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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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露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位幫她說話的婦人,剛剛她介紹過,是自家夫君好友秦知麟的妻子柳氏,蕭氏也跟她說過,這個是可以相交的對象。 嘲笑蕓露的正是華馨妍,當(dāng)初她meimei華馨如想嫁給淳于顯并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在青原候府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大肆外傳,但是還是有很多人知曉一點(diǎn)的,特別是這后宅的婦人們對這些八卦很熱衷,多少知道些。 華馨妍會嘲諷蕓露,的確是因?yàn)樗齧eimei緣故,想她meimei如今被她爹許給了一個縣令之子,還遠(yuǎn)嫁了,她的父母也被牽連,如今在偏遠(yuǎn)的地方,過年都沒趕回來,想到這些她就有氣,看到蕓露,便將氣撒在她身上,原本她以為蕓露小門小戶出身,是沒有那個膽量回話的。 華馨妍被柳舒瑩堵的說不出話來,她敢說蕓露是覺得蕓露比較軟弱,會好欺負(fù),但是柳舒瑩她就有些怕了。 “不好意思,是我弟妹說話沒考慮全,還望淳于三少夫人見諒?!比A馨妍沒接話,陳家同來的長房長媳安氏說話了。 有人遞了一個梯子,只要蕓露應(yīng)了就是將這事過了,但是柳舒瑩沒想這么輕易的過,又第一個接話了:“誰沒個說錯話的時候,讓陳夫人向薛淑人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吧,畢竟是老夫人七十大壽,不要破壞了這壽宴的氣氛,大家看怎么樣?!?/br> 之前柳舒瑩說到蕓露都是代稱少夫人,而現(xiàn)在卻是薛淑人,這其中的差別眾人都品的出來。誥命夫人是一種榮耀,是夫君或者兒子給的榮耀,而蕓露嫁進(jìn)門第二天就有了誥命,可見她在淳于顯心中的地位,同時也對比出華馨妍和蕓露的差距來,可見,教養(yǎng)跟出身真沒絕對的關(guān)系。 華馨妍臉都白了,讓她道歉還不如殺了她呢。 但是安氏并不想將事情鬧大,鬧大了于陳家沒好事,柳舒瑩這么說她就接話讓華馨妍道歉,“這確是她說錯話了,該向薛孺人道個歉吧?!?/br> 別人的話她可以不聽,但是安氏的她的聽,她在陳家可沒少受磋磨,她已經(jīng)怕了,若是安氏回去將這事告訴她婆婆,她不敢想象那個后果。 “是妾身思慮不周說錯了話,還望淑人莫怪?!?/br> 不情不愿的道歉,蕓露也笑著應(yīng)承了,這事就給過了。見蕓露沒有追究,王二夫人也松了口氣,打了圓場,這事就揭過去了,若是這事真鬧大,于定國公府也沒什么好處。 事情過了,來參加宴會的夫人相熟的聚在一次說話,蕭氏也在跟自己手帕之交閑聊,蕓露沒有相熟的人,就只能坐在蕭氏身邊。聽她們交談。 柳舒瑩見蕓露落單,便喊她坐到她那邊去,跟她說會話。 “時常聽我家夫君提起,說三公子總跟他炫耀自己娶了位賢妻,如今一見,所言不虛。” 蕓露微微一笑,也客套到:“秦夫人過獎了,今日還多謝夫人幫忙。” “無需客氣呢,我與那陳夫人本就不對盤,我性子比較直,看不慣就直說了。” “我也聽夫君提起過夫人,說夫人為人直爽,嫉惡如仇,若是碰上了,可以跟夫人多親近親近?!?