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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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蕭然手忙腳亂地照顧孩子的時候,傅之卓也查清楚了他被攻擊的緣由。 他此刻手里捏著兩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草原,年輕俊逸的男子漫步其中,一張微笑低頭微微合目,一張迎風(fēng)遠望,目光沉靜悠遠。 他眼里卻浮現(xiàn)冰冷入骨的殺意,聲線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也就是說,那個組織的人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目標,并拍下他的照片,組織奇貨可居,急不可耐地把照片送出去討好客人,然后一個大客戶就看上了目標……” “這個組織為了不讓那個大客戶失望,就采取了特殊手段,直接登堂入室地抓人?” 傅之卓手指敲了敲桌面:“有意思,有意思,朗朗乾坤之下,看中誰誰就是自己的貨物,引誘不出人就直接帶槍搶人,貴國的治安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制服的中年白人滿頭大漢卻不敢擦:“傅先生,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第45章 攻克心上人的辦法 傅之卓笑了:“給我交代?我需要什么交代?只是這么一個明目張膽的以活生生的人作為交易對象,甚至占了不少人命的組織實在對社會是個巨大的威脅是不是?” 中年白人終于明白過來:“傅先生需要在下做什么?” 傅之卓看了中年白人身后那個年輕白人:“我要你授權(quán)給我,讓我的人有特別行動的權(quán)力,另外集結(jié)所有海上和空中的力量,隨時待命?!?/br> 中年白人大驚:“你想做什么?” “我已經(jīng)查到,這個組織主要勢力在海上,自然是要一舉摧毀?!备抵亢敛涣羟榈卣f。 年輕白人,也就是卡倫伯頓忽然說:“你知道組織在哪里?要不是你們非要把程送走,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更多的線索,既然程是組織的重要目標,我再次提議讓他做誘餌,這是最好的辦法,事半功倍?!?/br> 傅之卓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到極點,仿佛看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尸體。 卡倫伯頓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里。 傅之卓收回目光:“邁爾先生,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還有,我的建議你最好采納?!?/br> 邁爾從辦公室里出來,背后的衣服都濕透了,卡倫伯頓非常不憤,沖上司抱怨:“邁爾先生,這個黃種人簡直欺人太甚,他算什么東西,這里輪得到他來說話?居然還對你指手畫腳起來……” “你給我閉嘴!”邁爾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才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你知道那是誰嗎?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卡倫伯頓一臉茫然:“他不過是一個商人,最多,最多以前當過兵,早就退伍了……” “你這個蠢貨!就知道這點東西也敢出來混,我就告訴你一點,所有和他作對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記住,是所有!” 邁爾吼完就陰沉不定地看著前方,傅之卓這個人太邪門了,他知道的東西太多,眼光太毒,下手太狠,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就是在最恰當?shù)臅r間爆出他的敵人的丑聞,令其身敗名裂。 