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將一切制止了。“夠了。”一直坐在邊上的阮濱突然勒令道。“放開人家?!?/br> 馬元、李明、趙振興都不敢妄動。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阮濱臉色極差。從地上撿起包。然后直接從他們的手中將她拉了起來?!案易摺!彼f。 夏至嚇得不輕。整個人還在發(fā)著抖。她也沒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就被他拉了出去。 “濱。濱??”馬元追上前說?!盀I。玩玩嘛。你難得來一趟。兄弟我肯定招待好你?!?/br> 趙振興:“就是啊。濱。出不了事兒。一個女人而已。就我們?nèi)诤汲堑膭萘?。搞得定?!?/br> 夏至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她抬頭看了看拉著自己的男人。又一次被驚到了?!霸瓉砟銈兪且换锏?。阮總” 三人愣了一下?!澳銈冋J識?!?/br> 阮濱沒有應她。只是極其嚴肅地瞪著三個好友。鄭重地說道:“三年不見。沒想到你們混亂成這樣。以后我們不再是朋友。也希望你們能好自為之。別做太多惡毒的事。不然。報應會來得很快?!?/br> 說完。他拉著夏至走出了包廂。 包廂外面仍舊是黑漆漆的一片。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群魔亂舞。誰都不知道剛才在包廂里發(fā)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哪個角落里正在發(fā)生著的那些臟亂的事情。 夏至是反抗的。但阮濱抓得緊。她反抗不得。 “啊?!币粋€酒鬼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直接撞到了夏至身上。她的手也從阮濱手里脫離。 她是害怕被阮濱帶走的。但是此刻。她更害怕與他失聯(lián)。 “滾一邊去?!比顬I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推開酒鬼。又將夏至拉了過來。 這回。他是直接摟著她往外走。直到走出酒吧。 一到酒吧外面。涼風吹得她頭痛。剛才那杯烈酒開始發(fā)揮酒精的作用力。相對于里面的嘈雜。外面倒是安靜一片。甚至還顯得有些冷清。過往車輛都不多。 夏至警覺起來。猛地推開了他。 阮濱看她衣衫不整。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便二話不說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少假惺惺。你們是一伙的?!毕闹辽焓忠粨?。他的西裝直接掉到了地上。 阮濱淡淡地一笑。不緊不慢地彎腰拾起外套。說:“你要想別人誤會你是小姐。就這樣從這條小巷走出去吧。我想。應該會有不少人過來問價。或者。直接把你拉走?!?/br> “??”夏至不敢不相信他的話。 阮濱又給她披上了西裝。好聲好氣地說:“一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的怎么來這種地方自己沒腦子。怪別人也沒用。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夏至慌張地看著他。她不知道在這副好看的皮囊下面。是怎樣一副心腸。 “我若跟他們是一伙的。你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 “那你也不是好人?!?/br> 阮濱又笑了一下。這姑娘還挺逗的?!凹热荒銈児九赡銇斫訖C。那么。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用你的話說。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出了什么事。我逃不掉。我是外地人。在杭城可沒有他們的權勢可以擺平一切。而且我剛才都跟他們絕交了?!?/br> 夏至想想。他說得也對。他若跟他們一個想法??隙ú粫鍪窒嗑取6宜沁h大集團的副總。位高權重。應該不會在出差的時候做什么壞事。 “小姑娘。我承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信我一次好嗎?!?/br>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過誠懇吧。也可能是他的笑臉太過帥氣吧。夏至竟然毫無理由地懷疑他。還莫名地心跳都加快了。 不管怎么樣。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是他救了她。是他對她說“跟我走”。 阮濱看她眼神表情都軟和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走吧。走出去才好打車?!?/br> 夏至點了點頭。抓緊了外套。與他并肩走了。 沿路確實有不少男人路過。有幾個還暗暗嘀咕著什么。夏至有點害怕。本能地往阮濱身邊靠了一下。 阮濱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皠e害怕。不會有事了?!?/br> 夏至注意到他的手。干凈而又修長。特別的好看。她從沒見過手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她悄悄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前面路口的大燈照得他的臉格外俊逸。他的笑容儒雅而又溫和。真叫人暖心。 她說:“我叫夏至。謝謝阮總?!?/br> “夏至。冬至夏至那個夏至?!?/br> “恩。沒錯?!?/br> “名字真好記。長相也挺好記。我剛才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夏至與他聊了起來。說:“下午很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背地里說你。當時我只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還耽誤了工作。所以才有了抱怨。” “這么說來。道歉的人應該是我嘛?!?/br>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夏至語塞。氣氛尷尬了起來。 阮濱又問:“還沒說你呢。大晚上的來這地方干什么。你是傻子嗎?!?/br> 第四章 二見傾心 阮濱又問:“還沒說你呢。大晚上的來這地方干什么。