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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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屏風(fēng)外傳來“吱吖”一聲門響。踩在地毯上的輕盈腳步入耳,邵卿塵屏息凝神的聽著,那腳步聲繞過屏風(fēng),正是朝他這邊走來的。未見其人,先看到一雙粉紅色的繡鞋,接著是石榴裙裾。然后是兩雙,三雙,四雙…… 邵卿塵:…… 這是要鬧哪樣?怎么來了一幫妹子?在下現(xiàn)在可是果體??!等等,少爺我可是有道侶的人,你們這樣一群姑娘就這樣跑來欣賞一個男人的果體合適嗎? 下意識的,邵卿塵就想抗議,可是還沒等他嚷嚷出來,那幾個妹子便先緩緩向他福了福身子,溫聲軟語的道:“公子萬福?!?/br> 邵卿塵傻眼,只見這幫姑娘個個水靈俊俏,年約豆蔻,上著淡紫色緊身短袍袖上衣,下著淡綠色煙紗羅裙,梳雙垂鬟髻,腳踩牡丹紋粉色繡花鞋。腰上均佩著一串細(xì)細(xì)小小的銀鈴,走起路來發(fā)出細(xì)碎的叮當(dāng)聲。邵卿塵道:“你們……排練呢?好歹跟我吱一聲?。∵@讓我怎么配合?” 為首的姑娘多罩了一件紫色煙紗外袍,捂著嘴輕笑道:“公子您慣常愛說笑,難怪騰王見了公子連魂都丟了大半。您快些更衣,騰王殿下已經(jīng)在外靜候多時了。” 邵卿塵:“……騰王?哪個騰王?” 為首的姑娘道:“還能有哪個騰王?自然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梟騎親王商陸王爺呀!昨夜公子還在念叨騰王,今天可巧就來了。方才公子在沐浴中睡著了,奴婢們不敢打擾,騰王也不許。所以緊等著公子醒了,奴婢們趕緊過來侍候公子更衣?!?/br> 等等……這都什么跟什么?又是公子,又是騰王,他這是又穿越了?穿哪兒了?不是這也忒坑了點兒吧?他那邊才在星際混了個筑基期,這廂又穿到了架空古代?尼瑪,玩兒我呢?對了,白老,白老呢?邵卿塵左張右望,自然不可能看到白老的影子。 不用說,遲尉那小狼狗也是過去式了?不行不行,聽剛剛那姑娘話里的意思,這位騰王應(yīng)該和這什么公子關(guān)系不一般啊!穿這種大紅的錦袍,職業(yè)性質(zhì)就有些詭異。 還有,不知道自己的靈力還在不在。邵卿塵忍不住手上用力,并暗暗捏了訣,只聽砰然一聲巨響,身下浴桶被震了個四分五裂?;ò旰椭丛杷疄⒘藵M滿一地,邵卿塵卻輕飄飄躍離地面,伸手撈了一件大紅錦袍,裹住了自己的果體,赤足踩在了花團錦簇的地毯上。長發(fā)如絲如鍛的搭在肩膀上,竟然還真有那么幾分風(fēng)華絕代的味道。邵卿塵抬頭看了看銅鏡,立即認(rèn)出,這張臉是自己的,身體是自己的,靈力也有。 下一秒,為首的婢女盈盈下拜,低順道:“公子息怒?!比缓笃鹕恚骸巴鯛斠呀?jīng)來賠不是了,公子您就別生氣了?!?/br> 看樣子這身體的原主也是會武功的?否則這些小丫鬟為什么見到他們的公子施展出那么大的威力一點驚訝都沒有而只是讓他息怒? 邵卿塵揮了揮手,低眉沉思了片刻,對那幾個小姑娘道:“帶我去見那位騰王殿下?!闭f著便抬腳準(zhǔn)備出門。 為首的紫衣丫鬟拉住邵卿塵,掩唇道:“我的好公子,您就這么去見王爺嗎?” 邵卿塵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胸膛,白嫩的赤足以及凌亂的長發(fā),這形象確實有點不太合適。于是對丫鬟道:“更衣。” 不消片刻,四名丫鬟又重新捧出一件異常華麗的紅色錦袍。錦袍前胸用金銀雙線銹了花團錦簇的盤錦圖案,修身,束腰,曳地衣襟,單是看著就有著無盡風(fēng)華,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姿。只有一點,邵卿塵怎么著都覺得這像是要去接新娘! 不對,是要出嫁! 邵卿塵走在前面,四個丫鬟緊隨在其身后。為首的丫鬟捧著一只古琴,另外一個挑著熏香爐,一個打扇,一個手托茶點。那香爐里的熏香撲面而來,正是他暈過去前嗅到的那個味道。 邵卿塵只想送他一個字:裝! 太特馬會裝了,不是一般的會裝。穿成這樣,玩兒成這樣,是要搞什么?