/br> 柳舒瑩捂嘴輕笑,“難得他有夸我的時候,小時候我可沒少被他說。” 這么說著話,二人就親近了許多,話題也開始轉(zhuǎn)變,從剛開始的客套轉(zhuǎn)化為說他們小時候的事,又轉(zhuǎn)化為吐槽自家夫君,吐槽完了又說起其他趣事。 柳舒瑩還給她引見了幾位二十來歲的婦人,蕓露一一認(rèn)識了,都記下了名字,這些夫人的丈夫或是家族基本是跟淳于顯或者淳于家交好的,以后免不了會有走動,甚至成為親家,多認(rèn)識幾個熟悉一下沒壞處。 回去的路上蕭氏跟老夫人談及淳于茂和淳于芙的婚事,今兒個還真有人打聽他們二人的婚事,就像蕭氏是想在交好的世家里給他們找個同等身份的庶子庶女,家里有到了適婚年齡庶子庶女的貴婦和蕭氏想法差不多,不會說隨意找個人打發(fā)嫁了娶了,這庶出婚嫁也是需要從家族利益考慮的。 “這事你看著辦,主要人品要好,家世差些也無妨,選擇的時候多打聽一下吧,若是風(fēng)評不好的便算了?!崩戏蛉藳]精力管這庶出的婚事,真論起來,她的那些孫輩,她就對淳于顯的婚事多上了點(diǎn)心。 “兒媳明白,那回去后我再與蕓露商量商量,多看看再決定。”蕭氏也這么想的,無論嫁還是娶,對方人品很重要,她還沒那壞心思去坑淳于茂他們,何況她長房的庶出婚事她也是細(xì)細(xì)考量過的。 “你做事我放心,讓蕓露跟在你身邊歷練一下也好,就當(dāng)對你自己兒媳一樣,你也別什么事都自己擔(dān)著,能分出去的就讓她給你分擔(dān)點(diǎn)。許氏去的早,趙氏不成器,鄭氏那邊事兒多,我也老了,這個家也就靠你了?!?/br> “多謝母親的信任,這是兒媳分內(nèi)的事。” 老夫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這慶幸的就是這個大媳婦沒挑錯,若是都像趙氏或鄭氏那般,這個家就得烏煙瘴氣了,想起來當(dāng)年許氏也很出挑,管家也是一把好手,可惜呀! 華馨妍那事老夫人也知道了,感慨完便跟蕓露講:“今兒個的事情,委屈你了?!?/br> “孫媳不委屈,而且還有人幫孫媳說話了?!笔|露是真不委屈,畢竟華馨妍并沒有討著什么好處,反而還給人不好的印象了,聽柳舒瑩講,她回去了說不定還會被自家婆婆教訓(xùn)。畢竟她如今是陳家人了,說出這般沒教養(yǎng)的話她們陳家也要惹上沒教養(yǎng)的名,自然不能姑息她了。 “舒瑩是個好孩子,日后有這等宴會,你就多跟她一塊相處吧。陳家那邊無需在意,這事怎么也不會說你不好。” “謹(jǐn)遵祖母教誨,孫媳曉得了。” 就如蕓露所想,華馨妍回去并不好過,她在外給陳府抹黑,是陳府幾位當(dāng)家太太所不能容忍的。若是淳于家不得勢便罷了,可淳于顯如日中天,而陳府卻恰恰相反,因?yàn)閲藸敳≈?,無法參政,剩下的子嗣兄弟沒幾個成氣候的,被打壓的厲害,任何事情都可能被參一本,幸而還有陳太后坐鎮(zhèn),皇帝也就收了一些陳家的權(quán)利,換了一些陳家在朝廷里的人,也不至于讓陳家一下子沒落了。 朝堂的事情蕓露也有所耳聞,因著蕓露要出去交集,淳于顯便跟她講了一些。當(dāng)初皇帝能登帝位,有陳家一份功勞,自古外戚容易專權(quán),皇帝初登基那一兩年朝政便處處都由陳國舅把控著,他的勢力也滲透于朝堂各個地方,但皇帝并不想當(dāng)傀儡皇帝,故而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加上中立派和保皇黨,他又慢慢掌控了一些權(quán)力。 