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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珠玉在側(cè)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武則天晾著李宸好一會兒,等她將一篇蘭亭集序都寫完了之后,才抬眼看向李宸,見她畢恭畢敬地站在前方,也沒說什么,只是將壓在紙上的鎮(zhèn)紙拿開了。

    “我記得你幼時,便喜歡纏著讓母親陪你一起練字,每次到清寧宮去找母親,只要母親在練字,你便一個勁兒地往母親身旁靠,非要母親抱著你,讓你來練字。怎么如今長大了,你看到母親正在練字,卻不敢擅自往前一步?”

    武則天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李宸知道,一旦母親這么一副喜怒莫辨的時候,就是心里有火的時候。

    李宸撇了撇嘴,說道:“永昌惹得阿娘心中十分生氣,如今阿娘還沒責(zé)怪永昌,永昌怎敢擅自上前礙阿娘的眼?!?/br>
    太后掃了公主一眼,語氣涼涼地反問:“哦,莫非你站在我跟前,便不礙母親的眼了?”

    公主:“離得遠(yuǎn)些,總是沒靠得近些那么礙眼。”

    太后:“……”

    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惹母親礙眼了?

    李宸打量著母親的神色,在她心里,一般會將母親生氣分為有點生氣、一般生氣、十分生氣這三個等級,母親有點生氣的時候,會顯露出來一點情緒,告訴她該要適可而止了,一般生氣的時候母親就是如今這樣有些陰陽怪氣的模樣,如果是十分生氣的時候,她大概就是見不著母親的面,等著母親修理的時候。至今為止,李宸只遇到過母親一般生氣的時候,認(rèn)為此刻她要應(yīng)付母親心中的怒氣,應(yīng)該還算是游刃有余。

    反正公主心里,只要母親還愿意見她,那就是什么事情都好商量。至于上官婉兒,雖然上官婉兒向來深諳太后的心思,多聽點她的總沒錯,可公主經(jīng)常不按常理出牌,如今早將剛才上官婉兒的提醒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武則天不喜歡子女對她遮遮掩掩,也不喜歡子女背對著她搞什么小動作,要么你就本事能通天,搞點小動作能不讓她發(fā)現(xiàn),要么你就別搞小動作。如果一定要搞小動作還沒本事讓她發(fā)現(xiàn)了,那么你最好就是在她還愿意裝作不知情的時候,趕緊和盤托出。

    公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在太后跟前也一副沒什么事情不可名言的模樣。

    她跟母親說:“昨個兒駙馬回去,便跟我說了他彈劾來俊臣的事情,那個事情阿娘不必問,也曉得我替他花了不少的心思?!?/br>
    武則天聞言,冷笑說道:“你倒是大膽,還敢來跟我說?”

    武則天看著女兒一副在她跟前低頭聆聽教誨的模樣,心里就來氣。知女莫若母,這個女兒的劣根性武則天是知道的,她看著低眉順目十分恭敬,說不定此刻內(nèi)心都有十萬個不服在憋著。

    武則天眉頭皺了下,語氣也不怎么好,“你有什么想說的?”

    李宸:“有?!?/br>
    武則天看向她,她還真敢說?

    李宸:“永昌想說,阿娘為何要袒護(hù)來俊臣?難道只是因為來俊臣這些人在對朝中無數(shù)無辜大臣用刑,使他們屈服于酷刑之下后,寫了一本叫什么《羅織經(jīng)》這樣的鬼東西,還在這本鬼東西上教導(dǎo)他的部下要永遠(yuǎn)忠于阿娘,所以阿娘就護(hù)著他了嗎?”

    李宸迎著母親的視線,十分不怕死地拿出一本她藏在寬袖里的《羅織經(jīng)》放在案桌上,“這本東西,阿娘看過嗎?”