不就是想搞那個騰王嗎?不知道這個騰王又是何方神圣,單單聽這名號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這位不知道叫什么公子的公子住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宅子竟然還挺大。七拐八繞走了半天,這一路的景色也很精致。不過園子里似乎種的多數(shù)都是藥材,而非觀賞用的花草。邵卿塵還認(rèn)出了不少草藥,有大黃、夏枯草、水半夏…… 邵卿塵越走越慢,他總覺得在見人之前得先打聽打聽這位騰王的底細(xì)。于是他轉(zhuǎn)頭問那為首的抱琴丫鬟,道:“……那個,丫頭……” 聽了邵卿塵的話以后丫鬟嬌笑道:“公子,我是半夏。您以后記著,抱琴的是半夏,執(zhí)扇的是紫蘇,打香的是白薇,端茶點的是桔梗……”說完姑娘又掩唇笑了笑,接著道:“公子,我們都知道,您只是記不得人臉,久了就能分清了,您慢慢來?!?/br> 邵卿塵:……連這臉盲的設(shè)定都是一模一樣。嘿,日狗了,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邵卿塵道:“那個,半夏啊!這位騰王,是來干什么的?” 半夏嬌笑道:“當(dāng)然是喜歡公子??!這世上喜歡公子的人那么多,王爺雖然是英雄,可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嘛!我們家公子可是這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旁人想見美人一面都難,騰王能邀約公子,那是王爺之幸?!?/br> 邵卿塵:……原來他這一世的設(shè)定是花魁。 嗯,一個會武功,又作,品味又差的暴力花魁。什么衣服不比這跟只火雞似的大紅錦袍好看?仿佛天天都等著出嫁一樣,品味也真是差到極點了。不過人家是花魁,肯定得打扮的艷麗一點。但這一點邵卿塵就想不通了,武功那么好,靈力那么高,當(dāng)什么花魁? 邵卿塵再一想,卻也沒什么不對。因為花魁來錢快??!要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一定功夫好就會賺錢,可能還不如人家花魁露個臉賺的多呢。 再往前是一片寬闊的大庭園,這回園子里種的不是草藥了,而是一大片熱烈開放的各色名花?;ㄉ珴饬阴r艷,和這身大紅錦袍很搭,十分符合這位花魁的品味。香氣一陣濃似一陣,聞得邵卿塵有點暈乎乎的。 再往前便是一個敞開式的會客廳,廳堂垂了縵帳,不用說了,肯定是大紅色!這入眼的復(fù)古紅,讓邵卿塵覺得自己扮演的這個花魁應(yīng)該是個恨嫁結(jié)婚狂。 半夏和紫蘇打了簾子,邵卿塵一掀衣襟下擺,抬腿邁了進去。廳堂之中一派奢華古意,紅色系羊絨地毯也是花團錦簇,就在地毯正中,背對著他站著一名身著烏沉色盔甲腰懸佩劍的魁梧男子。男子似身高八尺,肩寬闊背,窄腰長腿,從后面看,是個十成十的好身材。邵卿塵上前繞過男子來到他正前方,兩人剛打了個照面就雙雙愣住了。 對方立即上前握住他的雙手,壓制著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和擔(dān)憂,對方低聲道:“師父!果然是你!你……你怎么穿成這樣?你怎么會在這兒?” 邵卿塵仔細(xì)一看那位騰王,不正是他的大徒弟遲尉嗎?這一切把他越弄越糊涂了。他回答道:“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這是怎么回事兒?我醒了以后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還有,你什么時候成了什么騰王了?我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自己是誰。就知道是個疑似花魁的火烈鳥,你那邊的信息多不多?” 遲尉聽了邵卿塵的話以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師父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什么叫是個疑似花魁的火烈鳥?