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星際之修仙直播間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范修言在那邊一臉無可奈何,亦筱玩心不退,這兩天甚至有點疏遠他的意思。他明白兩人開始的太唐突,就像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但范修言覺得自己從來不是個玩弄感情的人,亦筱早晚有一天會明白他的心,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足夠的耐心等他收心成長。

    邵卿塵師徒三人已經(jīng)來到九黎舊址的邊緣區(qū)域,這里居民已經(jīng)不多了,多數(shù)都是發(fā)配來的犯人。有稀稀落落的人在田里耕作,他們耕種出來的糧食,除了少數(shù)留著自己吃之外,多數(shù)都是要歲供到京城去的。歲月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永遠也看不到個盡頭。除非遇到大赦天下,否則他們一輩子都要老死在這里。如果還有遇赦不赦的,更是混日子等死的心態(tài)。

    邵卿塵他們打量著這一片區(qū)域的蕭索與荒涼,有個負責(zé)看守的官兵揮舞著手里的鞭子,將一名中年男人抽倒在地。邵卿塵皺了皺眉,那名中年男人身形倒也并不單薄,只是身上那一道道清晰的鞭痕,實在有些慘不忍睹。眼看那鞭子還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身上,遲尉立即上前將揮舞的鞭子單手扯住,怒聲道:“犯人也是人,你是想把他打死嗎?”

    官兵轉(zhuǎn)過臉來看了遲尉一眼,見只是個模樣英俊的年輕人,立即兇神惡煞道:“官爺打犯人與你何干?哪里跑來的愣頭青,懂不懂規(guī)矩?”

    這時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卻忽然起身拜倒在遲尉腳下,聲音略顯顫抖的道:“罪民軒林,拜見騰王殿下?!?/br>
    一聽這個名字,邵卿塵立即看了過去。軒林,原名軒轅子林。之前帶歲供進京的,正是這位軒林族長。他的父親武王與當(dāng)年的文王爭奪江山,失敗后被斬殺,子孫世代被發(fā)配到了南疆種地。一個顯赫皇族,落得如此下場,不免讓人唏噓。

    遲尉低頭看了看,果然是那天在皇宮里見到的軒林。當(dāng)初皇帝還特意設(shè)了小宴招待他,是內(nèi)宮的私宴,只有軒林和皇帝兩個人。所以遲尉早早的出宮,回杏林齋陪邵卿塵了。只遠遠的看了一眼,不過這一眼也算印象深刻。因為軒林的眉眼里和他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因為按照輩份來講,他要叫軒林一聲堂哥。這兩人有血緣關(guān)系,長得像也難免。

    遲尉上前扶起軒林,道:“堂兄不必多禮。皇兄尚且對你禮遇有加,我做弟弟的自然也不敢怠慢?!?/br>
    再看剛才向軒林揮鞭子的那個官兵,早已嚇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嘴里喃喃著念著:“騰王……騰王……騰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人就是這種欺軟怕硬的動物。

    遲尉并沒有理會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士兵,而是對軒林道:“皇兄不是準(zhǔn)軒氏自主更田,無須看管嗎?為什么還有人還sao擾你們?”

    軒林略微低頭,旋即抬起頭來,勉強笑道:“不過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騰王殿下無須掛懷。南疆的犯人太多了,這些官兵也不知道哪些該管,哪些不該管?!?/br>
    遲尉知道軒林不想多說,畢竟以后他還要長此以往的在南疆呆下去,如果和當(dāng)?shù)毓俦Y(jié)下梁子,恐怕以后的日子也好過不了。騰王能給他做主一時,卻無法給他做主一世,到時候吃苦受罪的恐怕還是自己。

    邵卿塵盯著軒林的臉看了半天,也發(fā)現(xiàn)他和遲尉的相像之處了。因為沒見過皇帝,所以無從比較。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軒林和遲尉肯定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軒林抬頭道:“騰王殿下大老遠跑到南疆來干什么?皇上他知道嗎?”

