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我入明火、公主金玉在外(重生)、黑狼哨兵的飼養(yǎng)方法、薛府貴妾、今天開始打職業(yè)[電競]、(系統(tǒng))萬人迷養(yǎng)成手冊、全世界最好的他、重生之平安的小日子、影后遲早要飛升、冥媒正禮
難怪條件那么好還一直單身呢。之前誰都看得出來他和邊先生走得親近了,誰知道現(xiàn)在一出事就鐵面無情地將人請來了。龔廳長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有報案人的證詞在。經過查證,她的證詞是可信的?!饼徧矶⒅记宓拿嫒荩渎暤?。一邊說話,他一邊也在觀察杭清臉上的表情。 杭清神色平淡,絲毫沒有變化:“哦,可是沒有證據(jù)是嗎?光有人證有什么用呢?就算你們要污蔑我,將我送到法庭上去,法官也會要求你出示證據(jù)?!焙记孱D了頓,又道:“我也得提醒你們警方,你們是無權扣押我的。如果問話問夠了的話,我就該回去了。我很樂意配合你們的調查,但是無謂的罪名我不接受?!?/br> 多么容易引得正派怒火爆發(fā)的姿態(tài)。 杭清以前看影視作品里,十個變態(tài)反派,九個都是這樣的嘴臉。 龔添臉色陰沉了下去:“我送邊先生出去?!?/br> “那就有勞了。”杭清站起身。 龔城邶也跟著起身,走上前收拾水杯。 然后杭清聽見他低低地問:“你認識林學雯嗎?” 杭清心里立刻有了數(shù)。這個林學雯,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知情人。杭清沒想到,龔城邶竟然就這樣放了水。雖然心底有些驚訝,但杭清看也沒有看龔城邶一眼,他直接就這樣走了出去。 門一開,杭清就看見了外頭站著的不少警員。 他們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就看著杭清遠去了。 他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他們竟然無法對著邊先生做出兇惡或者嚴肅的表情來。大概是因為,他們都不大相信邊先生真的會和案件有關吧。上次關勇私闖邊家威脅邊先生的事,他們可都知道。在知道整個經過之后,他們都不由覺得有些過分…… 此時關勇還不知道,自己當初莽撞的舉動,反而消去了大部分人對杭清的疑心。 · 杭清坐上車的同時給立刻給宋懲之打了個電話。 “有方向了?!焙记宓吐暤溃骸澳莻€知情人叫林學雯,這三個字可能有很多種組合……” “那也很快就能找到了。”那頭的宋懲之勾起嘴角:“您等著我的好消息!” “嗯?!睉曷?,杭清想了想,還是添上了一句:“如果發(fā)現(xiàn)了是誰,不要輕舉妄動?!?/br> “是!”宋懲之應得很是乖巧。 杭清這才放心地掛斷了電話。他找報案人,只是為了有效防范,而不是為了將這個知情人滅口。從他穿過來以后他就沒殺過一個好人,以后當然也不會殺。為了自己活命,就漠視別人的性命,那就和以前的邊姽沒區(qū)別了。 掛斷電話之后,杭清面無表情地在心底做起了推算。 就算找到林學雯,他也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了,還剩二十點的好感度,一直都沒有要漲動的跡象。得另辟蹊徑了…… · 將杭清送走以后,龔添兩父子就一塊兒進了辦公室。 龔添打開窗戶往外看了一眼,早已經沒了男人的蹤影。龔添轉過身來,神色有些疲憊,他低聲道:“你那個同學沒有撒謊?!?/br> 龔城邶臉色驟變:“不可能……” “他的反應不對,如果案件真的跟他沒有關系,他不該是這樣的反應……”越往下說,龔添的表情越是難看,他的眉頭緊緊鎖住,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狂躁的情緒中。 龔城邶也知道,龔添的經驗比他更為豐富。這一行干得久了,總會有自己的經驗和直覺。 龔城邶有一瞬間的茫然,他在桌前坐下,手無意識地摳了摳桌面:“那要怎么辦?” “查,繼續(xù)往下查,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龔城邶點了根煙:“他太奇怪了。有件事,我從沒和別人說過。當年之所以會掃蕩人販子窩那么雷霆手段,都是因為有一個東西做依據(jù)。