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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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塵:…… 他怎么忘了,作為重點培養(yǎng)的弟弟,皇帝一直是拿他當繼承人栽培的。因為騰王尚武,所以皇帝直接把他扔進了軍隊?;实鄣倪@一點性格遲尉非常喜歡,比他父親強多了。當初自己不過是想去野地體驗一下生活,老頭子就恨不得把他鎖起來。 后來騰王的戰(zhàn)功一件一件堆疊,皇帝成功把他晉升為梟騎大將軍,掌管邊疆二十萬大軍。這二十萬大軍可以說是國家命脈,就握在了遲尉的手里。邵卿塵說道:“阿謹,我覺得你造反比你哥哥造反成功機率要大得多?!?/br> 遲尉道:“我手底下的兵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各邊境小國可以說是聞風散膽,我覺得我都不用造反,皇兄會直接禪位給我的?!敝挥性谔岬疥P于軍隊的時候遲尉才會把話說得那么滿,那么自負。不過眾人誰都沒有嘲笑他,因為大家知道他說的這是事實。 眾人一邊頭疼接下來怎么辦,一邊找了個破土地廟住下。范修言帶著亦筱去挖了十幾個土豆,幾人在院子里點了一堆柴,把土豆包在葉子里,埋在土里,在土上面點火。這樣土豆烤不糊,又癱又軟。但需要注意的是掌握好火候,不然容易把土豆烤的一面生一面熟。 眾修仙直播間的土豪弟子們表示,跟著師父真是漲見識,什么東西都能嘗到。平常他們吃的土豆都是經(jīng)過深加工的,沒想到土豆這種東西烤了以后竟然特別好吃。蘇夏邊吃邊道:“這個東西如果再加點鹽就好了,吃起來噎人?!闭f完接過亦箖遞上來的水喝了一口,邊咽邊道:“我喜歡吃這個,烤的脆脆的?!?/br> 邵卿塵道:“半生不熟的,小心吃了拉肚子?!?/br> 蘇夏問道:“生的東西吃了會拉肚子嗎?” 邵卿塵答道:“生的東西吃了不一定會拉肚子,但不干凈的東西吃了肯定會拉肚子。把水和食物煮熟,多數(shù)細菌也會被殺死,這樣就不用擔心拉肚子了。四兒?。∧闶莻€大夫,這些常識你應該比為師懂得多才對??!” 蘇夏道:“道理我都懂……可是,行政區(qū)域內(nèi)對食品安全的監(jiān)管非常嚴格,所有入口的食物細茵是絕對不會超標的,不論生食還是熟食。所以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遇到過一例因為吃食物而細菌感染腸道的病例。一般的細菌感染,好像都是因為病毒……” 邵卿塵:……果然星際人民和自己這個外來人員所接受的事物是不一樣的。 還是范修言解了這個圍:“師父見多識廣,不論在什么條件下都能生存。如果讓我們自己來闖這個地方,恐怕餓也要餓死了。古代原來是這樣生存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br> 邵卿塵干咳一聲,道:“好了,你們就別奉承我了。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古人傳下,多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古人流傳下來的多種經(jīng)驗之談?!鄙矍鋲m啃了一口土豆,的確有點太噎人了?;仡^看到遲尉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便問道:“看我干什么?吃飯啊!” 遲尉道:“師父,我只是在想,幸虧我們不是真正的堂兄弟?!?/br> 邵卿塵:“……你不說我還忘了,在這里我們倆竟然是luanlun。這個不好,年輕人要引以為戒?!?/br> 在場的眾人全都不發(fā)一言,其實范修言很想提醒師父,這里除了他和亦筱,其他人的輩份兒仿佛都不怎么順。一個師徒,一個師叔和師侄,這在古代來說,應該也是屬于luanlun的范疇??! 遲尉道:“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我們真的站在了對立面上,恐怕就真的沒辦法順利在一起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多少事阻撓我們?!?/br> 邵卿塵愣了愣,咽掉嘴里的土豆,說道:“那你會放棄嗎?” 遲尉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還要弟子再說一句那個終身侍……寢絕不忤逆嗎?” 邵卿塵抖了抖,道:“rou麻,不用了!趕緊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想接下來該怎么辦?!闭f著便扔給遲尉一個土豆。 眾人:……師父大濕胸好像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就在他們吃土豆的時候,廟外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有人在大聲呼喊:“快進去看看,什么人在里面!