìn)艇艙,坐好后發(fā)了片刻呆,對駕駛艙的遲尉說道:“阿謹(jǐn),我問你一個問題……” 遲尉回過頭,說道:“怎么了師父?” 邵卿塵猶猶豫豫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喜歡的那個我,其實(shí)不是我,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遲尉沒有立即回答邵卿塵的問題,而是把飛艇的航行線路設(shè)置好,然后繞到邵卿塵面前,兩只胳膊將他圈在座椅上,說道:“師父,你現(xiàn)在肯跟我聊這個話題了?”臉上的笑意溫和而柔順,只是表情里仍然透著那么幾分不懷好意。 邵卿塵沒好氣的推了遲尉的胸口一下,說道:“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 遲尉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我只是喜歡那個和我同修的師父,至于別的,我聽不懂,也不想懂。只要師父也喜歡我就好了?!?/br> 邵卿塵臉上紅了紅,心道果然是同修惹出來的禍。就這么每天對坐著同修,會產(chǎn)生感情也不奇怪。有些事情還是在發(fā)生之前就消弭于無形的好,他怕真的發(fā)生了,反而不好應(yīng)付。 邵卿塵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問完了也就不管了,剩下遲尉在那里不依不饒,纏著邵卿塵一定要問個所以然。 “那師父,你喜歡我嗎?” 邵卿塵把臉別向一邊,說道:“好好開車?!?/br> 遲尉道:“這又不是陸跑,人工智能比手動cao作安全得多。師父,別回避了,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今天早晨……一副要吃了我的樣……”遲尉話未說完,邵卿塵伸手捂住他的嘴,說道:“這件事能別提了嗎?”提起來他就覺得好丟人,簡直無地自容到了極點(diǎn)。勾引徒弟什么的,這哪是為人師表干出來的事? 遲尉把對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中,說道:“為什么不讓我說了?師父,你不能這樣,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要負(fù)責(zé)。當(dāng)時如果不是我拼死反抗,我們是不是就已經(jīng)生米煮成了……” 邵卿塵再次把遲尉的嘴堵住,臉上紅得似乎要燒起來。告饒似的喊了一聲:“阿謹(jǐn)……” 這一聲阿謹(jǐn)讓遲尉的心都酥了,他握著邵卿塵的手,緩緩的跪在了他面前,認(rèn)真說道:“弟子愿終身侍奉,絕不忤逆?!?/br> 邵卿塵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認(rèn)了這種關(guān)系。不默認(rèn)也沒辦法,自己現(xiàn)在看到他就像看到根救命稻草似的,尤其是晨起的時候,如遲尉所說,如果不是他的竭力抵抗,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邵卿塵忽然問道:“阿謹(jǐn),你是不是給為師吃藥了?” “嗯?”遲尉哭笑不得的看著邵卿塵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不過這種感受他也理解,因?yàn)樗?dāng)初也以為師父給他下了蠱。當(dāng)時自己的感覺是徐徐而來的,師父這種猛然如墜情網(wǎng)的感覺估計更不可思議。所以他會有這種想法,一點(diǎn)都不奇怪。 遲尉笑道:“您怎么知道?我每天給您做早餐的時候都會在里面下毒,可惜發(fā)作太慢了,師父一直沒感覺。所以昨天我加大了劑量,沒想到師父那么快就有了反應(yīng)。” 邵卿塵一臉無語的望著遲尉,這熊孩子真是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給他點(diǎn)回應(yīng)就上房揭瓦了。