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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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在你家門口,你怎么不在家?” 林鴛微窘,清清嗓子:“我在外面,找我有事?” “我……沒地方去了,想在你家借住一晚?!?/br> 沒地方可去?林鴛一頭霧水:“你家怎么了?” “ken不讓我回去。”方洛聲音很低落,“我的東西都被他打包送到公司了?!?/br> “房子不是你自己貸款買的嗎?憑什么他不讓你回去?” 方洛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原因來,最后只一味地問:“姐,我就睡沙發(fā)行不行?明天天一亮我就找房子去?!?/br> 林鴛聽他聲音凄凄慘慘,只得說:“那你等等我,我回去大概還要半小時。” “好。我就在門口等你?!?/br> 掛了電話,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滿室寶貝,眼角眉梢也不經(jīng)意地掛上笑。 走到樓梯拐角處,恰好看見葉景琛提著袋子走進客廳,見了她站在樓上,仰面招呼:“快點下來,涼了得不好吃了。” 林鴛看著大大小小的盒子,不由好奇:“你什么時候定的外賣?” “昨天?!蹦橙祟^也不抬。 意思是昨天葉某人就蓄謀好了今天要帶她回家來? “你不是說今天忙,沒空陪我過節(jié)嗎?” “嗯,節(jié)可以不過,禮物不可以不送。”說著,抬手將她拽到身前,笑問,“我的禮物?” 林鴛低頭:“走的時候匆忙,丟在阿坤店里了。” “哦。”挑眉,“我可以去拿?!?/br> “今天不行……剛小洛給我電話,說今晚要在我家借宿。這會兒在我家外面等著呢,我得盡快回家?!?/br> 葉景琛許久沒答話,她抬眼皮偷覷一眼,就見某人撩人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視線對上了,他才輕輕哼了聲:“阿坤?小洛?嗯哼,今天你究竟是跟誰過節(jié)?” 林鴛語塞,這怎么還酸上了呢? “你給方洛打個電話,讓他到我這兒來睡?!?/br> “啊?” “他個大小伙子投宿你一姑娘家,算什么事?” 林鴛哭笑不得:“他住我那里最多是投靠閨蜜,住你這里被曝光那才叫事大了?!比镎l不知道她的助理是個甜甜小gay蜜。 葉景琛哼了聲:“那你回去給他開門,完了再跟我回來。” 怎么覺得旁邊這人不像葉大神了呢?吃醋?耍小孩子脾氣?這不都是青春期小男生才做的事嗎? 林鴛退開半步來,歪著頭打量他:“那是我家,我回去替他開了門再來和你住,這是什么邏輯???” “什么邏輯?男朋友的邏輯?!陛p輕一拉,把她重新攬回懷里,聞著她發(fā)絲的馨香氣息,他嘆了口氣,“你說,還要保密多久?” 林鴛默默地環(huán)住他的腰。 擱在沙發(fā)扶手上的西裝衣袋里傳來手機振動的悶響,葉景琛附身掏了手機出來,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朝林鴛挑眉一笑。 林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就聽見他接起電話:“媽?” 這一句之后,就不見他再開口,林鴛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隱隱約約的語聲,語速有些急,連珠炮似地一直沒有停。而葉景琛面色沉靜,不變喜怒,讓她猜不出葉家長媳涂粵琴究竟在和她的獨子說些什么。 “嗯,我會給爺爺去電話。你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說?!比~景琛語氣平淡,可林鴛卻能聽出他強壓著的不快,“晚安?!?/br> 看著他掛斷電話,林鴛才問:“家里有事?” 