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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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槿炎心底冒出了丁點兒怪異感覺,他轉(zhuǎn)身問鐘桁:“你怎么來了此處?” 鐘桁直直看向了杭清:“報恩。” 杭清:………… 這話不該是對著鐘槿炎說嗎?顯然鐘槿炎在其中出的力更大。 “今日那個是驍王?”鐘桁猝不及防地換了話題。 “是……” “這人囂張跋扈到太后跟前來了,若無人跟在太后身側(cè)護著,那怎行?” 無人? 杭清回頭看了一眼一干侍從,又看了一眼殿外的侍衛(wèi)。人還是有的,不過這些人也著實不中用,他們大都畏懼關天,唯有鐘槿炎在的時候,方才更有骨氣些。 鐘槿炎皺起眉,細細一想……鐘桁說得不錯。 “那便有勞……”鐘槿炎頓了頓,才喚了一聲:“兄長。” 旁邊的一干侍從聞言,微微驚駭,但誰也不敢抬頭來打量。 鐘桁英朗的臉龐上浮現(xiàn)了更為濃厚的笑意:“理應為之。” 杭清就這樣聽著他們?nèi)詢烧Z敲定了,將鐘桁留在自己的身邊。杭清看向鐘槿炎的目光不由有些微妙,他怎么覺得鐘槿炎這是生生把一頭狼往他身邊送呢?這和關天有什么區(qū)別? 鐘槿炎沒有半點引狼入室的覺悟,他轉(zhuǎn)頭看向杭清,笑道:“母父一同用飯罷……”話說到這里,鐘槿炎突地頓住了,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鐘桁,忽略了心底那點兒詭異的不情愿:“兄長……便也一同?” 鐘桁笑道:“好。” 杭清將這兩人怪異的姿態(tài)一齊收入了眼底。 大抵還是養(yǎng)恩大于生恩,鐘槿炎似乎對他更為維護,半點也不樂意看見別人染指他。 和前世全然不同,鐘桁應當是真從悲痛與怨憤中走了出來,用飯時,鐘桁一直神色輕松,未見半點苦大仇深之意,不僅如此,每當杭清朝他掃上一眼,鐘桁就立刻跟著看了過來,還不忘對著杭清低低一笑。 “篤篤篤”——那是鐘槿炎輕敲桌面的聲音。 鐘槿炎神色淡淡,用極輕的聲音提醒道:“兄長勿要擾了母父?!?/br> 杭清注意到了鐘槿炎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這樣可不好……他日后若是真同關天在一起,鐘槿炎豈不是能氣得將關天當場手撕了?杭清頓了頓,猛地想到了一個詞。 鐘槿炎莫不是戀母癖吧? 想來想去,古人保守,應當不至如此。 杭清將這個疑問拋到了腦后去。 這頓飯吃得有兩分尷尬。 杭清才剛和鐘槿炎熟絡一些,彼此沒那么的生疏了。但中途插進鐘桁,氣氛陡然就不一樣了。待到用完飯,鐘槿炎便將鐘桁帶走了,畢竟鐘桁的身份如何處置,鐘槿炎還未與他交代。看著這二人一同離去,杭清這才有種寬慰的感覺。 · 鐘桁說要與杭清做個“護衛(wèi)”,還當真就行起了護衛(wèi)之責。宮中待的年歲久一些的,多少都能認出來鐘桁是誰,于是當鐘桁日日出現(xiàn)在永壽宮時,他們都驚駭極了,心中都道,定然又是卓太后發(fā)了些沒必要的善心了,竟是將廢后的兒子留了下來。卓太后奪了人家母父的位置,難道還指望這人知恩圖報嗎?恐怕是有仇必報才是。 眾人暗暗感嘆一番,卓太后果然還是那個沒腦子的卓太后,面上倒是不敢有絲毫情緒表露。 而接下來,他們會知道,還有更驚駭?shù)氖碌戎麄儭?/br> 驍王又摸到后宮中來了! 先帝少子嗣,但膝下倒也有幾個哥兒。杭清懶洋洋地坐在永壽宮中,便聽那侍從說起有哥兒勾搭關天的事。 宮中侍從多是哥兒,說起這話來的時候,他們語氣中竟是還透著股艷羨的味道。關天難不成還成了眾多哥兒愛慕的對象? 這邊侍從還說得興起,那頭就有人驚呼一聲:“驍王?!” 關天大步走了進來。 杭清打量了他一眼,竟然還穿著上次的衣袍,連那血跡都還在。 杭清:…… 難道王府已經(jīng)窮到給關天做不出一件衣服來? 關天何等敏銳?他發(fā)覺到杭清的視線,立即笑道:“太后饋贈,自該永久留存?!?/br> 神經(jīng)病吧?跪出來的血跡還要永久留存? “驍王今日不必上朝?” “告了病假?!?/br> “……” 鐘槿炎要是知道關天又打著病假的幌子,上了永壽宮來,肯定又得被氣到心梗。 關天仿佛對這些渾然不覺一般,他照舊恭敬地先遞了盒子到杭清的跟前。杭清這次倒是沒再叫關天滾一個瞧瞧了,更沒有一言不合掀盒子了。畢竟不能總逆著毛摸,摸多了,那是真會炸的。 但是杭清看了一眼,有些想笑。 頭一次,他嘲關天送的是些粗制濫造的玩意兒,現(xiàn)在倒好,送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更粗制濫造,瞧著就很難讓人喜歡起來。 關天倒是很高興地自薦道:“這都是臣的心血,太后定然會喜歡的!” “放那兒吧。”杭清沒有再多看。 關天似乎真只是為了來送東西,沒說上幾句話,關天便很是自覺地離開了永壽宮。 在杭清沒有看見的地方,關天抬起手按了按胸口。 他會喜歡嗎? 會的吧? 卓漁一定會喜歡。 關天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狂傲不羈的味道,看上去竟是有些像毛頭小子一般,瞧著還有兩分滑稽。