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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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根手指頭都不必動,就見埃里克中心不穩(wěn),身體前傾—— 一鹿一人紛紛撲向地面。 “唔……” 紀小甌是被疼醒的。 后腦勺撞在堅硬的木板上,她整個腦袋都有點木木的。 同時,身前又壓了一個重物,壓得她喘不過氣。 紀小甌擰緊眉心,徐徐睜開眼睛,入目是埃里克一雙放大的鹿角,再往下,就對上他烏黑澄凈的眼睛。 “埃里克?”紀小甌頭腦懵懵的,一時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她往四周看了看,這里仍是她睡覺之前的房間,只不過……她為什么會在地上?埃里克又為什么也在這里? 紀小甌抬起手臂,揉了揉太陽xue,以為自己睡迷糊了。 埃里克一只手撐著地板,看著身下少女疑惑的表情,臉頰突然躥過一抹紅暈,飛快地從地上跳起,站直身體,咳嗽兩聲,慌慌張張地解釋:“甌,你,你醒了……我剛才進來之前敲過門的,我做了晚飯,但是你一直不回應(yīng),我擔心你出什么事,就擅自進來看看,希望你不要怪我?!?/br> 緊張加上慌張,埃里克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紀小甌了然地點頭,旋即又搖頭,“沒事……我只是太久沒睡好覺,睡得太沉了……” 睡夢之中,紀小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毛茸茸的玩偶壓在身下,玩偶的尾巴纏住她的雙腿,無論她怎么掙扎,都無法甩脫。 大型玩偶身上毛茸茸的,將她整個裹住,特別暖和。 她下意識朝它身上靠去,汲取溫暖,潛意識里又覺得它很危險,想要逃脫,整個人都陷入矛盾之中。 不等紀小甌把話說完,埃里克就神情嚴肅地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外走去,“甌,快跟我離開這里?!?/br> 紀小甌尚未完全清醒,眨眨眼,跟著走了兩步,“……為什么?” 埃里克一邊說,一邊回頭往后看:“這里很危險,那只豹族……” 話至一半,戛然而止。 只見剛才還威風凜凜,體型龐大的獸型獵豹,不知何時,一下子變回未成年時期的模樣。 體型縮小,只有普通貓崽那么大。 周圍的床板下陷一大半,是剛才他的身軀壓出來的痕跡。 此刻,那只小豹子就立在這下陷的床板中央,抬起一直前爪,神情凝重地盯著。 原本纏在它后腿的繃帶由于變大的緣故,裂成一片片碎段,七零八落地散在地。 埃里克:“……” 第18章 雷恩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前爪,手掌幼小,rou墊粉嫩。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剛才粗長的尾巴也同樣縮小,變得毫無攻擊性,乖乖順順地垂著,尾端微微翹起,看起來無害又愚蠢。 他又變回了該死的幼年期。 雷恩咬了咬牙槽,短時間內(nèi)心情大起大落,任誰的表情看起來都不會太好。 這邊,紀小甌與埃里克同樣震驚。 她的瞌睡一下子全醒了,盯著床上“自娛自樂”的小豹子,努力回想了一下。 它不是待在她的空間里嗎,什么時候出來的? 又是怎么出來的? 想了一下,完全沒又印象。 難不成是自己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從空間里放出來了? 紀小甌往前兩步,想走近小豹子仔細看看怎么回事。 剛邁開腳步,手腕就被一旁的埃里克緊緊攥住。 埃里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沖她搖了搖頭,踟躕為難道:“甌……不要過去?!?/br> 埃里克表示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幕,甚至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他剛才看到的明明是一只成年大型獵豹,為什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弱小無害的小豹子? “為什么不能過去?”紀小甌雖然疑惑,但還是依言停住。 “因為……它……”埃里克吞吞吐吐,平時伶俐的口舌這會兒像被什么絆住,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既害怕雷恩變大后找他的種族麻煩,又擔心說了以后,紀小甌無法接受。 猶豫半天,還是一狠心,全盤托出:“剛才你睡著以后,你的豹子,它變成……” ——它變成了一只成熟獵豹,并且想對你不利。 