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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詔在線閱讀 - 第69節(jié)

第69節(jié)

    但是,燃起火把就更不行了。

    書院的人藏身于暗處,倒似鬼魅一般,自己手中亮起來,總感覺黑暗之中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伺著他們,更讓人心驚。

    崇明樓的火勢并不因這些人心生挫折之意而滅了,而是越燒越旺,隱約能看到火海里翻滾的身影,如一個個火球一般在樓里跑來跑去,慘號聲不絕于耳,在這種情況之下,讓黑衣小頭目氣定神閑帶著手下去殺人,著實有難度。

    他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繼續(xù)摸黑往前走,但要小心!”要是等到天亮就更不好了。

    這樓里火光恐怕要亮到十里開外了,說不定不等天亮就能引的官兵前來,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

    黑衣小頭目想的不錯,崇明樓的火光亮徹夜空,就連遠在石甕寺的孟少游,孫老先生等人都看見了。

    孟少游被敲暈帶到了石甕寺,便被看了起來,他又斷著腿,根本沒辦法走出寺去。枸杞與靈芝看守的很嚴(yán),到得后來他自己也覺得要是留在酈山書院,會拖謝羽的后腿。除了暗恨自己受傷的不是時候,不但不能守在謝羽身邊保護她,更無能的是只能遠遠看著她涉險。

    崇明樓火勢映的天空都亮了,孟少游看到大火就單腿立在院子里,急的團團轉(zhuǎn):“也不知道阿羽怎么樣了?”

    枸杞跟靈芝是被謝羽哄騙走的,聽得孟少游這話,小臉煞白:“孟公子的意思,是說這火是酈山書院的?不行!我要回去看大小姐,如果她出了事,我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家世代服侍謝家人,就連安大管事雖然年老,但見到謝弦還是打心底里激動不已,對謝羽更是慈祥的不得了。她來之前,她爺爺還再三叮囑:“要好生侍候小小姐!”

    現(xiàn)在反倒是孟少游要攔著這丫頭了:“你別去了,現(xiàn)在書院里危險!”

    枸杞不信:“書院里能有什么危險?就算火燒了起來,可是也能救火啊。我只是回去看看大小姐是不是安全?!庇謬诟漓`芝:“你在這里乖乖看著孟公子?!彼灸艿挠X得不妙。

    謝羽送她們走的時候,可是說要去辦事,也不知道她忙什么,酈山書院倒先燒了起來,總不可能是她在酈山書院放火,要將書院付之一炬吧?

    孟少游一把拉住了這丫頭的腕子,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阿羽既然讓你們躲了出來,你再回去豈非送死?!她那里確實很危險,你不許去!”

    枸杞被他凝重的臉色給嚇住,到了這會兒都快急的掉眼淚了:“孟公子,書院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燒起來了?大小姐有危險是不是?”

    比起石甕寺里眾人心中波瀾暗生,也不管是枸杞急的恨不得上樹撓墻,只求知道真相,還是孟少游焦心如焚,更或者是孫銘的暗暗憂心,都比不過帶著兵已經(jīng)趕到半道上的程彰。

    程彰帶兵連夜趕路,還有足足十里路,就瞧見了書院方向火光沖天,頓時恨不得肋生雙翼趕過去,一面下令急行軍,一面當(dāng)先帶了一隊人馬快速往酈山書院的方向趕。

    程智騎術(shù)雖一般,到得這會兒也不管不顧跟了上來,一邊追問程彰:“父親,這火光的方向瞧著竟然是酈山書院,到底怎么回事?”

    程彰哪有空與他細細分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酈山書院里,空氣中傳來難聞的焦臭味,那是崇明樓里尸體被燒的味道,順著風(fēng)向傳出去老遠。

    崔晉與謝羽帶著書院學(xué)子以及護衛(wèi),還有早就被嚇呆的小和尚道明一起,在書院里與黑衣人游走躲藏。

    道明長這么大都沒見過什么殘酷的場面,尤其他還是個茹素的小和尚,平常連殺生都不曾,又哪里會有機會見識這么血腥的場面。

    孟少游因行動不便而被送走,小和尚做為誘餌留了下來。僧袍光頭模樣混在學(xué)子之中太過顯眼,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早換了書院學(xué)子統(tǒng)一的儒衫,光著腦袋戴了頂平頭小樣巾子,倒似個年幼的學(xué)子一般,混在眾學(xué)子中間,跟著眾人一起撤退。

    他既不會拉弓又不會射箭,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站在最安全的地方,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他從最開始在心中默念經(jīng)文,到后面看著謝羽面不改色的殺人,又從天而降,點燃了崇明樓,耳邊聽著被燒的黑衣人奔走哭號掙扎,猶如身處地獄,一面為殺生而不安,一面卻又覺得說不出的快意。

