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月一看他醒了,立即就退回他原來的地方,至于幫其他人解xue一事,遲點再說吧。 “為何這般看著本帝君?”沉煞挑眉看著樓柒。 樓柒抿嘴一笑,“覺得帝君偉岸高大,無人可及!” 沉煞點了點頭:“嗯,染染的眼光自是不錯的。” 嗤,臭美,自戀。 中了控夢魘醒來會記得夢境,不過,因為其中她也加了催眠,所以他的夢境記憶會有些模糊。對于施展控夢魘的人來說,這一次的控夢魘巫術(shù)是徹底地失敗了,還會有反作用。 一想到那個反作用,樓柒就忍不住樂了起來。 沉煞將樓柒重新抱回懷里,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柒柒,本帝君似乎做了個夢?!?/br> 樓柒挑了挑眉,她倒是想到一件事要問的:“你是不是經(jīng)常夢到一個坐在船上的小女孩?” “你怎么知道?”沉煞倏地睜開了眼睛。 “你剛才做的夢就是那個,你說夢話了。”樓柒堅決不說剛才她對他催眠了,至于控夢魘,他此時意志消耗太多,等過兩天再告訴他吧。 “是嗎?” 她忙點了點頭,“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小女孩長什么樣子?” 沉煞又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我從小就一直夢見她。她大多時間是穿著寬松的衣褲,系一條鮮亮顏色的布腰帶,衣裳雖怪異,但是...很好看?!?/br> 樓柒表情才叫怪異,“那是練功服好嗎?什么叫怪異。” 沉煞刷地一下睜開眼睛,猛地捧住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 “哎哎哎,輕點!你忘了你這雙手扭斷過多少人的脖子了!你謀殺親妃啊你!”樓柒咬牙切齒。 沉煞眸光幽暗,緊緊地鎖住了她的眼神,“愛妃怎么知道那個叫練功服?你看過?” “廢話,我穿的我不知道......”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他眼里突然迸出熾烈得能夠?qū)⑷巳紵饋淼墓饷?,她的后半名話一下子被賭在喉里,被他那種懾人的目光給懾住了。 “是你,是嗎?”沉煞向來冷漠低沉的聲音,在這會兒竟然有點兒顫抖。 樓柒怔怔然地道:“我小時候是經(jīng)常穿著那樣的練功服的,那時在山里練功,累了的時候,我就會坐在小船上休息,讓水波輕輕晃著小船,風輕輕地吹著,感覺很愜意?!蹦巧嚼锸怯幸粋€小湖,小船是臭老道自己做的,當時她還相當?shù)爻绨菟?,覺得他能夠做出這樣的小船來真是厲害得不得了。 不過,當那艘小船后來用來訓練她的時候,她就覺得很痛苦了。 “曲子,你哼過什么曲子嗎?”沉煞抓著她的雙肩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勁。 樓柒想著他之前考那個非歡說起的曲子,微微皺了皺眉,“曲子......那個時候我不會唱什么歌,最多就是隨便亂哼的調(diào)子?!彼]上了眼睛,記憶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沉煞看著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手心里冒出了汗。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他看著她漸漸柔和下來的表情,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意,然后,他聽到她輕輕地哼了出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的確是沒有詞,聽得出來是隨意的輕哼,但是,沉煞的眼里卻緩緩地浮起一層濕意,他的眼眶微微發(fā)紅,捧住樓柒的臉,很輕地將唇印在她的唇上,溢出的聲音近乎虔誠的嘆息。 “是你,是你......” 燭火輕輕爆出一聲輕響。 樓柒聽他低低說那些夢,有些納悶。 “我自己會常夢到自己在小船上輕晃著,可是我從來沒有夢見過你啊,有一次,也是來了這里之后,我夢見了,我像是個局外人看著你對小時候的我說,終于又夢見我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什么叫終于又夢見我了......” “冥冥之中,注定你是本帝君的?!?/br> 不管他夢見她是什么原因,不管她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他決不會放手了,決不會。 那深深的洞里突然涌上來了一陣風,風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樓柒鼻頭動了動,眼睛亮了起來,“別的不說了,下面有好東西,不能等了,快下去吧!” 她在神魔谷呆久了,能夠聞得出來,這種香氣帶著果子清甜味,一般是什么好果子正成熟了。 她掃了一眼,一道清風訣就朝月臉上打去,“月衛(wèi)你裝睡要裝到什么時候?” 第332章 說你吃醋了 深洞底下有靈果,也是出口所在。 現(xiàn)在是知道了,但是要下去可沒有那么容易,這洞極深,望不到底,就這樣往下跳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既然出口在下面,那么設(shè)計這機關(guān)的人肯定設(shè)計了下去的方法,不可能讓人跳下去摔死,得找到機關(guān)?!睒瞧庹f道,看向沉煞。 沉煞說道,“這里的機關(guān)與沉云山不是一派的,甚至......”甚至更高一級。 樓柒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指著他:“說起來我還有事沒問你呢,你跟沉云山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會沉云山的機關(guān)術(shù)?還有,你對素流云似乎比較容忍吧?” 沉煞一邊在洞口觀察著,一邊淡淡地道:“說你吃醋了,本帝君就告訴你。” 樓柒瞪著眼睛,“我吃醋?” 