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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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瞪他一眼:“我不管你上哪去找,反正要處女,要漂亮的!” “……” 當(dāng)助理找的那個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候,周放徹底心涼了一截,她原本以為那個男人該是好色才對。這姑娘看上年輕可口又涉世未深,他居然給拒絕了?! 送走了那姑娘,周放又陷入深思之中。想了一上午,她吩咐助理:“你包十萬給宋總送去,探探底?!?/br> 助理皺了皺眉:“能行嗎?聽說現(xiàn)在april準(zhǔn)備上市了,宋總怎么可能缺十萬塊錢?” “包就行了,話怎么那么多?” 周放親眼看著助理將裝著十萬塊錢的檔案袋帶了出去。 快下班的時候,助理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手上還原封原樣地抱著那個檔案袋。 他高興地說:“宋總的秘書說,宋總答應(yīng)幫我們了!” 周放疑惑地問:“他沒拿錢嗎?” 助理回答:“拿了,”他把檔案袋里的錢倒了出來,十疊錢只有一疊拆了,里面還有一沓零鈔,一張五十和幾張十塊的。最夸張的是,因為助理倒的時候動作太大,里面的一個鋼蹦兒滾到了地上,正落在周放腳邊,不多不少,正好五毛。 周放彎下腰將五毛錢撿了起來,正準(zhǔn)備問,就聽見助理說:“宋總秘書只拿了五毛錢,還要我和你說,宋總說了,他只值五毛,所以只拿五毛?!?/br> 第4章 宋凜雖說嘴巴壞,但是人倒是講信用,答應(yīng)了幫忙,就真的和周放簽了合同。一下子解了周放的燃眉之急。只是這男人架子很大,每次出面的都是他的秘書,事后周放想請他吃個飯,他在電話里特牛逼轟轟地說:先存著,以后再吃。 周放心里是挺不屑的,但是人家?guī)土怂皇?,嘴面上還是挺尊重的,連連稱是。 這頓飯一存就存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警察查到王副總已經(jīng)逃到國外去了,還是舉家逃的,可見這事是早有預(yù)謀。事后助理問她:“周總,那這事怎么解決?還繼續(xù)往下追嗎?” 宋凜給的原料價位比一般的貴了不少,加急又加了錢,損失了近一百萬。 周放想了一會兒說:“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就當(dāng)花錢買教訓(xùn)了。” 看著助理離開時有些憤懣的樣子,周放輕嘆了一口氣。 就當(dāng)她婦人之仁吧,買賣不成仁義在,畢竟曾經(jīng)同床共枕那么久,送他去坐牢也未免太絕情了。這兩個多月汪澤洋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原來他去醫(yī)院檢查了,沒生育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有弱精癥,能生育的幾率挺小的。 知道他斷子絕孫就行了,何必逼他上絕路呢? 周放自認(rèn)其實是個挺善良的人。 起初剛分手的時候,父母對“分手”兩個字幾乎提都不提,生怕戳到她的傷處,這小半年過去,眼見女兒什么事都沒有,還是那么生龍活虎,兩老家伙也開始算計了。 吃飯的時候,周放媽杵著筷子敲著周放的飯碗:“聽你爸說最近公司做得挺好的?” 周放大口扒飯,頭都不抬地說:“還行,本來就是我一塊弄的。”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我就想問問你的個人問題?!敝芊艐屘貏e直白特別不拐彎抹角地說:“你這三十歲都沒有,總不能這輩子都耗在這公司里吧?” 周放夾了一筷子的菜,心里思索著老媽的話,想想也蠻有道理的,也許是該找個男人。 她特別痞里痞氣地問:“怎么?媽,你有好貨要介紹給我???” 周放媽一筷子刷過來,周放眼疾手快給躲了過去。 老太太激動地破口罵起來:“你這丫頭怎么回事,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jīng)]個女人樣了!當(dāng)初要你不要跟那個姓汪的,你不聽,還和他同居,搞得人盡皆知,你這還怎么嫁人?” 周放低聲嘀咕:“我也沒打算嫁人???” “什么!你不打算嫁人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周放!