    武則天冷冷地看向她。

    李宸無所畏懼地迎著母親的視線,她本想跟母親說,當(dāng)初父親費了多少心思才將大唐的律法完善了在全國頒行?而當(dāng)年在廢太子李賢之時,為什么父親心中那么不舍,還是忍痛廢了李賢,而他自己當(dāng)天晚上就目力盡失?當(dāng)初父親希望的,難道不就是依法治國嗎?若是個人可以凌駕于律法之上,隨意對人用于酷刑,那么如今大唐的律法,就只是針對安分守己之人,而像周興、來俊臣之輩,難道只因為他們忠于母親,就可以不在律法規(guī)定之內(nèi),甚至他們可以凌駕于律法之上,隨意踐踏人命嗎?

    如果李宸敢那樣說,估計下一個倒霉的也就是她了。

    李宸只是皺著眉頭,跟母親說道:“我想阿娘定然是沒看過來這些東西,這本冊子可是我在周興身上搜來的?!闭f著,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原本就皺著的眉頭此刻皺得死緊,語氣也變得十分不舒服,“我看完這本冊子之后,流了一身的冷汗,好幾天吃不下東西。”

    武則天:“……”

    李宸:“這本《羅織經(jīng)》里頭,分為了十二卷,說了許多東西,阿娘若是看過里頭的事上卷,大概便曉得為何來俊臣這些人能這么討您的歡心,若是看到問罪卷、刑罰卷,便能理解為何被來俊臣周興這些人辦理的案件,從沒有人說冤枉?!?/br>
    對于這個,李宸是真的心有戚戚然,來俊臣這些死家伙,全部是地痞流氓出身,性格殘暴,他們并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整,而是怎么讓人生不如死就怎么整。任何一個人,如果都是按照《羅織經(jīng)》上面羅列的刑罰來受刑,到最后都只求速死,哪里還敢叫冤枉?

    “里面最有意思的一卷叫做瓜蔓卷,是教他手下的人如何要將一宗無中生有的案件,塑造成滔天大案。唔,永昌覺得此人竟能想出這樣的秘訣也委實是膽大包天,便背了幾句,不如永昌背給母親聽?”

    武則天冷聲斥責(zé),“胡鬧!”

    李宸振振有詞:“怎么是胡鬧了?永昌擔(dān)心母親被小人蒙騙,才將周興身上的這本冊子私藏了下來,駙馬我都沒給他看呢!”

    反正李宸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不管母親要不要辦來俊臣,這本冊子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給母親的,來俊臣為了討母親歡心,在制造冤假錯案的時候是怎么說的?

    “事不至大,無以驚人。案不及眾,功之匪顯。上以求安,下以邀寵,其冤固有,未可免也。”

    什么案子,都要越大越好,牽扯的人越多,功勞就越大。這樣太后會高興,而他們這些人也會得到太后的寵信。至于那些被冤枉的人,跟他們那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李宸當(dāng)時看到那本《羅織經(jīng)》的時候,感覺打開了世界的另一道大門,人性惡劣的一面竟然可以表現(xiàn)得如此淋漓盡致。而她的母親,至今還在袒護(hù)這些人。

    如果說這些事情武則天不知情,李宸是不相信的。這些酷吏由她一手提拔重用,她怎么可能會不知情呢?只是她認(rèn)為還不到要抑制的時候,于是就放任他們?yōu)樗麨?。李宸也不想跟母親說道理,道理母親懂得比誰都多,可她還是在用。

    李宸跟母親說:“阿娘可曾聽說,周興的尸體在下葬的當(dāng)天晚上,便被人挖了墳?zāi)?,聽說他的尸體都被肢解了,墳頭上一片狼藉。而挖了他墳?zāi)沟哪切┤?,聽說只是尋常百姓,因為百姓憎恨他,才會讓他死也不得安寧?!?/br>
    古人向來注重身后名,一般也會說死者為大,一般人若不是罪大惡極,誰會去擾了死者的清靜?