    遲尉道:“追查一件很蹊蹺的事。”

    軒林道:“是為南疆瘟疫而來的嗎?”

    遲尉道:“堂兄也知道瘟疫的事嗎?”

    軒林道:“已經(jīng)鬧得人心惶惶了,軒家村附近的幾個村子都在鬧。前兩天,軒家的一名家人也被感染。去請大夫的短短半個時辰里,那名家人就全身腐爛成了一具枯骨,這種情況太嚇人了。因為發(fā)病時間太短,所以沒辦法吃藥控制,更沒有找到適應(yīng)藥材的時間。半個小時的時間,任何大夫都不可能看出病理。”

    看來九黎這邊的疫病情況比他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連軒家這個坐落在九黎舊址邊緣的村落都有人感染到。如果再深入下去,恐怕情況更駭人。

    邵卿塵立即問道:“尸骨有人掩埋嗎?”

    軒林抬頭看了邵卿塵一眼,邵卿塵立即道:“在下京城杜仲?!?/br>
    軒林立即露出敬仰的表情,抱拳道:“原來是武圣杜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br>
    邵卿塵道:“客氣了?!?/br>
    軒林道:“有,每天有專人來收殮這些尸骨。”

    邵卿塵問道:“您是說,來收殮這些尸骨的是朝廷駐守在這里的官兵?”

    軒林點頭彎腰道:“是,別看這些官兵平日里囂張跋扈,在對待瘟疫這件事上他們還是很上心的。畢竟死的人多了,他們也和上面不好交待。”軒林說話的表情里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見皇族的氣勢與威嚴了,畢竟在南疆呆了那么久,他被發(fā)配南疆的時候恐怕才剛剛十幾歲。二十幾年呆下來,再嬌貴矜持的皇子,也被打磨的只剩下活著這一個念想。什么尊貴,什么尊嚴,龍游淺灘遭蝦戲,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遲尉點頭,和邵卿塵交換了個眼神。邵卿塵道:“謝謝軒先生,我們先找驛站住下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這附近的驛站找我們?!?/br>
    和軒林道別后,邵卿塵和遲尉翻身上馬,緩慢的朝附近的驛站走去。邵卿塵道:“一開始你說皇帝中了蠱,而且這蠱來自苗疆的時候,我一度懷疑這蠱是你這位大表兄下的??墒悄銋s一直對你這位大表兄兼口不提,今天見了他我才知道,他的可能性的確不大?!?/br>
    遲尉道:“師父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邵卿塵道:“很明顯,他身上只剩下那種安于現(xiàn)狀的惰性。而且他下意識的趨炎附勢,正好說明他對自己過往的皇室身份已經(jīng)全然拋棄了。如果這樣一個人還有野心,我只能說他隱藏得太深,我們這些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遲尉道:“那師父是說他的嫌疑已經(jīng)解除了嗎?”

    邵卿塵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敢肯定,萬一他真是幕后boss,那我還真要對這個人另眼相看?!?/br>
    遲尉道:“萬一他真是幕后策劃讓皇兄中蠱的人,那皇兄要傷心死了?!?/br>
    邵卿塵遲疑道:“怎么?你皇兄和你這位堂兄的感情很好嗎?”

    遲尉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肯定很好。而且自從軒林上次去過一次皇宮后,皇兄的心情就好了許多,連帶著身體也好多了。歇了很久的早朝,也是在軒林離開以后才重新開始上朝的。蠱蟲不但受天氣影響,也受心情影響?!?/br>
    邵卿塵道:“兄弟情深,讓人感動?!?/br>
    幾人說話間來到苗疆深處最后一家驛站,一間擁擠的土屋,幾個油布搭在高臺上的帳篷,簡陋的也夠可以了。邵卿塵回頭看了看嬌生慣養(yǎng)富貴之家的徒弟們,徒弟們一個個淡定的牽著馬走進了驛站。邵卿塵嘴角抽了抽,看來徒弟們跟著他走南闖背,再艱苦的住宿條件也都習(xí)慣了。

    徒弟們表示,我們可是連義莊都住過的人,還怕住帳篷嗎?

