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邪門這個詞,怎么聽都不是好話!他們帝妃雖然有時候太可惡氣人了些,但是他根本就不想聽到有人說她半句不好的。 束重舟無語,其實他只是想說,她的本事邪門得很,應該不會有事。所以他才這樣云淡風輕。 何況沉煞已經(jīng)趕過去了。 一只信鴿飛了過來,有士兵抓住它,取下了一筒信箋,大步走過來遞給了鷹。 鷹打開一看,是月送來的信。 “九霄殿出事了?” “重舟公子,會不會說話?什么叫九霄殿出事了?九霄殿能出什么事!”鷹又瞪了一眼過去,“是九霄殿來客人了,找帝妃的,說是帝妃的大哥......” 大哥? 咦,帝妃真的有大哥?。?/br> 呸呸,這叫什么話。 可是帝妃的大哥找上門來了,帝君和帝妃都不在啊。 束重舟目光一閃,“她的大哥?” 鷹還沒有說話,營帳里已經(jīng)沒有了束重舟的身影。他忍不住喃喃說道:“難道樓柒的大哥有什么不對?用得著這么心急趕回去看嗎?”不過,他也想撇下這邊回去看看??! ...... 破域城,九霄殿,二重殿迎客大廳。 小綢被月衛(wèi)分配過來侍候這遠道而來的貴客,與她一起的還有二靈。 廳門外的幾個侍女都忍不住往里面瞧。 有了帝妃之后的九霄殿要比以往平和許多,帝君雖然還是冷酷無比,但是基本上不管她們,偶爾被叫進三重殿服侍,也只是服侍帝妃而已。而如果不碰到帝妃的底線,她對她們都是挺和氣的,所以她們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只是帝君雖然風姿絕色,她們卻是不敢有半點越矩的,而鷹衛(wèi)大人月衛(wèi)大人雖然對她們算得上是和顏悅色,但也是很討厭她們有那種心思的,弄得她們平時多看兩眼都不敢。 現(xiàn)在來了這位,俊美清逸,豐姿翩翩,竟然比鷹衛(wèi)大人和月衛(wèi)大人還要更勝一籌,她們哪里還忍得住,只恨不得都沖進去貼身侍候了。 眾侍女都極羨慕小綢和二靈。小綢還好些,她們都稱為綢姑姑,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但是二靈卻是她們最艷羨的,本來二靈跟她們一樣只是二重殿的一個小侍女,也極少有機會能進三重殿侍候的,但是她從帝妃還是侍女時就跟著她,現(xiàn)在是帝妃身邊的內務女官了,有這樣的貴客來,也自然由著她服侍。 卻沒有想到此時心中有些兒復雜。剛剛這位說是帝妃的大哥?而且一來就著急著說要帶帝妃離開,這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克墒窍M坼俨浑x開,好好跟帝君過日子的,而且這離建國之日也不遠了啊。 建國就要封后,帝妃要是離開了怎么辦? 所以,她這會兒哪里顧得上欣賞美男。 “帝君帝妃回宮!” 外面?zhèn)鱽韺m人的聲音,樓幻天嚯地站了起來,連一刻都等不得,大步就朝廳門外走去。 樓柒和沉煞本來是趕著回來準備些東西,之后還要去軍營的,怎料一回來就聽說樓幻天來了,立即先放下那些事,趕到迎客廳來。 “小七!” 樓幻天一見到那讓他牽腸掛肚的絕美女子,立即綻開一個風華無雙的笑容來,竟然施了輕功就朝她撲了過去,張開雙臂要將她抱個結實。 眼看就要抱到,樓柒被陡然被旁邊的人一手拉了過去,落入他的懷抱中,讓樓幻天抱了個空。 樓幻天怒眼瞪視著沉煞,“你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有登徒子要非禮本帝君的愛妃,你說本帝君做什么?” “那是我小妹!” “那又如何?”沉煞挑眉。 樓幻天當下就開始擼袖子,“沒法聊了,來打一架吧!”憑什么,他找了那么多年的小妹,不能抱抱那怎么行!