你是傻子嗎?!?/br> 夏至實誠地說:“這不就是因為接你而耽誤的工作嘛。我們公司跟馬總有一份合同要簽。我負責的。不簽回去我就要被開除了。” 阮濱扭過頭。稍顯固執(zhí)地盯著她看。 夏至被他這種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的。還有點害怕?!叭羁???怎么。” 忽然。阮濱嘴角一斜。就這么笑了一下。夏至怦然心動。在這紛亂的酒吧小巷里。他這一笑。竟然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怎??怎么了。”如果是白天。她那guntang發(fā)紅的臉肯定被發(fā)現(xiàn)。好在?,F(xiàn)在是晚上。 阮濱說:“為了一份合同而冒這個險。到底說你勤奮好呢。還是說你愚蠢好?!?/br> “??”夏至沉默了下。現(xiàn)在想想也對。倘若為了這一份合同而出了事。那么。她也不會繼續(xù)留在這個公司?;蛟S。也不會繼續(xù)留在這個世上。那些人。都是那么骯臟的人。 “放心吧。你不會被開除的?!比顬I拍了胸脯保證道?!岸嗌僖惨驗槲业年P系。我可不想害你丟了工作。” 夏至展開了笑顏。他是公司很重要的客戶。想必也有一定的說話分量。既然他作保。那么她應該不會丟了這份工作了吧。 阮濱看著前面。提醒道:“剛進社會吧?!?/br> “恩。你怎么知道?!?/br> “看你傻傻的就知道了?!?/br> “??” “聽我一句。以后不要傻傻地被人利用。有些事女孩子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不要失了原則。懂嗎?!?/br> 夏至似懂非懂?!澳闶侵竿砩蟻砭瓢蓡帷?墒呛芏嗪贤?。不都是這樣簽成功的嗎。” 阮濱瞅了她一眼。哎。年輕人。還是太單純啊。他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說道:“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合作。并不需要通過骯臟的手段達成。簽約場所也不需要非得在那種復雜的地方。” 看著她伸長脖子看著他的樣子。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芭尽钡囊幌聫椓怂哪X門?!跋衲氵@么傻的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br> 夏至又是一陣心跳加速。她披著他的外套。跟他一起并肩走著。還被他彈了腦門。除了家人以外。她從來不曾與異性有過這般的親密。 這一天。她遇見了從都城來的他。一天之內(nèi)遇見了兩次。從抱怨到感激。從不滿到心動。就是這一天。改變了她這一生。 小巷子不長。說話間就到了。前面就是繁華的大馬路。車水馬龍。阮濱招手打了一輛車。她報了地址。就開車了。 車里。他恢復了冷漠。或許他本來就是這么冷漠的人。 夏至也不敢多想。就默默地坐著。車子開得很穩(wěn)。坐著坐著。酒精上腦。她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到了目的地。阮總一轉(zhuǎn)頭。剛想開口。就看到了她歪著腦袋睡著的模樣。他抿了一下嘴唇。看她睡得這么香。他有點不忍心吵醒她。 這都能睡。太沒防備了吧我這要是把你帶去酒店你也不知道啊。真蠢。 前面的司機問了一句?!跋壬!?/br> “噓??”阮濱示意。說實在的。他也很久沒有這么單純的心境了。單純的只想把一個女孩安安全全地送到家。 想起幾年前。喬心唯初入公司的時候。也是這么傻傻的。被人算計。被人利用。卻一笑置之。 阮總皺眉。怎么又想起心唯了呢 不知道心唯現(xiàn)在在哪。大概與阿浩的這段結(jié)束的婚姻。已經(jīng)傷透了她的心吧。被紀小海背叛的時候她都能勇敢面對。而現(xiàn)在。她卻選擇了逃離??梢姲⒑苽盟卸嘀?。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夏至忽然醒了。她一抬頭。萌萌的眼神一下子與他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她瞬間漲紅了臉。 “終于醒了?!比顬I調(diào)侃一句。 夏至不好意思極了。第一反應就是擦擦嘴角。可別流口水啊?!昂呛呛呛恰H羁?。我睡了很久嗎?!?/br> “沒有。剛到?!?/br> “啊到了啊?!毕闹辆竦刂逼鹕碜?。朝車窗外看了看。果然已經(jīng)到了公寓大樓的下面。“阮總。今天的事。謝謝你。這衣服??” “你住幾樓?!?/br> 阮濱忽然的問話令她詫異。不過。她還是爽快地回答了?!傲鶚??!?/br> “好。衣服你穿上去吧。我不缺。不用還了。”說著。阮濱轉(zhuǎn)而對司機說?!皫煾?。不急打票。還要麻煩你送我去xx酒店。” 還來不及說什么。夏至識趣地下了車。揮手跟他道別。 阮濱沉默著。對喬心唯。他始終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他想??赡苓@就是遺憾的魅力吧。 他對喬心唯。也就是一種遺憾的感覺。他真的很希望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能夠得到幸福。 夏至到了樓上。開了燈。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邊往下看。果然。出租車這才開走。頓時。她的心里又是一陣暖流涌過??磥磉@個阮總。是好人。 這個地方是她在杭城的落腳點。大學畢業(yè)之后她就來到了杭城。因為離家近。房子是租的。一室兩廳一個人住著很寬敞。也很舒適。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一頭倒在沙發(fā)里。從包里掏出那份合同。如今成了一團廢紙。 想來還是很后怕。但后怕之余也需要警醒。這一切。是否跟麗姐有關系呢。她皺起了眉頭。 田麗是她的直屬上司。她得罪不起。可是她也不是小白鼠。可以被人隨意利用。就算是被開除。她也要弄清楚這件事。 低頭。深灰色的西裝外套跟大罩衫一樣掛在她的身上。她低頭聞了一下。有一些從酒吧里帶出來的煙酒味。 這西裝應該不便宜吧。真不要了。可是給我我也沒用啊。 周一。夏至準時來到公司。休息了兩天的她已經(jīng)滿血復活。 她一進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仿佛都在觀察她是否已經(jīng)被生吞活剝。 那種眼神。她很討厭。 唐思甜平時與她關系最好。她上前拉過她坐下。緊張地問:“夏至。我才聽說周五那天麗姐派你去找馬總簽合同。合同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