    可周興的墳?zāi)咕褪潜煌诹?,這一點讓李宸也都覺得很意外。

    武則天聽到李宸的話,大概得出了幾點結(jié)論:首先《羅織經(jīng)》這本玩意兒呢,李宸沒有給宋璟看,原因李宸沒說,但武則天也能猜到,如果宋璟拿到《羅織經(jīng)》這本玩意兒,大概就直接將那些酷吏一網(wǎng)打盡了,又怎么會留一點情面?而且李宸也希望能在宋璟心中維持母親的良好形象,因此沒把這本冊子拿出來;其次是那李宸十分清楚母親想要借這些酷吏來達(dá)到什么目的,她理解母親的難處,并不想讓母親下不了臺,因此私下來將這本《羅織經(jīng)》交給母親,遞給了母親一個被小人蒙騙的臺階;最后大概便是她也猜到了母親如今尚未登上帝位,政權(quán)尚未穩(wěn)固,不愿意將這群愿意為她賣命的虎狼之輩連根拔起,所以她暗示母親這些人如今已經(jīng)引起了民憤,長期以往,會危及母親。

    武則天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側(cè)的李宸,忽然覺得這個女兒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忽然就長大了。讓她感概良多,而感慨得最多的,便是太后覺得女兒如今這么做,都是為了母親考慮。

    太后甚至在想,即便是太平,也不能像永昌這么站在母親的角度想問題了。

    原本覺得公主礙眼的太后,此時又怎么看這個小女兒就怎么討人喜歡,板著的臉神情柔和了下去,可依舊沒好氣,“你管那么多這些閑事兒做什么?”可依然是沒說來俊臣的事情。

    李宸輕哼了聲,也很不情愿地說道:“誰想管這些破事,這不是周興在長安碰上了我,廣平又要彈劾來俊臣,我才管的么?”

    話題又繞回了彈劾來俊臣上來,太后好氣又好笑,來俊臣是招她了還是惹她了,怎么她就逮著來俊臣不放?

    太后心里對公主的怒氣消了大半,可也不想再看到公主了,看得鬧心。于是揮了揮手,打發(fā)她走,“宮門快要關(guān)閉了,你趕緊出宮?!?/br>
    李宸:“……”

    太后趕蒼蠅一般十分不耐,“快走快走?!?/br>
    李宸覺得母親只差沒將個滾字寫在她的臉上,于是十分干脆地滾回公主府了。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那本放在母親案桌上的《羅織經(jīng)》,有些遺憾,來俊臣還能逍遙個幾天呢,真是可惜。

    公主離開了之后,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公主拿來的那本《羅織經(jīng)》上。

    太后也在猶豫,這本冊子,她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第169章 :千古女皇(七)

    御史中丞宋璟彈劾來俊臣,太后沉默,并未表態(tài)。

    來俊臣得知此時洋洋得意,此時在來俊臣家里做客的魏遂忠正在與來俊臣一起喝酒,說起來,來俊臣此人雖然是地痞流氓出身,心腸歹毒,可卻有一副好皮囊。

    在科舉考試之后還要講究身言書判的大唐,能讓太后重用的人,大概就沒有長得丑的。就算是酷吏,也不例外。

    來俊臣在與魏遂忠喝酒的時候,哈哈笑道:“宋璟那個書呆子,即便他是永昌公主的駙馬,又能奈我何?我為太后鞠躬盡瘁,至親好友也可拋棄,如今太后正在謀劃大業(yè),是用人之際,怎么可能會拋棄我?”

    魏遂忠手里拿著酒杯,呵呵賠笑。

    來俊臣看著魏遂忠的模樣,笑著伸手過去搭著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可還記得我在《羅織經(jīng)》中的事上篇是如何寫的?上無不智,臣無至賢。功歸上,罪歸己。戒惕弗棄,智勇弗顯。雖至親亦忍絕,縱為惡亦不讓。誠如是也,非徒上寵,而又寵無衰矣?!?/br>
    “為人臣子,便該是這樣,無論我做了什么,功勞都是太后的,若有過錯,那便由我來承擔(dān),我忠于太后,愿為她拋棄我的至親好友,她又怎會放任宋璟彈劾我?”

    魏遂忠:“可我聽說宋璟從周興身上得到了不少證據(jù),如今已經(jīng)將那些證據(jù)都交給了太后了?!蔽核熘蚁肫鸩痪们安派系踝詺⒌耐跏希挚粗缃駚砜〕嫉哪?,竟是除了太后一人,其他一概六親不認(rèn)。若此人他日用不著自己了,那他還有活路?