邵卿塵陰陰的笑了笑,道:“十遍,門規(guī),一邊蛙跳一邊抄?!?/br> 遲尉一臉泄氣的道:“哦……是,師父?!苯^不忤逆,絕不忤逆,絕不忤逆……遲尉欲哭無淚,師父說的話絕對不可以忤逆,說蛙跳就蛙跳,說十遍就十遍,少一遍都不行。 飛艇停泊在原來邵卿塵住的社區(qū)設(shè)立的公共機(jī)械坪上,邵卿塵和遲尉一前一后下艇,經(jīng)過廣場活動中心的時候看到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在打太極拳跳廣場舞,看到他時都熱情的同他打招呼:“哎,小邵,好久沒見你了,現(xiàn)在社區(qū)還沒給你安排住處嗎?你看我們最近練的怎么樣?這都是之前你教的。別說,我們練了這些以后,身體感覺舒服多了?!?/br> 邵卿塵也笑著跟他們寒暄:“要長期堅(jiān)持效果更好,回頭我再給你們錄一個養(yǎng)生cao?,F(xiàn)在這個只能強(qiáng)身健體,那個還能延年益壽。改天我讓人給您老送過來,您可不能藏私,記得分享給大家??!” 老爺子立即笑的紅光滿面:“好卡嘞,你放心吧小邵,我哪是藏私的人?。∫膊夭蛔?,哈哈哈哈……”這倒是實(shí)話,社區(qū)里的老頭老太太特別喜歡和人分享,邵卿塵那會兒得了不少大媽們做的美食,都是在教大家太極拳和廣場舞的時候吃到的。 邵卿塵看著廣場上的老頭老太太道:“這些……都是您教的嗎師父?” 邵卿塵答:“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邵卿塵指了指那些耍太極拳的老頭說道:“這個方陣,倒是沒什么問題?!庇种噶酥覆贿h(yuǎn)處跳廣場舞的方陣,說道:“……這個,是什么功法?” 邵卿塵一臉窘然,廣場舞其實(shí)是和學(xué)校附近家屬院里的大媽們一起學(xué)的。不為別的,因?yàn)榇髬寕兘M織廣場舞比賽,贏了能有三千塊錢獎金。一千給領(lǐng)舞,兩千分給隊(duì)員。邵卿塵在大媽的攛掇下,做了領(lǐng)舞。大媽許諾贏了分他一千五,自己的那份兒獎金也給他。于是邵卿塵帶著那組大媽們一舉奪魁,從此落下個廣場舞狀元的名號。 好漢提起當(dāng)年勇依然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只是這舞姿實(shí)在太嫵媚,女士跳還是很多情的,一個大小伙子跳,實(shí)在有點(diǎn)不太好入眼。正是因?yàn)樯矍鋲m他們這一組的不走尋常路,所以才破天荒的拿了大獎。除了三千塊的獎金,節(jié)目組還特別發(fā)給了邵卿塵一千塊的特別獎勵。 遲尉忽然對邵卿塵道:“師父,您之前……受了不少苦吧?” 邵卿塵邊往前走邊道:“現(xiàn)在回憶起來都還好,都過去了,沒你想象的那么痛苦?!?/br> 遲尉說道:“是那位叔叔害的嗎?” 邵卿塵道:“也不能算吧!這應(yīng)該都是命運(yùn)安排的。不是有一句話叫‘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嗎?我應(yīng)該就是這句話里的‘斯人’,要不然為師哪來的一身理論知識教你們這些別人口中的‘大人物’?” 遲尉想了想,道:“我倒覺得這叫緣份?!?/br> 邵卿塵隨即贊同的點(diǎn)頭:“對對對,緣份,和你們的緣份,和修仙的緣份?!?/br> 第53章 被大火焚燒過的那棟樓已經(jīng)被裝飾一新,有不少居民已經(jīng)搬回來住了。邵卿塵路上遇到幾個熟面孔,還有一個年輕人見到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跑得不見蹤影。邵卿塵想了想,那應(yīng)該就是之前住在自己對面的那個小混混。 叫什么名字來著?他竟然記不清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網(wǎng)絡(luò)抹黑事件肯定跟這個小混混有關(guān)。那個爆料他的各種不堪往事的罪魁禍?zhǔn)祝隙ň褪沁@位尊駕。 遲尉剛要去追,卻被邵卿塵攔住,沖著他搖了搖頭,道:“算了,以前和我鬼混的人那么多,你難道還想都教訓(xùn)一遍?” 