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自從上次打敗奧創(chuàng)就未曾見過的快銀打了個招呼,隨即旁若無人地干自己的事。他拿出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地啃了兩口,慢悠悠地翻閱雜志。銀灰色的卷曲的發(fā)梢垂落,遮住了眼瞼。 薛書榕也不著急了,她盤腿坐在地上,問:“怎么回事?” “那得問你自己,”快銀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啃蘋果,“睡了幾天,感覺如何?” “說實話,不太好,感覺那個惡靈還在我的腦袋里?!?/br> “那個拿著大錘子的笨家伙回去找什么東西,你再等等吧?!?/br> “你知道我的魔杖在哪里嗎?” 快銀把啃完的蘋果核準(zhǔn)確地扔到垃圾桶里,合上雜志。 “就在你身旁?!?/br> 薛書榕轉(zhuǎn)過身,看到魔杖放置于高桌上。 太好了! “那個女人似乎想毀了這玩意兒,不過沒成功?!?/br> 薛書榕驚訝地問:“她醒來過?” 她沒有留意到快銀的眼神一閃而逝的尷尬。 薛書榕拿起魔杖,一遍遍念出咒語,卻無濟(jì)于事。她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藥丸,發(fā)揮不出魔咒的效力了! “要吃點(diǎn)東西嗎?”快銀在她念咒語的時候飛速拿回來幾樣食物。 “我更想嘗嘗你的味道。” “?!” 坐在地上的女孩露出輕佻的笑容,撿起魔杖,在他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使勁一砸,玻璃……碎了! “這個身體真是一塊奇妙的寶藏,可主人是個笨蛋??嘈墓略劦囟逊e,卻不會用,活生生把自己餓死,讓我占了便宜?!?/br> 薛書榕把長發(fā)捋順,唇角勾起。 “你看起來真甜美。” 快銀愣了愣,表情復(fù)雜。 “讓開!” 緋紅女巫旺達(dá)隔著數(shù)十米伸出手,紅色的精神力像晨霧一樣擴(kuò)散,瞬間漫延開來。 “嘩——” 薛書榕頓時抱頭尖叫。 其余的幾人紛紛沖到室內(nèi)。他們望著被精神力折磨的薛書榕,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班納教授拍拍娜塔莎的肩,低聲說:“放心吧,她是個非常堅強(qiáng)的人,一定能挺過來?!?/br> 娜塔莎看著薛書榕痛苦抱頭在地上翻滾,聲音嘶啞,如喉嚨干涸的夜鶯。她眨了眨眼睛,喃喃自語的聲音幾乎聽不見:“是啊……” 魔杖陡然飛起! “us(呼神護(hù)衛(wèi))!” 她尖利的聲音沖破了層層緋紅的霧靄,旺達(dá)一個不防跌坐在地上,被快銀迅速扶起來。 “你沒事吧!”快銀擔(dān)憂地看著自家的meimei。 “沒關(guān)系……你看,那是什么?!” 幽綠的霧靄逐漸散開,遮住了偌大的空間。緊接著,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服,面容英俊的紳士踏著煙霧走到眾人面前。他的身后跟著一群奇形怪狀的生物,均有一個特點(diǎn)——面目可怖。 薛書榕全然顧不及,捧著斷成兩節(jié)的老魔杖淚流滿面。 就這么斷了……斷了…… 說好的死亡圣器呢!說好要走一輩子呢!為什么也能斷! 男人走到薛書榕的面前蹲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是你召喚我而來?可是……這兒的人,誰算得上畸形呢?” 薛書榕淚眼模糊,抽泣著問:“什么?” 對方嘆了口氣,從口袋抽出手巾遞給她。 “先別哭了,這位小姐?!?/br> 其余人嚇了一跳。 因為,那人的后腦勺竟然還有一張臉! “我知道他是誰!” 班納教授皺起眉:“愛德華·莫德里克,十九世紀(jì)的一位英國貴族,他身受詛咒,天生是兩面人,后腦勺是一張魔鬼的臉。自殺后變成鬼怪,專門帶走畸形人的靈魂。我曾在南美的時候見到過畸形秀,他們從來不在萬圣節(jié)表演節(jié)目,就是因為那天一旦表演,就會招來這位大人物。” 他的話音剛落,愛德華轉(zhuǎn)向他們,一個個打量:“不……或許我說錯了,他們個個可都是畸形?!?/br> 薛書榕擦掉眼淚,頓時有些懵:“等等,你不是來解決麻煩的嗎?” 和畸形有什么關(guān)系! “在這之前還有事情要做?!?/br> 愛德華拄著手杖,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先講講你們的故事吧,從哪位開始呢?”他微笑著說。 薛書榕:“……” 眾人:“……” 辣雞!這副心靈雞湯的架勢是要鬧哪樣!(╯‵□′)╯︵┻━┻ 第71章 惡魔 名為愛德華的幽靈坐在地上,伴隨著他的揮手,大家被一股奇妙的能力驅(qū)使著坐下。