杏林武圣琴魂,人之龍鳳杜仲,可不是什么疑似花魁的火烈鳥。 邵卿塵看了看后面那幾名模樣俊俏的小丫鬟,說道:“我?guī)闳€安靜的地方,咱倆交換一下情報資料?!庇谑巧矍鋲m吩咐半夏帶他們?nèi)チ寺飞辖?jīng)過的一處幽靜的涼亭,亭前荷花娉婷荷葉翩躚,蜻蜓斜立浮萍悠然。幾個丫鬟在邵卿塵的吩咐下把茶點香爐等物放到石桌上,又給邵卿塵鋪了軟墊方才退去。 待丫鬟們走遠(yuǎn)了,邵卿塵才終于呼出一口氣,對遲尉道:“這個角色設(shè)定太讓人難以忍受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倆這是雙穿了?穿到什么時代了?你那里有什么可靠信息嗎?” 遲尉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了解的情況其實也不多。只記得自己煮了霄夜端給師父吃,結(jié)果師父一開門我就暈過去了。接著醒來后就來到了這里,隨從管我叫王爺,遮遮掩掩打聽半天才知道原來我是皇帝的親弟弟叫商陸,是什么梟騎騰王。昨天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快馬加鞭回來見一個叫杜仲的人。這個人是武圣琴魂,還是天下第一美……是騰王商陸的……心上人……” 邵卿塵:…… “這是讓我們來演角色扮演的情景劇?即使是演情景劇至少也要有個劇本吧?”邵卿塵一臉的無語,抬頭看了一眼頂著遲尉的臉的商陸,心情十分復(fù)雜。遲尉的角色設(shè)定尚可接受,說什么也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可他這個天下第一美人是什么鬼?怎么聽怎么像花魁,看這品位,還不如花魁呢。 遲尉低頭想了想,道:“師父,您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邵卿塵道:“和你差不多,我聽到你敲門問我吃不吃霄夜就去給你開門??墒情T一打開我就聞到一股香味兒,對,就是這香爐里飄著的香味兒。醒來后我就在這里了,身邊圍了四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長的都還挺漂亮……” 遲尉:“……師父。”眼中的神色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邵卿塵單手搭在遲尉的肩膀上,說道:“吃醋了?有小姑娘現(xiàn)在也沒什么用了,為師現(xiàn)在對小姑娘硬不起來?!?/br> 遲尉:“……師父……”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邵卿塵道:“不是有一句話叫已經(jīng)彎了的男人是直不起來的嗎?哎呀別用這種眼神看著為師,還不都是因為你?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先來確定一下過來的都有誰。是就我們師徒倆過來了,還是整個師門都過來了。如果是整個師門都過來了,想辦法找到他們,如果只有我們倆過來……看看有沒有辦法回去?!?/br> 遲尉點頭道:“是,師父?!?/br> 邵卿塵微微嘆了口氣,作為一個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的穿越者,邵卿塵拍著遲尉的肩膀道:“知不知道什么叫穿越定理?” 遲尉搖了搖頭,邵卿塵答道:“就是既來之則安之!” 遲尉的表情里透露出幾分狐疑:“師父,您穿越過嗎?” 邵卿塵:“……這個,咦,這里的風(fēng)景還不錯?。 ?/br> 遲尉會心一笑,顯然沒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他很自然的單手?jǐn)堖^邵卿塵的腰,說道:“是?。【懊?,人更美?!?/br> 邵卿塵道:“不要那么rou麻好不好?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边@熊孩子自從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以來就變成了十足的戀愛腦,隨時隨地準(zhǔn)備著說情話。 