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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就是這么蘇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風(fēng)吹進(jìn)來,窗簾拍打著窗戶。

    房間里的呼吸似乎漸漸放得平緩了下來。

    但是誰都沒睡著。

    一直到天亮。

    杭清拉開被子看了一眼手機(jī),然后按下了床頭的按鈕,窗簾向兩邊分開,外面的陽光傾瀉了進(jìn)來。

    杭清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了黑色西裝。黑色西裝很修身,完美勾勒出了他的腰線。

    用早飯的時候,杭清順便打了個電話問情況。

    艾雨在那頭道:“兩個人都沒跑?!?/br>
    杭清估摸著他們也不會跑,畢竟他已經(jīng)將利害關(guān)系和他們說清楚了,也將好處擺在他們面前了,只要這兩人聰明一些,就會知道先隱忍下來,等學(xué)夠了東西,翅膀硬了,再來咬他。

    “嗯,我知道了。”既然沒跑就行,杭清掛斷了電話。全然不知道那頭的反派攻和主角受都陷入了失眠狀態(tài)中。

    杭清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擦了擦唇:“司機(jī)呢?”

    “在外面等您了?!?/br>
    “……算了?!毕肓讼耄谲?yán)锬繕?biāo)還是太大了。反正這里有他的宅子,他在這個住宅區(qū)里散散步倒是并不奇怪。

    杭清帶上了筆記本,并兩個手下,然后挑了龔家對面的小亭子坐下。

    兩個手下守在了亭子外。

    杭清則是插上耳機(jī),打開筆記本先看了一眼邊家別墅傳來的監(jiān)控。宋懲之和靳刖已經(jīng)在上課了。杭清掃了一眼,確認(rèn)沒有什么問題以后,杭清就關(guān)掉了視頻畫面。轉(zhuǎn)而打開了一個綜藝。

    亭子外的手下只當(dāng)杭清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他們很是盡職盡忠地守在那里,一步也不動搖。

    杭清也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往筆記本右下角一看。

    哦,快沒電了。

    杭清這才站起身來:“走吧?!?/br>
    手下忙跟了上去。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今天主人干了些什么,但是主人所圖之事肯定是神秘莫測的大事,他們瞧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等回到別墅用了個午飯,又換了個滿電的筆記本,杭清讓手下拎著筆記本,這便又慢吞吞地往外去了。

    這時候出門的人就多一些了。不少用過飯后出來散步的。

    他們不免都注意到了杭清,畢竟住宅區(qū)里很少見到長成杭清這樣的人。杭清也不在意他們打量,照舊走到了小亭子里去。只是這時候小亭子被人占用了。

    他身后的手下臉色一冷,便要上前去驅(qū)逐。

    杭清低聲道:“守在外頭?!?/br>
    手下雖然不解,但也只有老實地守在了外面。

    亭子里先到的是個男孩兒,大約十三四的樣子,半趴在亭子的石凳上,石凳上還擺著作業(yè)本和練習(xí)冊。杭清一眼就瞥見,上面寫三個潦草的大字——龔城邶。

    這運(yùn)氣可真是絕了。

    他竟然遇上少年時的正牌攻了。

    杭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開電腦,插上耳機(jī),例行看一遍宋懲之和靳刖,隨后就又打開了綜藝。

    龔城邶知道有個人進(jìn)來了,不過他連頭也沒抬。直到發(fā)現(xiàn)那個人竟然在亭子坐了很久都不挪動一下,龔城邶才忍不住先抬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龔城邶就微微愣住了。

    他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五官就像是畫筆畫出來的一樣……龔城邶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形容詞,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語文造詣實在不夠,也就想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龔城邶收拾起了作業(yè)。多看了兩眼杭清才離開。

    杭清根本沒在意他什么時候離開的。畢竟這會兒正牌攻年紀(jì)還小,并不是之后那個想要弄死他的警察。

    漸漸的,天邊落下了紅霞。

    龔添差不多該回來了。

    杭清這才關(guān)掉了視頻,一只手不自覺地在筆記本上敲擊了起來。

    龔添的身影慢慢從道路的那一頭出現(xiàn)了,身邊還跟著龔城邶,兩人在低聲說著什么。杭清不過是往那邊看了一眼,龔添就立刻敏銳地回望了過來。

    杭清:“……”大概整個劇情里警察的智商點(diǎn)都加在龔家父子身上了。

    不過龔添只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xù)和龔城邶說話了。

    杭清也就干脆大方地目送著他們掏出鑰匙,打開門,然后走進(jìn)去。龔城邶先進(jìn)去,龔添走在后面,關(guān)門的時候,他突然朝杭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杭清只能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亭子外的手下瞥見這個笑容,在心底為那個警察點(diǎn)了一根蠟。

    一定是哪里得罪到主人了吧。他們心想。

    杭清又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然后看著龔家亮了燈,二樓一間臥室的窗戶的被推開了來。

    杭清將這一幕印在了腦海里,然后和窗戶里站著的人對上了一眼。

    因為距離稍微有些遠(yuǎn),杭清也只能根據(jù)身高和輪廓判定,那是龔添。杭清收回了目光,慢吞吞地收起筆記本:“走了。”因為筆記本又沒電了。

    手下照舊跟在杭清的身后開始往回走。

    ……

    “爸,你在看什么?”龔城邶跟著擠了過去往窗外看,他一眼就看見了杭清的背影:“哦,是他啊。今天我在亭子里遇見他了。”

    龔添皺了皺眉:“什么時候?”