    一名腿部微有殘疾的老驛丞接待了他們,九黎舊址處的驛站很少有車馬往來,就算有軍報也不會繞到這里來。所以這處驛站非常簡陋,只供往來押送犯人的解差使用。外面看破破爛爛,里面看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好歹是個可以遮風(fēng)檔雨的地方。邵卿塵他們師徒五人選了一個較大的帳篷,勉強擠在一起能睡開。

    邵卿塵進來后對徒弟們說道:“湊和著休息一夜,明天就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br>
    徒弟們點頭稱是,老驛丞送來了簡單的食物,眾人就著上次苗民送的rou干吃了點飯。幾人剛吃完飯,亦筱就發(fā)來了直播請求。邵卿塵接通直播請求,只見亦筱那邊的畫面混亂顫抖,畫面里是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范修言皺了皺眉,一把將直播機撈了過來,沖著畫面喊道:“亦筱,你在干什么?”

    這時畫面里傳來阿茵的一聲尖叫,畫便切斷了。眾人本來因為尷尬而沒好意思圍觀,在聽到這聲尖叫時立即圍了過來。邵卿塵道:“播放回放畫面!”

    亦筱立即將直播機調(diào)到兩分鐘前的回放畫面,畫面里什么都看不清,仿佛是拿著直播機的人在奔跑。不仔細看,還真以為畫面的搖晃是因為某此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再配上剛剛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可是此刻再重新看一遍回放畫面,邵卿塵他們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如果是因為嘿咻,畫面晃動的幅度不可能那么大。范修言把聲音調(diào)到最大,發(fā)現(xiàn)除了那急促的喘息外,還有踢踏的腳步聲,間或夾雜著一些遠處的低嚎聲。腳步踩碎石子的聲音,樹枝斷裂的聲音,甚至還有河流的聲音。最后,是阿茵那猝不及防的尖叫。

    范修言立即斷定道:“亦筱肯定出事了,我要去救他!”說完范修言便立即起身往帳篷外走去。邵卿塵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說道:“阿言,你等等。先冷靜一點,亦筱身上的功夫足夠他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如果你就這么回去了,萬一半路上再出什么狀況,我們又該怎么辦?現(xiàn)在先想辦法聯(lián)絡(luò)亦筱,我們一起往回趕?!?/br>
    范修言的胸膛起伏著,顯得情緒異常激動。他冷靜了片刻,回身道:“對不起,師父,是我太緊張了?!?/br>
    一路沉默的亦箖起身說道:“你先別緊張,亦筱的性格我最了解。他從小渴望探險喜歡找刺激,雖然總是闖禍但勝在足夠激靈,每次遇到危險總能化險為夷。也許只是遇到點意外,直播機又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被碰觸,所以才會出現(xiàn)剛才那種情況。我們試著聯(lián)絡(luò)一下他,如果聯(lián)絡(luò)不到,我們再往回趕。”

    對了,亦箖是亦筱的叔叔,要說著急,這里的人肯定是他最著急。既然他都能淡定的處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淡定。于是范修言便拿過邵卿塵手里的直播機,開始一遍一遍的聯(lián)絡(luò)亦筱??墒呛苓z憾,亦筱那邊始終沒有人接聽。

    邵卿塵道:“在忙也不一定,這樣吧,我們先往回趕,也許等一會兒他就接了。直播機有導(dǎo)航,我們可以定位到他的位置?!鄙矍鋲m拉了拉范修言的胳膊,道:“走吧!我們回去看看?!?/br>
    現(xiàn)在的范修言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他眉心緊皺道:“師父,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回去?有人在故意阻止我們探查事情的真相?”