誰沒有點陰私呢?誰沒有點軟肋呢?可是天底下所有的陰私和軟肋似乎都在那個男人手里掐著。 他不從政,卻用手里的情報把許多人拉下馬,因此結(jié)交或是震懾了太多權(quán)貴,以致于沒有人敢動他。 他不從軍,卻在退伍多年之后的現(xiàn)在還在國際上鼎鼎有名,哪里出現(xiàn)了頑固棘手的恐怖分子、犯罪團伙,都喜歡暗暗給他遞邀請函,請他來幫忙。 他只是一個商人,所締造的商業(yè)帝國卻龐大得可怕,惹惱了他,都不用做別的,掐斷你的經(jīng)濟鏈條就能讓你跪地求饒。 這樣一個人,多少人恨得牙癢癢,可是又有多少人敢和他撕破臉皮? 好在這次他大張旗鼓為的也是抓捕那個違法組織,邁爾苦中作樂地想,最后功勞也能有自己一份,也算不錯了。 …… 海上某船上。 “哎呀哎呀,京城卓少盯上我了?真是不勝榮幸啊。”一個有著一雙大海般湛藍眼眸、容貌俊美無儔的亞麻發(fā)男子窩在沙發(fā)里,如同一只慵懶而又優(yōu)雅的大貓,慢吞吞地嘆了一口氣。 他將手里的照片放在茶幾上:“美人跑了不說,還被一樽煞神給盯上,我可真是倒霉透了?!?/br> 那照片上不是別人,正是那被偷拍的程蕭然。 一身復(fù)古式黑色西裝,看起來就像西方貴族家庭中的管家的中年白人內(nèi)心吐槽,小伯爵你既然知道那是一樽煞神,你還這么悠閑真的好嗎? 他彎腰恭敬地說:“小伯爵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蒙奇叔叔,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稱呼我的時候不要在前面加一個小字,我可一點都不小了?!?/br> “是,小萊特伯爵。” 萊特:“……” 有一個死心眼的管家最討厭了。 “小萊特伯爵,恕我直言,我們再不走,就要和那位傅先生撞個正著了,那位可是您父親也不愿意招惹的人,到時候您恐怕又要被禁足了。” 萊特伯爵俊美無暇的臉終于頹敗下來,禁足什么的最討厭了,明明他都已經(jīng)是一個大人了。 “本來這次想討好雅恩叔叔的,有他在我父親面前說情,父親一定不會動不動就禁我的足?!比R特伯爵又拿起照片:“蒙奇叔叔,你看這個人真的很像雅恩叔叔的情人吧?” 蒙奇耿直地說:“小萊特伯爵,恕我直言,陸先生還不是雅恩先生的情人,不過照片上這位先生確實挺像陸先生的?!?/br> 萊特伯爵白他一眼:“什么先生?這明明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我本來想把這個小男孩帶回去,雅恩叔叔追著陸叔叔那么多年還沒把人追到手,如果這時候出現(xiàn)一個年輕這么多的陸叔叔的翻版,你說雅恩叔叔會不會變心?陸叔叔會不會緊張,哎呀,如果能幫雅恩叔叔抱得美人歸我可就是大功臣啦?!?/br> 就再也不用動不動就禁足啦。 可惜現(xiàn)實太殘酷,那個廢物的組織居然沒帶回來人。 “唉,傅之卓肯定查到我了,把這個組織的情報送給他,當作賠償禮,希望他別揪著我不放啦?!比R特伯爵邊說邊在心里想,能讓人這么緊張,漂亮的小男孩到底是傅之卓的誰呢。 或許可以查一查,要是沒什么關(guān)系,他就偷偷帶走好了。 管家蒙奇看了他一眼,小伯爵先生又在想什么不靠譜的事了? “小萊特伯爵,照片還要給雅恩先生看嗎?” “看什么看啊,等找到真人了再說吧?!?/br> …… 程蕭然沒想到自己才安家下來沒幾天呢,就接到了傅之卓的電話,那個組織落網(wǎng)了! 雖然沒有一網(wǎng)打盡,但他們在海上的一個大型而混亂的交易會被抓個當場,現(xiàn)場比掃黃現(xiàn)場也沒好多少了,因為組織的客人都是一些權(quán)貴人士,所以這一次落完的人很多。 不過那也大多是外國人了,程蕭然一個也不認識,也就沒有任何感觸,倒是那個看上了他的大人物,傅之卓說:“據(jù)說只是一時好奇,我查過,那人倒并不是組織的???,接觸這個組織也是為了調(diào)查對方的,就姑且先相信他,以后有機會,我會替你教訓(xùn)他?!?/br> 程蕭然怔了怔,笑道:“算了,既然人家也是查案去的就算了,更別說還是什么伯爵先生,就不要和他為敵了,就算沒有他,也可能有別的人看上我,被那個組織盯上了,總有這么一趟的?!?/br> 傅之卓在電話那頭聲音都低沉了下來:“蕭然,你在擔(dān)心我嗎?擔(dān)心我和那個伯爵對上會對我不利?” 