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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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逛街相遇 第三天,是復(fù)審的日子,開審的時候,大家發(fā)現(xiàn)這次復(fù)審的主官換了人,淳于顯只是坐在了下首的位置,坐上主位的百分之百就是這縣里最大的官:縣令了。 這縣令看起來年齡并不是電視上看到那種胡子長長的中老年人,反而還有些年輕,估摸著也就三十來歲,而且身材偏瘦。這縣令名陳德齡,是縣里陳家的人,不過是旁系,在族里一向沒有地位,不過有族學(xué)可以上,這也是大家族的好處了。他自己讀書爭氣,十八歲就考中了秀才,那陳家也重視起來了,過了幾年,他又考上了舉人,一路考到了進(jìn)士,原本是要分配到另外一個州府的縣里做縣令,那地方比這豐安縣還有窮。因著陳家是都城安國公府陳家旁系,,所以這邊送了點(diǎn)錢禮,活絡(luò)活絡(luò)了關(guān)系,這陳德齡就回到了豐安縣做縣令,如今也不過二十七歲。 若是蕓露知曉這縣令是陳家人,就不難猜到會是他的原因了,那地主陳家都自稱是縣里陳家人。都是自家人,自然要偏幫些,估摸著前幾日里,那地主陳家往縣令家里送了不少禮。 淳于顯倒對會縣令做審案主官一點(diǎn)意外都沒有,這都是一家的,不偏幫著些,那這縣令不是白當(dāng)了,估計(jì)若不是他先主審的,這案子的初審結(jié)果是何氏殺人,今日再隨意對一下口供就結(jié)案了,這種手段他見多了,現(xiàn)下復(fù)審自在的很,還有心情含笑打量今日的蕓露。 看來她這幾日沒休息好,要憔悴了許多,得出這個認(rèn)知后,淳于顯微微的搖了搖頭,看來還是他造成她這樣子的呢。 這復(fù)審案子就是再走一個過程,因?yàn)樽C據(jù)確鑿,加之近來淳于顯動作頗多,陳家有心想保住這人也無力,最后就以第一天的證據(jù)判案。當(dāng)場判了陳木流放,何氏坐三年牢,在淳于顯的提議下,那陳家還處以一個管教不嚴(yán)的罪名,給薛家何家一家百兩的賠償,還罰了一百銀子充公。這一下子去了三百兩,加上之前打理關(guān)系花了幾百兩,一下子半數(shù)家產(chǎn)就這么沒了,這幾百兩于一個普通地主來說,不是少數(shù)目,而淳于顯是調(diào)查過他們的家底的,知道他們能拿出多少現(xiàn)銀,才說了這么多。 案子結(jié)了,大家都輕松了許多,薛家眾人都商議著要和淳于顯道謝。他倒謙虛,直說:“這是我該做的,你們無需謝,我是官,不為百姓做事,那就白瞎那頂官帽了。” 這翻譯是蕓露做的,翻譯完自己笑了,倒不是覺得他說的不對,而是覺得,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有些自戀的意味了。 她笑,淳于顯也跟著笑了,眉眼彎彎,英俊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清和。 這案子結(jié)了,蕓露沒有回谷山村,而是直接去了鋪?zhàn)永?,雖說李范氏多給她兩天假期,但是她覺得李范氏對她這么好,她還拿月錢,不去干活心里過意不去。 李范氏第二日還是沒讓她干活,反而讓她帶著李珍兒去逛逛,散散心。蕓露推辭不過,加之這幾日情緒的確不太穩(wěn)定,就帶著李珍兒出了門。 這邊沒什么風(fēng)景可看,而且她在農(nóng)村生活久了,對這些自然景物的興趣也少了許多,自然去的還是那條街,她還打算買幾樣首飾,給自己打扮打扮,主要是想買根簪子,她及笄后,簪頭發(fā)用的都是木簪。貴的買不起,地?cái)傌涍€是可以看看的。本來還想要不要買點(diǎn)胭脂水粉,而后想到地?cái)偟碾僦勰琴|(zhì)量,涂了比沒涂還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著今日非趕集日,街上要比之上次冷清很多,擺攤的人也少了不少,兩人逛了一會,買了幾樣小玩意,還買了幾樣小吃,蕓露也隨著李珍兒吃,真似個十五歲少女那般天真的玩玩。 