自上回分開至今,他夜里就睡兩個時辰,日趕夜趕的,趕回樓家,又趕到破域,要不是心里一直想著見到小七就能好好抱抱她,早就已經(jīng)累趴了?,F(xiàn)在沉煞竟然不讓他抱! 豈有此理。 “你不是本帝君的對手,確定要自取其辱?” “口氣不??!” “本帝君向來謙虛。” “噗!你這叫謙虛!” 樓柒撫額,“要不你們先吵著,我回去梳洗一下,吃碗甜品再來?” 第458章 妹夫哥哥斗起來 真不知道這兩人怎么都這樣幼稚。 一聽她這話,沉煞就抿了抿嘴別過臉去。 樓柒看著樓幻天,他眼里灼灼如火,而且隱隱有薄薄淚光,他把激動藏著。樓柒一看他這模樣,心里就知道,他這次回家定然已經(jīng)確定了她的身份。 只是,她以為一旦確定了她的身份,她的那位親生母親應該會跟著他一起來的,畢竟是失散了那么近二十年的女兒,難道完全不想念的嗎? 可還是樓幻天一個人來了。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樓柒向來冷情慣了,再加之與那位親生母親并無感情,她被抱走的時候才不過虛歲兩歲吧,能記得什么。 樓幻天的感情是真的,她看得出來,而且他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一圈,想必是餐風飲露風雨兼程。 她主動地張開雙臂,“哥哥?!?/br> 樓幻天驀地笑開,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里,深深吸了口氣道:“小七,你真的是哥哥的小七。” 他的母親用了巫法,把小七的一點魂息藏在一串魂息風鈴中,這一次他就是拿了樓柒的頭發(fā)回去,靠近魂息風鈴,那風鈴無風自響,就是有所感應,這證明樓柒就是小七,他的小七。 雖然上次他已經(jīng)認定她是,但是這回有了確實的證據(jù),還是讓他又再激動了一回。 “哥哥?!睒瞧庖灿悬c鼻酸酸,反手抱上他的后背。 沉煞在一旁看著緊緊相擁著的兩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他的目光落在摟著樓柒細腰的那只男人的手臂,心里有一沖動,只想抽出飲血劍來,將那手給齊肩削掉算了! 但是這一回是樓柒主動,若是他真的這么做,估計樓柒又得跟他鬧。他只怕她又想離開。 他忍。 小綢和二靈也在旁邊看得膽戰(zhàn)心驚。 第一驚是這俊美非凡的男子竟然是帝妃的大哥,第二驚是自家帝君那額際暴發(fā)的青筋,還有緊緊咬著牙關。 他右手已經(jīng)握到了劍柄,那樣子就跟見到仇人一樣,她們都怕他一個忍不住真的對帝妃的兄長拔劍相向。 帝君,忍忍??! “小七,小七,以后哥哥終于不是一個人了,哥哥有你了!”這句話,樓幻天說得有點哽咽。 樓柒聽得眉微皺,忍不住問道:“難道以前哥哥都是一個人?” 他的日子并不是很好過,從上次的對話中就可以聽出來了,現(xiàn)在的樓家是表面風光,內里腐爛,他要當上樓家少主想必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而且現(xiàn)在看來,他的身份估計有人提了異議,他在樓家肯定過得很辛苦,要不然也不用決絕地暗中不停動作,要將勢力拉出樓家,又建立了會花十三樓。 可是,他不是有母親嗎? 母親不是白巫族的嗎?能制什么魂息風鈴,多少也是有些本事的吧,難道她不幫忙? 樓幻天低低笑了起來,那笑聲里有無奈也有自嘲,“是,哥哥以前都是一個人,不過,以后就有小七了,這一次哥哥就是來帶小七回去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一手,撫向了樓柒白如玉的臉頰,看著她的目光炙熱而又深切。 實在無法再忍! “拿開你的狗爪!” 沉煞一手拍向他的肩膀,同時另一手將樓柒從他的懷抱里拉了出來,伸手用力在她的臉上擦著,一臉暴怒。 “你這是做什么!”