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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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滿手的血混合著的眼淚,眼底更是迷茫,卻又有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在告訴我。 這個人,我不該忘記的。 “小熒,別哭,你答應(yīng)我的,不要哭泣。” 他含笑如初,仿佛春風(fēng)拂面,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我包圍,驅(qū)逐了所有的冷意。 但也掩蓋不了我心里的那種無形的傷痛。 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捧住了我的臉,我可以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氣息,熟悉卻又陌生。 “小jiejie?你怎么了?” 閻相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這才看到,她和閻無憑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還是年娃娃的模樣,但這個地方,外人進(jìn)不來,所以他們應(yīng)該是被這個我看不到的男人帶來的。 mama說過幽月的力量可以解開他們的封印,而要想阻止七魂奪煞陣,他們的力量不可小覷。 因為當(dāng)時譚蕓蕓在那里,我也不曉得之前燭照將他們藏在了什么地方,所以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上。 但這個人卻知道,那么他究竟是誰? “時間不多了,是時候來結(jié)束這一切了?!?/br> 他在我耳邊輕嘆一口氣,然后握住了地上的幽月,用劍身沾染我身上的血液,往無相的身上斬去。 “封印解除!” 伴隨著他的音色,原本兩個小小的娃娃,被血光包圍,然后身形不斷地擴(kuò)大。 在無數(shù)種色彩當(dāng)中,一點(diǎn)點(diǎn)的融合著,最終成為一個黑色的影子。 虛無,沒有形體,就是無相。 “是無相!是黑色無相,有希望了!黑色無相可以吞噬一切陣法!” 姜小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于此相對的,是陰陽家族的不顧一切的攻擊。 也一并驗證了她的話。 若當(dāng)真是黑色無相,那么七魂奪煞陣,不攻自破! 我看著陰陽家族不顧一切的往前沖,心里唏噓著mama的本事。 即便她不再是八門的點(diǎn)燈人,但預(yù)知能力依舊存在。 她在保護(hù)這對無相的同時,就是給了我一線生機(jī)。 “大家給我沖,絕對不能讓我們的心血白費(fèi)了!” 陰陽家的那個老人一聲令下,那些族人更是賣力的準(zhǔn)備破除外界的結(jié)界阻攔。 但都被燭照給攔了下來,燭淵在光亮中越發(fā)的閃耀,如嗜血的光芒,一招之下,必定飲血,才能夠罷休。 “燭照!”那老人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倒在燭照的劍下,火了,用力砸了一下拐杖,吼道,“你是陰陽家族的人,你怎么可以殘害自己的同胞!” “陰陽家族?哼。” 燭照冷哼,一身黑袍在月色下尤為的濃郁,似是吞并了所有的黑暗,讓他看上去仿若黑夜中的王者,與夜融合,伴夜而生,在他的地盤,誰也無法上前一步。 他要保護(hù)的,也是誰都無法傷害的! “本王乃太陽燭照!” 一聲厲喝,讓天地動搖! 我心駭然,卻又莫名的心動。 “本王要守護(hù)的,誰也不能奪走,哪怕是曾經(jīng)的太陰幽熒!” 他抬起長劍,斬殺了沖上來的一人,然后劍尖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口,狠狠地刺了下去。 “燭照!” 我驚呼出聲,想要上前,卻無法挪動身體。 因為只要一動,尹月勾的光輝就會閃耀的更加厲害,從而更多的吸取著我身上的血液。 “別動。你要相信他,只有他和無相聯(lián)手,才能夠阻擋這一切,而這也是我恰恰不能所為的?!?/br> “那你要做什么?” 我雖然看不見他,不記得他,但他的所言統(tǒng)統(tǒng)都讓我覺得,他會死,會犧牲,否則他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會用這種方式在我的面前。 “我嘛!” 他嘻嘻一笑,我感覺到唇上輕微的一涼,是被親的滋味。 “蘇摩家族的人,只要散盡一切,就可以換的一個心愿,我的心愿就是——” “是什么?” “很自私的一個愿望,希望那人記得,卻又不希望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所以——” 他咬了一下我的唇瓣,突然間涼意散盡,沒了言語。 “所以什么?” “楚辭——” 我的話還沒說完,身后就傳來姜小魚撕心裂肺的吶喊聲,我看不到,卻知道她喊得應(yīng)該是我面前的這個人。 他做了什么? 我伸出手,朝前摸去。 指尖碰到了一抹涼意,就再也沒了其他。 “楚辭,你回來,楚辭——” 姜小魚的吶喊聲再度傳來,可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們知道楚辭是誰嗎?小魚好像很傷心。” 