有了它,我們當時的行動快了不少,往往那些組織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被當場抓獲了。這些都是因為邊姽給過我一個冊子,他說那是他動用邊家的力量查出來的。那上面有許多的人名、時間、地點和聯(lián)系方式?;蠲撁摼褪莻€交易記錄的花名冊!” 龔城邶抿緊了唇,也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就算是再動用勢力,就算是邊家在這座城市里再有本事,也不大可能弄到這樣詳細的東西吧……” “對,而且這么一份薄薄的冊子,絕對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做成的。最可怕的是,里面所記載的信息沒有一點出錯的地方?!饼徧淼男那榇蟾攀菍嵲谔^煩躁,他用力一咬,口中的香煙都斷成了兩截。龔添伸手拿下來,在煙灰缸里摁滅了以后,飛進了垃圾桶里。 龔城邶低聲道:“那么這份冊子……很有可能是內部人員才能拿得到。” “還有一種人也能做成這個冊子?!?/br> “什么?” 龔添又點了一根煙:“買家?!?/br> 龔城邶再度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否認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買家……” “從你將林學雯的說辭轉述給我之后,我就讓人去查了一下當年被忽略過的疑點。當初邊姽在游樂園大動干戈地尋找的那兩個孩子……不是邊家的子侄。邊姽根本不和邊家的其他人來往,那些人也從沒將子孫送到邊姽身邊去過。當年那兩個孩子,現(xiàn)在都還留在邊姽的身邊,是因為……他們很可能是邊姽買來的?!?/br> 龔城邶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 因為喜愛這份職業(yè),加上身后有著強大支撐,可以讓他借用手中的權勢去追求正義,所以龔城邶當初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個職業(yè)。但是現(xiàn)在一道難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其實這道難題同樣也在龔添的跟前擺著。 “邊姽這個人太復雜了?!饼徧砣滩蛔「袊@了一聲,目光也跟著暗淡了一些?,F(xiàn)在仔細想一想,當年他第一面見到邊姽的時候,邊姽是不是就是懷著目的而來的呢?邊姽當時應該是在尋找一個可以接手那個冊子的人。邊姽或許早就知道他來自京城龔家,所以邊姽沒有選擇當?shù)氐木珠L,而是選擇了他這個在當?shù)貏傇赂母本珠L。 “可我想不明白,如果他是個壞人,那他為什么要將冊子給您呢?這樣做也是有風險的啊?!?/br> “所以……他是個復雜的人。”龔添此刻的神色也很復雜,他忍不住伸手摸索到了口袋里的照片。里面有兩張照片,他隨身攜帶在了身上。那是那天在邊家,他將那本相冊握到手里的時候,私心留下來的兩張照片。龔添摩挲了兩下:“你先出去吧,這件事還得往下查,至少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龔城邶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后,龔城邶忍不住也點了根煙。 旁邊的人看了一眼:“龔隊不是不抽煙嗎?” 龔城邶沒理會他。 龔城邶想起了,自己給邊姽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別的優(yōu)點沒有,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信。 我都信…… 那就信吧。 那就繼續(xù)信下去。 龔城邶一激動,嘴里的煙也給咬成了兩截,前頭那截掉下來,把褲子給燙了個洞。旁邊的人見狀,忍不住打趣道:“您想什么呢?” …… 杭清好好休息了兩天,而這兩天的功夫里,宋懲之也鎖定了那個知情人的身份。杭清換好衣服走下樓去,就見宋懲之和靳刖兩個人都坐在了沙發(fā)上,兩人似乎在低聲說什么,等杭清一去,他們就立刻閉了嘴,然后同時站了起來。 “你怎么回來了?”杭清看向了靳刖,這個時間,他應該在畫廊才對。 靳刖繃緊了臉色:“我看見新聞說有知情人出現(xiàn)了,我就忍不住回來了?!?