可以說,近兩年,皇帝和陳家是對立面的,都想掌權(quán)。 去年陳國舅生病后,陳太后是個明白人,便勸著陳國舅放下手中的權(quán)力,病中的陳國舅聽了陳太后的話,辭了官職,將權(quán)力交還給了皇帝。這就到了淳于顯上位了,他上位后皇帝便讓他大施拳腳,調(diào)離的調(diào)離,撤職的撤職,如今陳家在朝堂上的人已經(jīng)被撤的七七八八了,可以說,陳家現(xiàn)在就一個皇親國戚的殼,沒有權(quán)力了。 陳家有些人看不明白,還去跟陳太后理論,氣的陳太后怒摔了幾個花瓶。 這皇帝是有理想抱負(fù)的,外戚權(quán)力太大,是每位皇帝都忌諱的事情,而古往今來,外戚專權(quán)最后得善終的太少,但凡皇帝有所作為,就不會放任外戚專權(quán)下去。而陳家若貪念權(quán)力,該放手時不放手,等陳國舅和陳太后去了,那扶持登帝的情分沒了,那陳家也就完了。 陳太后看的通透,而陳國舅在病中也領(lǐng)悟了。陳府有些人看不通透也在這半年里漸漸認(rèn)命了,都夾著尾巴做人,這大半年里,陳府勢力已經(jīng)去了大半了。 蕓露不參與政事,弄不清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不過她倒是知曉,她們家和陳家算是政敵,不會交好,保持面上的關(guān)系就成。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七天假大家出去玩了嗎? ☆、六十九:沖突爆發(fā) 淳于顯自然得知了這件事情,他聽完皺了皺眉頭,晚間抱著蕓露跟她說了好一會話。 倒是沒過幾日,便有了陳家的消息,卻是那國舅爺沒了。那陣子淳于顯也忙的不可開交,無他,國舅爺過世,意味著陳家差不多也倒了,陳家?guī)讉€重要的人都要守孝,朝中空出了不少的位置,淳于顯作為皇帝的左臂右膀,自然忙著選拔人才,頂替陳家的位置。 畢竟是幫過自己,又及時的脫手權(quán)力,加之陳太后在宮中坐鎮(zhèn),皇帝對陳家也算仁慈,隨著國舅爺逝世,很多的東西皇帝都不計(jì)較了,所以陳家的國公爵位在國舅爺也就是老國公逝世后便由世子接任了,連長子也封了世子,但是也就是爵位了,孝期滿后想再為官手握重權(quán)是不可能的了。 陳家勢力盤根接錯,深扎在朝堂各個地方,有的是好官,可以善以利用,但是蛀蟲也相當(dāng)多,這一年里動了一部分危害比較大的蛀蟲,還有很多蛀蟲礙于陳家的勢力沒有清除,現(xiàn)在陳家頂梁柱倒了,正好有時機(jī)去鏟除一些害蟲。所以,除了忙選拔人才填補(bǔ)空缺,淳于顯重點(diǎn)得忙他老本行——找蛀蟲,為國除害。 淳于顯忙,連休沐日都是早出晚歸,剛開始蕓露每晚都會等他回來再睡,自從有一次等了個通宵,自己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是丫鬟給她蓋了個毯子才沒凍著后淳于顯就不讓她等了,囑咐了她身邊的侍女,到時候必須讓她去睡。 別的人蕓露估計(jì)不會聽,還會固執(zhí)的等,但是云姨勸她,甚至陪她等,蕓露拗不過云姨,便睡了,這么幾次,也就不會每日等了,有時候淳于顯會忙到第二日才會回來,她要跟著熬,身子的確受不住。 忙碌的后果就是日漸消瘦,蕓露是看著淳于顯瘦了一圈,連帶她自己也瘦了不少,每次相擁而眠的時候都互相心疼。 心疼歸心疼,日子還得繼續(xù)過下去,蕓露不是消極的人,再者淳于顯為國事忙碌這種事情沒必要消極。 