你這臭丫頭!@#¥%……*((” 忍受了兩個多小時爸媽的夾攻訓(xùn)斥,周放終于從大棒下?lián)旎亓藯l小命。前提是她妥協(xié)了,答應(yīng)和老爸老朋友的戰(zhàn)友的jiejie的鄰居的兒子相親。 周末,好不容易得了空能休息的周放還得去見傳說中的老爸老朋友的戰(zhàn)友的jiejie的鄰居的兒子。周放為了以示尊重,特意穿了條合身的及膝黑裙,臉上還化了點淡妝。 化妝的時候周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挺難過的。當(dāng)年還在讀書的時候,周放總是想,這一輩子會為了最愛的那一個人一直保持美麗,好好收拾自己。 可是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告訴她,這輩子只為一個人紅妝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個女人一輩子可能會遇到很多很多個男人。 看,這世界上什么都能信,唯一不能信的只有愛情。 這是一種只有女人會中的毒。 她到達(dá)約定咖啡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相親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到了。穿著白藍(lán)條的襯衫,戴著眼鏡,乍一看像哪個醫(yī)院逃出來的病人。發(fā)際線趕超阿哥,體型微胖,這并不符合周放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但是她想想自己也不小了,又和人定過婚,也不能太挑。 她微笑著打了招呼便坐下了。 那男人拿了menu特別強(qiáng)勢地給她點了東西。周放心里積攢了幾分不悅,畢竟她也是個強(qiáng)勢的人。 她告訴自己要忍住,也許他也有優(yōu)點呢? 她這么想著,就聽到此男開始大言不慚滔滔不絕:“周小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你爸媽說了吧?我還沒有結(jié)過婚,并且在外企工作。聽說你以前訂過婚,和前面那個同居了好幾年。很明顯,我找對象優(yōu)勢比你大?!?/br> 周放不自覺嘴角抽了抽,心想爸媽這是上哪找來的龜兒子?長成這德行還有臉直男癌? 誰知此男居然還接著說:“你經(jīng)濟(jì)條件比我好,我對你個人條件很滿意,我只希望結(jié)婚前你給我爸媽買套房子,寫我的名字,讓我看到你想和我結(jié)婚的誠意?!?/br> “……”周放抬頭看了一眼“阿哥”的臉,忍無可忍地說:“不好意思,你姓什么來著?” “我姓朱。這都好一會兒了,你怎么連我名字都沒記???” “這不重要!”周放擺擺手:“豬大哥,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誠意這個東西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過!” 周放站了起來,從錢夾里隨便捻了幾張扔在桌上:“希望此生不會再見?!?/br> 本以為極品遇上一個就夠,卻不想,之后的幾個星期,她接連在相親的時候遇到各式各樣的極品。以至于到最后她連在家吃飯都像受刑,那心情,就跟上墳似的。 老媽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她:“你說你怎么回事?相那么多一個都不成?你亂憑什么感覺?你看你以前,挑三揀四,結(jié)果呢?” 周放知道她是說汪澤洋,有點理虧。 看吧,人一定不能走錯路,因為一旦走錯一次,之后再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方向感了。 “媽,”周放有些泄氣地說:“我不嫁人就不行嗎?家里容不下我嗎?” 本以為老媽會說點什么溫情的話,結(jié)果她說:“那是當(dāng)然的,難不成我眼睜睜看著我不到三十歲的女兒,今后一輩子當(dāng)老姑娘嗎?” “那你也給我介紹點靠譜的人?。俊?/br> “怎么不靠譜了?每一個都身家清白,經(jīng)濟(jì)條件雖然有的不如你,但是也都很不錯啊!” “那是,一上來就讓我給他爸媽買房子!” “那一個是意外,之后當(dāng)兵的那個呢?” “呵呵,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就和我說他對性生活很有要求,每周最起碼要五次。