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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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紅燈格外漫長。 宋凜手肘撐著車窗,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秘書:“聽說你結(jié)婚了?” 秘書看了宋凜一眼,態(tài)度始終從容:“宋總,我孩子都兩歲了。當(dāng)初結(jié)婚、滿月,您都給我包過紅包?!辈粠б唤z幽怨,只是陳述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 被這么回應(yīng),宋凜也沒有什么愧疚之心。他本就算不上什么良知老板,這么多年用男秘書,不過是為了讓他的核心生活圈更簡單一些。 對于身邊的人,所有能用錢解決的,他毫不吝嗇,但凡需要關(guān)心和愛的,他都無力給予。 宋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又問:“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秘書大概沒想到宋凜會問到這么細,也吃不準(zhǔn)宋凜的目的,思忖了一會兒,才帶著幾分猶豫回答道:“她是小學(xué)老師?!?/br> “老師好?!彼蝿C動了動唇:“不拋頭露面,時間固定,規(guī)規(guī)矩矩的?!?/br> 秘書被他這一評價哽了一下,半晌才回答了一個“嗯”字。 宋凜回過頭來,表情變了變,他突然認真地問秘書:“你覺得周放那個公司,有買的價值嗎?” 秘書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感覺今晚和宋凜的對話都十分詭異,也實在不確定怎么回才是對的。 他想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帶周總一起,價值非常?!?/br> “好?!彼蝿C微笑:“你跟進一下?!?/br> “……”秘書有點不知所措。 許久沒有見過宋凜這個老男人了。說實話,以女人的角度來講,周放是有些想他。 但近期積攢的那些新仇舊怨,讓她怒氣值滿滿。 此時此刻,宋凜又出現(xiàn)在她眼前,并不算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晚上喝了不少酒,周放爸爸的一個朋友,搞到了澳洲一個紅酒品牌的華中區(qū)代理,邀請周放一家去品酒。 本來是和樂融融的一次聚會,結(jié)果醉翁之意不在酒,周放爸媽趁機讓周放和那個叔叔的兒子相親。周放心不在此,為了逃脫慣常套路,全程試酒,不醉也給喝醉了。 此刻,周放從臉到眼睛都紅彤彤的,瞪著一雙眼睛盯著宋凜。 兩人都站在自家門口沒動,也沒有開門,仿佛在和對方較勁。 最后是宋凜打破了平靜。 他緩緩踱步過來,仿佛兩人從來沒有什么齟齬一樣,接過她的包,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喝得有點多,一眼的紅血絲。” 周放瞪他一眼,氣呼呼奪回自己的包。 “聽說你想收購我的公司?”她的口氣始終懷著敵意。 “你這么費盡心機想要上位,不就是為了融資賣公司?”宋凜泰然自若,微笑著看著她,眼中是周放讀不懂的深沉:“周放,我是你的機會。” 周放必須承認,宋凜拋出的橄欖枝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可是她實在太討厭這個男人這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怎么辦,我不想給你。”周放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宋凜,眼中冷意浮起,她一字一頓地說:“你討厭女人不聽話,我討厭男人自以為是?!?/br> 即便周放語帶嘲諷,宋凜始終處變不驚。 他低頭看著周放,緩緩湊近,距離近到周放分不清這醉人的酒氣,來自他身上,還是她身上。 他的手滑過周放的肩膀,手剛要碰到周放的肌膚,就被她粗魯揮開。 周放抬手用包擋開宋凜,人還沒走出鉗制,已經(jīng)被宋凜整個抓進了懷里。 他的動作快得像一只一直守著獵物的鷹隼,伺機而動只為下手一刻的勢在必得。當(dāng)周放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他推入墻角,他一只腳抵在周放兩腿之間。周放下意識縮住了身子,整個人向上踮起了腳,不讓宋凜的膝蓋碰到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 宋凜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動作,嘴角動了動。 他低著頭,額頭抵著周放的額頭。 呼吸里是蠱惑人心的酒氣。 他的大手毫不客氣地落在了周放的胸口,隔著貼身的黑裙,將周放胸前的柔軟揉捏成順手的形狀,手法熟練。 “瘦了?!弊旖鞘且荒▔男Α?/br> 周放被鉗制著不能動,惱羞成怒。 “滾!” 面對周放的發(fā)飆,宋凜始終是一副老流氓的嘴臉。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我只喜歡在床上滾?!?/br> 小劇場: 周放:像這種糾纏不清的猥瑣男,換張臉有點錢就能當(dāng)男主了? 小圖:……要不換一個? 宋凜:為了當(dāng)男主,我也可以變成那種溫柔寵溺忠犬男。 周放:比如? 宋凜:汪—— 小圖、周放:特么只做到了犬而已! 