班納教授拼命反抗卻起不來,差點(diǎn)進(jìn)入浩克狀態(tài),史蒂文握住班納的胳膊,示意他先冷靜??煦y和緋紅女巫兄妹兩人也動作僵硬地坐在地上。 愛德華微笑著環(huán)視一圈,滿意地點(diǎn)頭。 “不如先從你開始吧。”他指了指托尼。 “我哪里像畸形人了?”托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聳聳肩。 “你的胸口是怎么回事?”腦袋后面的魔鬼開始低語,愛德華靜靜等待片刻,摘下帽子,“你可曾做過一些事情,被別人憎恨?!?/br> 兩人對視半晌。 托尼忽然笑起來:“得了吧,又要用道德綁架?我想你看岔了眼,我并非畸形,這個房間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br> 愛德華搖搖頭,微笑著說:“是你錯了。這些人中,一個心臟里藏著讓生命延續(xù)的奇異能量,一個無法控制自己化身怪獸的暴行,一個身體已無法生育……” “夠了!” 薛書榕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地道:“我召喚你不是讓你來批判我的同伴們。如果你不能幫助我的話,請回吧,先生。” “不,你錯了?!泵嫒菽贻p英俊的紳士失笑,“一旦召喚出來我,就必須要帶走一個畸形人的靈魂。” “……” 薛書榕郁悶得想撓墻。 她花費(fèi)這么多的精神力,還搭上了老魔杖,結(jié)果召喚出來一個敵人?!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從你開始?!睈鄣氯A的手指著娜塔莎,“告訴我,你的過去?!?/br> 他們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一股冰冷的、無法抵擋的威懾鎮(zhèn)壓住在場的每個人,身為最大承受力的娜塔莎盡力維持自然。她抿了抿唇,說:“我沒什么好說的,在俄羅斯接受特工訓(xùn)練,后來到這兒,加入他們的隊伍,就這樣?!?/br> “那你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做了絕育手術(shù)而已?!彼卮鸬闷降?/br> 愛德華看著娜塔莎,過了一會兒,他評價道:“很好。那你呢,這位怪物先生?” 班納教授展示了他良好的訓(xùn)練成果,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地說:“我?我只是一個研究者,受蒙騙注射了變身浩克的溶液,為了不被利用逃亡多年,后來加入他們?!?/br> 再過來,史蒂文、托尼…… 他們的過去薛書榕未曾問過。而現(xiàn)在,聽到他們輕描淡寫地講述著屬于自己的故事,她緘默不語,只是安靜地消化這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 “那你呢?” “嗯?” 愛德華轉(zhuǎn)身對薛書榕說:“我在你的體內(nèi)看到了邪惡的能量,或許你比他們有著更為黑暗的過去?,F(xiàn)在,講講你的故事吧,女孩?!?/br> “我的故事?”她摸了摸鼻子,“先生,我實在沒什么可說的。我的前半生平平淡淡,自從遇到他們后,每一天都精彩有趣,找不出什么悲慘的過去給你聽?!?/br> “魔鬼說他討厭說謊的人。” “我沒有撒謊?!?/br> 愛德華不再露出溫和而善意的微笑,相反,他冰冷蒼白的臉上表情駭人。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薛書榕:“小姐,你的過去如一團(tuán)迷霧,蒙蔽了所有人的心靈——告訴我,你的過去,你期望的未來。” “過去?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每天上學(xué),回家,聚會,平淡無奇,我不明白你追根問底到底想說什么。” “仔細(xì)講一講你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這個國家?!?/br> “……” 薛書榕破天荒地沉默了。 萬萬沒想到愛德華竟然會把矛頭指向她。她手握魔杖,快速思索著對策,不料對方直接拉住她的胳膊:“跟我走吧,加入我們的隊伍?!?/br> “不。” 其余的人想上來幫忙,被薛書榕攔?。骸澳銈儎e動!” 她有預(yù)感,一旦同伴們被愛德華盯上,恐怕就沒這么容易退身了。 愛德華面無表情地拽了一下薛書榕,沒拽動。 薛書榕:“……” 愛德華:“……” 呃,雖然她也不清楚為什么無用,但現(xiàn)在這個場景有點(diǎn)……咳咳,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笑話緩和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