    這兩年間,黑衣人在玉林寺隨意對他們師徒欺侮,若不是他們師徒懂得醫(yī)理,尚能為黑衣人所用,恐怕早就被滅了口,尸骨無存了。

    圓覺心中如何道明不知道,但道明自己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和尚到每日經(jīng)受這些黑衣人的隨意支使辱罵戲弄,乃至于當(dāng)著他的面在寺中殿內(nèi)烤rou,那種將他的信仰踩在腳底下的囂張,時時折磨著道明的神經(jīng)。

    少年人就算是從小在佛音梵唱中長大,但心中熱血未涼,無數(shù)次心生惡念,卻只能半夜爬起來,悄悄跪在大雄寶殿冰涼的地磚之上,默念經(jīng)文以平息心內(nèi)的惡念。

    師傅教導(dǎo)他要平心靜氣,但無論他在心中默念多少遍心經(jīng),都不能修煉到師傅波瀾不興的地步,只是將這些不平統(tǒng)統(tǒng)壓制在心底角落,以平靜的表象來掩飾內(nèi)心。

    日積月累,這些不平以及惡念并不曾被佛法消彌于無形,而是在今天似盲無目的的河流找到了方向,目睹了黑衣人前赴后繼倒在謝羽的箭下,那些往日強行壓制的惡念便如山洪傾瀉而下,很快將他那點佛門僧人的悲憫之情給淹了個干干凈凈,他甚至有種隱隱的說不出的興奮,猶如巨浪拍岸,明知道前面是無邊水澤,苦海無涯,然后就是抑止不住想趟過去。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大違師傅平日的教導(dǎo),卻又控制不住自己,黑暗之中跟緊了謝羽,仿佛她身上蘊含著一種說不出的力量,讓他在這兩年之內(nèi)首次感覺到了安心,趕走了他心中的恐懼。

    如何迎敵,如何撤退,又如何在書院內(nèi)打伏擊戰(zhàn),當(dāng)初在備戰(zhàn)之時早就演練過的。書院的路徑早就深深刻進了每個人的腦子里,除了最開始的驚慌,有的學(xué)子手軟拉脫了弦,還有見過了同窗死亡而心生退意的,越到了后來,因為再無退路,這些從未經(jīng)歷過血腥的學(xué)子們反倒越見沉默鎮(zhèn)定勇敢。

    有時候,因為知道還有退路,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軟弱下去,一旦見識過了黑衣人被大量殲殺,再想想如果落到這些人手里的后果,這些學(xué)子們就更不敢掉以輕心了。

    “注意過來的黑衣人……扔!”低沉而短促的命令發(fā)自謝羽的口中,隨著她一聲令下,伏在假山頂上的學(xué)子們將手中的石塊扔了下去,下面摸黑過來的黑衣人有十來人頓時被砸中了,幸運的是胳膊,至多不能再舉起武器,倒霉的便被砸中了腦袋,當(dāng)場倒地。

    果然不出黑衣人小頭目所料,謝羽帶著這幫人在酈山書院里轉(zhuǎn)悠,在他們手中箭枝僅存了二三十枝的情況下,竟然也能節(jié)省資源,利用身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石塊,釘板之類暗襲。

    書院的學(xué)子地利人和,在這些黑衣人看不見的地方,也許在某一處黑暗之中,伸出腳去就踏進了陷阱,直接扎到了釘板之上;也許在推開某一扇門之后,被秤砣迎頭一擊,砸中了腦袋……時時處處皆是危險。

    黑衣人在秦嶺深處練兵,也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巷戰(zhàn),在某一片特定的區(qū)域如何贏利壓倒性的勝利,但是當(dāng)他們摸黑走進酈山書院,接連受挫之后,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句話:媽的巷戰(zhàn)要這樣打,哪有活路?!

    謝羽是個極為淘氣的,又集合了書院眾學(xué)子捉弄人的法子,只不過將之改革的更有殺傷力,尤其熟悉地形,到了最后就連膽氣不那么足的學(xué)子們也各個躍躍欲試,想要親自嘗試一下自己捕獵設(shè)計的威力。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長,伴隨著雙方在書院里邊退邊追的打法,特別是黑暗之中每個人都緊繃著一根弦,不敢放松。但是無論如何,黎明還是姍姍而來,伴隨著潑墨一般的夜色漸漸稀薄,像被兌了些清水下去,那墨色便洇染開來,由天邊漸漸的淡了起來,雙方都能在這隱約的墨色里瞧得見對方的身影了。

    黑衣小頭目帶著手下在書院里追擊了大半夜,到得此刻早已經(jīng)滿心窩火,恨不得立刻就將所有人都捉過來活剮。一旦瞧見了對方的身影,在已方人數(shù)占有優(yōu)勢的情況之下,滿含戾氣的指揮手下:“除了小和尚跟一個瘸子,其余人等全部砍殺!”大不了到時候一把火將整個酈山書院都燒成飛灰。

    小和尚膽大包天,竟然敢將他們捉回去的瘸子給偷偷救了出來。且不管那瘸子是何等身份,單他這膽大包天的態(tài)度,就算是死一百回都不夠!