遲尉聽到鬼混這兩個字時皺了皺眉,讓他聯(lián)想到了不好的東西,于是低聲說道:“師父,不要這樣說自己,你當(dāng)時只是一時消沉而已。讓誰忽然遇到這樣的打擊,都會一直想不開的?!?/br> 邵卿塵道:“阿謹(jǐn),你不用勸我,我從來不覺得面對不堪的過去有什么可為難的。畢竟那是人生成長的重要一部分,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遲尉知道師父是個很明白事理的人,于是也不再多做勸說。 這一路上遇到的熟人不少,大家都在忙著搬家,偶爾抬頭看到邵卿塵就打聲招呼。又一個熟的身影走過,邵卿塵低了低頭,假裝不認(rèn)識。對方卻眼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臉興奮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網(wǎng)絡(luò)大紅人嗎?怎么舍得舊地重游了?” 邵卿塵一臉尷尬的道:“嗨,你好,好久不見?!?/br> 那人道:“是啊,好久不見,你怎么跟我這么生疏了?哎小晨啊,以前咱們兄弟多親近啊!你現(xiàn)在發(fā)達(dá)了,就把兄弟給忘了?” 邵卿塵道:“怎么會,我今天是有事,來去匆忙的,改天一定好好請你吃飯?!?/br> 那人道:“什么改天啊,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別忘了,你那個二手的充氣娃娃還是我賣給你的。咱們兄弟充氣娃娃都能用一個,有什么好事兒是不是也得一起???” 邵卿塵:……就是怕他把這件事給抖出來,結(jié)果還是防不勝發(fā)。 邵卿塵一臉的尷尬,說道:“可是……我今天真的有事??!” 遲尉見對方一直不依不饒的糾纏,立即把邵卿塵拉到身后,全身氣場全開,森然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那人抬頭,就看到一張英俊絕倫卻滿面錚然的臉,雖然這人長的一點(diǎn)都不兇,可這周身的氣勢卻讓對方有一種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仿佛周身的空氣全被抽走,彼方的身形也被無限拉長,而自己卻渺小如螻蟻。 那人立即露了怯,哆哆嗦嗦的后退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沒……沒事了,我……先走了,先走了……”然后溜著墻根,連滾帶爬的跑出去老遠(yuǎn)。 邵卿塵搖了搖頭,一個普通人,和一個融合初期的人對上,這不是上趕著挨虐嗎? 兩人上樓來到邵卿塵原來的住處,這個地方距離遲尉原來的房間竟然只隔了三個房間。邵卿塵拿出鑰匙打開門,兩人一進(jìn)門邵卿塵便被遲尉壓制在了門上,附上他的耳邊,下巴抵上他的肩膀。遲尉低聲在邵卿塵耳邊道:“師父?二手的充氣娃娃?這個您怎么解釋?” 過往的黑料越來越多,邵卿塵有點(diǎn)應(yīng)接不暇,他只好吭吭哧哧的道:“那個……消過毒了,洗干凈了,我用的時候……戴了套……”啊啊啊邵卿塵頭疼,這解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br> 根本不用去感受,邵卿塵都知道現(xiàn)在遲尉是怎樣的狀態(tài)。先不說遲尉,自己也已經(jīng)心猿意馬。遲尉的表情卻有些哭笑不得,他緊緊貼在邵卿塵的身上,說道:“師父,早知道您是這樣的師父,我何必忍得那么辛苦?” 邵卿塵有一種想捂臉的沖動,可惜雙手被遲尉牽制著。邵卿塵無奈的抗議道:“其實(shí)……事情和你想象的很不一樣……”如果要講,情節(jié)就會追述的自己穿越的那一刻。在那一刻醒來,自己整個人也是崩潰的。那是原主第一次使用那個充氣娃娃,好在他衛(wèi)生和安全意識還是有的,給娃娃仔細(xì)的洗了澡消了毒,并更換了替換軟芯管。涂了潤滑,戴了套,然而還沒射出來,邵卿塵就取代了他的rou體。這件事現(xiàn)在想來很蹊蹺,不是一般的蹊蹺。說他的穿越只是巧合,這件事打死他都不信。 