我問的是無相,這個時候也只有它還在我的身邊。 “他對你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不過是盡了蘇摩一族的使命而已?!?/br> 無相的聲音聽起來不似之前的那么歡愉,也或者是男女重音的關(guān)系,含著歲月的滄桑感。 “他的使命只需要守護(hù)太陰之魂,對容器是沒有必要保護(hù)的。所以他這么做,是因為我嗎?因為我的存在,改變了他的初衷,所以——” 所以什么? 不是我沒有往下說,而是我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 剛才那個人說了什么話,似是一場風(fēng),從我腦子里消失了。 也在剎那間,我心頭的那股酸澀那抹空洞的難受,在一瞬間,全部都不見了。 目光所及處,唯有燭照的身形,在黑夜中,獵獵生輝,成為黑暗的主宰。 他明明是太陽燭照,是將光明照耀人間,卻化身黑夜,一度沉淪。 我不知道當(dāng)初的太陽和太陰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只清楚,他應(yīng)該很喜歡太陰,否則不會讓自己處于這種地步。 因為在我體內(nèi)的太陰之魂正在波動著,隨著他的怒氣上升,越發(fā)的猛烈起來。 “阻止他,阻止他?!?/br> 朦朧當(dāng)中,仿佛有這么一個聲音在對我說話,沖刺著我,要往前沖去。 因為徹底提升自己力量的燭照,也在被自身的力量反噬,血腥味彌漫著整片天地,我的視線也不再受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變化。 他受了傷,他在流血,但他無法停下來。 七魂奪煞陣的陣法在感受到那抹血跡的靠近,變得愈發(fā)的肆意起來。 祭壇以極快的速度往下落,無相立刻出手,在祭壇的四個角落,給予支撐力,保證我不被陣法吞噬。 “現(xiàn)在的尹月勾還沒有完全脫離你的體內(nèi),若你一旦被七魂奪煞陣吞噬,尹月勾估計會失去控制。所以抓緊了,時間不多了,靠他們根本無濟(jì)于事,我們要對付的依舊是七魂奪煞陣?!?/br> 無相的聲音變得凌厲,它護(hù)著我,以簡單的言語,告訴我現(xiàn)在的處境。 我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握起地上的幽月,艱難的從地上直起身子。 胸口破了一個大洞,還真的是電視里的那種被一擊斃命時候留下的大洞。 但除了血,什么內(nèi)臟都看不到,仿佛都被擠在了洞的外側(cè),但那種痛卻是錐心的,我只要一動,血液流動的也就越快,而尹月勾的光輝也就更加的強(qiáng)烈。 “我能做什么?”我調(diào)整著呼吸說,“我身體里還有太陰之魂,是否可以控制尹月勾?” “不行,那東西除了真正的太陰幽熒外,誰也無法控制,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它再度陷入沉睡當(dāng)中。或許當(dāng)千百年之后,天地重新修補(bǔ)了太陰幽熒的魂魄后,才能夠控制它?!?/br>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著你們施救,或者是等死?” 我笑,笑得有些諷刺,笑得很是不甘。 這是第一次,面對命運(yùn)的折磨,我深深地為之厭惡。 用劍尖抵在地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咧著嘴,大笑著。 “我就不信了,它借用我的身體出現(xiàn),我就無法控制它了!” “你要做什么?”無相的聲音有些驚訝,但還是冷靜的對我說,“你好好坐著,不要讓血液更多的流動,這會加速尹月勾的脫離,到時候,它第一個吞噬的就是你!你快別動,我會嘗試著吸取七魂奪煞陣,若能夠?qū)⑺鼜氐滋岢觯揖湍軌蛲耆淌?。?/br> “但若不能提出呢?”我一字一句的反問道,“今夜不管是尹月勾將我吞噬,還是七魂奪煞陣重現(xiàn)人間,都勢必是一場生死之戰(zhàn)。既然你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不要阻止我做任何決定?!?/br> “你想做什么?”無相看我直起身子,手持幽月,黑色無形的身形輕微的扭動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到現(xiàn)在都沒死,是他人在庇佑你,所以你——” “所以我就要坐以待斃的等著?我偏不!”我固執(zhí)的說,“不管是那人做了什么,還是燭照,或者是心心,還有思思,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錯,卻偏偏深陷其中。為的只是這一個東西,那么我一定要親手毀了。救我的愛人,救我的朋友。” 我抬起幽月,月色下,它和尹月勾閃現(xiàn)著相似的光芒,一閃一爍,相互呼應(yīng)著。 “既然都是太陰幽熒的東西,那么既為相生,也為相克!”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里的幽月朝著尹月勾拋了過去。 “你這么做根本毫無作用,這里的屏障,連燭照都打不開,你——” 它的話沒有說完,就斷了。 因為在我的幽月拋出去的那一刻,燭照打破了外層的結(jié)界,朝著空中的尹月勾也拋出了手里的燭淵。 我不知道燭淵和幽月究竟代表著怎樣的一股力量,但它們既然都是上古神器,那么就會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