    不過,這小頭目卻也考慮到,萬一這小和尚跟那瘸子還向外傳信,總要追查清楚消息有無泄露。

    謝羽暗暗心焦。

    經(jīng)過了大半夜的耗殺,黑衣人總還有約一百多近兩百之?dāng)?shù),是他們總?cè)藬?shù)的幾倍。夜晚還好說,但只要是白天,他們的地理優(yōu)勢全無,便只能往深山里撤,且不一定來得及。

    崔晉握緊了她的手,目光里全是溫柔笑意,趁著二人靠的極近之時,忽開口道:“阿羽,我很高興!”

    謝羽扭頭去看他,但見他唇邊帶著笑意,她都快當(dāng)這人瘋了,小聲道:“你不會得了失心瘋吧?咱們都快死了,你高興個甚???”

    崔晉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雖然我拖累了你,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能夠最后陪著你,就算是死也跟你在一起!”他從前孤寒凄冷的日子過的太多了,身不由已病不由已,每一步都走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怕是親生父親也要想盡了辦法的討好,投其所好。

    這樣的日子其實他早就過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9章

    第八十九

    謝羽從來就不是個愿賭服輸?shù)男宰?,周王這番掏心掏肺的話不但沒有讓她心生甜蜜之意,反而更堅定了她的意志。

    她拉下周王的手,神情是從未有之的鄭重:“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輕言生死呢?”

    這話讓周王心生震動——他歷經(jīng)千難萬險,難道就是為了跑到酈山書院窩囊的等死嗎?

    謝羽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她帶著周王府的侍衛(wèi)護著學(xué)子,大家分散開來伏擊敵人。

    天色漸亮,夜色中曾經(jīng)被小心掩蓋的行蹤終于漸漸暴露,已經(jīng)有學(xué)子的慘叫聲傳了來,每一聲慘叫都令人心悸。

    謝羽跟周王藏在一處石徑一側(cè)的林子里,身后還有小和尚以及兩名王府護衛(wèi)。小和尚這一晚上倒是老實,從頭至尾一言不發(fā),牢牢跟緊了周王。

    石徑之上,傳來輕微密集的腳步聲,似乎每走一步都十分猶疑。

    這一晚上黑衣人在書院里吃了大苦頭,人馬折損太多,到得最后他們比之剛離開玉林寺之時,士氣低迷許多。

    透過樹椏枝葉的縫隙,能夠看到走過來的是三名黑衣人,他們左右看著,似乎懷疑石徑兩側(cè)的林子里有埋伏,目光從這邊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看個不住,又小聲低語商量,拿不定主意一般。

    謝羽背著的箭囊里已經(jīng)只有最后三枝箭了,這是她留來保命之用,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敢再放。后半夜全憑陷阱偷襲,東躲西藏慢慢消耗對方的實力。

    那幾名黑衣人左右看看,最終朝著謝羽他們藏身的方向走了過來,一步一步,手中砍刀的寒光已經(jīng)快到眼前了。

    謝羽回身小聲叮囑周王跟小和尚:“藏好別出來!”與周王身邊的兩名護衛(wèi)交換了個眼色,抽出靴子里防身的匕首,猛的撲了出去。

    外面當(dāng)先的黑衣人毫無防備,被一刀割喉,軟軟的倒了下去。其余兩名黑衣人立刻舉刀迎敵。

    周王府的護衛(wèi)也算得戰(zhàn)力不弱,但其余兩名黑衣人身高體壯,又是在秦嶺山中特訓(xùn)過一年的,體能上已經(jīng)比周王府的護衛(wèi)要強悍許多。

    特別是他們這一夜的煎熬,死了許多同伴,被院里的陷阱給戲弄的窩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有機會正面砍殺,一腔戾氣都有了出口,恨不得將冒出來的這三個人當(dāng)場剁成rou泥。

    之前他們還在四處尋找女子的蹤影,見識過了謝羽的強悍,親眼看著同伴被她一擊而滅,而其余兩名皆是男子,便都存了一樣的心思,到底女子力弱,先將她砍殺了,再處理后面這兩名男子。

    因此,雖然是三對二,但那兩名黑衣人除了招架王府護衛(wèi)的攻擊,泰半的刀鋒走勢竟然是對著謝羽的。

    謝羽的防身功夫是謝弦為她量身定制,雖然她臂力過人,可到底總有后力不繼的時候,更側(cè)重于四兩撥千金,對上剛猛無敵的對手,長時間硬碰硬就是自尋死路,因此箭術(shù)上面才練的出神入化。