遲尉的手卻開始在他身上不安分起來:“不論事情是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樣……”遲尉喘息一聲,道:“我現(xiàn)在都忍不住了。師父,怎么辦,我想……現(xiàn)在就要你。” 邵卿塵的全身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涌過,呼吸登時紊亂,作為一個被同修訣控制的受,邵卿塵根本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撩撥。連眼神里都染上了幾分顏色,滿含期待的望著遲尉。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他倆基本上不可能就這么算了。遲尉體內(nèi)邪火亂竄,仿佛要將邵卿塵燒灼了一般的溫度熨燙著對方的皮膚。遲尉掀開對方的衣襟下擺,將手探了下去,柔滑細(xì)膩的觸感,凹凸起伏的線條,手不自覺的在那幽深處梭巡,觸手卻是一大片的黏膩。 遲尉的手滯了滯,道:“師父,你……” 邵卿塵破罐子破摔的閉上眼,一咬牙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遲尉卻知道,無須解釋,這是同修訣造成的。此刻的遲尉再也忍不住,握住邵卿塵那處,仔細(xì)上下taonong起來。同時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兩腿之間,索取那點(diǎn)難得的溫涼。 兩人喘息著唇分時,已是半個多小時以后的事情了。遲尉看上去還好,邵卿塵雖然也得到了宣泄,但兩人畢竟沒有邁過那道坎。遲尉的大腦還算清醒,尚存的理智讓他控制住了分寸。但這種宣泄途徑對于邵卿塵來說不過隔靴搔癢,治標(biāo)不治本。他仍心有不甘的覬覦著遲尉,卻也知道適可而止。深吸一口氣,臉色紅潤的鉆進(jìn)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遲尉沒有去打擾他,待他洗完后自己才去也沖了個澡。出來時邵卿塵已經(jīng)換了件原來的衣服,并收拾打包好了一堆東西,手里捏著一個羊脂玉如意。玉如意明顯是個古物,上面一大片明顯的血浸。這東西應(yīng)該出自墓葬,好像不是什么吉利的東西。不過看年代,這塊玉如意至少也要上千年了,而且保存完好,血浸勻稱程暗紅色,這塊如意的市值不會低于千萬信用點(diǎn)。所以,邵卿塵的叔叔才會以偷竊貴重物品的罪名起訴他。因?yàn)樾请H法典有記,偷竊貴重物品達(dá)上千萬者,可判處十年以上監(jiān)禁。一旦罪名成立,邵卿塵便面臨著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這位叔叔真是為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邵卿塵捏著那塊玉如意,總覺得這東西怎么看怎么邪乎。 遲尉走到他面前,接過邵卿塵手中的那枚玉如意,神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道:“師父,就是這個東西嗎?” 邵卿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遲尉搖了搖頭,道:“我感受不到任何關(guān)于它的信息?!?/br> “任何?”邵卿塵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確定是任何?” 遲尉篤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是任何。” 邵卿塵道:“那就奇怪了?!钡拇_奇怪,萬物有靈,任何東西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靈力。否則修煉者如何從天地萬物中汲取靈能?而玉又是靈物,它的身上本身就集韻了天地間的靈力,而且許多千年以上的靈玉都可以用來做上等法器,因?yàn)樗撵`力足夠支撐一個大型法陣。可是遲尉竟然感受不到這塊玉的任何靈力,這怎么能讓邵卿塵感覺到奇怪? 