    “就中午,我沒多久就離開了,不過他看上去好像在那里呆了一下午。”龔城邶頓了頓,低聲說:“這個人以前好像沒見過?!?/br>
    “是沒見過?!碑吘归L得這么好看,完全會讓人過目不忘的一個人,如果以前出現(xiàn)過,他們肯定會記得。

    龔城邶小聲問:“會是京城來的人嗎?”

    龔添搖了搖頭:“你別管,我會盯著的?!?/br>
    龔添腦子里又晃過了那張臉。

    ……不可能是京城來的。

    他都已經(jīng)出柜了,龔家人怎么還會蠢到,派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在他附近打轉(zhuǎn)?瘋了嗎?

    ·

    “他還沒有回來嗎?”宋懲之站在艾雨跟前問。

    艾雨冷聲道:“我怎么會知道?”

    宋懲之?dāng)Q起了眉,他身邊的靳刖也好不到哪里去。等艾雨走遠(yuǎn),宋懲之才冷聲道:“他不會是終于被抓了吧?”

    靳刖搖了搖頭:“不可能,這里都沒人找過來?!?/br>
    宋懲之有些煩躁:“那他會去哪兒?”

    靳刖沉默了下來。

    男人能將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而他們卻不清楚男人一絲半點(diǎn),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男人在他們面前,溫情和殘忍之間轉(zhuǎn)變的兩副面孔。

    宋懲之以為再等等邊姽就會出現(xiàn),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連續(xù)幾天,男人都沒有出現(xiàn)。

    艾雨對他們的態(tài)度越來越糟糕,像是冥冥中在告訴他們,男人已經(jīng)拋棄他們了。那些老師倒是每天都按時來上課。只是兩人從來珍惜上課時間,這會兒卻忍不住走了神。幸好這些老師都非常有耐心,他們走神不慎落下的地方,老師也會等補(bǔ)足以后再離開。

    他們每天的飯食也全靠自己動手。

    剛開始還不成樣子,后面漸漸熟練了不少。

    宋懲之和靳刖都不約而同地發(fā)覺到,自己心底竟然生出了丁點(diǎn)兒的思念來……

    宋懲之冷聲道:“也許這又是一種他玩弄我們的手段。”

    “也可能是在訓(xùn)練我們?”靳刖說:“他之前不是說過,我們離開了別墅根本活不下去嗎?現(xiàn)在,我們擁有了學(xué)識,但是還差一點(diǎn)生活技能。所以,他把我們留在這里,也許就是讓我們自己學(xué)會做食物?!闭f完,靳刖就沉默了。

    因為他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qiáng)。

    但是這會兒誰都沒再說多余的話,他們匆匆吃完了自己親手做的食物,然后就上樓就休息去了。

    而這邊杭清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在龔家外頭蹲點(diǎn)了。

    杭清收起筆記本,順手給邊家別墅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艾雨。

    “這幾天怎么樣?”

    艾雨低聲道:“都很好。”

    “嗯?!焙记鍐柾昃蜏?zhǔn)備掛電話,那頭艾雨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您,什么時候回來?”

    “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問。”杭清的聲音柔了下來。

    艾雨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嗯?!彼艅倯?yīng)完,突然間她的聲音就拔高了:“你們干什么?”

    杭清在這頭挑了挑眉,緊接著就聽見了宋懲之的聲音從那頭傳出來:“你在哪里?”宋懲之的聲音是僵硬且緊繃的。

    “和你有關(guān)系嗎?”杭清冷淡地反問。

    那頭的宋懲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度的不舒服。

    “好好上課?!?/br>
    宋懲之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你去哪里了?”又一個聲音從電話那頭冒了出來,這次是靳刖的聲音。

    他們怎么這么關(guān)心他去哪兒了?杭清挑了挑眉,很快想通了個中關(guān)節(jié)。哦,他們倆現(xiàn)在終于過上好生活了,是不希望他將他們拋在那里,讓他們重新落回地獄吧?

    現(xiàn)在的生活,的確誰都會不舍。

    想清楚這一點(diǎn)以后,杭清就立刻出聲安撫了他們:“放心吧,這個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你們還是有用的?!?/br>
    那頭的靳刖沉默了下來。

    宋懲之的呼吸卻是有一瞬間變得粗重了一些,像是在隱忍怒氣。

    不過那只是一瞬間,很快就過去了,快得杭清都以為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知道了?!彼螒椭畳鞌嗔穗娫挕C髅髀犚娔蔷湓拺?yīng)該就此放心的,但是宋懲之感覺到自己心底總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