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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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辛抿著唇,點點頭。 徐逸看著兩個小朋友依依不舍的樣子,有點想笑,又有點唏噓,徐簡從來沒那么多話跟他說。 有些事情錯過了,想要再彌補就難了。 * 被徐簡那么一減,孟辛的寒假作業(yè)瞬間少了不止一半,就能騰出更多的時間復(fù)習(xí)自己的了。 他拎了一個行李袋裝了幾件衣服,還得拎上孟正宇讓帶的手提,背了個雙肩包,包里全是卷子和習(xí)題。孟正宇和何舒碧合起來也就一個箱子,準(zhǔn)備到了c市再買點年貨。 不過孟正宇看到孟辛帶回來的金駿眉,很是吃驚他這個同學(xué)出手這么大方,就想順手帶回老家一起喝了。 孟辛一聽毛都要炸起來了,像個護食的小狗一樣地緊張道:“這是我的?!?/br>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獨呢?”孟正宇教育道,“小孩子喝這么好的茶做什么?你爺爺喜歡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舒碧不爽地道:“徐簡是孟辛同學(xué),送給孟辛肯定是因為孟辛喜歡喝,你爸喜歡吃你自己買??!你個當(dāng)?shù)倪€搶孩子?xùn)|西?”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們娘倆?!泵险蠲~搖頭,“就是被你教的,一點都不懂禮讓?!?/br> 兩人又是一陣吵。 孟辛則趕緊回臥室把茶在抽屜深處藏好,不是他不想分享,只是這是徐簡給的,他就是一點都不想給別人。 * 下午7點,一家人就在火車站吃了快餐才上火車。孟正宇定的是軟臥,一個房間四張床鋪,他們就占了三個,還有一個是女孩子,估計單獨趕火車的經(jīng)歷也不豐富,發(fā)現(xiàn)孟辛他們是一家子后明顯松了口氣。 孟正宇買票買得早,兩個下鋪都是他們的。何舒碧在上車前買了一大兜水果和零食,一上火車坐定就開始吃東西。孟正宇特意帶了本雜志,躺在床上看。 孟辛就著小餐桌寫作業(yè),所有科目里他最煩的就是英語,所以把英語閱讀和完型填空拿了出來,趁著精神還好的時候先做這個。 上鋪那女孩放松了戒備下來,也是個性子開朗的,她看了孟辛半天了,上了廁所回來一時半會兒不想上床去躺著:“小弟弟是讀高中嗎?” 何舒碧本也閑得無聊,老公看雜志,兒子做作業(yè),沒一個人理她,好不容易找到個可聊天的,馬上接口道:“對,高二?!?/br> 女孩順勢在她旁邊坐下:“我看他一直在學(xué)習(xí)呢,成績一定很好吧?” “不怎么,唉,讓人cao心死了?!焙问姹贪压献幼屃俗?,“吃點瓜子吧,你是大學(xué)生?” 女孩道謝,抓了一捧:“是,在這里的b大讀書,過年放寒假了嘛?!?/br> 何舒碧邊嗑瓜子邊聊:“你家不在這里,一個人上路,家里人都不擔(dān)心的啊?!?/br> “有什么辦法,我在這里都沒認識的人,以前的同學(xué)也沒一起的?!迸⒖聪蚋緵]瞧她們專心在寫東西的孟辛,“您兒子明年過了也該高考了吧?!?/br> 明年過了那就是后年去了,何舒碧道:“還早嘛?!?/br> 女孩捂嘴笑:“還說小弟弟成績不怎么,您看您明明一點不cao心。我高中的時候我爸媽天天擔(dān)心我學(xué)習(xí),可累死我了?!?/br> 孟辛根本沒聽,一大篇文章里許多詞他都不認識,又猜又蒙地好不容易做完,對了答案錯了快有一半,又沒有字典,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往常這時候就該徐簡過來幫他講題了,孟辛唉了一聲,有點想徐簡。 “在做英語啊。”女孩探過頭,“我是英語系的,要不要幫你看看?” 這話孟辛聽到了,他收起卷子也收起情緒,冷淡地道:“不用了,謝謝?!?/br> 何舒碧道:“孟辛,人家jiejie好心幫你看題,你怎么說話的。” “沒事沒事,男孩子獨立點是好事。”