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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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汪澤洋,她對霍辰東更難釋懷。 她甩掉了手上的酒液。語氣平靜地回應(yīng)他兩個字。 “不必?!?/br> 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離開,一步一步地遠(yuǎn)離年少的愛人、純真的過去。 她想,她做得一切都是正確的。 她不想更恨那個男人了,畢竟,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帶著滿身地疲憊和一身的狼狽,周放離開了會場。 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部分,周放覺得腳下有些虛浮,她剛要出去,就見接待處的一位服務(wù)人員突然向她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請您等一等?!?/br> 周放有些莫名地停了一下,手指著自己:“你叫我?” 那位年輕的姑娘跑了過來,領(lǐng)結(jié)跑得有點(diǎn)歪,她伸手扶正,然后遞了一個款式簡單的古董項鏈給她:“這個項鏈也許是您的?做清潔的阿姨在洗手臺撿到的。” 周放看了一眼陌生的項鏈,搖了搖頭:“不是我的?!?/br> 那姑娘趕緊打開了吊墜上的暗扣:“那您是不是認(rèn)識項鏈的主人?”她點(diǎn)了點(diǎn)吊墜里嵌著的照片:“您看看這里面的人是不是您?” …… 周放沒有走遠(yuǎn),高檔的會所里,四處都是精致的園林景觀設(shè)計,空曠的外圍立著幾座周放叫不出名字的雕塑。 盈盈月光下,冷風(fēng)習(xí)習(xí),將周放腦中的幾分渾噩全數(shù)驅(qū)趕。 周放坐在花壇上,良久,才顫抖著雙手去打開了那個吊墜。 里面嵌著一張照片的縮印,具體來說是一張合影,她和霍辰東一起去廈門的時候,在海邊拍的。 兩人頭挨著頭,那樣親密。 好像電影的片段一樣,她聽見自己有些稚氣的聲音,瞪大著眼睛問霍辰東:“你說我們倆結(jié)婚的話,哪一天合適?” 霍辰東蹙著好看的眉眼,苦惱地說:“清明節(jié)吧,以后上墳的時候過紀(jì)念日,反正心情差不多。” 她氣呼呼地追著霍辰東滿沙灘的跑,跑累了,耍著賴癱在沙灘上不起來,最后是霍辰東將她背了起來,他說:“隨便哪一天結(jié)婚都行,只要能把你娶回家就好了?!?/br> 那時候,他曾說過那樣的話,仿佛她是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感動得她眼淚直掉。 可是也是同樣一個人,用同樣一張臉對她說:“周放,你能不能不要鬧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你能不能體諒我?” “留學(xué)難道是死到外面了嗎?有那么容易就變心嗎?不能見面不是還有手機(jī)電腦嗎?” “如果你連幾年都熬不住,那我們就分開吧,這樣不堅定的愛情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你不信任我,我也很累?!?/br> …… 也許當(dāng)年霍辰東確實(shí)沒錯,為了更好的前程出國深造。作為女朋友的她不僅不支持,還一個勁的拖后腿。 他不懂她的“沒有安全感”,他只覺得她“黏人”、“不獨(dú)立”、“無理取鬧”。周放想,這才是她真正的可悲之處——她用心愛過的男人,從頭到尾根本不懂她。 仿佛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 關(guān)上了吊墜,周放茫然起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麻木地向外走了幾步。 沒走多遠(yuǎn),就被人擋住了去路。來人是那樣急匆匆的,一貫氣定神閑的他,此時此刻,氣息有些紊亂。 抬起頭看著宋凜那張表情肅然的臉孔,不知道為什么,周放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張臉孔的親切,那暖意像毒品一樣,引誘著周放向前。 “你能陪我一下嗎?”周放對宋凜說。 她開始在皮包里找錢,宋凜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她知道。 可是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錢,她的錢包放在車?yán)锪恕_@認(rèn)知讓她好難過,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難過得眼淚刷刷地掉著,大顆大顆地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怎么辦?”周放無助地問宋凜:“我沒有帶錢……” 她的眼神委屈極了,那么看著宋凜,宋凜只覺心全揪在一處。 “這次免費(fèi)。” 宋凜一顆一顆解開了風(fēng)衣的紐扣,手臂一伸,將周放攬進(jìn)懷里,他展開風(fēng)衣,把她整個收在衣服里。 周放縮在宋凜的衣服里,肩膀輕輕地抖著。 宋凜知道她在哭,即便沒有一丁點(diǎn)聲音。 他緊緊地抱著周放的肩背,像安撫孩子一樣。 他說:“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幾年前霍辰東走的時候,周放覺得世界都塌了。秦清帶著一眾室友陪她在ktv徹夜嗨歌。說好是陪她買醉的,卻不想其余幾個全喝倒了,唯她這個正主從頭到尾霸話筒,一遍一遍唱王菲的《催眠》。 歌詞里寫著“第一次吻別人的嘴,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藥水;太陽上山,太陽下山,冰淇淋流淚。” 因?yàn)槭堑谝淮?,所以比什么都疼,不能忍耐也不能忘卻。 也正是這個原因,周放可以對汪澤洋釋懷,卻始終無法對霍辰東釋懷。 