可惜這句話沒有機會說完,床上的小豹子迅速抬起雙眸,目中冷光一閃而過,后肢發(fā)力,猛地跳起,向埃里克撲過來。 埃里克猝不及防,踉蹌后退兩步,只覺得面前一黑—— 那只豹子整個趴在他的臉上。 緊接著,它露出尖長的指甲,左右開弓,左一揮又一撓,成功在埃里克臉上留下六道血痕。 “哦——” 埃里克捂著臉痛呼出聲。 紀小甌:“……” 這一豹一鹿什么時候結(jié)上怨的…… 由于外頭天黑了,晚飯就在紀小甌屋里吃的。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 埃里克時不時看向紀小甌身邊的小豹子,神色凝重,一旦小豹子有什么異動,他都會立即站起,把紀小甌緊緊護在身后。 就像他剛剛見到小豹子時的狀態(tài)。 而如果埃里克想對紀小甌說什么悄悄話,小豹子就會立即沖埃里克低低地叫,亮出尖長的指甲,以做威脅。 于是,埃里克頂著布滿血檁子的臉龐,憋屈地吃完了一頓晚飯。 飯后,紀小甌主動收拾清洗碗筷。 埃里克沒有久留,告辭離去。 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眼紀小甌和小豹子,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送走埃里克,紀小甌點了點小豹子的腦袋,“陶陶,你怎么能這么對埃里克?” “陶陶”叫得分外順口。 雷恩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堅決不會承認這個蠢名字。 紀小甌也沒指望它搭理自己,看它后腿的繃帶碎裂了,雖不知道它怎么弄的,還是搬了木凳坐在壁爐旁,細心地替它重新包扎傷口。 壁爐里燒著燒火,周圍溫暖又安詳。 紀小甌一邊纏繃帶一邊叮囑:“這陣子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你的傷再折騰下去,以后就算好了也會留下后遺癥的。現(xiàn)在是冬天,埃里克說過幾天還會下暴風雪,我們應(yīng)該會在這里逗留一段時間。趁著這時間,你趕緊把自己的傷養(yǎng)好了吧?!?/br> 雷恩沒有回應(yīng),他在想另一件事。 為什么他變回獸型以后,沒多久又變回原樣? 這一切與紀小甌的“空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包扎好傷口之后,雷恩趴在紀小甌的腿上,一雙rou墊拍上她的手背,仰著頭,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她看。 試圖再一次進入她的空間。 奈何紀小甌不知雷恩心中所想,只當它在撒嬌,就像對待自家的那只貓一般,輕輕地胡嚕了下它的腦袋,“好了,你在這里躺著吧,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埃里克的臉被它撓出了血,雖說這里應(yīng)該沒有狂犬病毒,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消一下毒比較好。 只不過紀小甌過去找埃里克時,埃里克已經(jīng)睡下,她只好作罷。 次日一早,紀小甌從睡夢中醒來,小豹子趴在壁爐旁邊的桌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院內(nèi)闃寂,埃里克早早地就出門了。 紀小甌記得昨晚埃里克說過,他要去麋鹿村的族長家里開會,中午才會回來。 埃里克走之前做好早飯,給紀小甌留下了一些。 埃里克旁邊的屋子就是廚房,這里的廚房與七八十年代農(nóng)村的灶房有點相近,用石磚砌成灶臺,中間掏空,中間架一口巨大的鐵鍋,能夠制作一些簡單的菜式。 紀小甌掀開竹編鍋蓋,就見里面放了三張蒸得蓬松金黃的玉米餅,和一小碟蜂蜜。 紀小甌拿出來,用木勺舀了一些蜂蜜抹勻在玉米餅上,味道香甜,松軟可口。 填飽自己的肚子,紀小甌從空間里拿出麥片,用牛奶泡著,喂小豹子吃早飯。 吃過早飯不久,就聽見埃里克從外面回來的聲音。 埃里克臉頰兩邊分別掛著明顯的抓傷,雖然有點滑稽,但他看起來卻很高興。 “麋鹿族后面的甘薯田成熟了,麋鹿族的族長邀請我下午一起去地里挖甘薯,并且答應(yīng)我,如果今天收成多的話,會分給我一些甘薯。” 因為暴風雪即將來臨的緣故,埃里克不得不在麋鹿村多待一段時間。 冬天糧食本來就少,麋鹿族能提供給埃里克的糧食不多,埃里克如果想填飽肚子,就需要去外頭另外尋找食材。 眼下多了一個紀小甌,和一只小豹子,埃里克肩頭的任務(wù)重大。 ——盡管他真的非常不情愿喂養(yǎng)那只豹族。 如果這次能分得一些甘薯,那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暫時不必擔心食物的問題。 “真的嗎?太好了?!?/br> 紀小甌替他高興,想了想,忍不住問:“埃里克,我下午能跟你一起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