第17章 宋凜的聲音像一道千古琴音,低沉而悠遠,等周放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被宋凜打橫抱了起來。 看著宋凜十分輕松陰謀得逞的嘴臉,周放不禁在心里吐槽,早知道就不該控制體重,不該減什么肥,重點不吃虧,就該讓宋凜特么抱都抱不動才好。 宋凜抱著周放走到門口,這是熟悉的信號,周放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放開?!敝芊抛プ∷蝿C的衣領(lǐng),防止摔下去,眼神是周放式兇狠。 宋凜笑了笑,沒有理會周放,徑自拿出了鑰匙,一串金屬碰撞的聲音徹底喚醒了周放。 “我已經(jīng)說了,要你放開?!敝芊糯嗽捯怀隹冢е蝿C的腦袋,“嘭”一聲,用自己的頭撞了下去。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宋凜手一松,差點把周放摔到了地上。怕周放撞到墻,宋凜眼疾手快用手扶住了周放的頭,自己的后背則砸到了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周放終于得了主動,掙扎著從宋凜身上下來,臨走前把他往后推遠了一臂的距離。 扯了扯裙子上的褶皺,周放又理了理自己的發(fā)型。 雖然額頭上也很痛,但周放努力保持著輕松的表情。她微微揚起下巴,用很鄙夷的語氣,對宋凜說:“我說的滾,是讓你滾回家擼去?!?/br> 話說得瀟灑,底氣卻不是那么足。 周放下意識偷瞄了宋凜一眼。 此時此刻,回應(yīng)周放的,是宋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宋凜額頭上還在隱隱作痛,可見那女人撞得多重,難道她自己不覺得疼嗎?周放這女人,這性格真不知道是怎么養(yǎng)成的,躁起來比十匹向不同方向狂奔的烈馬還難控制。 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咕嚕嚕喝下去,宋凜才覺得懷中那股積郁感漸漸消散。 說起來,十二年前,宋凜曾見過她兩次,只是時間太久遠,第一次在酒店里沒能第一時間認出。 之后也是通過她這特別的名字才想起來。 2004年,宋凜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還沒來得及和那女人領(lǐng)張結(jié)婚證,那女人已經(jīng)跟別人跑了。在那座不大的小鎮(zhèn)上,他宋凜也算成了一個遠近馳名的大笑話了。對男人來說,也許沒有什么比被戴綠帽子更嚴重的事了。 留在這座城市,其實從來都不是宋凜自己做的決定,而是不得不為之。 全無背景,白手起家,這個社會哪有那么多神話?宋凜一個剛畢業(yè)沒多久也沒有太多經(jīng)驗、本錢的大學(xué)生,能有多大能耐在這城市辦工廠立足? 處處碰壁,處處受挫,他覺得自己快要放棄了。 五月中旬,城市已經(jīng)開始變熱,身上的襯衫被汗浸透,全然貼在后背上,整個人看上去猶如喪家之犬?;艘辉X在一所高中附近的奶茶店買了一杯奶茶,坐在店里,周圍全是活潑多動的高中生。 奶茶店的電視機里在放著韓國的什么節(jié)目,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女孩一邊吃冰沙一邊看節(jié)目,全程流眼淚??薜媚墙幸粋€慘,讓宋凜都忍不住,抽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那次之后,宋凜又見到了那個女孩。在他三顧茅廬找服裝加工廠的周生年幫忙的時候,在周家的時候。 她是周生年的女兒,周生年喊她周放。 大約是見慣了有人求到家里,周放瞥了他一眼,大約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畢竟那時候他是那樣灰頭土臉。 那時她腦袋后面還甩著馬尾辮,臉上稚氣未脫,她對周生年說:“爸爸,你幫幫這個哥哥吧,這哥哥長得挺帥的,看著像個好人。” 后來,雖然周生年沒有答應(yīng)幫忙,但宋凜還是走出了難關(guān),并且越爬越高。 后來的后來,宋凜知道了,那天電視里播放的,是hot組合解散三年后,第一次合體的節(jié)目回放。 當(dāng)年的周放,還是個追hot追到哭的女孩。 鬼才知道,這么多年時光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現(xiàn)在的她,給她一把槍,估計就直奔戰(zhàn)場了。 想到這里,宋凜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衣見鐘情”同款熱銷后,周放趁熱打鐵,推出了下一季的新款。 為了能按時讓新款下廠,一連一周沒有回家,每天實在太困了就在辦公室里睡兩三個小時,整個人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 大約是太辛苦了,周放免疫力下降,助理感冒,沒倆小時就傳染給了周放。周放連掛三天的水才稍微復(fù)活。 病才初愈,回到公司又是新一輪的轟炸,午飯也沒空吃,最后是下屬給她帶的餛飩,她也顧不上什么形象,解開塑料袋就在辦公室里吃上了。 剛吃了兩個,第三個還沒吞下去,就被銷售部經(jīng)理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門的樣子給嚇到了。 一個餛飩還燙著,就這么從食道滾落下去,整個心口都燙得燒,周放半天才緩過來??粗樕珣K白的銷售部經(jīng)理,一臉困惑:“這是怎么了?突然沖進來?” “周總,完了,周總,這次真的完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