葉景琛一言不發(fā)地將她攬進懷中,許久,她貼在他的胸口,聽見的聲音帶著胸腔低低的共鳴:“繼續(xù)往上走,讓質疑都閉嘴就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臉紅,我都說了某心是單純的…… 捂臉,我也說了幺蛾子其實還挺可愛的…… 攘外必先安內,大神說安內差不多做好了?再把那個不懂事的方小洛抓來揍一頓就可以了。 昨天偷偷地在【防盜章】里夾帶了一點私貨,當時想著估計木有小天使會看見,今兒一看……果然木有人看見,既失望又如釋重負=w= ☆、第38章 啟程 林鴛打車回到家的時候剛過十點,和街頭張燈結彩的節(jié)日氛圍不同,這個老年人居多的小區(qū)里一片寂靜。 老遠就看見方洛盤了條腿坐在他亮黃色的行李箱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星空發(fā)呆。見了林鴛,他才蹦下來,淚流滿面:“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凍成干尸了。” “誰叫你有家不回。”林鴛一面進樓里按下電梯,一面從電梯反光里看向垂頭喪氣的方洛,“你跟ken怎么了?” 電梯來得很快,方洛悶聲悶氣地提著箱子跟她站進去,撓著一頭黃毛:“大概就是,我被甩了。” 直到兩人進屋暫時安置好方洛的東西,林鴛才大致明白了情況——在方洛回他那個山高路遠,信號全無的老家過年的大半月時間里,談了一年多的男朋友ken在七大姑八大姨的撮合下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女朋友,打算開春訂婚,年底結婚。今天過節(jié),兩人吃了燭光晚餐之后,姑娘果然提出跟ken回去看看,好在他未雨綢繆,早就把方洛的東西打包寄存在s.k前臺……但這么一來,方洛也就無家可歸了。 林鴛恨鐵不成鋼:“男朋友是你的,房子也是你買的,憑什么你就這么拱手讓人?” “他也是沒有辦法,”方洛縮在沙發(fā)里,盤著膝蓋弓著腰,“你知道的,他是聾人,爸爸沒了,mama身體也不好。能找個愿意婚嫁的對象……也不容易?!?/br> “你倆當初談的時候是怎么打算的?” 方洛悶聲說:“他和我提過,各自嫁娶,一輩子做朋友,老了還能在一起什么的?!?/br> 林鴛蹙眉:“各自嫁娶,一輩子朋友?形婚娶同妻?” 方洛抬高嗓門:“我是反對的,反正我不會娶。就算一輩子一個人,我也不會去耽誤其他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會,”林鴛在屋里來來回回地踱步,“可我要知道ken有這種念頭,壓根就不會支持你和他在一塊兒?!?/br> “他也是沒辦法,幾代單傳,mama動不動以死相逼,沒有這一個也會有下一個?!?/br> “那你現(xiàn)在什么想法?” “分了吧,”方洛苦笑著,眼眶發(fā)紅,“房子過些日子過戶給他,錢一人一半?!?/br> 林鴛很想說“你傻啊”,一句話卻卡在喉頭說不出口。 人人都有解不開的心結,ken或許就是方洛的結,作為旁觀者,她只能點到為止,多說無益。 * 約定去斜月影視看《女王》樣片的日子定在周五下午。 觀影過半,林鴛已覺得熱血沸騰,想著居然能有機會替三次元偶像配音,即便不要酬勞她也是要接的。 負責接待的助理徐欣欣見林美人看得入迷,心知這事兒多半是成了,借了空離開觀影室給原作衛(wèi)朗去電話:“林小姐很喜歡的樣子,我看問題不大?!?/br> 那一邊沉吟了聲:“那就好。如果待會涉及酬勞方面,你讓她來提。” “好的?!?/br> 掛了電話回去的時候,正片剛好播完,屏幕一片漆黑。室內燈還沒有開,林鴛獨自一人坐在觀影席正中的位置,徐欣欣只能看見她筆直的背影輪廓。 按亮了燈,徐欣欣試探地問:“林小姐?” 隱隱聽見林鴛嗅了一下鼻子,抬手理理鬢發(fā)站起身來,回過頭還是那個美艷大方的林美人:“不好意思,看入迷了?!彪m然沒有配音,可原作早已經(jīng)刻在她心底,每個分鏡展湄說了什么,她記得一清二楚。 “沒什么問題,晚些時候你把合同給方洛吧。他會走完s.k方面的流程?!?