程蕭然沉默一刻:“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是特別麻煩你?!?/br>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你麻煩,我甘之如飴?!?/br> 程蕭然忍不住別開臉,即便那人不在眼前,聽到這種情話他還是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沒好氣地道:“講人話!” “蕭然,我想你了?!备抵苛ⅠR聲調(diào)一轉(zhuǎn),無比正經(jīng)地說:“從我們分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月了,一年過去二十四分之一了……” 這沒法對話了,程蕭然隨便丟了句:“沒別的事我就掛了?!?/br> 可掛斷之后又覺得自己似乎態(tài)度過于冷硬了些,怎么說人家為了他的事忙了半個月,又看看遠處嬰兒床上嗚嗚哇哇自己跟自己講火星語的程恩恩同學(xué),他嘆了口氣,拿起手機,一則短信寫寫改改,最終發(fā)出去一個“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收到短信的傅之卓挑了下英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他似乎知道該怎么打動小家伙了,強硬的只會讓他反感,反而你軟下來,示弱,他也會跟著軟下來,當自己足夠“柔弱脆弱”時,他甚至硬不起心腸對你說重話。 小家伙看起來油鹽不進,其實是一個特別心軟的人。 傅之卓想著,自己的心也跟著柔軟無比。 真的……好想念,好想見他啊。 …… 一轉(zhuǎn)眼程恩恩同學(xué)就滿月了,滿月酒沒法辦,家里除了程父、九爺爺,也沒有別人知道程蕭然自己生了孩子,他在小別墅里自己做了幾個菜,自己跟自己慶祝。陳欣蕾因為還有自己的課業(yè)和事業(yè),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小別墅里就程蕭然一個人,不過有寶寶陪著,只會忙不過來,根本不會有寂寞的時候。 他擺上菜,倒上小半杯紅酒,想了想,給寶寶穿上可愛漂亮的新衣服,戴上毛絨絨的帽子,眉間還點了個紅痣,然后抱過來怕了幾張照,有寶寶個人照,各種姿勢都有,有合照,還有把菜肴也給拍進去的。 樂衷于拍照,這還是向老護工李阿姨學(xué)的,她說孩子一天一個樣,一轉(zhuǎn)眼就長大了,得把他一點一滴都給記下來,不然轉(zhuǎn)頭就忘了,她照顧過太多孕婦和小孩,十個有九個里后悔沒在孩子小時候就拍照錄像什么留做紀念的。 程蕭然一想也是,留作紀念以后看看既有意思又有意義,就迷上了給寶寶拍照錄像。 第46章 年紀大會疼人 程蕭然這種玩法,寶寶起先還給面子,但時間一長就咿咿哇哇叫起來了,大熱天給人戴一頂毛茸茸的帽子,這是要熱爆的節(jié)奏啊,就算山上涼爽,風(fēng)吹啊吹,但也很熱好嗎? 寶寶這會兒還只會躺著,穿著純棉透氣的天藍色小短袖短褲,襯得那小胳膊小腿越發(fā)跟蓮藕似的,一蹬一蹬,那手腳上套著的銀鐲子上的鈴鐺也跟著一響一響,小家伙伸長了手想拽下頭上的帽子,奈何胳膊實在太短,小手也沒力氣,怎么也沒法把帽子拽開。 程蕭然不負責(zé)任地在一旁笑得打跌,一邊照相機喀喀喀地拍著,知道寶寶“啊”的一高聲,顯然是不樂意了,他才上去抱起那軟軟的小身子,好心地替他摘去帽子,然后剝了個葡萄,用小勺子搗爛成糊狀,然后挖了那么一丟丟的果rou到他嘴里,權(quán)當作撫慰。 “啊啊……” “小饞貓,你不能多吃知道嗎?”程蕭然捏捏他腮幫的軟rou,養(yǎng)了一個月好歹養(yǎng)出點rou了,雖然個頭還是小,但這個白里透紅的軟嘟嘟的rou感,還有這靈活勁兒,絕對是健康得一塌糊涂,不然程蕭然也不敢給他吃水果。 這小東西什么都好,就是越發(fā)貪吃起來,七八月份,大周山上春天種下去的果樹有不少都結(jié)果了,桑葚、藍莓、黑加侖,還有山葡萄和李子等等,因為當初果樹每個品種只有寥寥幾棵,所以這些水果也沒拿出去賣,就是在網(wǎng)上每天看情況限售個幾斤幾十斤的,探探反響,也是打打廣告,免得網(wǎng)店長時間沒東西賣而徹底沉寂下去,剩下的大部分的水果則是自己人內(nèi)部消化了。 