到了賣首飾的攤位,她就蹲下去認(rèn)真看了起來,這些首飾的做工都比較粗糙,而且都不是很好看,材料嘛,大概就是鐵了,估計(jì)中間還是空的,外表也沒有她在現(xiàn)代看到的那些仿制品那般精美。挑了半天,蕓露挑中了一個蝴蝶簪子,雖說那簪子上的蝴蝶就只有一個形狀,并非栩栩如生,但在這里面已經(jīng)是非常漂亮的了。雖說是一個低劣的首飾,這價格也不低,開價就是一百二十文,是五斤豬rou的錢了呢。蕓露和他討價還價半天,降到一百文后死活不肯少了,理由是這簪子是這里面最好看的,值這個價錢。猶豫了半天,蕓露咬咬牙,還是掏錢買下了這個簪子。 簪子拿在手里的時候,她喜滋滋的握在手心,這可是她人生意義上第一樣首飾啊,自從過久了苦日子,她變得相當(dāng)容易滿足,因?yàn)闈M足才覺得人生還有意義。 買完簪子,她打算再去逛逛就回店里了,總不能真一天都在外面玩,會出來只是讓李范氏放心。 她未想,才過了一天就又與淳于顯見面了,她只是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跟前的他,驚得她差點(diǎn)扔了手里的簪子。 看到她的反應(yīng),淳于顯捂嘴笑了起來,陽光正好撒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精致而棱角分明的臉龐,與笑容相稱,更襯他出塵的氣質(zhì),就這么笑進(jìn)了蕓露的心里,不禁看的有些癡了。 還是他笑完了發(fā)現(xiàn)呆呆的蕓露,喊了一聲她才回過神。蕓露尷尬的笑了笑,把手里的簪子放進(jìn)了兜里,在這個人跟前,她突然有了自卑感,這幾日的相處,她已經(jīng)猜到他的身份不簡單,能隨著當(dāng)今天子還是皇子的時候去邊疆,不是勛貴人家也是天子近臣,哪怕到了這豐安縣做一個小小的縣尉,和她的農(nóng)女身份比起來,完全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若說她沒有遐想也是假的,在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她可是看過不少小說的,在剛穿那會還想著以她穿越女的身份,會不會馬上出現(xiàn)一個王子,拯救她,甚至她還腦補(bǔ)過許多橋段,可是,那些幻想在生活的磨礪下漸漸的被掩藏在了心的最底層,這次碰見淳于顯又慢慢的被她挖掘出來了。只能說,他太符合小說男主角的設(shè)定了,只是,腦補(bǔ)過后她又立刻清醒了,她在這過了十五年了,不傻,深知那些只能想想而已,他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單不論身份上的差別,就論他會看上她這個農(nóng)女都會是個奇跡。 淳于顯全程看著她的動作,在看到她臉色有了變化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頭鼻子,而后~戲謔的說:“真巧,在這碰到了薛姑娘,看來我們的緣分很足呢。” 聽到他的話,蕓露忙行了一個禮,“民女見過大人,能在這碰見大人是民女的榮幸,若說緣分,那是折煞民女了。” 李珍兒聽不懂兩人的對話,雖說蕓露也教了她一些官話,不過也就聽得懂幾個字,見蕓露行禮也跟著行禮,而后好奇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在這外邊就無需這么行禮了,叫我公子就好,我是微服,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蕓露抬頭看了一眼淳于顯,見他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是。 “有沒有時間,可否陪我走走,我語言不通,一個人逛的也甚是無聊呢?!?/br> “能為大......公子效勞是民女的榮幸?!?/br> 蕓露牽著李珍兒,跟在淳于顯后頭,落后他半步。 從背面看淳于顯,真的是一位翩翩俊公子,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青色長袍,走路的時候自帶一股氣勢,若是再加上一把扇子,那就和電視里常見的貴公子無一了,即使沒有扇子,也是氣質(zhì)出塵,一看就只是出身富貴家庭。 