女孩笑瞇瞇的,就算孟辛態(tài)度有點臭屁,長得卻是太好,肅著一張小俊臉,實在是有股別樣的可愛,讓人生不起氣來。 孟辛又做了一套物理卷子,這就快多了,而且錯的地方也少,成功地調(diào)節(jié)了他的心情。等簡單洗漱后,他拿著單詞本爬上床,躺著背單詞。 女孩在對面趴著看小說,時不時偏頭來看他,似乎很少見到這種學(xué)得拼命的人。孟辛自顧自背自己的,直到熄燈才放下。 火車轟隆轟隆讓人實在睡不好,他想東想西,最后想了一會兒徐簡,翻身睡了。 * 本該10點到的火車因為晚點,延后了2個小時,孟家三人都沒怎么睡好,早早一溜排坐在下鋪上等著下車。 實在沒事可做,孟辛只得把單詞再拿出來背。 孟正宇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你歇歇吧?!?/br> 等車停了十多分鐘,才開始下車。三人兵荒馬亂地隨著人群慢慢蠕動著出站,遠遠就有人在喊:“四伯!四伯!” 何舒碧眼睛比較利,一下看到孟正宇的侄兒孟文清在那邊揮手,趕緊捅了捅孟正宇。兩方人馬匯合,孟文清熱情地從孟正宇手里接過行李箱:“路上辛苦了,先去賓館把東西放了再回家?!?/br> 何舒碧撇嘴,不高興。孟正宇當(dāng)初帶著他們搬到a市時就把房子賣給大哥孟正和了,價格自然是親情價,為這事兒何舒碧沒少和孟正宇吵架,直到現(xiàn)在心里還是一個疙瘩,看孟文清也就不太順眼:“怎么是你來接的?你爸呢?” “我爸和二伯都在奶奶家等著呢,你們過去就能開飯?!泵衔那鍖﹂L輩還是挺恭敬的,“今年我才考了駕照,我爸的車就讓我開了?!?/br> 何舒碧道:“哦,那你就敢上路啊?!?/br> “四嬸你放心,我開車好幾個月,一次擦掛都沒有?!睂问姹痰牡滦性缰懒?,孟文清呵呵笑,看向孟辛,“孟辛今年高二了吧?” 從頭到尾孟辛都板著一張棺材臉,聞言一點頭,就算答過了。 孟正宇教訓(xùn)道:“怎么都不知道叫人的?” 孟辛張嘴道:“堂哥?!?/br> 他叫得并不如何親熱,叫完又閉嘴了。孟正宇用“一點都不懂事”的眼神戳了戳他,孟辛無動于衷,于是不得不多嘴地解釋道:“讀書讀傻了。今早都在背英語?!?/br> 孟文清不以為意地道:“愛讀書是好事,孟辛成績從小就好?!?/br> 小時候孟辛是常被夫妻倆拿出去炫耀,到后面孟辛在學(xué)校里的表現(xiàn)見不得人了,孟正宇就再沒往外說過,于是孟文清理所當(dāng)然以為孟辛一直都是小學(xué)那樣子。 兒子什么樣自己心里清楚,孟正宇就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含糊答應(yīng),跟著孟文清上了車,一起往賓館趕去。 第35章 女朋友 孟文清特意選了離孟家很近的賓館,所以他們放了行李后都不用坐車,直接步行就到了。 孟正宇就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分給何舒碧和孟辛拎著,進了家門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孟辛被拉到了孟邦興和魏敏面前。魏敏一把把他抱?。骸鞍?,我的乖孫,一年沒見了,這可又瘦了啊!” 孟辛另一個堂哥孟想說了句大實話:“我看著像胖了。” 徐簡家的伙食開得太好,孟辛反而長了點rou,冬天照不了太陽,也變白了點,但老一輩的眼里的小輩們都是惹人心疼的:“胡說,明明瘦了。這回一定要在奶奶這里好好補一補。馬上就開飯,咱們吃好吃的。” 孟辛才找到機會叫人:“爺爺,奶奶?!?/br> 孟正宇上前:“爸媽,我們回來了。你們身體還好吧?” “哎,還行?!蔽好粢皇直е闲?,對孟正宇招了招手,對這個小兒子她一向是最愛的,眼睛都紅了,“回來就好,這次能待多少天啊?” 孟正宇道:“孟辛假期才十天,初四就走?!?/br> 后天就大年三十,算下來也就不過六天,魏敏嘆了口氣。 何舒碧上前也叫了一聲爸媽,魏敏答應(yīng)了一聲,回過頭就又問起孟辛來。何舒碧也不上前搭話,轉(zhuǎn)頭坐到沙發(fā)上去,不過她和孟家的妯娌也處得不熱絡(luò),聊了幾句就沒話了。 孟辛問魏敏:“奶奶,家里電話我能用一下嗎?” “行啊,就在那兒?!蔽好羲砷_手,往沙發(fā)旁的茶幾那兒一指,“去吧去吧?!?