這里已經(jīng)封了,閑雜人等不許出入!” 一隊小兵已經(jīng)匆匆忙忙趕了進來,看到來人是誰后立即驚叫道:“將軍!是騰王殿下!”然后小兵跪倒在地,大喊道:“拜見騰王殿下!” 第74章 后面一陣整齊的鎧甲鏗鏘聲,一名大將走了進來,見到遲尉后立即單腿拜下,大聲道:“末將拜見騰王殿下!” 遲尉坐在那里沒動彈,只揮手道:“肖將軍?你怎么來了?起來回話?!眮砣苏撬南蠕h大將肖凜。 肖凜起身道:“殿下,您終于回來了!皇上派人進南疆找你找了很多次,生怕您出半點閃失。南疆最近不太平,武王余孽有造反的苗頭。萬歲爺親自率軍討伐,得知王爺進疆遲遲未歸便一直按兵不動?,F(xiàn)在王爺回來了,萬歲爺也能放心了?!?/br> 遲尉問道:“皇兄親自過來了嗎?” 肖凜道:“是??!萬歲爺心心念念的盼著王爺,說王爺一回來就馬上帶您過去見他?!?/br> 遲尉低頭想了想,起身道:“那就帶我去見皇兄吧!”其實遲尉也有點舉棋不定,反正他是斷然不會跟著軒林造反的,但是也不想用手里的這二十萬大軍來對抗軒林。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敏感,不論他傾向哪一方,另外一方都會敗得一塌糊涂。 軒林應該是吃準了他不會對付自己的親大哥,而皇帝又打心里的信任他。這種選擇,遲尉實在不好拿捏。遲尉伸手拉住邵卿塵道:“師父,你跟我一起去見皇兄吧!” 邵卿塵:“……這不合適吧……” 遲尉道:“有什么不合適?我覺得合適的很。他說什么也是你這一世的大哥,是我名義上的兄長。不論是出于認親,還是出于見家長,都十分合適?!?/br> 邵卿塵聽著那句見家長心里莫名奇妙覺得仿佛哪里不對勁,不過他倒也真想見見這位皇帝,不知道長什么樣。據(jù)說是個長相不錯的病弱男子,應該是和杜仲一樣,也是個病美人吧?于是邵卿塵的腦漲里腦補出一個弱不禁風的病弱美人的形象。于是邵卿塵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關于你身份的事,最好還是先不要透露出去。否則……雖然我不知道皇帝是個什么性子,但是臥踏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是個皇帝都不會忍受有人用這種方法謀奪他的江山,更何況他對你真是傾盡所有心血培養(yǎng)的?!?/br> 遲尉點了點頭,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于是遲尉和邵卿塵暫時脫離對伍,去了皇帝的行帳。行帳周圍巡邏的隊伍非常多,旁邊就是隨行御醫(yī)團隊。因為皇帝的身體原因,不論他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家里一個排的醫(yī)生和藥材倉庫,以備半路上出現(xiàn)任何意外時的不時之需。 邵卿塵和遲尉鉆進帳篷里,皇帝正負手站在行帳正中的地圖前,背對著帳門看行軍地圖。遲尉拉著邵卿塵走了進去,兩人單膝跪地,躬身向皇帝行了個禮,遲尉說道:“臣弟拜見皇兄。” 皇帝立即轉(zhuǎn)過身,喜色立即爬上眉梢:“阿陸?你終于回來了,皇兄都快擔心死你了。南疆最近不太平,你這個時候偏偏跑到這里探查什么瘟疫的事。你呀!出門在外也不多帶點親兵,雖然你身上功夫了得,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被实鄯路鸾K于注意到邵卿塵的存在了,接著道:“哦?這位莫不就是阿陸的那位至交好友,被稱為武圣的杜仲杜公子?” 邵卿塵答道:“回皇上,正是在下?!?/br> 陵游呵呵笑道:“難怪阿陸有恃無恐,有武圣杜仲在身邊,比帶多少親兵都有用?!?/br> 陵游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病應該暫時沒什么大礙。邵卿塵抬頭看了一眼陵游,發(fā)現(xiàn)他并不像想象當中的那樣弱不禁風。雖然他的確很瘦,的確面色蒼白透著一股病氣,可是不論從眼神還是氣度上來看,他都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這個男人十七歲登基,今年三十五歲。十幾年來將這個朝庭治理的井井有條,算得上是一位明君。 此刻他只穿了一件白色常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更顯得身材細瘦。脖子上掛著一根手編的紅繩,紅繩上墜著的東西讓邵卿塵眼睛一亮。這不就是那柄原主邵清晨從奶奶的房間里偷出來的玉如意嗎?原來這玉如意是一枚如意形吊墜,本來是屬于陵游的!這么說來,陵游才是這個副本的最終于主角? 他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白老說過,如意的夢境是為了改變一些事情的結(jié)局。那么陵游想改變的結(jié)局又是怎樣的?本來的事實又是怎樣的?