    來俊臣有些微醺地歪在了榻上,伸出一只手指搖了搖,“周興已死,便死無對證。他既然不能死而復(fù)生來與我當(dāng)面對質(zhì),那么自然便不能因為他的一面之詞而定我的罪。”說著,來俊臣臉上露出一個可以說是猙獰的笑容,使得原本的一副英俊面容此刻變得十分面目可憎,“宋璟是個什么人,即便是永昌公主,我都不怕,豈會怕了這個靠著公主幫襯上來的駙馬?”

    魏遂忠聽著,忽然想起不久前結(jié)識的朋友勸諫他說來俊臣此人錙銖必較,可又能忍常人之所不能,來俊臣如今之所以不計較他羞辱王氏至死的事情,可等到來俊臣騰出手來,他便是沒有半分還擊之力,不如先下手為強。

    可是如何先下手為強?

    魏遂忠想到了武氏兄弟,太后身邊親近的人,大多不愿意和他們這些人交往,唯有武氏兄弟,看太后重用他們,會好聲好氣地與他們這些小吏交往。于是魏遂忠一邊聽著來俊臣的話,心中飛快地算起了小九九。

    就在來俊臣與魏遂忠兩人正在喝酒的時候,李宸正在公主府中見前去辦事回來的舒曄。

    舒曄說道:“已經(jīng)安插了人在魏遂忠身邊,此人是魏遂忠年輕時的好友,兩人偷雞摸狗什么事情都一起做過,也算是穿著同一條褲襠長大的?!?/br>
    李宸:“來俊臣這些人六親不認(rèn),莫非還會認(rèn)兒時的一個好友?”

    舒曄聞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世有百樣人,即便是地痞流氓也分三六九等,像是來俊臣那般六親不認(rèn)的,便是仗著身后有靠山,若他當(dāng)真只是個市井流氓,說不準(zhǔn)已被亂棍打死。至于魏遂忠之流,雖然也是無惡不作,或許尚且有些人性,他如今與來俊臣已有隔閡,來個少年時期的好友來看他,說不準(zhǔn)對他而言,便是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更何況多年不見,好友既然是要投靠他,又怎會害他呢?”

    李宸點了點頭,許多門道她也不如舒曄清楚,父親駕崩后,李宸掌控父親留給她的暗衛(wèi),她只負(fù)責(zé)統(tǒng)籌帷幄,至于如何調(diào)配全數(shù)交給了舒曄。舒曄做事情,她一向是放心的,但是此事涉及到來俊臣這些喪心病狂的酷吏,一般人的道義對他們來說就是笑話,因此李宸也就格外關(guān)心。

    “武氏兄弟我是清楚的,那兩人沒有多大出息。雖然如今武承嗣正在替太后制造祥瑞,又在謀劃著太后的大事,你讓魏遂忠去找武氏兄弟,說來俊臣要誣陷他們造反,武氏兄弟不論信不信,心中都會有懷疑。”

    來俊臣仗著武則天撐腰胡作非為是出了名的,李宸派人去查過,在來俊臣所辦的案子當(dāng)中,出了前期一些是母親指定要辦的大臣之外,其余的都是來俊臣看誰不順眼,就叫人誣告誰。到了后期他找不到人來誣告無法邀寵的時候,干脆就將朝廷里五品以上的大臣名字全部都寫在紙條上,而他則是拿著石頭往大臣的名字上投擲,扔中誰就誰倒霉。鎖定了目標(biāo)之后,就開始按照他在《羅織經(jīng)》上的說法一般,開始制造大案件。

    這樣的人誰碰到誰倒霉,武氏兄弟也是其心不正,天天想著害人,有欺軟怕硬,不怕朝中位高權(quán)重的大臣,卻最怕來俊臣這些人。

    李宸光是想著武承嗣和武三思兩人聽說來俊臣要去武則天那里誣告他們謀反,就覺得心情好。

    本來嘛,她也不用提示些什么,現(xiàn)在卻忍不住要出一下主意。

    公主跟舒曄說:“武氏兄弟最怕失寵,來俊臣也是。你就讓魏遂忠到武氏兄弟那里說,來俊臣見如今太后寵信周國公武承嗣,表面上對周國公笑臉逢迎實則嫉妒異常,琢磨著待到太后大業(yè)得成之后,便要將周國公等人一網(wǎng)打盡。武承嗣聽到這個事情,定然會按捺不住的?!?/br>
    母親最討厭什么?最討厭有人覬覦她的權(quán)力和地位。