宋凜胸懷溫暖,周放緊緊地靠著他,天真地想著:如果多年前,在她最傷心的時候遇到的是宋凜而不是汪澤洋。 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原來相見恨晚,就是用在這樣的心境之下。 如果早些遇見,在他們都沒有千瘡百孔之前,該有多好? 有些人從來都不是什么溫柔的人,可是一溫柔起來完全不是人。 周放覺得自己好像膩進(jìn)了什么溫柔鄉(xiāng)里。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宋凜帶回了家。她被宋凜很輕柔地放到了床上。宋凜見周放躺在床上沒什么反應(yīng),輕手輕腳拿了衣服準(zhǔn)備去洗澡,臨走還體貼地給她蓋了床毯子。 宋凜走后,周放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許從頭到尾都是一片空白。 宋凜是進(jìn)房的時候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他撇頭用余光瞟了一眼周放,見她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人也醒著,便隨口一問:“今天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周放眼睛眨了眨,腦子里清明了一些,用調(diào)笑地口吻問:“怎么,你要替我報仇嗎?”說著,媚眼如絲地看了宋凜一眼。 宋凜輕輕挑眉,微笑著與周放對視,眼神里充滿了戲謔:“不是,我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做得很好?!?/br> 周放被潑了冷水,猛得坐了起來,也顧不得亂糟糟的頭發(fā),只是死死地盯著宋凜:“你這意思是,你也想要讓我哭嗎?” 宋凜正在開柜子的手頓了一頓,他背對著周放,周放看不清宋凜的表情,只聽見他用那低沉的聲音淡淡地說:“如果有一天,我能輕易讓你哭了,那么那時候,我一定是最不想讓你哭的人?!?/br> 小劇場: 宋司機(jī):這男的是誰?車上已經(jīng)夠擠了,怎么又來一個? 周司機(jī):我初戀。 宋司機(jī):初戀?還沒死? 周司機(jī):我呸。初戀不僅沒死還對我還念念不忘。 宋司機(jī):嘖嘖嘖,真可憐,年紀(jì)輕輕就瞎了。 周司機(jī):看上我就是瞎了,那你算什么? 宋司機(jī):我年紀(jì)大,白內(nèi)障。 周司機(jī):…我要下車! 小霍:你想宋凜的劇情那么絞盡腦汁,我的怎么就這么隨意,十本小說八本都這么寫! 小圖:誰讓你不是男主? 第12章 仿似洶涌多年的火山突然迸射出熱烈的巖漿,又似一直不沸騰的水突然滿溢了出來,一股guntang而濃烈的感覺在周放胸腔蔓延。周放下意識伸手按住胸前,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阻止那顆不聽話的小心臟跳出胸腔。 半晌,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直到周放率先打破沉默。她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說著:“我們都是不會輕易交出心的人。這是太危險的行為?!?/br> 不需解釋,不需說什么,他們能懂彼此。 相似的人是可怕的,默契,卻也悲涼。 不會遠(yuǎn)離,也不會深愛。 宋凜沒有回應(yīng)周放,過了幾秒,他回過頭來問周放:“今天為什么要到那種場合去?那并不適合你?!?/br> 周放見他面無表情,似乎完全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覺得有些堵,說話語氣也變得有些刻?。骸皯{什么不適合我?” 進(jìn)入刻薄模式的周放,正常人是無法與她溝通的,她長了一張利嘴,說不過打不得,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不和她說話是最正確的選擇。 宋凜和她還并不熟,可是他很聰明,懂得審時度勢,選擇不再接腔。 周放見宋凜不理她,伸手想拉他,卻不想一下子扯到了他腰上的浴巾。倏地一秒,宋凜變成不著寸縷地站在周放面前。這場面連周放這種老流氓都忍不住臉紅,偏偏宋凜跟個沒事人一樣。 此時此刻,宋凜站著,周放半坐在床上,這視角能讓周放把宋凜小兄弟全方位看得透透徹徹清清楚楚就差拿把尺量一下了。 見周放呈現(xiàn)那種癡呆狀態(tài),宋凜笑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了,見到這玩意兒還會發(fā)呆?看來我的比較特別?”繼而露出一臉自戀的笑容。 周放看不得宋凜露出得意的表情,睨了他一眼:“一般電視劇里女主角看到男主角那里,都是心驚。我看到你這玩意兒,心寒?!闭f著,她站了起來,拍了拍宋凜肌rou緊實(shí)的臀部,用非常同情的眼神對他說:“你這是身殘志堅啊?!?/br> 周放無心和他多糾纏,準(zhǔn)備拿包回家。 卻不想,她剛走出兩步,就被宋凜一拉一提扔在了床上。她一早就明白宋凜這樣的男人不能挑釁。 這一切在她預(yù)料之中,好在結(jié)局不算壞。 他壓向她的時候眼中閃著嗜血的狼光,迅速而果敢,有著雄性動物體能上的優(yōu)越。 也許那才是真正的他,熱情而沉默,運(yùn)籌帷幄也小心翼翼,自信,卻又十分迷茫。 周放無法分辨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每次欲流恍惚的時候,她總是迷蒙地捧著宋凜的臉頰。 她不知道現(xiàn)在對這個與她有著親密關(guān)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她怕自己會愛上他,這是一場成年人的游戲,愛上他就輸了,她不喜歡輸。 事后,周放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指。宋凜見她肩膀裸露在外,用毯子給她蓋了蓋。 周放孩子氣地說:“別給我蓋,這樣比較好看,電影里女主角事后都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