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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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周放讓助理又約了郭行長吃飯賠罪,如今這節(jié)骨眼上,也只有郭行長手里那個走了一半的申請希望最大。 助理定好了約定的時間,到辦公室來和周放上報。 “郭行長對我們有點(diǎn)愛理不理的,您的邀請他同意是同意了,但是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以后呢?!敝砥擦似沧煊终f:“還有件事。” “嗯?” “宋總的秘書最近老是在打聽郭行長和您的事,我看他們有點(diǎn)不太正常。這次這事本來他們就不干凈,現(xiàn)在連我們貸款的事也想摻和,是不是想使壞啊?” 周放聽完這個消息,正在批文件的手停了停。抬起頭,又確認(rèn)了一遍:“是宋凜的秘書在打聽?” “對啊,我感覺他們是想不讓郭行長借錢給我們?!?/br> 周放手里的鋼筆戳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墨點(diǎn)。 半晌,她意味深長地一笑,對助理說:“定個酒店,公司聚餐?!?/br> “這時候了還聚餐?這批貨的事可怎么辦?。俊?/br> 周放套上了鋼筆的筆套,對助理揮了揮手:“知道了,我會處理的,出去吧。” 郭行長同意吃飯的消息傳出不過半日,周放就迎來了新的轉(zhuǎn)機(jī)。 宋凜的秘書帶著合同親自來了公司。april決定把周放手里的這批侵權(quán)成衣全部買下來,為爆款做儲備貨源。 周放拿到合同,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當(dāng)晚就帶著公司的人去聚餐了,這段時間大家壓力也是快要爆表了,需要釋放。 晚上喝得爛醉,周放一路唱著歌回家。 燈光迷人,不出所料,宋凜果然等在電梯門口。 周放笑瞇瞇地看著他,毫不理會他鐵青的臉色,拿了鑰匙開門。 門剛一打開,周放已經(jīng)被宋凜用力地推了進(jìn)去。 周放踏在玄關(guān)的地毯上,彎腰正要脫掉高跟鞋,宋凜已經(jīng)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砰”一聲,狠狠將她抵在墻上。 周放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低頭看著他,一動不動。 宋凜一揮手,將周放手里的挎包扔出好遠(yuǎn)。 周放忍不住笑:“那是愛馬仕?!?/br> 宋凜死死盯著她,目光咄咄。 “你故意的?” 小劇場: 周放:姐總算是度過了危機(jī),感謝atv,btv,ttv,mtv,av。 宋凜:你最該感謝的難道不是我? 周放:感謝宋老板慷慨解囊。 宋凜:就這樣? 周放:你想怎樣? 宋凜:郭行長能享受的待遇,我這邊…… 周放:沒問題,我一人一個煤氣罐,送你們一起上西天。 第22章 周放今天心情特別好,一直笑瞇瞇的。兩條細(xì)瘦的長腿像蛇一樣盤在宋凜腰上,雙手自然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她低下頭,獎勵似的吻了吻宋凜的鼻尖。 嘴唇一寸一寸往旁邊移著,最后停在宋凜的耳畔。她咬著宋凜的耳垂,用撩人的聲音說:“我和自己打了一個賭,事實(shí)證明,我贏了?!?/br> 周放得意洋洋的表情,讓宋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心煩氣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直勾勾盯著周放,眼中是情欲的混沌。 “通常贏了我的女人,我都會把她收拾得很慘?!?/br> “噢?”周放滿不在乎地看著他,臉上毫無懼意:“怎么個收拾法?” “睡服?!?/br> 周放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么好的口才?!?/br> 宋凜粗魯?shù)爻堕_周放的衣領(lǐng),露出了內(nèi)里的黑色胸衣,以及那條深長的溝壑。 他一口咬在周放的鎖骨之上,恨恨說著: “我說的‘睡’,是這個‘睡’。” …… 周放始終記得宋凜對她說過的話——“感情用事的人,不會成功”。 當(dāng)周放真的把自己和宋凜的關(guān)系,看成簡單的男女身體關(guān)系之后。她反而走出了之前一直困著她的囹圄。 她必須承認(rèn),是宋凜那一晚的反應(yīng),讓她想到了之后的絕地反擊。 這不是她贏得最漂亮的一次,卻是讓她心情最好的一次。 這個結(jié)果至少證明了,從頭到尾,不是她一個人在悸動。 迸發(fā)的荷爾蒙撩動鼓噪的心跳,宋凜的頭深埋在周放頸間,周放的耳畔是他失控而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撩動著周放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宋凜沒有耐心去解剩下的扣子,用力一撕,直接扯破了周放的襯衫,她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宋凜不在乎周放報出來的是愛馬仕還是香奈兒,他只知道眼前的這些東西都很礙事。 貼身的a字裙被推到腰間,腿上輕薄的黑色掛襪對此刻的宋凜來說,是難以言喻的絕佳誘惑。他一手扯著掛襪的扣子,一手撫上周放胸前的柔軟。 