程蕭然這里自然天天都有新鮮水果送過來,他愛吃,不過沒想到寶寶比他更饞那些水果,大概是修復(fù)液培育出來的水果,這小東西鼻子賊靈,知道那是好東西,就天天咿咿哇哇地想往上面撲,不給也不會哭鬧,就眼淚汪汪地盯著你,或是一整天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程蕭然哪里敢給他吃啊,可被他這么一弄又狠不下心,實在沒辦法了,就榨了果汁,用筷子蘸點給他嘗嘗,他舔筷子舔得津津有味,也沒有什么不良的反應(yīng),程蕭然也就放心下來,不過每天也不敢給他多吃,最多一勺的果汁或是一點點搗得爛爛的果rou,才一個月大呢,別吃出毛病來。 “啊……”寶寶好像也知道每天的份都是固定的,軟軟地叫了一聲也不鬧,程蕭然知道他睡覺時間又該到了,抱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沒一會兒人就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那嫩嫩的小臉靠在他肩膀上,沒牙齒的嘴咧著,口水都浸透了程蕭然的襯衫。 “真是小豬?!背淌捜粣蹜z地把他放在嬰兒床里,擦去嘴角的口水,歪著頭看了又看,又忍不住俯身親了親那光溜溜的大腦門,然后把蚊帳放下來,自己去換了一件衣服。 “寶寶睡著了?”他換完衣服出來,程父也來了,后面還跟著李阿姨,程蕭然笑著點頭:“睡著了,這一睡能睡到吃午飯,下午就麻煩爸和李阿姨了,我爭取在天黑前趕回來?!?/br> “那是我孫子,有啥麻煩的!”程父不高興地說,李阿姨也說:“我就喜歡這孩子,看著就讓人疼到心里去。” 李阿姨一輩子沒孩子,幾十年里都在照顧別人的孩子,既有耐心又有愛心,而且對恩恩寶寶是真的很喜歡,程蕭然也放心她,不然也不至于回到櫻花村了,還和她有聯(lián)系,這次就是他要出門,擔(dān)心程父一個人照看不過來,就請了李阿姨過來。 程父把手里的果籃給他:“喏,都給你摘好了,都是最新鮮最好的水果,你直接提過去吧。”他走到一邊對程蕭然低聲說,“在那邊陪著你小叔好好說會話,孩子的相片帶了?讓你小叔也瞧瞧?!?/br> 程蕭然笑著聽完:“放心吧爸,我知道的?!?/br> 他拎著果籃下山,走出大鐵門,又鎖好鐵門,車子已經(jīng)停在樹蔭下,他走過去,程曉杰探出頭:“快上來?!庇挚戳丝磋F門,打了個哈欠:“真不知道你們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來這么遠養(yǎng)胎也就算了,還要住山上,還要弄扇鐵門攔著?!?/br> 程蕭然笑了笑:“以后有機會告訴你為什么?!背虝越芤膊粡U話,從大周山背面沿著新修好的路開到了村子里,然后下車:“我說,你自己開真的行?要不還是我載你過去吧” 程蕭然摸出駕照搖了搖:“放心吧,我開車技術(shù)只有比你好的。” 程曉杰羨慕地道:“出個國連駕照都考來了,什么時候再去,帶我一起去玩唄。” 程蕭然笑著搖搖頭,國外太危險,沒什么必要他是沒出國的打算了。他發(fā)動車子開出村子,然后徑直下山,看了那本駕照一眼,這駕照自然不是他去考的,而是傅之卓給他弄的,以前沒有駕照實在不方便,他只是在電話里提了一句,第二天駕照就郵寄過來了,那人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想要表現(xiàn)。 他搖搖頭,把駕照放好,今天是恩恩寶寶滿月,也是程家小叔的生日,往年這個日子都是不過的,程述年不希望家人去得太頻繁,但今年不同,程述年回家一趟,關(guān)系就一下子親密了起來,而且他也想知道小寶寶和程蕭然的近況,兩天前通過電話,就敲定今天由程蕭然去看望他。 程蕭然對這個小叔的感覺有些復(fù)雜,一方面這位有可能是他的親生父親,另一方面,程述年顯然知道很多事情,什么種族危機之類的,程蕭然自己其實不大在意成為誰的目標,程家隱居櫻花村也無所謂,但他現(xiàn)在有孩子了,自然不希望恩恩未來出現(xiàn)什么危險,到底現(xiàn)在還有誰會針對長夷族,這個事情必須弄清楚。 程蕭然忽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過那人已經(jīng)在烈陽下朝他揮手了,他只能把車靠邊停,車窗降下來,一股熱氣就撲面而來,他離奇地抬頭看去:“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