被月解了xue的陳十等人剛一醒來就聽到這對話,都忍不住偷笑,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個個憋得不行,倒是石飛也正好醒了過來,聞言忍不住問他娘:“娘親,什么叫吃醋?醋很酸啊,不好吃?!?/br> 樓柒的老臉都忍不住紅了,伸手就推了沉煞一把。沉煞伸手扶住她的腰,腳步一退,靴下突然踩到某一點,那地洞時登時又冒出了光芒來。 “咦?”樓柒立即探頭一看,深深的洞底有光亮,在洞口望下去能看到一潭幽幽水面,水光粼粼。但是洞是真深,深得能讓恐高的人心生畏懼。 “我知道了?!睒瞧鈬@了一聲,“真高招啊,遠控的呢?!彼紫氯プ屗鹉_,吹開他剛才踩著的那片地面,果然摸到了一點點突起。她踩了一下,下面的燈光又滅了。 “燈的開關(guān)??!”她踩了一下,點了下面的燈。 沉煞看著她,一臉無奈:“玩上了?”她幾歲啊? 樓柒站了起來,嘻嘻笑了笑,“要不要看本姑娘跳舞?” “好?!背辽芬粨]手,月等人立即轉(zhuǎn)過身去,石明機等人也見狀也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帝君不讓他們看帝妃跳舞,他們自然不敢看。 樓柒斜了沉煞一眼,“看著?!?/br> 她步履輕盈地跳了起來,舞不是舞,看似無狀地輕躍著,更像是一只小小的靈動的小鹿在雪上跳動。 但是沉煞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的跳躍間有著規(guī)律。 洞里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嚓嚓嚓的聲音,他探頭看去,只見洞底升起一級接一級的階梯,樓柒每跳一下就升起一級,跳一下又升一級,她越跳越快,那些臺階也就很快地往上升起,一直到最后一級臺階剛好抵了洞口,樓柒的身形也正好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沉煞伸手摟住她的腰,“愛妃這舞跳得的確好看。” “過獎過獎。”樓柒對他一笑。“你知道嗎?剛才的步法,我曾經(jīng)在夢里看有人跳,一開始不知道,跳起來才發(fā)現(xiàn)了。” 先是七彩鳳凰步搖,有可能是她親生娘親的東西,然后是這機關(guān)的排列步法,她曾經(jīng)夢到過...... 這里是不是果真與她的父母親有關(guān)? 沉煞握緊她的手:“跟緊本帝君,不可亂跑?!?/br> 樓柒翻了個白眼,他是不是拿她當孩子看???還亂跑呢。 月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那臺階,也覺得很是驚奇,“帝君帝妃,屬下先下去。” “嗯?!?/br> 月在前面,之后婁信緊接跟上,沉煞也拉著樓柒走了下去。這高高的臺階可容兩人并肩,在沉煞和樓柒之后是盧大力和石明機一家四口,紫云狐還是在石飛懷里。后面陳十殿后。 “臺階有點搖晃,大家小心點。”是以機關(guān)升上來的樓梯,并不是十分的穩(wěn)固,這么多人同時走在上面,有點兒搖晃。左右又是沒遮沒擋,摔下去也不是鬧著玩的。他們很多人輕功不錯,但是那不代表會飛。 這臺階很長,走了許久才到了底。 ...... 清晨是九霄殿最美的時候。 鷹步出三重殿,雪匆匆而來,一見他便道:“鷹!去看看那非歡姑娘吧!” “非歡姑娘怎么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毖┢擦似沧?,“就這樣子能當上帝妃的話,我哪一點不行?” “得了,你現(xiàn)在還說這個有意思嗎?”鷹斜了她一眼,“你趁早放棄這種念頭吧,否則主子往后決不能容你?!?/br> 雪面色一沉。 他們到了二重殿客殿,便見一名侍女正端了早膳過來,在門口稟報:“翠花姑娘,早膳送來了。” 鷹一愣,“翠花姑娘,誰?。俊?/br>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非歡的聲音傳了出來,“送進來吧。” 鷹摸不著頭腦,立即走了過去,揚聲叫道:“非歡姑娘?” “誰是非歡姑娘?鷹衛(wèi)大人,這里沒有非歡姑娘?!?/br> 鷹愣愣地看著走了出來的非歡,打量了她一遍,人的確還是那個人,雖然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眼眶微黑,但的的確確是非歡。而這時非歡卻納悶地抬眼看著他,似乎對于他的話覺昨很奇怪。 鷹才覺得奇怪呢! 好好的自己站在這里,竟然不承認自己的名字了,這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是非歡姑娘嗎?” “鷹衛(wèi)大人,小女叫翠花?!?/br> 噗。 翠花? “你不是叫非歡嗎?”鷹徹底糊涂了。 翠花,那是哪個村姑的名字? 非歡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拿了帕子捂在嘴邊咳了咳,咳完一看帕子,竟然有一小灘鮮紅的血,她臉色一變。 這是控夢魘反噬才會出現(xiàn)的情形,她受了傷,但是她卻記不得施展控夢魘時到底沉煞是做了什么夢,她怎么會被反噬了?控夢魘到底成功了沒有?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非歡姑娘這是怎么了?”鷹皺起了眉。 “鷹衛(wèi)大人,小女名翠花,你為何總稱我為非歡?” ...... “撲哧。” 下了臺階,樓柒突然又想起了翠花的名字,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上?,在對方施展控夢魘的時候能夠間接催眠這么一點已經(jīng)很難得了,只能催眠她給她改個名字,再要做其它什么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這也沒有關(guān)系,相信到時候那位翠花姑娘一定會主動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到時候再跟她算賬就是了。 “笑什么呢?” 沉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