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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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微笑著站出來,紛紛做了自我介紹。 有教數(shù)理化的,有教語文和英語的,還有天文地理、歷史政治的。甚至還有教他們禮儀,騎馬射箭的。最好笑的是,有個女人站出來,笑了笑說:“我教你們怎么用刀啊?!?/br> 宋懲之和靳刖在看見女人臉上的笑容時,就不覺得好笑了。 他們也是在認識了邊姽之后,才知道不是所有溫柔的笑容都代表了喜悅與和善。溫柔的笑容背后可能隱藏著巨大的惡意。 這個女人大概是真的會使刀。 杭清站起身來,臉上笑容更大,眼底甚至還露出了幾分瘋狂:“就讓我看看吧,看看你們能走到什么程度,什么時候才能殺了我?!?/br> 宋懲之和靳刖咬住了唇。 果然,他果然是又想出了新的花樣來折騰他們。 但是……宋懲之和靳刖都不得不說,他們內(nèi)心是欣喜的。他們不傻,他們也知道,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活下來,活得更好,最后成功脫離這個地方,而在脫離之后他們也能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杭清留下話就走了。 剩下幾個人開始和宋懲之兩人交流,以了解他們的水平,并且制定上課計劃。 別墅里再也沒有了艾菲兒的存在,他們不用擔心時時刻刻被凌虐,他們過了極其規(guī)律的生活。而之后每餐他們都會和杭清坐在一桌。只是杭清依舊沒給他們準備碗筷。每次都只有等到杭清吃完以后,他們才有吃飯的權(quán)利。這樣的規(guī)矩沒讓宋懲之和靳刖惱怒。如果杭清溫柔以待,他們才會覺得不敢下口。 如此下來,轉(zhuǎn)眼就三月過去了。 宋懲之骨折的右手好得差不多了,石膏早早就拆除了。 而宋懲之和靳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次男人沒有再對他們發(fā)瘋。也許是對別的人發(fā)瘋了,也許是男人有了新的玩法……宋懲之和靳刖都不在乎。他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足。沒有打罵侮辱,沒有餓肚子的時刻,也沒有生病只能躺在床上強忍的時刻,他們還可以學習許多的東西。 杭清很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只有吃飯的時候,會見上一見。 當杭清突然敲開門,打斷了老師上課的時候,宋懲之和靳刖還緊張了一下。 “你出來?!焙记逯赶蛄怂螒椭?。 宋懲之慢步走了出來。 “走吧。”杭清說著就先轉(zhuǎn)了身。 宋懲之卻不敢挪動腳步:“去哪里?” 以前宋懲之什么都無所畏懼,但是在嘗過現(xiàn)在生活的美好之后,他就不愿意回到從前了。 “去醫(yī)院?!焙记鍜吡艘谎鬯氖直?。 宋懲之臉頰一紅,這才想起來上次拆石膏的時候,醫(yī)生說過段時間要去復查,似乎就是這幾天該去復查了。 杭清沒再說話,只慢步朝樓下去了。 宋懲之頓了頓,也馬上跟了上去。 宋懲之忍不住想。男人好像真的變了,不知道是變好還是變壞,不過現(xiàn)在他覺得很好。再回想一下曾經(jīng)的邊姽,宋懲之居然覺得仿佛是幾年前發(fā)生的事一樣,都距離他遠去了。 等進了醫(yī)院。宋懲之由護士帶著去做復查,而杭清則是留在了外面,完全沒有跟過去。宋懲之心底一動。男人是根本沒將現(xiàn)在的他放在眼里嗎?所以完全不擔心他逃走? 不過……宋懲之也的確不想逃走。 正如男人說的那樣,起碼得等到有資格的時候再離開。 “別做蠢事?!蹦腥说哪蔷湓掃€時?;仨懺谒螒椭亩?。 “好了,邊少爺,沒事了?!弊o士笑了笑說。 宋懲之收起思緒,皺眉道:“你叫我什么?” “邊少啊?!蹦亲o士尷尬地笑了笑:“您不是邊先生的兒子嗎?” 宋懲之冷著臉:“你看我像是他的孩子嗎?” 護士表情更尷尬了:“也、也對,邊先生看起來那么年輕,不像是,不像是能有孩子的人……” “說完了嗎?”杭清站在門外道。 宋懲之被驚了一跳,忙回過頭去看,這一眼,多少讓宋懲之有些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心虛的。 “完、完了?!彼螒椭y得結(jié)巴了一下。 “那就走吧?!?/br> “……嗯。”宋懲之忙跟了上去。 護士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這么好,換別人家里非得是親兒子才行啊……” 宋懲之聽見這話,只是心頭暗暗冷笑了一聲。別人家的兒子,可不受折磨。 杭清將宋懲之的表情收入眼底,什么也沒說。只是心頭多少有些不快。這還是頭一回,過了這么久了,反派好感度一點都沒增長。 杭清也只能安慰自己要耐心了。 等回到別墅里,杭清突然發(fā)現(xiàn)氣氛凝滯極了。 “怎么回事?”杭清問艾雨。 艾雨溫溫一笑:“您上樓去看看就知道了?!辈贿^就算是這樣說了,艾雨還是補了一句:“靳刖打人了?!?/br> 靳刖會打人? 杭清覺得有些驚奇。他沒有先開口下結(jié)論,而是慢步上了樓。只要主角受沒受傷就好。不過主角受能打誰呢? 上了二樓,靜悄悄的一片。 幾個手下守在宋懲之二人平時上課的房間外。 宋懲之這會兒臉色已經(jīng)變了,要不是顧著杭清,他早已經(jīng)快步跑過去了。 杭清也看出了宋懲之的焦灼。 