樓柒瞪著他,“痛痛痛!”他的手指手掌都有粗礪的繭,這樣用力地磨擦著她的臉,簡直是要給她擦下一層皮來。 “誰準他摸你的臉了!”見她的臉被自己搓出了一片紅痕,沉煞才停了手,輕輕撫了幾下,有點兒心虛。 “那是我哥,親哥?!睒瞧庖粫r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就醋吧,一直醋吧,在這醋道上他還真是越走越遠了! 沉煞橫眉掃向樓幻天,冷哼了一聲,“就算是親兄妹也不得這樣親熱,聽說還有男女七歲不同席這樣的規(guī)矩,你們都已經(jīng)長大了,要避嫌!” 在一旁的小綢等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帝君這話說來也占理啊。剛才樓少主和帝妃的樣子真的是太親密了,看得她們都有點臉紅。 樓柒還沒說話,樓幻天卻挑眉道:“你還要不要當本少主的妹夫了?我們兄妹情深,就要這么親密怎么樣?來,小七,哥哥親親額頭?!?/br> “你試試。”沉煞一身寒氣迸了出來。 樓幻天握緊了拳頭,虛空揮了揮,“還是得打一架是不是?” 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寶貝meimei,在他的心里,她還是小時那粉雕玉琢的模樣,這些年,他一直想著,如果他能跟meimei一起長大,說不得兩兄妹該多親近,他要當她的靠山,她若有心事,他還能坐她床沿邊哄她高興邊哄她睡,多溫暖啊。 這些都沒有機會做,現(xiàn)在找到了,管她是不是長大了,他就喜歡親近她又如何了? “你別以為是柒柒的兄長,本帝君就不敢殺你?!?/br> “你敢殺妻舅?”樓幻天就叫了起來:“小七,這樣的丈夫不要了!走走走,跟哥哥回去,哥哥給你找一個大世家的俊少主,哥哥有一個好友,長得不比這家伙差幾分,回去了哥哥就帶他......” 一道掌風就朝他拍了過去。 “喂!你們夠了??!” 樓柒眼看著那兩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一下子竄到了花園,掌風掃落無數(shù)樹葉,片片葉兒旋轉飄落,兩人已經(jīng)對了近十招。 她跺了跺腳,憤憤地轉身,就見月衛(wèi)站在一旁倒是看得興起。 “月衛(wèi)這么閑,幫我找些東西吧,現(xiàn)在就要!” 月默然,他這是被殃及的池魚啊。 “帝妃要些什么?” 樓柒掃了那正打得興起的兩個幼稚男人,“二靈拿紙筆?!彼臇|西多,只口頭說一遍說不定他記不住。 至于那兩人,就讓他們去打個夠好了! 束重舟趕回來時,樓柒并不在花園里,花園地上躺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頭發(fā)散亂,兩只眼睛黑紫一圈,臉頰腫了一片,嘴角還有血,在那里邊抽著氣邊咒罵沉煞。 “姓沉的!你個變態(tài)!武功提升了也不說一聲,你勝之不武!” “嗤?!笔刂勐牭竭@聲譏誚,抬頭才看到不遠處沉煞正站在一株樹下,看著地上的人,冷冷地說道:“技不如人還諸多廢話?!?/br> 背在后腰的一只手動了動。這樓幻天的武功果然奇高,要不是他現(xiàn)在功力大漲,說不定還只能跟他打成平手,哪里能這樣揍得他萬紫千紅。剛才他們對轟了一拳手,他的手也麻到了現(xiàn)在。 算得上是一個對手。 只可惜,還是比不上他。 “這是怎么回事?”束重舟轉身問小綢,“你們帝妃娘娘呢?” 小綢無奈地指了指不遠處一間廂房,“帝妃在那邊,不讓人過去?!?/br> 剛才月衛(wèi)備好了她要的東西,她出來看過一次,見帝君和樓少主還沒打夠,黑著臉就讓人把東西送到了那廂房中,并且下了令,誰也不許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