遲尉道:“師父長的本來就好看,穿紅衣服更好看了?!?/br> 邵卿塵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跟這個杜仲的品味還挺像的?!贝┑南裰换鹆银B,哦不是像只火雞,哪里好看? 遲尉道:“就像隨時準(zhǔn)備要嫁給我一樣?!?/br> 邵卿塵瞪他一眼,道:“誰要嫁你。” 遲尉雙手摟著邵卿塵小聲的撒著嬌:“要不弟子嫁給師父吧!” 邵卿塵道:“這還差不多?!?/br> 于是接下來就開始互相摸摸捏捏,沒羞沒臊的啃在了一起。邵卿塵覺得他倆能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談戀愛也是不容易,不過似乎這個蜜戀期……還真有點不好控制。 兩人啃得正忘我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嘈雜。邵卿塵兩人立即分開一段距離,卻看到遲尉的副將仿佛要將自己的眼睛摳出來似的死死蒙住了臉。然后是半夏半是調(diào)笑半是嗔怪的聲音:“早說了讓你不要打擾王爺和公子了,偏偏不聽。瞧瞧,這怨誰?” 邵卿塵一臉毀了孩子三觀的痛惜,抬頭看了一眼遲尉,遲尉一臉冷然的說道:“抬起頭來,像什么樣子!” 商陸的副將吳大海毅然決然的把手從臉上拿了下來,雙手抱拳道:“王爺!出事了!” 遲尉冷聲道:“出什么大事了值得你不顧本王的吩咐闖進杏林齋的?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這頓軍棍給本王記下!” 邵卿塵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的大徒弟還真是演什么像什么,一過來就立即進入角色,看來自己這個自認(rèn)為有經(jīng)驗的穿越者要退位讓賢了。 吳大海單膝跪地垂首抱拳答道:“回王爺,大盜狼毒抓住了!” 遲尉做出沉思的表情,道:“大盜狼毒?” 吳大海立即抬起憨厚耿直的臉,說道:“王爺您忘了?就是那個素有俠盜之稱的狼毒,前些天吳太尉的府邸被盜,就是此人所為。朝庭一直拿此人無方,還是前些日子吳太尉想辦法拿住了他的弟弟南燭,這才引得他入了圈套!” 遲尉的臉上露出了輕蔑之色,隨即冷哼一聲,道:“吳太尉?呵呵,此等小人,本王不屑與他為伍!” 吳大海立即道:“是王爺!吳太尉被盜家財至今說不清道不明,末將也知道吳太尉此人……呃,常為人所詬病。不過您之前吩咐過末將,如果有狼毒的消息一定及時通知您。所以末將一得到狼毒被抓的消息,就匆匆前來回報給王爺!” 遲尉點了點頭,道:“嗯,做得好,軍棍就免了。不過……下次見到杜公子不許那么無理,聽到?jīng)]有?” 吳大海的臉上立即變得有些慌張,垂首道:“是,王爺!對不起,杜先生?!?/br> 邵卿塵端了個足足的架勢,說道:“無妨?!?/br> 遲尉道:“別愣著了,前面帶路,我們?nèi)タ纯茨莻€狼毒?!?/br> “是!王爺!”于是吳大海起身在前面帶路,遲尉和邵卿塵跟在了他的身后。 邵卿塵壓低聲音道:“阿謹(jǐn),我怎么覺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你怎么知道這個吳太尉是個貪官?” 遲尉道:“師父,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狼毒是俠盜,有俠盜之名的人肯定都是行俠仗義之輩。一個俠盜盜了一名官員的銀庫,不用說,這肯定不是什么好官。不是貪官就是污吏,要么就是佞臣。身居太尉高位,卻偏偏要抓一名俠盜,說明他肯定被偷去了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要么關(guān)乎他的身家性命,要么價值連城。這二者不論是什么,我們都有必要去看看?!?/br> 邵卿塵贊許的點了點頭:“有道理?!?/br> 門外是一匹披甲帶刃的棗紅色戰(zhàn)馬,遲尉翻身上馬,向邵卿塵伸出手。邵卿塵也不扭捏,伸手一借力,便和遲尉同時騎到了一匹戰(zhàn)馬上。邵卿塵在前,遲尉在后,遲尉自然的摟過邵卿塵牽著戰(zhàn)馬韁繩,姿態(tài)曖昧親昵,閃瞎一眾隨從狗眼。 