相了兩個月,淳于茂和淳于茉的婚事定下了,淳于茂定的是定遠(yuǎn)侯府的長房庶女,今年十五,因著淳于茂年歲也不小了,便定在年底成親,兩家家世相當(dāng),倒也相配。蕓露見過那個女子,是個老實(shí)本分的,也就是因著她這點(diǎn)才定下那個,若是個愛折騰的,蕭氏也不會同意。 淳于茉定的卻是淳于顯舅家的庶子。不同于淳于顯他外祖父母,他的兩個舅舅卻是有納妾有庶出子女的,不過那幾個妾侍和庶出也都很本份,蕓露去外祖家見過,這事也是許家舅母跟她提的。那個妾侍的生母是許家家生子,而周氏是許氏陪嫁,也是許家家生子,和許家那位妾侍曾是密友,這婚事那是那個妾侍主動跟許家舅母提的。那許家舅母考慮一下,也見過淳于芙,便答應(yīng)了,探過蕓露口風(fēng)后,便來淳于家提了親。 淳于芙的婚事安排在了明年夏,她今年才十五,還不是很急。 蕓露在淳于顯忙碌的日子里也跟蕭氏學(xué)了不少,至少在管家這方面上了道,除此之外,一個月兩三次的出門參加各類宴會也鍛煉出她的人際交往能力來。淳于家也舉辦了幾場宴會,似老夫人壽辰,侯爺壽辰這些重要日子,非整壽也會邀請至親,辦一場小型壽宴。所以,除了外出的交際,蕓露在宴客這方面的事宜也學(xué)了不少。 而六月中旬,淳于曦出嫁了,她乃長房嫡女,嫁的也是門當(dāng)戶對的侯府嫡長子,這聘禮相當(dāng)豐厚。蕭氏備的嫁妝也不少,足足六十四抬,除此之外,還給了兩間鋪?zhàn)?,一個莊子,以及不少私房錢,具體多少蕓露也沒過問了。 為此趙氏還跟蕭氏鬧過,說嫁妝給太多,畢竟府中規(guī)矩,聘禮歸公,然后拿出聘禮的現(xiàn)銀以及公中再出三千兩置辦聘禮,還從庫房挑幾抬貴重物品,嫡出公中再多給一間鋪?zhàn)?。趙氏算過,滿打滿算,也就六千兩左右的銀子,完全置辦不了那么多聘禮,光抬得東西就不止六千兩了,淳于曦的聘禮里還多了間鋪?zhàn)雍鸵粋€莊子。 蕭氏被她煩的不行,前幾年她長女出嫁時就有提過,不過那會淳于顯他父親還在,這事就提了兩句,蕭氏說是她自己嫁妝出的就過了。可這次卻不依不饒了,還去老夫人那里告狀,說她不公允。 蕓露看的無語,這嫁妝是她跟蕭氏一起核對過的,數(shù)目都對的上,蕭氏的確自個添了不少東西,比如鋪?zhàn)雍颓f子就是她一個添的。 蕭氏也被說煩了,直接把自個留底的聘禮單子給她看了,這聘禮單子比送去婆家的要詳細(xì)的多,還記錄了每樣物品的來歷和價錢。 趙氏鬧不過想給淳于晴多爭取點(diǎn)嫁妝,她沒多少嫁妝,沒法給淳于晴添那么多,到時候淳于晴出嫁時跟淳于曦比就寒酸很多了。 最后趙氏自然沒鬧贏,老夫人已經(jīng)懶得說她了,罵了幾句便作罷。 沒料到,這事過后趙氏就病倒了,她本來身體就不怎么好,每天這么憂思,還總覺得淳于家虧欠了她,就越來越壞了。 病來如山倒,趙氏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蕓露這個兒媳婦還得伺疾,和她一同伺疾的便是淳于晴。 淳于晴對蕓露一直有惡意,平日里蕓露都避著她們母女,一般見面也是在上房,或是跟蕭氏一塊兒的時候,她們也不會整什么幺蛾子,最多口頭擠兌幾句。 許是趙氏的病讓淳于晴情緒壓抑了,心里頭不痛快,便對蕓露發(fā)泄起來,“都是你害的,你個出身低賤的掃把星,進(jìn)門就讓我母親生病了,都是你,還有你丈夫,都是害人精。” 說著,淳于晴還推了一把蕓露。 蕓露完全沒防備,身邊的侍女也沒反應(yīng)過來,蕓露就這么因她這一推而向后倒去,她身后站的是青夏,她又撞倒了青夏。