/br> 宋懲之在旁邊淡淡道:“你回來也沒用?!?/br> 靳刖被噎了一下:“……我也是能為您分憂的。” “你回去?!焙记宀蝗菥芙^地道。 靳刖臉色微白:“可我……” “現(xiàn)在要反抗我了?”杭清斜睨了他一眼。 靳刖只得低頭道:“那……那您小心,我這就回去?!?/br> 靳刖一走出大門,宋懲之就立刻喜笑顏開了起來,嘴上還道:“您也是為了他好……靳刖不摻和進來,以后還能好好活著。” 聽到這句話,杭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宋懲之。 宋懲之繼續(xù)沖著他笑:“如果這次的事遮不住了,那我就和您一起啊?!?/br> 杭清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宋懲之不是會撒謊的人,他既然這樣說了,那么說明他心底多半也就是這樣想的。杭清低低地迎了一聲:“嗯?!?/br> 宋懲之聽見了這道幾不可聞的聲音,隨后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那個女孩兒怎么處置?”宋懲之忙說起了正事。 “你有發(fā)現(xiàn)警察在周圍嗎?” “沒有,我仔細觀察過了,連便衣都沒有?!?/br> 也不一定是便衣,龔添手底下還有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人手。杭清想了想,道:“你去試試能將人帶回來嗎,如果很棘手就放棄?,F(xiàn)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警方也不能怎么樣?!?/br> 宋懲之雖然是點了點頭,但他眼底卻不經意地泄露出了一絲兇光。 他怎么能放棄呢? 既然這個女孩兒很重要,他就一定會為男人帶回來!不管怎么棘手兇險!他可和靳刖不一樣……總有一天他能告訴邊姽,他口中曾經的“為他赴湯蹈火”并不是虛言。 宋懲之并沒有作休息,他得了杭清的吩咐之后,就立刻帶了人手出門去找林學雯了。 杭清上了樓,去泡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手機上都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了,竟然還都是龔城邶打過來的。難道是他又要來和自己透露案情?杭清想了想,立刻回撥了龔城邶的手機號。 等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龔城邶松了一口氣:“你肯接電話就好?!?/br> “嗯,有什么事嗎?” “有?!?/br> “嗯?什么事?”杭清冷淡地問。 龔城邶頓了一下:“我之前說的話,依舊算數(shù)?!饼彸勤蛔忠痪涞卣f完,然后突然掛斷了電話。 杭清捏著手機還有些愣。 這是什么意思?他之前說過的話……表白的話嗎?杭清腦子里霎地滑過了那句話。 龔城邶竟然認真了! 沒多久,龔添的電話也緊跟著打過來了:“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杭清不太明白他的意圖,就低聲道:“沒有在作jian犯科?!?/br> “我知道?!薄斑@個時候了,你吃飯了嗎?” “……吃了。”杭清覺得對話有些尷尬。畢竟現(xiàn)在他幾乎已經完全撕去了偽裝。他和龔添之間的對立已經足夠明顯了。龔添打電話來,還有什么意義呢? 龔添大概也意識到了對話的尷尬,忙輕咳了一聲。 電話兩頭都沉寂了下來。 就在杭清都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龔添突然又出聲了:“我很想知道,那年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是只在電視上見過我,所以對我有些好奇。那話是不是真的?” “是?!彼堑拇_好奇正牌攻的父親是什么樣子。但這并不是當初他去觀察龔添的理由。 龔添又問:“那處別墅的確是你的?” “是?!?/br> “你為什么要將那個冊子交給我?就為了將那些人繩之以法?” “是。”他的確懷的是這個心思。只是現(xiàn)在他的身份暴露之后,這個行徑就顯得格外的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