    她不同于謝弦,能在萬軍叢中來去自如,僅憑一桿長*qiang就能取敵將首級,是真正血里火淬煉過的。

    比起謝弦在她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獨擔(dān)大任,她也只能算是勉強過得去,謝弦對她的評語是:“……你也就混著日子過,沒遇上真正的危險而已?!?/br>
    如今雖三國鼎立,但天下戰(zhàn)事早停,真有需要打仗的地方,也用不著謝羽出面。她只要有足以自保的能力便好。

    謝弦為女兒長遠之計,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女兒也能面臨這種生死關(guān)頭。

    兩名黑衣人顯然是平日配合默契,五個人在石徑之上混戰(zhàn)成一團,也不知道何時,從外面又跑來了兩名黑衣人,見到同伴鏖戰(zhàn),也加入了戰(zhàn)團。

    四比三,場中刀光劍影,很快雙方都受了傷,而隱身在林中觀戰(zhàn)的崔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牢牢盯著那個纖秀的身影。

    謝羽心中越來越焦急,很怕因為他們此處的打斗而引來更多的黑衣人,幾乎用的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都到了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當(dāng)初苦練過的招數(shù)反而無用,都只憑著本能。況且她手中只拿著匕首,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在武器上她就處于劣勢。

    有好幾次,她都在對方的刀光里逃得性命,但胳膊腿上已經(jīng)好幾處被劃傷。

    周王府的兩名護衛(wèi)也是如此這般,身后是毫無戰(zhàn)斗力的周王與小和尚,若是落到他們手里,當(dāng)真不堪設(shè)想。所以這兩人也是不要命的打法。

    其中一名護衛(wèi)躲避的慢了些,已經(jīng)被一名黑衣人一刀捅穿了腹部,但是他拼著自己重傷也要擊倒對方的信念,佩劍劃過了對方的頸部動脈。

    被他劃破頸部動脈的黑衣人只覺得脖子一涼,guntang的熱血已經(jīng)噴了旁邊的同伴一臉,被另外一名護衛(wèi)借機砍傷。

    此刻場中己方也只有受傷的謝羽與另外一名護衛(wèi)了,而對方接連倒下去兩人,場中人數(shù)終于持平。

    謝羽趁著躲避,在地上打滾的空檔,撿起一把死去的黑衣人的長刀,至少有了自保之力。

    天色已然大亮,能夠瞧得清雙方的模樣。遠處傳來密集沉重的馬蹄聲,黑衣人面色一喜:“咱們的援軍來了!快快解決了這兩人!”

    崔晉從林中藏身之處走了出來,聽著由遠而近的馬蹄聲,暗暗希望這是魏帝派來的人。

    他出得樹林,猛的抬頭發(fā)現(xiàn),遠處石徑的盡頭,也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名黑衣人正挽弓搭箭,而這一頭,謝羽正背身而立,身上衣衫有好幾處浸血的刀口,她正全力搏擊,企圖掙得一線生機。

    那黑衣人松手的同時,崔晉猛的撲了上去,他牢牢將謝羽攔腰抱住,將她整個人都護在了自己懷里。

    劇痛傳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軟軟朝后倒了下去,謝羽轉(zhuǎn)頭瞧見躺倒的崔晉,但見他面上還帶著一絲笑意,身后的黑衣人朝著她肩膀砍了過來,周王的護衛(wèi)撤刀去抵擋,將自己的半邊身子都留給了與之搏命的黑衣人,生生被砍去了半個膀子……

    謝羽顧不上再瞧崔晉一眼,側(cè)身就地躺倒,長刀橫掃,整個人都繃成了一張弓,恨不得將自己都化作武器,一刀砍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腳踝之上,那黑衣人倒地的瞬間,石徑盡頭響起了馬蹄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長驅(qū)而入,闖進了酈山書院。

    她滿心的絕望,卻又不甘就此死去,正在做最后的掙扎,被另外一名黑衣人一刀刀追砍,她不及起身,便就勢在地上打滾躲避,石徑之上的碎石子硌的她全身都疼,但此刻都顧不得了。

    忽然,她仿佛聽到了天籟之聲,程彰猶如獅吼一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阿羽——”

    前一刻還追著砍她的黑衣人轟然倒地,雙目圓睜,額頭上扎著一根利箭,箭尾白羽還在微微顫抖。

    石徑上很快涌上來無數(shù)的人,程彰一馬當(dāng)先沖了過來,在馬背上消磨了大半生的時光,此刻幾乎算是從馬上滾了下來,往日的鎮(zhèn)定全無,到得謝羽近前,連聲音都輕了,仿佛怕驚醒了她一般:“阿羽,爹爹來遲了,你……傷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