因著有青夏這個人rou墊子,她倒沒有受傷,就手壓了一下,有點(diǎn)麻,但是青夏頭撞到了凳子,直接撞暈了。 迎杏扶起蕓露,再去看青夏,看她頭上腫起的苞,心疼的不得了。 “青夏,青夏,你醒醒。”喊了幾聲,青夏并沒有應(yīng)她,迎杏差點(diǎn)哭了出來。 看到這情景,再好的脾氣也會生氣,蕓露直接怒罵:“你鬧什么脾氣,這么歹毒的心思……” 罵了一句蕓露就止了聲,反應(yīng)過來這會罵人無用,重要的是要救治青夏,忙又收回想罵人的話,吩咐其他侍女去喊大夫,又著人將青夏抬到榻上躺著。 被抬得時候青夏就醒了,頭疼的她直吸氣。 淳于晴也傻了,沒想到會將人撞暈,她只是想出出氣,卻沒想過要害人。雖然她被趙氏養(yǎng)的蠢了點(diǎn),但好歹生活在淳于家,還有夫子教導(dǎo),該懂的還是懂些。若是弄出人命,那她就真完了。這時候她又慶幸,受傷的是侍女,并非蕓露,若是蕓露,輕則會被罰禁足,重則跪祠堂。 這次蕓露是真怒了,平訴言語上為難幾句她就聽聽過了,不當(dāng)回事,但是這動起手來了,不是隨意就能過的。 安排好了事宜,蕓露又拉著淳于晴要去上房。淳于晴嚇壞了,哇的就哭了出來,死活不肯跟蕓露走,侍女們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倒是淳于晴侍女中有兩個護(hù)主,上前扶住了淳于晴,不讓她拉走,因?yàn)閯屿o太大,還驚動了躺在里屋的趙氏。 蕓露的侍女雖被支開了兩個,剩下的也都是護(hù)主的人,自然幫助蕓露推開了那兩個阻止的侍女。沒了阻力,蕓露奮然的拽了一把淳于晴,又用力拽著她往前走,蕓露力氣比淳于晴大,加之淳于晴心慌了,很容易就拽著走了。其他侍女看蕓露那樣子都不敢阻攔,倒有人先跑去了上房。 趙氏驚醒,便問身邊的人怎么回事,等打聽清楚,蕓露已經(jīng)拽著淳于晴走出了這院子,急得她顧不上穿衣服就要往上房去。 蕓露拽著淳于晴到上房的時候,老夫人已經(jīng)聽人匯報完了情況,正皺著眉頭坐在榻上等她們。 蕓露一進(jìn)屋,就放開了淳于晴,走到老夫人跟前哭了起來。 老夫人輕撫他的背,問她:“怎么了,哭這么傷心,誰欺負(fù)你了,告訴祖母,祖母為你做主?!?/br> “祖母你可要為我做主呀,七meimei她罵我就算了,今兒個還推了我,若不是身后站了侍女,那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就換成我了?!?/br> “哎呦,我的乖孫媳,你沒受傷吧,這事我定會查清楚的,若她真做了,絕不會姑息?!?/br> 老夫人聽聞了那邊的事,也很心疼,若是沒有侍女給她做人rou墊子,真磕了碰了,晚上淳于顯回來還不得埋怨她。若是對象換一下,估計(jì)老夫人就不會在意了,甚至?xí)X得來告狀的人心機(jī)重,但是平素淳于晴母女對蕓露太不友好,而她也不喜這兩母女,反而很喜歡蕓露,自然也會偏向蕓露這方,她來告狀也不會想太多。 蕓露擦了擦眼淚,哽咽著回:“孫媳沒事,只是我那侍女青夏撞到了頭,直接暈了過去,我已經(jīng)著人去請大夫了,還不知道她怎么樣了?!?