邊走,淳于顯就會問一下話,問的大多是這邊習(xí)俗地理,蕓露慶幸自己讀過一些書,其中就有講她們縣的風(fēng)俗地理的,他問的問題大都能答上來。 走到了橋上,他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問蕓露:“你是不是讀過書?” 蕓露也隨著他停下了腳步,恭敬的回:“回公子,只讀過幾本雜書,我爹讀過兩年書,我外祖父也是讀書人,我娘也隨著我外公習(xí)得一些字,待我長大些也教了我和家妹習(xí)字。”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愛讀書的,平日里都看些什么書?” “什么都有讀一些,除了啟蒙的詩經(jīng)論語,就是一些介紹風(fēng)俗人情和風(fēng)景的游記,不過民女平日里活多,沒多少讀書時間,也就偶爾得閑了才讀讀。” 淳于顯眼睛閃了閃,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喜歡游記呢,曾經(jīng)我的想法就是游遍我們大宇,甚至游遍周邊的國家,自己編一本游記。” 蕓露好奇的抬起頭,不禁問:“那公子都去過哪些地方呢?” “倒是去了不少地方,我之前守孝,沒了官職,在家待了半年后便出外游歷了。之前當(dāng)今皇帝還是皇子時我便是他的伴讀,一直跟著他,他喜好四處游玩,我也隨他去了不少地方,算起來,這大半個大宇我都去過。只是以后卻是難得出去了,即使在外,也是如現(xiàn)在這般外放出京,即使游玩起來也沒法盡興。”說完,淳于顯抿嘴笑了笑,問蕓露:“你猜我今年多少歲?” 蕓露安靜的聽著,他突然這么問,不禁撐頭認(rèn)真思考起來,她倒知道當(dāng)今天子如今登基兩年,畢竟天子登基都是要宣告于天下,也知道天子年紀(jì),而淳于顯是他伴讀,那就自然差不了幾歲。只能粗略的估了估,疑惑的答:“二十一?” 聽完這個答案,淳于顯哈哈大笑起來,“錯了,我可沒這么年輕,你再猜?!?/br> 蕓露又答:“二十二?” 淳于顯又是搖搖頭,示意她繼續(xù)猜,蕓露順著答二十三,他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蕓露在心里算了算,二十三,那就是比她大了八歲呢,在這個朝代的二十三歲男子該是早成婚幾年了,估摸著孩子都好幾歲了,這么想,蕓露把那些殘留的小心思都給滅了,她可沒有給人做妾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了這個。 ☆、二十五:意外突生 走過一家賣點(diǎn)心的鋪?zhàn)樱居陲@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鋪?zhàn)拥拿?,抬腳進(jìn)了店里。蕓露拉著聞著香味就流了口水的李珍兒跟了進(jìn)去。 他進(jìn)去后先是看了一圈柜臺,而后問跟在后面的蕓露:“你喜歡吃什么?” 蕓露未料想他會問她,收回了亂瞟的眼珠子,驚訝的看向他,而后搖了搖頭。 淳于顯也未想到她這么大動作,最后就是搖了搖頭,噗嗤一聲就笑了,也不再問她而是直接說:“你和掌柜的說,每樣都包一份?!?/br> 蕓露看了一眼單子,這鋪?zhàn)永镉械狞c(diǎn)心有十幾樣呢,一樣一份,那得多少啊,所以疑惑的問:“這么多公子吃的完嗎?” “我沒說我吃啊,我問你喜歡吃什么你不答,那就每樣都買,總有一份你喜歡的了?!?/br> 聽言,蕓露有些堂皇,忙說:“公子,謝謝您的好意,不需要給我買這些點(diǎn)心的?!?/br> “撒謊,看你眼神,明明就嘴饞了,再說,你不吃,你身邊的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蕓露看去,李珍兒哪只是眼睛直了,還流了口水,可見是嘴饞極了。她有些嫌丟人的抬起頭,只得說:“一份桂花酥就好?!?/br> 她剛剛看了單子,這桂花酥價格是最低中的一樣。 