/br> 他趕緊過去,孟夢在另一邊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骸懊闲粮?。” “多久到的?”孟辛問了一句,也沒等人家回答就拿起聽筒敲鍵盤,最后一個數(shù)字按下時他突然升起一股緊張。 說什么好呢?好幾天沒見了。 等一下,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個?。?/br> 不管他怎么自嘲,隨著等待音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心也確確實實地被越吊越高。 電話被接起:“你好,請問哪一位?” 孟辛的心重重落下,幾乎想要喘氣:“徐叔叔,你好,我是孟辛,我找徐簡?!?/br> 徐逸道:“孟辛啊,稍等,徐簡在他臥室?!?/br> 聽筒被放下,沒隔多久又被拿起,徐簡的聲音傳過來:“孟辛?到家了?” 孟辛覺得自己耳朵麻了一下,嗯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線有些緊:“今天中午到的?!?/br> 徐簡問:“這就是你家電話嗎?” 發(fā)現(xiàn)孟夢在朝這邊看,孟辛側(cè)過身,背對著她:“是我奶奶家的,我住賓館?!?/br> 徐簡又問:“那要怎么才能聯(lián)系你?你這幾天白天都待在你奶奶家嗎?” “我明天要回外公外婆那邊,大年三十會在奶奶家過,初一會回外公外婆家,之后應(yīng)該都是奶奶家這邊了?!泵闲翀罅艘槐樽约旱男谐蹋屑毸懔怂?,“初四就又要走?!?/br> 坐火車整一天,基本回去就等著開學(xué),不過孟辛倒也沒嫌寒假太短,畢竟這寒假過得比上學(xué)還累。 “那你回你外公外婆家再給我打個電話?!毙旌唵枺澳沁吚鋯??下雪了沒有?” “還行吧,沒下雪?!泵闲岭S意朝窗外一撇,陰沉沉的天,沒意外的話一整個冬天都會這樣,“c市不愛下雪的,a市應(yīng)該這幾天都在下了吧?” 徐簡的聲音帶著暖意:“嗯,都積了一層了。” 孟辛沒來由地覺得他是在笑,于是自己也笑了起來。 “喂,”孟夢拿遙控器戳了戳他,“吃飯了?!?/br> 孟辛捂著話筒應(yīng)了一聲,回過頭對徐簡匆匆道:“我去吃飯啦,拜拜?!?/br> 孟夢沒先走,而是等著他掛電話滿帶求知欲地湊過來:“孟辛哥,誰?。俊?/br> 沒離開c市前孟辛和一幫子兄弟姐妹們關(guān)系都很不錯,只是近兩年孟辛性格驟變,耐心極少,對人冷淡,才和他們生疏了,也就剩孟夢這沒心沒肺的性格,和他年紀又差得不多,還和他一如既往的親近。 孟辛打發(fā)她道:“同學(xué)?!?/br> “同學(xué)?”孟夢跟在他身后往餐桌走,小聲地追問,“女同學(xué)哇?是不是女朋友???” 孟辛差點沒在前面摔一跤,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盯著她:“你腦子怎么想的!鬼的女朋友,我同學(xué),男同學(xué)!” “哎喲,是么?”孟夢臉上寫著‘我才不信嘞’,張嘴反駁道,“男同學(xué)?男同學(xué)能一到家就給人去電話嗎?男同學(xué)能打個電話都緊張嗎?男同學(xué)能打個電話笑那么開心嗎????孟辛哥,你騙我不懂事嗎?我也是過來人,這種事我見得多了?!?/br> 孟辛:“……” 被這一連串一針見血的問題問得說不出話來,孟辛一臉見鬼的表情圍著大桌坐下,孟夢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坐在他旁邊,惹來她親哥孟想的詢問:“孟夢,怎么了?” “沒事兒,我一會兒給你說?!泵蠅舭ズ俸傩?,她是他們這輩兒里唯一的女孩子,大家都寵她,看她這小得意的模樣都被逗笑了,根本沒想著追問小女生的秘密。 就受害者孟辛看神經(jīng)病一樣地看她:“你一天到晚盡瞎想什么?。磕苡悬c正經(jīng)事嗎?你期末成績考得怎么樣?寒假作業(yè)寫完了嗎?下學(xué)期的課本預(yù)習(xí)沒有?” “不想和你說了?!泵蠅舭翄傻氐闪怂谎郏瑢P膴A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