這反派攻和主角受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難怪主角受離開多年,反派攻都還能情根深種,念念不忘…… 杭清想著想著,終于走進了房間里去。 房間里只剩下繃著臉,小臉煞白的靳刖,他手里還抓著一把刀,刀尖滴著血……杭清看見這一幕,眼皮登時跳了跳。 而不遠處還靠著一個男人,男人的大腿和手臂都被扎傷了,血液從里頭滲透了出來,染紅了他身上的襯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靳刖的英語老師。能讓靳刖這個性子動手捅人……這個男人是做了什么? 還不等杭清開口,那男人在看見杭清和宋懲之走進來了以后,就立刻大喊道:“殺人了,殺人了!邊先生!你們家孩子要殺人了?。 蹦悄腥艘荒槕嵟?,還滿是委屈。 宋懲之有些急了。 靳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略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說吧,怎么回事?!?/br> “他要殺我……”男人再度激憤地開口。 “閉嘴,我讓你開口了嗎?”杭清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男人,冷聲道。 男人也聽說過邊家的名聲,他更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面容瑰美的看似少年模樣的男人,實則極度不好惹。男人只得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靳刖,我在問你?!焙记迓曇舾?。 男人發(fā)覺到杭清聲音里的變化,登時還冷笑了一聲,頗為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了靳刖。 他哪里知道,杭清要是語氣柔和點兒,肯定能把靳刖給嚇暈過去?,F(xiàn)在的語氣,反倒是讓靳刖漸漸冷靜了下來。 “是他……”靳刖艱難地開口道:“是他的錯,我逼不得已,才動了手?!?/br> 杭清不知道是不是該夸贊一下,靳刖這段時間沒白學用刀。 “是我?我有什么錯?我是你的老師,你不尊重我,還反而要拿刀殺我,你瘋了吧?”男人冷笑。 “我……”靳刖咬了咬牙,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 杭清隱約感覺到了點兒什么,他讓手下從外面關(guān)上了門。反正屋子就剩了這么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已經(jīng)受傷了,杭清是真的不將他看在眼里。 “說吧,你最后一次機會?!焙记蹇聪蚪?,面上帶出了不耐之色。 靳刖打了個激靈,忙一口氣將怨恨都吐了出來:“他猥褻我!” “你胡說什么?”男人冷笑一聲:“你又不是女孩兒,我為什么要猥褻你?這么污蔑老師,你可真是好教養(yǎng)!”男人也是知道這兩個孩子不是邊姽的兒子,才敢這么罵。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杭清掃了男人一眼:“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 他剛才說了讓他閉嘴。 男人臉上青白一陣,不得不再度閉了嘴。 “現(xiàn)在說,他做了什么,你是怎么捅傷他的?!焙记宓馈?/br> 靳刖這瞬間感覺有些奇妙,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會問他這些話的人竟然是邊姽。就好像邊姽下一刻就要為他出氣了一樣……都是錯覺吧。靳刖心道。 不過他還是鼓起了勇氣,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你們走了以后,數(shù)學老師也走了,然后他就來了。他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有別的人,放下書以后就走近了我,他伸手來摸我。”說著,靳刖還露出極其憎惡的表情:“他對著我露出了自己的下體。這不是猥褻是什么?”靳刖和宋懲之以前總被艾菲兒欺負,差點還被艾菲兒得手,那時候他們就清楚地知道了猥褻到底是什么。 靳刖認為自己絕沒有判斷錯。 其實這會兒杭清聽完,也立刻怒火中燒了。 媽的人渣! 還tm狡辯! 當他們都瞎呢! 男人憋不住了,再度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他胡說。我當時只是……” 杭清懶得聽他再辯解下去,這樣極度無恥的人,當然不會坦蕩承認自己的錯誤。 杭清冷聲道:“去調(diào)監(jiān)控?!?/br> 門外一陣腳步聲遠去,很快就有人抱著筆記本回來了。筆記本上面顯示的,正是這個屋子里的監(jiān)控。 男人頓時就慌亂了,他開始無力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他的語速都跟著快了起來。 杭清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問:“你知道擅動我邊家的東西,是個什么下場嗎?” 靳刖聽見自己被比作了“東西”,但是奇怪的是,他這會兒并不覺得如何生氣。 他的心跳有些快。 邊姽真的、真的要替他出氣嗎? 那頭的男人一愣,幾乎被杭清剛才那一笑晃花了眼:“我、我……” 杭清注意到了他眼底惡心的欲望,媽的,竟然還敢覬覦我這個變態(tài)!不折磨死你都對不起我頭上變態(tài)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