淳于顯也看了眼單子,皺了皺眉,不再問蕓露了,直接自己點(diǎn),他不會方言,可以用動作啊,所以他對著單子上的點(diǎn)心名點(diǎn)了點(diǎn),又對著掌柜做了一個一的手勢,意思點(diǎn)一份,一下點(diǎn)了好幾樣。蕓露想阻止都來不及,才和掌柜的說,不要聽他的,點(diǎn)一份桂花酥就行,那廂淳于顯直接付了錢了。 等包好點(diǎn)心,他把那幾個袋子遞給蕓露的時候,她都不敢接,就一手牽著李珍兒,另一只手緊緊握著。這點(diǎn)心價格不低,她剛剛看他遞出去的是碎銀子,得有一兩多,那是她兩三個月的收入呢。 淳于顯覺得好笑,這是扭捏了,干脆牽過她的手,直接放在她的手里,“拿著吧,不要有負(fù)擔(dān),這只是你幫助我翻譯的酬勞,你不拿反而是我過意不去了,老麻煩你,讓你做白工。 今兒天有點(diǎn)涼,蕓露的手一到這季節(jié)就是冷冷的,很難捂熱,而他手心很暖和,那熱度讓她的手都熱乎了很多,感受到那溫度,她莫名覺得燥得慌,臉慢慢的紅了。 她試試抽回自己的手,可力量懸殊,沒抽~動,她知道她不拿都不行了,只得接過,“謝謝公子?!?/br> 見蕓露接過了,淳于顯才把手收回,等收回了手,那冰涼感消失,他也楞了一下。蕓露的手軟軟的涼涼的,卻不同于他常見的閨秀們細(xì)膩,反而因?yàn)槌D曜龉ざ艽植?,摸~到的時候說不出來的感覺,莫名有些心疼。 淳于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聲音低了好幾度:“不用那么客氣,這是你應(yīng)得的,是我該感謝你才對?!?/br> 因著這氣氛變得尷尬,兩人之后的路都沒在說什么路,見逛的差不多了,淳于顯就讓兩人回去了。 等回到鋪?zhàn)?,李范氏見她拿著那么多點(diǎn)心,皺了皺眉頭,“你咋買這么多?多浪費(fèi)?!?/br> 蕓露已經(jīng)緩過來了,將點(diǎn)心放在桌上,把淳于顯說的那一套說給了李范氏聽。 后者聽完,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讓大人買點(diǎn)心,終歸有些不好吧。” “不會的,嬸,這位大人很和氣,而且沒有架子,讓我做了事,就會給我買點(diǎn)心做酬勞,是位好官呢?!?/br> 李范氏想了想,也是這個理,也就放下心了,跟著大家一起吃這沒吃過的點(diǎn)心。不得不說實(shí)在是美味,而且沒吃過,更覺新鮮。 那事過了,日子也安穩(wěn)下來了,蕓露也調(diào)整好了心情,每日不是做衣裳就是算賬或是教李珍兒識字。說到算賬,不得不說,她到現(xiàn)在還是沒學(xué)會打算盤,現(xiàn)在是一見那算盤就想起淳于顯上次和她說教她算盤,干脆的把算盤丟在了一邊,也不瞎折騰了。 一晃就是十日過去了,轉(zhuǎn)眼就到了十月底,這天是越來越冷,李范氏心好,給店里的人一人做了一身棉衣,不過店里除了她們一家就蕓露和那伙計(jì),倒也用不了多少。 蕓霜月假來看蕓露的時候還給她帶了雙自己做的棉鞋,說是她生辰她沒在場,這是補(bǔ)上的禮物。蕓露看著那雙鞋濕~了眼,這世上,最讓她無法割舍的就是這親情了。 蕓霜是越長越好看了,不過十二,來年三月才十三,身高卻到了她耳根,相信過不了兩年就和她一般高了。在織坊雖累,卻也比在農(nóng)村干農(nóng)活要好些,吃的方面也要好些,而且都是待在屋子里,還養(yǎng)白了。抱著明顯胖了的meimei,蕓露心中有些感慨,meimei長大了,再過兩年就得給她找婆家了,她做jiejie的不嫁可以,蕓霜可耽擱不得,她想著,她要好好挑挑才行,如今她在這縣里,倒是方便許多,在這周邊找個合適的婆家還是有的,蕓霜不是她,不用負(fù)擔(dān)那么多,還有固定收入,很多人家還是樂意的。 蕓霜回織坊的時候蕓露去送了,一路送到了織坊。這織坊在這縣的邊郊,因著縣城本就不大,倒離店里不遠(yuǎn),走半個時辰就到了。蕓露這是第一次來她們的織坊,很是好奇,蕓霜知道jiejie好奇,就帶著她進(jìn)去逛了逛,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她就帶她走了一圈,介紹了她工作的地方,還帶她去了她住的地方,因著今日放假,好多人出去玩了或是回家了,屋子里倒是一個人都沒有呢。 