邵卿塵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只好靜待事情的發(fā)展與走向。 遲尉見邵卿塵不說話,便道:“皇兄別取笑他了,他害羞,臉皮薄?!?/br> 邵卿塵:……誰害羞? 皇帝心情很好的朗聲笑了起來,道:“好,好,不說,依你……”可能是因為笑得聲音太大,又引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遲尉立即上前扶住他,道:“皇兄還是多多注意身體,帶兵打仗的事,還是交給臣弟吧!南疆濕氣重,皇兄萬萬不該不注意身體,就這么跑到南疆來?!?/br> 陵游擺了擺手,道:“朕沒事,朕的身體朕知道。這個病,就這樣,死不了,活得卻也不痛快。這沒什么,活得太痛快了,心里反倒過不了。對了阿陸,你這次進疆,可遇到軒林了?” 遲尉想了想,答道:“遇到了?!?/br> 陵游立即道:“他可能說什么?” 遲尉遲疑著:“……他說?!鄙矍鋲m用力按了按遲尉的手,遲尉反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捏,示意他安心。遲尉探手摸入懷中,摸出兩塊令牌。一個是皇帝交給他的金虎符,可以調(diào)遣四方鎮(zhèn)守的屯兵。一個是兵符,可以調(diào)派南疆所有兵馬。他將兵符呈到陵游面前,說道:“皇兄,這次南疆的事,臣弟不便插手。還請皇兄,把這道兵符收回去吧!” 陵游低頭看了看遲尉交出來的那道兵符,說道:“這是干什么?是怪朕插手軍事,生氣了?” 遲尉道:“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臣弟只是……”其實他本來是打算兩道兵符都交出去的,可是如果陵游真的調(diào)來二十萬大軍押境,那么軒林……可是就算不交,皇帝照樣可以調(diào)兵遣將,畢竟一道圣旨,勝過任何兵符。 陵游咳了片刻,說道:“朕這身體,你是知道的。誰知道還有活幾天?朕已經(jīng)打算好,這一仗打完,就擬旨封你為皇太弟。朕把這江山托付給你,也好安心靜養(yǎng)?;钪玫?,朕也怕死。尤其是怕就這么孤孤單單一個人死,路上連個伴兒都沒有。”陵游的眼神里透出無限哀戚,眉心緊皺著,仿佛充滿了失落。 遲尉立即道:“皇兄別這么說,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币贿吺橇暧蔚那樯盍x重,一邊是軒林的狼子野心。遲尉其實很為陵游不值,他傾心于這樣一個人,值得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了,竟然還在這里掏心掏肺的告訴這個冒牌弟弟,自己打算回去以后就把皇位傳給他。 這樣一個人,實在沒理由讓人不心疼。 邵卿塵默默嘆了口氣,都說這位皇帝是絕頂聰明的人,為什么在對待親情上就像個傻子?別說親兄弟,親父子都能為了江山大打出手。他卻像個真正親厚的兄長,一心一意的教養(yǎng)弟弟,培養(yǎng)成自己的繼承人。 陵游擺了擺手,明顯知道遲尉這句話只是為了哄他開心。低頭看到他和邵卿塵握在一起的手,笑了笑道:“你和杜公子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那睿智的眼神讓邵卿塵忍不住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為什么你弟弟去攪基你卻那么高興?不怕你們家斷子絕孫嗎? 皇帝的一句話還未說完,一名大內(nèi)侍衛(wèi)匆匆忙忙趕了進來?;实郯櫫税櫭?,道:“沒看到我正在和騰王說話嗎?規(guī)矩都拿去喂狗了?” 侍衛(wèi)立即單膝跪在地上,卻并沒有說話。遲尉知道這是皇帝的私人保鏢,直接歸皇帝本人管,所以肯定有什么私密的事要解決。于是對皇帝道:“臣弟不打擾皇兄休息了,先告退。” 陵游道:“你這才剛站了一會兒就要走,朕還沒和你說夠話。這樣吧!晚一點你和杜公子一起過來坐坐,朕設小宴招待你倆。” 遲尉道:“是,皇兄?!?/br> 邵卿塵也彎腰謝過:“多謝皇上?!表槺阃虏垡痪涔糯姆蔽目d節(jié),實在是不習慣。 兩人退出陵游的行帳,邵卿塵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陵游真可憐?!?/br> 遲尉道:“也許他心中自有計較,我總覺得陵游不像表面上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不過他也從來沒刻意掩飾過自己的聰明,可能他心里明白,只是不說出來。” 邵卿塵道:“那你說他為什么會喜歡軒林?” 遲尉道:“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邵卿塵點了點頭:“是??!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br> 眾人給邵卿塵他們重新準備了帳篷,于是一行人便都搬進了行軍帳篷里。王爺標準的行軍帳篷也夠奢華的,里面一應用度俱全,一張虎皮鋪在行軍踏上,威嚴無比。 