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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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故事里的女主人是蘇淩水?”阮瀅覺得有些可笑,她臉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要笑不笑。 她的模樣令傅云京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快,他幾乎要遏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這個女人,憑什么能夠懷疑蘇淩水?別人的苦難,對于她來說,就是好笑的事嗎? 傅云京可怖的神色,讓阮瀅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阮瀅干巴巴地問:“所以,蘇淩水是被綁架來的?” 樂彤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赫爾曼是個極度惡心的變態(tài)?!睒吠f到這里,心底對阮瀅也有些不大舒服。她非常不愿意將那些發(fā)現(xiàn)從口中說出來。如果阮瀅沒有疑心,那么一切就最好了。但是,沒有如果。 樂彤閉了閉眼,說:“他喜歡蘇先生,所以搜集一切與蘇先生有關(guān)的報道,并且每一次蘇先生出席活動,他都會緊跟前往。直到最后,什么原因?qū)е滤?,最終決定將蘇先生帶到薔薇古堡,囚禁了起來。蘇先生為什么不能離開這里?”樂彤咬著牙:“是因為那個變態(tài)一手造成的?!?/br> 只要稍有同理心的人,都會對這樣的事,感覺到極度的憤怒和惡心。 所以樂彤對于阮瀅的咄咄逼人很是難以接受。 另外兩個男人的表情也有些復(fù)雜。 耳邊是嗡嗡的聲響。 整個故事漸漸被拼湊了起來。 什么深愛的夫妻。 什么用古堡博美人一笑。 什么充滿熱烈愛情的油畫。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彰顯著那個男人惡心的欲望。他折斷了蘇淩水的雙翼,讓這個天才畫家淪為了古堡里的“幽靈”。一個曾經(jīng)心思澄澈的少年,從此失去了光明和自由。他呆在這個古堡里,還能如何呢? 他的蒼白,多病,面冷心熱。 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們甚至已經(jīng)想到了少年依舊留在古堡的原因。幾年的囚禁生活,讓他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也讓他因為與外界隔絕太久,而生出了幾分怯怯。他無法再離開這個地方,他的靈魂、心神都被困在了這里。 為什么鬧鬼還不肯走呢。 少年真的不怕鬼嗎? 傅云京覺得不是的,上次在他的房間里有那個女鬼出現(xiàn),少年分明就是害怕的。 所以,蘇淩水留在這里,更是為了控制住古堡里的惡鬼,不要讓他們傷害來到這里的人吧。李海生的事留下了慘痛的鮮血……蘇淩水不愿意事件再上演,所以當(dāng)他們敲開門的那一刻,蘇淩水就立刻出現(xiàn)了。 每次鬼出現(xiàn),都是這個少年帶著他們逃離。 三人誰也沒有開口。 他們難以想象,當(dāng)年那個變態(tài),究竟還做過什么樣的事。長達(dá)幾年的囚禁,足以將一個正常人逼瘋啊…… 傅云京突然冷笑了一聲:“不管赫爾曼是不是蘇淩水殺的,就算是,那也不過活該而已。” 阮瀅卻根本沒聽見去這些話,她看了看杭清,總覺得對方的眼底是冰冷之色,她感覺到了更深的恐懼。 “可他是殺人犯……”阮瀅艱難地道。 樂彤吐出一口氣:“沒有證據(jù),你不能這樣污蔑蘇先生。都不要說話了。阮瀅,內(nèi)訌沒有用,只會讓我們都死在這里!” “你是在威脅我嗎?”阮瀅眼眶紅紅地看向她。 樂彤忍不住皺眉:“阮瀅!一場高燒把你燒暈了嗎?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事情輕重!現(xiàn)在!不要再去管蘇先生的背景來歷,這些和他都沒有關(guān)系!” 杭清在心底淺淺嘆了一口氣。 阮瀅沒什么大錯。就錯在兩點,一是沒有證據(jù),沒有完整的邏輯,就來指責(zé)她這方的人,正如樂彤所說,這時候內(nèi)訌可沒用,只會害死人,他要真的是個厲鬼,這個時候阮瀅就沒命了。二是,阮瀅太揪著不放了,分不清輕重,這讓此刻作為蘇淩水的杭清,覺得心底非常的不痛快。 蘇淩水這個名字,充滿了悲劇,憑什么被人拿出來這樣點評呢? 杭清冷漠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蘇先生!”樂彤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 杭清走到了門外,看了一眼傅云京,又看了一眼樂彤:“我很早就說過了,古堡的主人被我殺掉了?!?/br> 阮瀅立刻大喊:“你們聽!你們聽……” 樂彤忍不住道:“你閉嘴好不好?誰救了你?” 等樂彤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蘇淩水的蹤影了,傅云京也不見了:“他、他們呢?” “……走了。”尹嘉炎說完,陡然沉默了下來,他臉上的神色有些說不出的灰暗。 這個時候,誰的臉色也好不起來。 樂彤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我感覺很難受……” 阮瀅靠墻站在那里,身體發(fā)抖,她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惡意朝她席卷而來。