    邵卿塵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他緩緩嘆了口氣,走回來搭著范修言的肩膀說道:“阿言??!即使這是個圈套,我們也要回去救小三。知道為什么嗎?”

    范修言搖了搖頭。

    邵卿塵道:“我不會以你們師兄弟任何人的生命為代價而去探查任何所謂的真相,即使們們最后輸?shù)靡粩⊥康?,永遠留在這個如意夢境里?!?/br>
    范修言愣了愣,眼圈微紅,他低聲道:“師父……”在他的心目中,師父雖然精通一切修仙理論知識,可他畢竟才是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對于已經(jīng)三十歲的范修言來說,始終是太年輕了??墒撬F(xiàn)在忽然覺得,邵卿塵比他想象的更有擔(dān)當(dāng),更有情有意。

    范修言低頭,打算再試最后一次。直播機那端一直顯示直播請求連接中,整整兩分鐘過去了,范修言正打算掛斷,那邊的畫面卻忽然一閃,顯示屏顯示出了四個字:連接成功!

    眾人立即圍了過去,可是畫面中卻沒有看到亦筱。而是一張青色的,破碎的,仿佛長滿青苔的,如枯樹皮一般的,溝壑叢生的臉!

    第68章

    范修言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一張臉,他嚇得差點把手中的直播機扔出去。邵卿塵接過亦筱手里的直播機,眾人圍了過來,看到那張駭人的臉時也是頭皮發(fā)麻。如果亦筱在這兒,他肯定又會大呼小叫的嚷嚷‘這他媽什么鬼?’。然而此刻亦筱生死未卜,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亦筱的直播機不在他手中,而是在一個怪物手中,只能說明兩種情況。第一,亦筱被怪物抓住了。第二,亦筱把直播機丟了??墒枪治镉衷趺磿ao作直播機?怎么想都是第一種可能性較大。范修言再次陷入狂躁,他轉(zhuǎn)身鉆出帳篷,二話不說翻身上馬,朝來時路奔去。

    眾人也不再猶豫,紛紛出帳篷上馬,追著范修言的身影跑去。一路眾人什么話都沒說,一心一意快馬加鞭的趕路,比去時少花了一半的時間趕回阿茵住的帳篷。但是眾人進入帳篷當(dāng)中卻發(fā)現(xiàn)原本整理的整潔干凈的帳篷如今卻是一片狼藉,一灘鮮血灑在帳篷里,不知道是亦筱的還是阿茵的。

    邵卿塵觀察著一路延伸至附近樹林里的血漬說道:“先順著血跡去找!”

    于是眾人順著淋漓的血漬找去,血漬順著林間小道一直延伸向河邊。和之前在直播畫面里收到的訊息一模一樣,流水聲,斷裂的枯木,被踢碎的石子。眾人又走了十幾分鐘,果然在河邊看到了阿茵。阿茵臉色蒼白的倒在血泊中,身上那件淡紫色裙裝已經(jīng)染滿了血漬。范修言立即上前查探阿茵的傷情,雖然她此刻流血過度氣若游絲,但仍然有一口氣在。

    范修言輕輕搖晃著阿茵,阿茵幽幽轉(zhuǎn)醒。睜開眼睛時,有氣無力的看了眾人一眼,急急的喘息兩口氣掙扎著對眾人說道:“快……快救……亦筱哥哥……他……怪物……”仍然只是幾個簡短的詞語,阿茵便永遠的倒下去了。

    邵卿塵抬頭看了看蘇夏,蘇夏上前摸了摸阿茵的脈門,搖了搖頭。人死如燈滅,鬼醫(yī)南燭也無妙手回春的能力。蘇夏說道:“這姑娘全身內(nèi)臟全部受損,如果她現(xiàn)在在藥王谷,有足夠的藥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范修言搖了搖頭,將阿茵的眼睛合上。他仍然沒有得到有關(guān)亦筱下落的線索,壓抑的狂躁簡直要把他逼瘋了。這種情緒遲尉非常理解,這就是為什么每次邵卿塵受傷他都會進入狂暴狀態(tài)的原因。別說是生死未卜,微小的危險都能讓他瞬間警醒。

    范修言雖然情緒極不穩(wěn)定,但頭腦仍然是清醒的。他立即想到另外一個能找到亦筱的途徑,轉(zhuǎn)身對邵卿塵道:“師父,直播機!”