邵卿塵打量著整個帳篷里的場景感嘆道:“現(xiàn)在我相信華朝處于太平盛世了,王爺?shù)膸づ窬谷贿@個規(guī)格,也是夠奢侈的。這可是行軍打仗,不是外出游玩??!” 遲尉一邊脫掉外套一邊道:“要不師父我?guī)w驗一下出游時王爺?shù)呐艌霭?!那才真叫奢華。一個行軍帳,這才哪兒到哪兒?!?/br> 伸手捏了一粒葡萄塞進嘴里,邵卿塵幽幽道:“誰知道你這王爺還能當幾天?” 遲尉忍不住笑著上前揉了一把他的頭,說道:“師父當王爺也是一樣的,到時候別忘了帶我體驗一下王爺出行時的排場??!” 其實邵卿塵也是這么想的,好不容易來一次古代,還是那么顯赫的身份,不體驗一下王爺出行的排場那就太可惜了。不過現(xiàn)如今迫在眉睫的事那么多,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享受一下這個排場。到時候恐怕他們的身份要千差萬別了吧? 范修言亦筱他們被各自安排在旁邊的帳篷里,雖然不如王爺?shù)囊?guī)格排場,但也算溫馨干凈。睡了那么多天的野外草棚,猛然住這么干凈的帳篷他們還真有點不習慣。對于這些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星際人民來說,這些體驗可謂是顛覆從前所有認知的,想想也是不易。 因為折騰了好幾天,所以眾人看到床以后仿佛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情人,直接投入了它的懷抱。這一覺就睡了整整一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隱隱擦黑。遲尉鉆出帳篷看到黃昏的落日下士兵們在忙著運送糧草,遲尉上前攔住一個士兵問道:“在運什么?” 小兵立即答道:“回騰王,萬歲爺吩咐我們拔營?!?/br> 遲尉問道:“拔營?拔去哪兒?” 小兵答道:“標下不知,只是聽命行事?!?/br> 遲尉皺了皺眉,回身鉆進帳篷里,把情況和邵卿塵說了說。邵卿塵聽了遲尉的話以后笑道:“看來你皇兄開始對你進行懷疑了?!?/br> 遲尉沉默了片記得,說道:“說不定是在試探我。還有可能,他自始至終都知道?!?/br> 邵卿塵轉(zhuǎn)身看向遲尉,道:“你的意思是說……” 遲尉道:“我也只是猜測,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到了半夜,眾人果然收到拔營前進的軍令。遲尉沒多問,也沒多說,和邵卿塵一起穿好衣服便跟在大軍之后朝著目的地走去。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軒林一定是有下一步動作了。昨天那個侍衛(wèi),應該是來遞消息的?;实鄣奶阶?,不容小覻。 范修言和亦筱同乘一匹馬,有一個情況非常神奇,楓神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有一個硬傷竟然一直沒好,那就是暈馬……望著騎在馬上作嘔狀的楓神,眾人的表情是十分精彩的。 初一月黑頭,沒有火把,眾人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摸黑走路。幾萬大軍故意拿捏著力道,放輕腳步,仍然能感覺到大地傳來的陣陣顫動。前進了大約兩個時辰,東方露出魚肚白時,眾人才終于抵達了新營地。這是一片丘陵坡地,四面的山丘包圍著一條低谷中的山道。這條山道是由南疆通往邊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不用猜也知道陵游這是要干什么了,他要在這里守株待兔圍攻軒林。 可是軒林什么時候行動?如果一直在這里守著,他卻遲遲不肯動手呢?陵游肯定是獲得了軒林即將行動的密保。 邵卿塵道:“阿謹,你說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 遲尉道:“不好說,看個人選擇吧!” 邵卿塵沒有無聊到問遲尉會選江山還是選他,只是問道:“不知道陵游的選擇會是什么。” 遲尉道:“他既然已經(jīng)來埋伏軒林了,恐怕心里已經(jīng)有選擇了吧?” 邵卿塵道:“那倒不一定,有時候江山美人是可以兼得的。” 遲尉道:“比如?” 邵卿塵道:“比如,陵游打敗軒林,把軒林囚禁起來,然后醬醬再釀釀……” 遲尉:…… 遲尉道:“師父,您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邵卿塵:“……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只是說出了其中一個可能性。否則軒林必死,你覺得陵游舍得讓軒林死嗎?扯旗造反,下場比他父親好不了哪兒去。頂多再為陵游換來一個仁君之名,并沒有什么大用。還不如遂了自己的心愿,寧愿不要這個仁君之名,也要把喜歡的人囚禁在身邊。有一句話說得好,我折斷你的翅膀,只為了讓你無法飛離我的身旁?!?/br> 遲尉:“……師父,您真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