一旁的侍衛(wèi)乍然見了他這副模樣,驚得手中的兵器都險些掉了。 關天在這頭意。yin杭清定然會喜歡,會為之感動。那頭杭清已經(jīng)命人將那盒子收了起來,只問身旁的侍從:“方才講到哪里了?接著說吧?!?/br> …… 關天回了王府,他那隨從一路膽戰(zhàn)心驚,最后實在憋不住了,顫抖著問:“王爺,您、您這是要……” 關天頓了下腳步:“你瞧不出來?” 隨從苦著臉,瞧出來了小人也不敢信??! “本王自然是在求得太后的青睞??!” 隨從兩眼發(fā)直:“可、可那是太后啊……” “本王未娶,他未再嫁。這有何妨?” 隨從已經(jīng)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堂堂太后,哪里有再嫁的道理?但他轉(zhuǎn)念想到這位卓太后從前的經(jīng)歷……這卓太后再嫁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隨從越想越覺得腳下打顫。 關天被隨從這么一提醒,心底反倒更念著卓漁這個名字了,并且越想越覺得喜歡得緊。 那隨從抬起頭來,就瞥見自家主子一臉春色。 心好累哦。 第79章 第六個反派(7) 杭清沒想到這樣快,他便見到了宮中哥兒將關天團團圍住的場景。如果說他們像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 那么關天此刻就像是被撲的那朵花兒。杭清遠遠地站在一旁, 斜睨了一眼關天的方向。 其實這一幕瞧上去有些好笑,杭清便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等見到身邊侍從望著那方羨慕嫉妒恨的時候, 杭清便更覺得好笑了。 就在這一剎,關天突地轉(zhuǎn)過了頭, 他的目光直直飛向了杭清。關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杭清說什么。這樣遠的距離,又怎么可能聽得清?而杭清更不會讀人唇語, 自然是不知道關天說的什么了。 杭清轉(zhuǎn)身欲走。 那頭的關天, 心底沒由來地一慌。他幾乎是立刻毫不留情地推開了身邊嬌弱柔美的哥兒們, 健步如飛地朝著杭清的背影追了上去。 “太后……”寂靜的御花園內(nèi)就剩下了關天的聲音在回蕩。 哥兒們愣了一瞬。 有人低低地嗤道:“果真是個下作的狐貍精!曾經(jīng)以殘破之軀勾引了君父不說, 如今更勾引了驍王。他莫非是要全天下優(yōu)秀的男人都臣服于他才肯罷休嗎?” 又有人酸酸地應了一聲:“這人是個浪蕩胚子, 哪有罷休那一日……” “這樣的人竟然也做了太后, 老天何其不公!” 關天突地頓住了腳步。 “你方才說什么?”關天往回走去,瞇起眼問。 他的眼底神色瞧不真切。 對面站著的哥兒一愣,他望著關天英俊不羈的臉龐, 心底動了動,陡然來了勇氣。那卓漁是個什么人?宮中上下都知道。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花瓶罷了,他的確有動人的美貌,連君父這樣的男子都為之傾倒。但那又如何?一個已經(jīng)嫁過二人,產(chǎn)過子,年紀不小了的哥兒, 不也就剩下那皮囊還能令人起點心思嗎? 那哥兒朝著關天柔和一笑,道:“我方才說卓太后……”哥兒頓了頓,故意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等著關天去問他。 那哥兒卻是想得太簡單了,關天這樣的人,哪里會看不出他的小九九呢?那種能輕易被旁人所蠱惑的男人,只能存在于話本中。 關天盯著他,沒有說話。 那哥兒漸漸有些慌了。雖然他很是喜歡被關天專注地盯著,但不代表他就喜歡關天那越見銳利的目光。為什么……這和想象中不一樣呢?哥兒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 “怎么不說了?”關天問。他的語調(diào)聽上去似乎是柔和的,但其實只要仔細分辨,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暗藏的冷意。 那哥兒已然被沖昏了頭腦,哪里還知道去分辨什么冷意,他張嘴便道:“我是想告訴驍王,卓太后不宜接近,他……”哥兒嘆了口氣,心底早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未婚的哥兒自然是不能說人水性楊花的,但卻可以暗示。 “啪!” 比他的話脫口更快的是一巴掌。 關天打了他! 那哥兒愣在了當場,強烈的羞憤感令他站立不穩(wěn)。 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卻是更先反應過來。誰都知道關天是個渾人。他的囂張跋扈,原本令宮中的哥兒們傾慕不已,但是對象換成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覺得膽戰(zhàn)心驚了。 他們正猶豫著要不要趕緊走開的時候,關天的目光已經(jīng)緊跟著掃了過來:“你們剛才說了什么?現(xiàn)在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