而折騰了半天終于給邵卿塵準(zhǔn)備好紅色香車的半夏她們出門后卻看到她們家公子騎在馬上絕塵而去的一抹紅色飄帶,一個個面面相覷,白薇道:“奇怪了,公子今兒這是怎么了?儀態(tài)都不要了?” 桔梗笑道:“王爺都回來了,公子還要儀態(tài)干什么?” 紫蘇也跟著笑道:“是??!看看公子這個高興勁兒,前兩天不是還氣得砸了王爺送他的金鈴嗎?” 白薇道:“公子也就砸個金鈴裝裝樣子,怎么沒見他砸那套琉璃盞???” 桔梗道:“那怎么能砸,一砸就碎了呀!” 半夏干咳了聲,道:“你們幾個,長能耐了是不是?誰教你們在這里議論公子的?” 三個小丫頭一邊笑一邊向半夏彎腰道:“是,半夏jiejie,我們知錯了。” 邵卿塵和遲尉縱馬馳騁于傍晚的街市,此時的街市多數(shù)都收了攤子,為了盡快趕到狼毒被捕現(xiàn)場,遲尉用力呵斥著戰(zhàn)馬。邵卿塵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匹好馬,雖然他不懂馬,卻能感覺到跨下戰(zhàn)馬的矯健和靈活。戰(zhàn)馬速度很快,邵卿塵聽到耳畔風(fēng)聲呼呼而過,古道兩側(cè)店鋪林立,旌旗招展急急退去。店鋪關(guān)門打烊的聲音漸近漸遠(yuǎn),母親呼喚孩童回家的聲音此起彼伏。 邵卿塵覺得自己在做一聲夢,他覺得自己這似乎不是穿越了,而是進入了某個夢境之地。這里是個架空的王朝,大徒弟遲尉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而自己則是個花孔雀似的世外高人。這回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而且還有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故事很狗血,設(shè)定很俗套,可是邵卿塵還是挺期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他們要達(dá)成怎樣的成就才能走出夢境。 就在他們馳騁于街市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呈大字跌落在街市中央。單聽那如雷貫耳的一聲巨響,邵卿塵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真疼??! 遲尉立即勒緊韁繩,差點兒將地上的人踩成rou餅。兩人低頭仔細(xì)去看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套著“飛天遁地超級無敵直播機防護袋”的小霸王直播機…… 第58章 直播機率先對準(zhǔn)了馬上的邵卿塵和遲尉,于是直播間的觀眾立即沸騰了。大家紛紛表示這樣的大師兄簡直炫酷到?jīng)]朋友,這樣的落大也是邪魅狂狷美的不要不要的?。?/br> 邵卿塵覺得事實證明大家都跟美人杜仲一個審美標(biāo)準(zhǔn),突然感到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似乎都喜歡這種作到骨子里裝到靈魂深處的角色。不過邵卿塵并沒有感到壓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對各種角色之間的轉(zhuǎn)變進行無縫切換了。 邵卿塵攏了攏大紅錦袍的廣袖寬袍,冷聲道:“來者何人!” 騰王的護衛(wèi)聽到杜先生的喝聲后立即將這個從天而降的不明人物圍了起來,十幾桿明晃晃的槍尖直指向亦筱。亦筱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看樣子這下摔得不輕,剛要跪地求饒,待看清坐于馬上立于身前的人是誰后眼神中立即露出狂喜:“師父!大師兄!怎么會是你們?師父快救我,疼死我了嚶嚶嚶……”說著便向馬上撲了過去。 騰王的護衛(wèi)可不是蓋的,眾人見他意圖不軌,十幾名護衛(wèi)立即用槍將這個可疑人物駕了起來,亦筱雙腳離地,扯著嗓子開始干嚎。副將吳大海大喝一聲道:“大膽!膽敢沖撞王爺與杜先生的馬匹!爾乃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