/br> 徐欣欣一臉懵:“酬勞方面……” 林鴛一笑:“按衛(wèi)老師的意思來吧?!北闶敲赓M她也會接,何必還去問酬勞。 方洛打完電話回到斜月影視大堂的時候,剛巧看見林鴛正和徐欣欣握手道別。 林鴛先一步出門,徐欣欣拉住方洛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問:“你們公司還招不招人?” “啊?” “天天伺候脾氣大過天的女明星,我都快要精神衰弱了。要是林小姐還收助理,不如把我納入后宮吧!” 剛聽說要邀請這位黑料滿天飛的女明星來看原片的時候,徐欣欣做好了伺候姑奶奶的心理準備,卻不料這位林小姐本尊美艷倒是跟網(wǎng)上說的一樣,可分明是個不來事兒的爽快人,哪里有半點耍脾氣、甩臭臉的意思?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不可盡信?。?/br> 方洛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肩:“等我高升了我招你?!?/br> 說罷就見林鴛已經(jīng)在街邊叫好了計程車,正朝方洛招手。 黑色西服與花色長裙混搭,長發(fā)保養(yǎng)得極好,在陽光下透著清亮的光澤,徐欣欣站在臺階上目送車開走,臨了還看見坐在后排的林鴛微笑著與她揮手道別。 徐欣欣在業(yè)內做接洽干了五年,還從沒見過明星像林鴛這樣的。即便有些藝人剛出道的時候平易近人,但凡有點名氣了,也就開始黑超墨鏡加身,離了保姆車路都不會走,就跟沒長腿似的。可林鴛正處在事業(yè)上升期,能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著實不易。 一面想著,她又給衛(wèi)瑯去電話匯報情況。 沒想到那一邊并不吃驚似的:“呵呵,跟他說的一樣。你就照給男一的價位來報吧。” 徐欣欣問:“他是誰?” 衛(wèi)瑯說:“介紹林小姐給我的人。” 正說著話,一輛銀白色保時捷停在街邊,一身黑色西服的司機繞道后排打開車門,徐欣欣只看見一雙純白高跟鞋和纖長的美腿跨出,立刻壓低了聲音:“不說了,‘大明星’來了?!?/br> * 這一邊《女王》的協(xié)議才被方洛送到總部去簽,林鴛就接到了秦初的電話。 距離情人節(jié)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時間,他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她。因為沒有什么通告,她也幾乎不曾去公司報道,一來一去就半個多月沒有聯(lián)系。 電話進來的時候,林鴛正對著滿臺面的食材一籌莫展,禮貌疏離地打了聲招呼,就聽對面秦初低低的嗓音說:“合同我看到了,對方開的價格還不錯。” “嗯?!狈铰搴退f了,對方是按男一的配音同價位開的,對于她現(xiàn)在的咖位來說,算是極高了。 “但是約定期限一直到明年底,”秦初說,“那時候你跟公司的協(xié)議已經(jīng)到期了?!?/br> 林鴛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之前這個話題我記得早就討論過,如果能在今年底拿到酬勞,那正常從公司過賬給我。如果拖到了明年,就當是我感激公司栽培了?!毖酝庵?,無論如何她不會再和s.k續(xù)簽。 秦初被她噎得沉默了幾秒,才說:“我不建議你接這部片。” 林鴛靠在窗邊,俯視樓下不遠處小區(qū)幼兒園里奔跑的幼童,唇角一勾:“我并沒有問你的意見?!睌骋怙@而易見。 “阿鴛,你不要任性?!?/br> 林鴛一字一句地問:“難道聽你的話,接爛片,永遠在十八線徘徊才是理智的嗎?秦總,我現(xiàn)在二十五歲了,拿得出手的作品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而這就是我不任性,聽從公司安排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