隔著黑色的無痕胸衣,宋凜壞笑著問:“這又是什么牌子?” 周放勾著宋凜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低聲而緩慢地說著:“維多利亞的秘密。” 宋凜的手從邊緣探進(jìn),粗糲的指腹觸到周放胸前的軟rou,兩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宋凜的吻從她的額心一路向下,最后落在胸口的深溝欲壑之間。 “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br> …… 周放的頭發(fā)被汗濡濕,黏在兩鬢,汗涔涔的身上,緊貼著一具火熱的男人身體。常年的鍛煉讓宋凜肌rou緊實(shí),手臂有力。 地上全是周放衣服的碎片。這個男人今天的出現(xiàn),從一開始都充滿了破壞力。 整個過程都太失控了,失控到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被他扔上了床。 他緊緊抱著她的腰,兩人距離是那樣親密,親密到周放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跟他走了。 所有的感官,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這個男人的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而戰(zhàn)栗著。 他像一把燎原之火,在她身體里燃成熊熊之勢,每一次都好像要把她灼燒成灰燼。 周放覺得身體好像不再是自己的,除了攀附著他的肩背,她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最最失控的時候,周放覺得自己眼角有濕意,聲音里也帶了嗚咽。 宋凜俯下身,額頭抵著周放的額頭,他額上的汗滴落在周放的眼皮之上,她眨巴著眼睛,半天都沒能睜開。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然后輾轉(zhuǎn)著滑到她的嘴唇之上,周放覺得自己已然為他綻放。 恍惚中,她聽見這個男人說。 “睜開眼,看著我?!?/br> 周放抹掉眼皮上的汗滴,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宋凜放大的五官,眼中盛滿了難言的溫柔。 他說:“記住我,我是宋凜。” …… 其實(shí)在此之前,周放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宋凜就會接招。所以當(dāng)宋凜真的要把她的貨全買下來的時候,她心里是有異樣感覺的。 那是一種危險的感覺,像走鋼絲、蹦極、像這世上一切最危險的運(yùn)動,讓人既好奇又害怕。 棋逢對手,勢均力敵,不論贏或者輸,都充滿著不可預(yù)知的刺激。 進(jìn)房的時候太激烈,什么都顧不得了,窗簾也沒有拉。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jìn)房間里。微光讓房間里的陳設(shè)都顯現(xiàn)淺淺的輪廓。 宋凜睡著了,月光勾勒著他的身影。周放半靠著床頭仔細(xì)看著宋凜,用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樣子。 劍眉,高鼻,薄唇,最后,又回到那雙任何時候都讓周放看不明白的眼睛之上。也許是月光蠱惑,在周放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低頭吻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她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 她在做什么?瘋了嗎? 早上九點(diǎn)的陽光暖意融融,將周放曬醒。周放睜開眼睛的時候宋凜已經(jīng)不在。 若不是地上一地狼藉,她甚至有點(diǎn)懷疑,昨晚的一切是自己喝醉酒的一場春夢。 宋凜習(xí)慣了早起健身,之前周放也碰到過幾次。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得更自律,也難怪都三十四了,身材還保持得那么好。 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腦中還在回憶著昨夜的片段,不知不覺就喝了大半瓶。 看著只剩不多的水瓶,周放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是這樣的渴。 例會開了一下午,結(jié)束會議,周放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 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在忙那批貨的事,如今雖然解決了,但作為給april的供貨,后期的質(zhì)檢、物流也都需要公司來處理。 交上來需要周放把關(guān)拍板的事堆積成山。周放看了一眼時間,心想,今天看來注定是要加班了。 一直忙到快九點(diǎn),周放才初步把所有送上來的文件看完,做了基本的批注。收拾東西離開公司的時候,整個公司只剩下守夜的保安。 每天忙得回家都是披星戴月的,周放還真就是這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