/br> 一旁的淳于晴更慌了,她已經(jīng)哭了一路,現(xiàn)下更是大哭出來,爬到老夫人身邊,抱著她的腿說:“祖母,祖母,晴兒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推她的……” 老夫人有些厭惡的看著淳于晴,早些年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孫女的,長得好看,又嘴甜,可是近幾年就變了,變得刁鉆刻薄,不懂事,漸漸的也就疏遠(yuǎn)起來,而現(xiàn)在卻是有些討厭了,有一個愛折騰的姑娘,于家族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先別哭了,這事我定會查清楚,若是你真推了蕓露,意圖傷嫂子,這是必須得受罰的?!碑吘故亲约簩O女,老夫人也軟下聲音。 就在她們說話的當(dāng)口,蕭氏和趙氏一前一后的到了,趙氏一進(jìn)門便哭著撲到了淳于晴身邊,問她可有受傷。 原本慢慢止了淚的淳于晴見到母親又哭了起來,“娘,我沒事,你跟祖母說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要罰我了,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br> 淳于晴真是怕老夫人罰她,畢竟家規(guī)擺在那,意圖傷害親人這在侯府是無可原諒的,上次她也是推了淳于昕便被罰跪了一晚祠堂,還被罰抄了一百遍家規(guī)和女戒,回想起來就覺得可怕,而這次老夫人話里的意思,估計(jì)也是要這么罰她。 趙氏抱著淳于晴,跟老夫人說道:“娘,你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不要罰晴兒了,她只是擔(dān)心我才過激了些。” “不行,推了人就得受罰,淳于家的家規(guī)你們還沒記牢嗎,幸而蕓露沒受傷,我會按照家規(guī)處置?!崩戏蛉擞洲D(zhuǎn)向蕭氏,“你去問問,具體什么情況,再去看看青夏的傷勢如何了。” 老夫人的脾氣趙氏了解,她說罰必然免不掉了,趙氏面如苦色,原本近來身體不好的她,這么一折騰,又倒了下去。 看著自己母親倒在自己懷里,淳于晴徹底慌了,大喊一聲娘,又搖晃她幾下,“娘,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br> 老夫人看著此情景,頭疼的撫了撫額頭,嘆息,“造孽呀,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都快七十了都不能安生?!?/br> 她如今很后悔當(dāng)初一時心軟便讓趙氏進(jìn)門,說起來,初始兩年趙氏并不是這樣的,雖然稱不上賢惠,比不得蕭氏,卻也本分,可漸漸的就變了,丈夫死后,更加偏激,便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趙氏暈倒,蕭氏忙指揮周圍的侍女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又扶進(jìn)偏房,放在榻上,還喚了侍女去喊大夫。淳于晴一直跟著趙氏哭,頓時屋里一片亂糟糟的,蕓露早就不哭了,她也沒料到,趙氏會跑過來,還會暈倒在這里。 趙氏只是怒火攻心才暈了過去,而這個也是她的老毛病,通俗點(diǎn)講,趙氏就是心理有病。也是因?yàn)樗睦碛胁。|露對趙氏一貫較為客氣,也會順著她一點(diǎn)不讓她生氣。但是今日鬧事的是淳于晴,這純屬于教養(yǎng)問題,蕓露便沒忍住了,而且也沒必要忍,才十三歲的女孩,放任下去,就真養(yǎng)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