自古玉器都是用來供奉或者祭祀的東西,即使用來把玩的玉器,也占了三分靈氣。但凡是玉,都不可能沒有靈力波動。 邵卿塵眉頭緊鎖,道:“這就奇怪了,怎么會這樣?”他將玉器收起,決定回去先問一下白老。他出門的時候忘了把白老揣到懷里,不過回想著剛剛那番場景,也是幸虧沒把白老帶來,否則就憑剛剛他的表現(xiàn),恐怕會把白老嚇出個好歹來。果然欲望乃人之常情,他這個自認(rèn)為也算清心寡欲的人,在遇到喜歡的人時竟然也這樣把持不住。 邵卿塵把東西打包裝到一個小箱子里,決定回去再慢慢查看這些東西。于是抬頭對遲尉道:“走吧!我們先回去?!眰髌钡氖逻€需要商量一下對策,畢竟現(xiàn)在原主那位叔叔手里捏著父親的遺書,遺書里白紙黑字的寫明了對兒子邵清晨的失望,將所有的遺產(chǎn)全部交給弟弟打理。而自己當(dāng)初將這玉如意偷出來,的確是觸犯了律法。 遲尉接過邵卿塵懷里的箱子,兩人并肩回到飛艇,沿原路線返回。還沒到家,邵卿塵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亦筱焦急的聲音自通訊器中傳來:“師父,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邵卿塵忍不住把通訊器拿得遠(yuǎn)了一點(diǎn),亦筱的大嗓門兒震得他耳膜發(fā)癢。邵卿塵道:“出什么大事了?慢點(diǎn)兒說,別著急?!?/br> 亦筱道:“您現(xiàn)在馬上打開新聞直播間,不是j站的新聞直播間,是衛(wèi)星頻道的?!?/br> 邵卿塵立即示意遲尉連接星互聯(lián),打開車載視頻播放器,并調(diào)到星空新聞直播間頻道。一則最新播報的新聞?wù)赃B播的形式在直播間播報,主持人單一刻板的表情所闡述的事實(shí)卻讓邵卿塵的血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fā)冷,一會兒又一陣一陣的發(fā)熱。這忽冷忽熱的可不是沒有原因的,因?yàn)檫@則新聞跟他們有關(guān),確切來說是跟他們上次去的那個副本有關(guān)。 沒錯,新聞?wù)顷P(guān)于死亡谷的。 播音員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星際通用語播報著:“16日早,星科院科考團(tuán)首次正式深入位于科瑟林大沙漠的坐標(biāo)116.463608,39.937525腹地坐標(biāo)軸俗稱死亡谷,谷中從未探測出任何生命跡象。從百年前起,這座吞噬了無數(shù)生命的死亡谷便被列為禁區(qū)。如今,這座從未被人征伐過的死亡谷終于揭開了神秘面紗……” 邵卿塵和遲尉面面相覷,他們早就料到死亡谷會在近期內(nèi)被發(fā)現(xiàn),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么快。但愿蛇尸和尸骨不要被發(fā)現(xiàn)的太快,否則他們就算再想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不過事情仿佛并不隨邵卿塵的愿,接下來的新聞讓他倆都有點(diǎn)憂愁。尤其是配著底部觀眾的留言字幕,事情仿佛更跟他們脫不了干系了。 “誰說死亡谷沒有被人征伐過?我們的修仙直播間眾大大們才剛剛凱旋歸來!” “哎呀!星科院的人去撿漏啦?哈哈哈哈你們現(xiàn)在啥也撿不到,寶貝已經(jīng)被落大卷走啦!” “落大已經(jīng)把屏蔽的陣法開啟了,你們可以盡情去玩兒了。而且boss已經(jīng)被斬殺,不用擔(dān)心遇到人蛇怪啦!” “真可惜,玉郎已經(jīng)走了,否則可以和星科院的大大們玩兒捉迷藏啊!” “哎?落大前腳走,你們后腳就跟了去,這樣合適嗎?別人已經(jīng)把boss和寶物都拿走了,你們這樣就算去了也撿不到好么。求星科院的大大們開荒妒歡陵,說不定里面有不少無頭鬼啊長舌尸啊的等著大大們?nèi)ョP除哦。” “妒歡陵有什么意思?。∏筇矫丶訌芈S?!求推倒海妖塞壬!求水下王宮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