    邵卿塵立即拿出直播機定位,發(fā)現(xiàn)亦筱的直播機定位點正在沿著他們返回時的路線快速的移動著!范修言接過直播機,再次翻身上馬,朝著怪物移動的方向追去。邵卿塵心中腹誹,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怪物,竟然跑得比他們騎馬還快!如果亦筱在它手上,那這家伙能受得了嗎?騎馬他都能吐得天昏地暗,更別說是那么快的怪物。

    范修言一馬當(dāng)先跑在最前面,邵卿塵有些擔(dān)心。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因為亦筱是rou身靈魂一起進入這個如意夢境的。也就是說,如果亦筱出事,那他就是真出事了。而他們出事,則有可能只是一場夢,可能死后還可以在現(xiàn)實世界里醒來??峙路缎扪砸蚕氲搅诉@一點,所以他才會如此焦急。

    邵卿塵大聲呵斥著胯下駿馬,快步追上范修言,與他并駕齊驅(qū)。范修言回頭看了一眼邵卿塵,眼神中露出幾縷復(fù)雜的感動。邵卿塵的眼神堅定,他打定了主意,師門弟子一個都不能少,絕對不能少!亦筱是他們這些人里最小的,是最需要保護的一個。雖然他平常上竄下跳張牙舞爪,可是有了這個玩徒,整個師門才顯得不那么沉悶。大家在一起闖了那么多副本,可以說是同生死共患難。所以不論如何,也不可以讓亦筱出事。

    眾人在之前停留過的那片田地旁勒了馬韁,邵卿塵道:“前方就是九黎境內(nèi)了,我們再往前,可能遇到的就不僅僅是那個怪物。隨時做好防范,可能會是一場惡戰(zhàn)?!?/br>
    眾弟子齊聲應(yīng)是,亦箖嚴肅的臉上看不出悲喜。但是大家都知道,亦筱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把他寵大的就是這位任何感情都不會表露出來的叔叔。邵卿塵看了他一眼,對他點頭道:“放心吧師弟,我們一定會把亦筱救出來的。”

    亦箖點了點頭,輕斥胯下駿馬,朝九黎舊址境內(nèi)奔去。

    九黎乃蚩尤部落中心之所在,相傳蚩尤便是以此處為中心發(fā)展農(nóng)耕、冶銅鐵、制五兵、創(chuàng)百藝、明天道、理教化,為中華早期文明的形成做出了杰出貢獻。尤公已矣,他的后人多數(shù)也被斬殺于逐鹿戰(zhàn)后。唯有蟄伏南疆的苗人部落幸存下來,也許是他們無意爭奪江山,也是許他們這一小眾的人物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于是便一代一代的在南疆安定下來。

    九黎舊址已經(jīng)被設(shè)為禁地,境內(nèi)破舊卻莊重大氣的建筑遺址隨處可見。入境便是用來祭祀天神祈求神明庇佑的偌大祭壇,祭壇已經(jīng)被風(fēng)化得看不出舊時模樣,但仍然可以感受到當(dāng)是祭祀天神的那種壯觀與威嚴。九黎境內(nèi)地形復(fù)雜,眾人不得不放慢了腳步。范修言低頭查看直播機導(dǎo)航,發(fā)現(xiàn)那怪物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磥?,它的目的地就是這九黎舊址。那么,他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亦筱又在不在它手上?

