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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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蘿心煩意亂的時候,青云門的兩大高手也并不輕松。 “永華師兄,你跟那頭赤瞳蟒談好了?”永蓮真人御空而立,聲音有些虛弱,草嶸馬臨走前竟然施展了群體秘技,惡臭噴涌氣息如潮,整個山脈地動山搖,這么大的動靜讓她有些吃不消。 “我問過它了,藤陰山的妖獸并沒有異常,星衍之源應該沒有被妖獸吃掉?!庇廊A真人臉色也有些蒼白,一連吞了好幾枚丹藥才緩過氣來。 “如此看來,星衍之源只可能在那五名活著的修士身上了,你覺得最大的可能是誰?那名叫徐瑯的修士來歷不凡,說不準會惹到什么……” 永蓮真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無論是誰,只要得到了星衍之源,他就必須死!” “可是師兄,藍韻道君飛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千多年了,當年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永蓮真人頓了頓,試探著問道:“其實師門也不必這么緊張,星衍藤被困了這么多年,就算是僥幸逃離也傷了根基,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那株藤翻不了天,但有個人卻可以。”永華真人長眉豎起,厲聲道:“你可別忘了,北辰山的那個女人還沒死,而且……” 他頓了頓,聲音漸漸沉重:“況且我們將來總是要飛升的?!?/br> 永蓮真人臉色一變,而后默默的低下了頭。 永華真人則用神識觀察著泗水彎周圍,片刻之后,他的眼睛一亮,俯身向五名修士陷落之地飛去。 “師兄,難道這里有問題?”永蓮真人跟著飛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她之前忙著驅(qū)逐獸群,就先把幾名散修趕到了草嶸瘴氣之中,原想著騰出手來就收拾他們,誰料一個疏忽就有五人逃掉了,永華真人提醒后,她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條極淺的痕跡,雖然被細心的處理過,但化神期修士神識強大,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常。 永華真人正盯著泥土中微不可見的壓痕沉思。 “據(jù)我所知,元嬰期以下的修士沒人能抵得住草嶸瘴氣,這些日子咱們將藤皇谷走遍了,那些散修中最厲害的徐瑯不過是金丹期頂峰,按理說這些人根本逃不掉……” “但他們卻莫名其妙消失了,而且看這痕跡像是被人用一根樹枝拖走的?!庇郎徴嫒讼胂笾敃r的情景,滿臉困惑的問道:“師兄,你聽說哪個元嬰期修士會用樹枝救人嗎?就像凡人中的那些纖夫一樣,用樹枝拖著五個人一步一步走出去?” ☆、第26章 你在等什么 永蓮真人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元嬰期修士用樹枝拖著一群散修逃命?開什么玩笑,別說元嬰期修士了,稍微正常點兒的修士也不可能這么做,明明最簡單的馭物術或者風旋術就能解決問題,偏要像凡人一樣把人給拖出去! “救走他們的人必定修為很低,而且不懼怕草嶸瘴氣?!庇廊A真人皺眉自語,也覺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這修為到底是多低啊,連風旋術都不會,那得煉氣期三層以下吧? 這么點兒修為卻不懼怕瘴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永蓮真人思索良久,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喜色:“我聽師祖說過,星衍藤有解毒破瘴的奇效,是煉制破瘴丹的主藥之一,越是年份久的藤效果越好,救走他們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得了星衍之源的修士?” 此言一出,永華真人的眼睛也是一亮, “這低階修士既然不怕草嶸瘴,就算沒有得到星衍之源,必定也吃過青藤宗禁地的千年藤蔓?!庇廊A真人說著,神色越發(fā)篤定:“煉氣期修士連御劍飛行都不會,能離開此地,肯定是混在了那五名逃走的修士之中?!?/br> 這些日子以來青云門為了尋找星衍藤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有了一絲頭緒,永蓮真人連休息也顧不上了,忙說道:“師兄你的身體要不要緊?我們趕快去追人吧!” “好,我們快去……”永華真人也跟著拿起了飛劍,剛要動身,臉色忽然一變,捂著唇就咳嗽起來。 永蓮真人擔憂的看著他。 兩人都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此時急需恢復靈力,但星衍之源的消息至關重要,永蓮真人又是焦急又是擔心,不由的停在了原地。 “師妹你先過去,我……咳咳……”永華真人話說到一半,竟然咳出了一口黑血,“那頭赤瞳蟒的毒性很強,我跟它斗法時沾染了蛇毒,得盡快逼出體內(nèi)的毒素,不然的話恐毒氣侵襲肺腑……” 他臉上黑氣彌漫,看起來確實傷的很嚴重,永蓮真人猶豫片刻,將一瓶極品清毒丹留給了他,帶了兩名金丹期弟子,御劍向五名散修逃離的方向追去。 飛劍的速度極快,永蓮真人耽擱的功夫,徐瑯已經(jīng)到了藤陽山附近。 御劍翱翔于天際,從前高不可攀的藤陽山一晃而過,陶蘿看著腳下綿延不絕的山脈,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爬山的舉動到底有多么愚蠢。 臥槽!這根本不是人力能爬過去的??! 