我瞅著他腦子有點毛病。” 老媽被噎了一下,不死心地說:“那上周那個律師小伙呢?我瞅著很靠譜啊!” “他??!”周放一翻白眼:“他哪是來相親的,一上來就要我把公司的法顧給他,一開價就是一年一百萬!”周放越說越委屈:“媽!饒了我吧!這些精英你就留給有需要的人吧!我真的不用了啊!” “混賬!孽債啊!”周放媽氣得轉(zhuǎn)身就回了房。 她終于贏得了片刻的清凈。 由于老媽逼得太緊,她也開始不斷催促小李給她找房子,只是她這人對房子要求挺多的,來來去去看了好幾個樓盤都不是很滿意,她心里也挺著急的。 這天提前下了班,打了車去找秦清,兩人約著一塊逛逛。一見著秦清,周放就忍不住開始狂吐槽。 末了,秦清正反看了看她艷紅指甲油的手,說道:“你最近挺倒霉的,老遇到極品,這么著吧,我?guī)闳ニ闼氵\勢吧。最近很紅的一個店?!?/br> 周放這人從來不迷信,所以她一直不太喜歡掙這種錢的神棍。 逼仄的空間里,放著各式的銅像,點著讓人有點暈的香,光線暗暗的,周放只能看清算命的男人挺年輕的,長得還不錯。 她剛一坐下,就忍不住打量著面前的神棍。 “聽說你算命很準(zhǔn)?” 那男人用好聽的聲音說:“我沒有算命,我只是透露了部分天機(jī),每個人悟性不同,怎么理解我無法控制?!?/br> 周放笑了笑:“那你給我算個東西,你算準(zhǔn)了我就相信你。” 那男人抿著唇看著周放。 周放特別認(rèn)真地說:“下期彩票號碼多少?” 還不等那男人回答,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秦清忍無可忍大聲吼道:“周放!你給我滾出去等!” 周放灰溜溜地提了包出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螞蟻窩大小的店鋪,暗暗吐槽:秦清這小sao蹄子,可不就是看上算命那小白臉了嗎!還以為她不知道呢!又想老牛吃嫩草,這死丫頭就是不長記性! 周放想著秦清這一進(jìn)去八成要許久,干脆在路上逛了逛。走了一會兒她就覺得累了,隨便進(jìn)了街邊一家店,喝了點東西。 這店裝修得精致而文藝,很寬敞,因為背街而建,人不算太多。 半弧形的黑色沙發(fā)能將人的視線完全擋住,只是背后的人說話的聲音,周放一字不落地都聽了去。 傍晚時分,夕陽最后的橘色懶洋洋地透過窗戶撒在桌上,著染著已經(jīng)漸漸冷卻的咖啡。女子的低泣聲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那么凄婉,那男人卻不為所動。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蹦腥说穆曇羰冀K疏離。 末了,周放聽到男子起身時衣料窸窣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正看見宋凜線條冷冽的下顎。 他視線筆直,并沒有看見周放,倒是那女子,一下子就追了上來,抓住了宋凜的手臂。周放這才看清一直在低泣的女子長什么樣。 快要及腰的長發(fā)被她燙成時髦而嫵媚的卷發(fā),面目如畫,眼神凄婉,只是那顏色,略缺了幾分血色。 “凜哥,你不能就這么走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 若是平常,周放一定會吐槽這男人不是個東西,這么個大美人居然這么冷情。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幫過周放的人。想著這女子大約是宋凜的風(fēng)流債,這么好的機(jī)會,她也該報報恩。 她倏然起身,強(qiáng)勢地移開那女子的手,用身體將宋凜和那女子隔開。 “你這是干嘛呢?宋凜是我男人!”周放說這話的時候氣勢很強(qiáng),連在她身后的宋凜都被震得愣了一下。 那女子沒有理會周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宋凜:“凜哥,我得了癌癥。” 周放本以為女子會說出什么讓她怯步的話,卻不想一開口便這么雷。 這是演韓劇呢? 她噗嗤一笑,特別不正經(jīng)地說:“那我還只有一個腎呢?!边€不等女子回話,接著說:“另一個賣了,買了手機(jī)?!?/br> 一直沒做聲的宋凜終于被周放這一句話逼得破了功,噗嗤笑了出聲。 那女子一見宋凜笑了,眼神不覺灰暗了下去。放開了他們,不再糾纏,拿了包婷裊纖弱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