    整個九黎舊址可以說是一片山巒,舊址中心在山巒中心,呈環(huán)形延伸開來。山道崎嶇,再加上剛下過雨,眾人走的很是艱難。而就在此時,周圍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咆哮嗚咽聲。邵卿塵等眾人立即警惕起來,勒住馬韁,注意觀察著四周。

    片刻后,只見一只只如枯枝干柴一般的手從地底下爬了出來。雨后春筍一般,從松軟的泥土里,潮濕的草堆中,干枯的樹干下,探出了一個個青面獠牙,面目猙獰的爬尸!

    邵卿塵立即對眾弟子道:“注意地上的爬尸!”

    爬尸,顧名思義,爬行走路的尸體。不要小瞧爬尸,相較于走尸,爬尸的等級更高一些。而它們之所以選擇爬行而不是直立行走,一是因為爬行對于死亡后已經(jīng)半腐爛化筋骨松散的尸體來說更為方便。另一方面,是因為尸不能視物,他們趴伏在地面上更能感受到活人的氣息,從而更精準(zhǔn)的對活人進行攻擊。別看他們爬行的時候行動遲緩,一旦攻擊起來……

    邵卿塵還沒為大家科普完畢,一只爬尸便奮起而攻之,朝著邵卿塵沖了過來。爬尸不會走,只會彈跳。用它們強有力的后腿,猛然躍起丈余,精準(zhǔn)的伸出枯枝一般的利爪,用寸余長的指甲向邵卿塵抓了過來。

    遲尉揮劍將那只爬尸懶腰斬斷,可是爬尸的生命力極強,只剩下一半的上半身依然契而不舍的撲向邵卿塵。不僅如此,其他爬尸也紛紛向邵卿塵撲了過來。一時間爬尸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幾十上百只爬尸同時向邵卿塵飛撲而來。

    眾弟子立即將邵卿塵圍在中間,將活尸一一斬落,割其首級,這樣它們才會完全喪失行動能力。邵卿塵罵了一句:“cao,生化危機嗎?可是它們?yōu)槭裁粗贿M攻我一個人?我跟它們有什么仇嗎?”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它們對旁人根本沒有任何興趣,一個個全都朝著邵卿塵招呼。遲尉手中的長劍爭鳴呼嘯,一個個尸首被他斬落在地,幾十顆頭顱滾落,那場景也是頗為壯觀。遲尉一邊斬尸一邊對邵卿塵道:“師父,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吸引走尸的東西?”

    邵卿塵搖頭:“沒有,只有四味藥材給我準(zhǔn)備的熏香。不過這些藥材都是凝血化淤的,絕對不會吸引走尸??隙ㄓ衅渌矫娴脑?,媽的,這些小怪太煩人了!”

    雖然爬尸對于他們這些仙門中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耐不住數(shù)量眾多。一個個爬尸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這地下仿佛如一個古戰(zhàn)場,無數(shù)的腐尸從地底下鉆了出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干掉邵卿塵。邵卿塵想哭的心都有了,媽噠這個杜仲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這些爬尸一個個都想弄死他?

    再這么殺下去也不是辦法,遲尉雖是武將,可他身上的靈力并沒有完全繼承。也就是說遲尉現(xiàn)在的等級連他師父都不如!范修言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現(xiàn)在護在他身邊和爬尸纏斗的是幾只矮小的金屬傀儡。不肖說,這些金屬傀儡又是出算圣手書生的圣手??苁殖掷?,沖著爬尸的脖子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再加上爬尸都是趴著的,金屬傀儡的身高正合適,簡直就是專業(yè)殺爬尸利器。

    敬業(yè)工作的直播機很會找角落,一個個金屬傀儡殺爬尸的特寫鏡頭拍得干脆又利落。觀眾們紛紛拍手叫好,狂刷二師兄今天兩米八!趕快去救亦筱大大!