    武承嗣這些人如今為什么這么積極替母親制造祥瑞,還搞了個什么萬民請命,要武則天當(dāng)女皇?不過就是看著母親當(dāng)了女皇之后,武家便是皇族之后。

    若是母親在位的時候,他們又順手把她的幾個兄長都搞死了,日后皇位不就是他們武家的囊中之物了嗎?

    若是魏遂忠跟武氏兄弟透露來俊臣要到太后那里誣陷他們覬覦帝位,他們甚至不用去查證是否真有此事,就要被嚇?biāo)懒恕?/br>
    世上許多事情便是這樣,若是心中有鬼,旁人無憑無據(jù)的一句話,便足以讓聽者有意。

    更何況是武則天這樣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人。

    舒曄對著公主的叮囑,全部都一一應(yīng)下,然后也說了一下半年后墨家鉅子墨非可能又要帶著弟子出山游歷,問公主是否有什么想法。

    李宸揚了揚眉,有些莞爾地說道:“我如今能有什么想法?唔,墨非這么問,大概便是他墨家總院又有年輕人待不住了,你讓他擬個名單給我,各人擅長什么性格如何也附上,我瞧瞧可有駙馬需要的?!?/br>
    早幾年被宋璟安□□工部的那些墨家人聽說如今混得挺好的,也有待不下去離開了的,不過偌大洛陽,要什么沒有,也不知到底有幾個從墨家總院出來的人,還記得昔日墨子的信念。

    李宸想著,甚至覺得自己竟然如此涼薄,可世事本就是這樣的。

    公主時常吩咐完他們要做什么之后,就會走神,舒曄也見怪不怪了,在旁邊悄無聲息地待了片刻,見公主還是沒有回神,便知公主大概已經(jīng)忘記舒曄此人的存在了,于是悄悄退下。離開的時候,恰好夾著一身風(fēng)雪回府的駙馬。

    宋璟見到舒曄,早已習(xí)以為常。這幾年來,宋璟也是看明白了,李宸手中最重要的人不是李敬業(yè)也不是悟云大師,而是舒曄和舒芷這對孿生兄妹。

    這對兄妹是先帝在世時,特別撥給公主的兩個侍衛(wèi),忠心耿耿。李宸但凡是想要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經(jīng)由舒曄兄妹打點。

    如今宋璟一見到舒曄,又想到近日來被太后壓下去的彈劾來俊臣之事,直覺公主方才應(yīng)該是在吩咐舒曄要在此事上做些什么動作。

    而此刻在院子里發(fā)完呆的李宸也帶著一身的涼氣進(jìn)了室內(nèi),楊枝甘露等人見到神情若有所思的公主,上前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將公主身上的披風(fēng)解了下來,隨即拿來將公主捧在手中的暖爐又換了一個,正想要問公主是否需要換一身衣服的時候,公主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你們,都下去吧?!?/br>
    眾人都退了下去,李宸也只是歪在榻上發(fā)呆。她最近幾乎都處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有時候十分精神抖擻,有時候又覺得日子索然無味,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公主隨即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狀態(tài)不對,所有的事情不過才是開始,應(yīng)該要保持十分有活力有沖勁的心情才對!

    于是公主默默開始用雞湯灌溉自己的心靈,隨即開始犯困,等到駙馬回去的時候,偌大的空間里十分安靜,安神的熏香若有似無的縈繞在空中,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安寧起來。

    駙馬的目光落在已經(jīng)不小心瞇著了的公主身上,明明外頭大風(fēng)大浪,他卻在此間感受到了一絲歲月靜好的意味。

    ☆、第170章 :千古女皇(八)

    很多時候大概很多事情都會超出我們的估計。

    宋璟想,如果自己沒有結(jié)識周季童,也沒有遇上李宸,他的一生就會按部就班。科舉入仕,然后盡自己的所能實現(xiàn)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光耀宋氏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