她如今還是小織女,住的是六人一間的屋子,就和現(xiàn)代的宿舍差不多,每人有一格柜子,不過不是上下鋪罷了,而且她們的床是兩兩拼在一起的,蕓霜給她介紹說,因著冬日里冷,每人就一床被子,她們就兩人睡一塊了,暖和一點(diǎn),到了夏天熱起來了還是會分開睡的。 蕓露笑了笑,想起自己學(xué)生時期也喜歡和別人一起睡呢,也是這么拼床,想到這些,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她還是更喜歡現(xiàn)代的生活些,做夢都想再要那樣的活著。 走的時候蕓霜要送她回去,到了門口蕓露就不讓她送了,這么送來送去的要送到何時去了。 只是蕓露沒料到自己半路會遇上事,當(dāng)然她也慶幸沒讓蕓霜跟著,遇上綁架這種事情任誰都會嚇壞去,當(dāng)蕓露被人挾持的時候,她就被嚇得有些呆滯,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還能攤上這種倒霉事。 挾持他的是個樣貌壯年男人,衣服有些破爛,身上有些發(fā)臭,剛剛被一群官差追趕著,這會是被左右圍堵,沒有去路了,她剛巧路過,還來不及躲就被他挾持了。顯然他犯的事不輕,若不然不會想逃,加之身上味道很重,看來是有躲了幾日的。他拿著菜刀的手還在抖,喘氣聲也很大。 蕓露也有些抖,整個心都提到嗓子上了,那男人是拿把真刀架在她脖子上啊,只要用點(diǎn)力割斷她脖子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那群官差看到她被挾持,都停下了腳步,站著喊話,想讓這男子束手就擒??蛇@男子都逃了好幾日了,哪能這么甘心走入地獄,官差話音落,他就說:“老子才不信你們鬼話,快后退,若不然我殺了她?!?/br> 說著,他放在蕓露脖子上的刀又加深了幾分,嚇得蕓露忙后仰了一點(diǎn)才沒割到。 那群官差也嚇到了,真把怕他這個亡命之徒真不管不顧了,忙后退兩步喊到:“別沖動,我們后退就是,可別再背條人命了。” 等那官差退后了,那男人架著蕓露往后另一個安全小路退去。蕓露被他拖的生疼,這疼痛倒讓她心里的害怕少了些,這會也鎮(zhèn)靜下來,想著該怎么自救了。 那男人是想逃命了,拖著蕓露一直退,后面官差一動,他就威脅說要?dú)⒘怂钡酵说搅艘粋€拐角他才不威脅了,而是拖著蕓露往前跑去。還嫌蕓露跑得慢,這回是拿刀威脅她讓她跑快點(diǎn),這抓了個人質(zhì),再沒確保自己是安全之前,他還沒想放掉。 淳于顯趕到的時候那男人已經(jīng)拖著蕓露跑了很遠(yuǎn)了,后面官差也追了過去,不過不敢靠近,甚至是躲在暗處,不敢明著追,好歹做了這么多年衙役,自然清楚這些個亡命之徒還真做的出殺人的事。 那方官差告訴淳于顯,這嫌疑犯挾持了人質(zhì),這些人中有幾個是上次負(fù)責(zé)辦何氏那案子的,認(rèn)得蕓露,就告訴了他,挾持的正是蕓露。 淳于顯聞言皺了皺眉,未料到自己來晚了一點(diǎn),就出這岔子,想到上次那女孩的笑臉,他更覺得有愧,一揮手自己去追了。 那男人也是跑累了,這連續(xù)幾日都在逃命,都沒怎么吃東西,體力漸漸有些不支了,跑了一會,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兒,看周圍沒有官差,就停了下來,站著大喘氣,不過他沒放開蕓露,雖刀沒再架在她脖子上了,但還是扯著她的手的。 蕓露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有希望逃過這一截了,當(dāng)然得需要那官差趕過來才行,若不然她可能還沒逃走又被抓住了。 ☆、二十六:獲救贈藥 淳于顯追上他們的時候那男人已經(jīng)休息好,又拖著蕓露繼續(xù)跑了,可沒跑兩步又被官差們攔住了去路,是被包圍沒有退路了。 看到這情景,那男子立馬將蕓露拖到自己身前,又將自己的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再一次威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