    范修言沒有心情管直播間里的觀眾,只一心一意的cao控著金屬傀儡擊殺爬尸。然而畢竟是身上沒有靈力,同時cao控三只金屬傀儡也是力不從心。

    現(xiàn)在殺爬尸的最大主力是亦箖,他雖然護著蘇夏,仍然能將爬尸殺得片甲不留。俠盜狼毒,不是浪得虛名。一身內(nèi)外兼修的好本事,再加上孔武有力的身形,小小爬尸見到他幾乎繞道走。他只好追著爬尸護在邵卿塵身邊,與大師兄形成一個小小防護圈,力求不讓玻璃美人邵卿塵受到一丁點傷害。

    邵卿塵皺眉,心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么多的爬尸,殺到什么時候是個頭?亦筱那里還不知道怎么樣,不能繼續(xù)在這里耽誤功夫。對于死靈之物,范修言是很感興趣的,可是他如今沒有靈力,也只能望洋興嘆。邵卿塵記得武圣杜仲仿佛知道如何對付大規(guī)模的死靈之物,這些死靈之物要么是死后怨靈作祟,要么是人為cao控。

    如果是人死后怨靈作祟,那么安魂咒安魂曲引魂笛就是最基本的安撫方法。如果不行,那就強行破開冥界請鬼君鎮(zhèn)壓??墒呛苊黠@,這些腐尸并不是死后怨靈。因為怨靈只會找特定的對象復(fù)仇,打死邵卿塵也不會想信杜仲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修武的人會有那么多仇家。那么事實就只剩下一個,這些爬尸都是受人為cao控的。

    會是什么人cao控這些爬尸來對付他呢?有一點可以肯定,杜仲沒有仇家!

    不過不論是誰cao控這些爬尸都沒關(guān)系,只要知道這些爬尸是人為cao控的就好了。cao控死靈,要么以樂聲,要么以手勢指令。眼前沒有任何人,說明它們不可能是以手勢指令來行動的,只能是樂聲。邵卿塵微微閉眼,仔細傾聽。雖然爬尸五感極弱,可是cao控者為了便于cao控它們,都會在它們的腦袋中插入一條可供接收指令的百會針。由這根針來接收樂聲指令,讓死靈達到被cao控的目的。

    片刻后,邵卿塵在細細的風(fēng)聲中捕捉到一縷線索。那是一縷極細的,如蚊足的打擊樂聲。既然找到了根源,那么要破壞它就太容易不過了。擾亂絲竹旋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破音。說簡單點,你在唱一首歌,放的卻是另外一首的伴奏,試問誰還唱得下去?

    杜仲除了是武圣,還是琴魂。所謂琴魂,不是把琴玩得多通透,而是以琴為魂。只要他愿意,萬物皆可為弦!于是杜仲輕點足尖,立于馬鞍之上,分出一縷青絲,扯出幾根細發(fā)。蔥白的指尖在發(fā)絲上微點,細若蚊足的弦音如蚊吶,卻在注入靈力后瞬間響徹山谷,震耳發(fā)聵。邵卿塵指下如有神助,撥弦如珠,一曲如雷貫耳的破障曲就這么經(jīng)由他蔥白的指尖與烏青的發(fā)絲輾轉(zhuǎn)成曲。從而一鳴驚人,再不聞那微風(fēng)中細不可聞的打擊樂聲。

    而那數(shù)以百計的爬尸便如同上弦的玩具瀉了力,一動不動的定格在了那里。邵卿塵輕飄飄的坐回馬鞍上,眉心微凜,低聲道:“小心,我們被人盯上了!”

    眾人心里此刻卻都只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武圣琴魂,果然名不虛傳!

    遲尉催馬來到邵卿塵身旁,看到邵卿塵裝完逼后依然安然無恙也就放下了心。遲尉問道:“師父,是有人要對付你嗎?”

    邵卿塵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不是針對我,因為杜仲沒有仇家。有可能是黃素馨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