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蘇淩水就是個壞人??! 阮瀅甚至覺得這一刻身上籠罩著的惡意,都是來自蘇淩水。 第70章 第五個反派(8) 晨光從地平線升起。 古堡里的一切恐怖景象都就此終結(jié)。但是誰也沒為此感到欣喜,樂彤難捱這樣凝滯僵硬的氣氛, 起身走出了房間:“我去找蘇先生。” 阮瀅感覺到了無助, 她忍不住看向了尹嘉炎,但尹嘉炎卻始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像是在思考什么東西。 “難道我做錯了嗎?這里前有厲鬼, 后有殺人犯,難道我不應(yīng)該說出來, 讓大家警惕嗎?”阮瀅忍不住問。 尹嘉炎這才抬起頭,瞥了她一眼:“你沒有分清楚場合?!?/br> “場合?”阮瀅愣了愣。 “如果他不是殺人犯,你就冤枉了人, 在這樣的時候, 生出間隙是致命的。如果他是, 那你就更錯了, 你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 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币窝滓舱玖似饋硗庾摺?/br> 阮瀅忍不住問:“那你覺得呢?尹嘉炎, 你覺得,他是不是殺人犯呢?我們明明,明明一起看見了那些東西……” “他不是?!币窝啄X子里來來回回都是當(dāng)年那驚鴻一瞥, 想也不想就說道。 一個心有惡意的人,怎么可能畫得出那樣的畫呢? 阮瀅愣愣地站在那里:“那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去找蘇先生。” “可是,我一個人……” “白天不會有事?!币窝最^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當(dāng)你開口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想到這一刻。為什么沒有想到呢?” 因為她昏了頭。 她被恐懼,嫉妒逼昏了頭。 阮瀅是天之驕女,可來到這個地方, 只有無盡的疲憊與逃亡,恐懼始終伴隨著她,她甚至還生病了,當(dāng)她生病之后,也只有尹嘉炎在一旁,再沒有其他人將她放在心上。心理上的折磨是巨大的。阮瀅很難接受,為什么樂彤在這樣的環(huán)境,都能比她更游刃有余? · 從傅云京站在門外那一刻起,杭清就知道了。不過令他覺得怪異的是,傅云京竟然遲遲沒有動靜,他似乎就在門外站定了一樣。 杭清坐在桌子前,望著外面漸漸晴朗起來的天空,聽著腦子里驟然響起的聲音:“反派好感度增加十五點。”非常豐厚的點數(shù),杭清差不多也能猜到傅云京的心思。傅云京這樣的年輕男人,總是能將憐惜與愛意化為一談的。 杭清沒有讓他進(jìn)來。 傅云京這種反派,該冷落的時候就得冷落,就像是調(diào)教小狼狗一樣。事事都順著他,反而很難達(dá)到結(jié)果。 “對、對不起……”樂彤的聲音在門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響起:“我和學(xué)長沒有惡意。阮瀅以后也不會再這樣無禮了。” 樂彤會來,杭清倒是不意外。 一個在靈異世界里存活下來的女主,腦子是非常聰明的,而作為主角,樂彤的三觀當(dāng)然也是被豎得正正的。 見杭清只留個背影給他們,半天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漸漸的,樂彤有些慌了。 “學(xué)長,怎么辦?” 樂彤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么糟糕。沒有人會愿意被別人撕扯下血淋淋的傷口…… 傅云京的神色很平靜:“等?!?/br> “等什么?”樂彤一怔。 “等天黑。” 樂彤雙眼一亮:“對,等到了下午,那些厲鬼就又會出現(xiàn)。蘇先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樂彤說完,又頓了頓:“不過這樣,會不會太jian詐了……” “只要他會出來,不就夠了嗎?” 兩人篤定了杭清一定會出來救人。 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聽進(jìn)耳中的杭清:“……” 反派需要他去救嗎? 好吧,樂彤需要。 沒有了尹嘉炎和樂彤的通力合作,樂彤能不能活著出去成了一個未知數(shù)。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樂彤問。 傅云京沒回答,但杭清卻聽見了一陣衣衫摩擦的聲音。他微微轉(zhuǎn)頭,用余光瞥了一眼……哦,傅云京竟然就這么坐在了他的門外,目光還緊盯著他的方向,樂彤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坐了下來。 杭清:“……” 杭清很是克制地將頭轉(zhuǎn)了回來。 其實他也能做到身形不動,就將他們的舉動收入眼底。但他要是真的那么做,那就活生生變成恐怖片了。人的脖子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能將樂彤的魂都嚇飛吧? 傅云京非常人能比,但樂彤卻只是個普通人,沒等多久,樂彤就餓得兩眼發(fā)直了:“學(xué)長,我不行了,我快餓死了……” “去樓下。” 樂彤點點頭,飛快地跑下了樓。 杭清還坐在那里,動也不動。 過了會兒,杭清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的脖子后面,似乎有什么微弱的氣流掠過。鬼?什么鬼這么不長眼,跑來恐嚇?biāo)??而且這個時間,似乎還不到鬼出來的時候吧? 杭清猛地一回頭,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