徐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聲音中帶著笑意:“你不是很會算嗎,不如算算你爬到藤源嶺需要多久?” 陶蘿回以一個大大的白眼。 說話間,她心心念念的藤源嶺終于到了。 看著腳下漫漫黃沙,陶蘿瞬間有種閃瞎狗眼的感覺, 放眼望去一片荒涼,萬里之內(nèi)寸草不生,狂風肆虐黃沙飛揚,整個藤源嶺儼然是一片光禿禿的沙漠,沒有絲毫生命存在的跡象。 陶蘿下意識摸了摸心臟部位。 到處都是沙子,這樣的地方到底能有什么逃生之路? 偏偏心口處沒有任何反應,從前莫名其妙的跳動再也沒有出現(xiàn),陶蘿不死心,又從儲物袋中扯出一截藤甩來甩去的玩,那藤就跟真的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身旁的小臭吱吱叫了起來,眼睛亮亮的盯著她手中的藤,陶蘿又無奈又好笑,將藤砸下一截,扔給了早已迫不及待想啃上一口的小臭。 徐瑯等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問道:“我們要下去嗎?這片沙漠沒有任何標記,你打算去哪個方向?” 陶蘿眨巴著眼睛裝傻,沒有寫字也沒有指示方向。 徐瑯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背后熟悉的□□感,便用神識掃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女修也是一臉懵逼,大眼睛茫然的望著沙漠,手里還胡亂的揮著半截星衍藤,就跟個頑劣的孩童一樣,沒有半點兒從前的精明狡猾。 難道她其實并無把握? 徐瑯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他肯定是腦子抽了,才相信這剛進入煉氣期的女修會有逃出去的方法,這藤源嶺他來過好幾次,除了黃沙什么都沒有,如果永蓮真人追來了,他們連躲避一下的地方都沒有。 到底還是得動用最后的底牌…… 飛劍在半空中來回盤旋,眼見著陶蘿還是毫無頭緒,徐瑯終于做了決定,低聲道:“你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如果時間夠的話,我可以再送你一程?!?/br> 陶蘿回過神來,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徐瑯的表情似乎很糾結,被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盯著,他低下頭,有些艱難的說道:“我有一張上古傳送符,但是只能傳送一人……” 那張上古傳送符使用時耗費的靈力極大,幾乎要自毀金丹才能聚集足夠的靈力,不到萬不得已,徐瑯也不想走這條路,但永華真人的到來讓他明白了青云門的決心,除了使用上古傳送符,大概再無其他逃生之路了。 來到藤皇谷之前,他從來沒想過此行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無奈的時候。 見陶蘿沒什么反應,徐瑯狠下心再次說道:“我有辦法離開這里,但是無法帶上你?!?/br> 說出這句話后,他竟有些不敢直視陶蘿的眼睛。 陶蘿卻是一臉懵逼。 平時高不可攀的徐前輩忽然變得這么扭扭捏捏,她非常不習慣,待他說完后才恍然大悟。 哦,徐前輩的意思是他有保命絕招然而只能救一個人,所以你自個兒找個地方?jīng)隹烊グ刹灰速M人家的時間了…… 這有什么大不了,誰也沒有犧牲自己的命救別人的義務,擱給她也不愿意! 她爽快的點了點頭,隨意在附近指了個小沙丘,示意徐瑯把她扔在那里就好。 見陶蘿這么快就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徐瑯心頭一松,繼而是nongnong的失落。 這丫頭既怕死又小氣,難道不該追著自己問還有沒有別的方法或者為什么只能傳送一個人嗎? 他沉默著將陶蘿放在小沙丘上,道:“我隨時都能離開,你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陶蘿無奈的搖頭。 藤皇谷沒有任何其他出口,這點老道長跟韓嘯風還有其他死去的修士已經(jīng)證明了無數(shù)次,至于其他地方…… 那頭六階赤瞳蟒都栽了,她還能找到什么更安全的地方? 徐瑯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兩人肩并肩坐在沙丘上,竟是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蔡風他們也到了。 陶蘿忍不住探著身子看了一眼,然后很遺憾的發(fā)現(xiàn)韓薇雨也跟過來了,這女人換了一身粉色長裙,跟王平共乘一柄飛劍,正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王平懷中,看起來甚是親熱。 “徐道友,你們在這里等什么?”蔡風是追著徐瑯一路過來的,看到徐瑯后眼睛一亮,大聲招呼道。 徐瑯還沒說話,陶蘿默默在地上寫了倆字兒:等死~ 徐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沒想到生死關頭,這丫頭還有心思逗弄別人,等死都能等的這么氣定神閑,也是不容易…… 蔡風卻以為陶蘿在開玩笑,頓時跳下飛劍,怒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浪費時間,永蓮跟永華那倆老東西早晚要追過來,為什么你們不快點兒找出路?” 徐瑯繼續(xù)沉默,陶蘿已經(jīng)手快的寫道:“不如蔡道友你找出路,我跟著你走!” 蔡風愕然。 王平卻忍不住了,瞪著陶蘿大聲質(zhì)問道:“搞什么?難道你選擇來藤源嶺是瞎蒙的?你究竟有沒有這里的地圖?” 地圖? 陶蘿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 韓薇雨依偎在王平懷中,小小聲的說道:“對啊,徐道友的地圖不是你給的嗎?陶蘿道友既然能拿出這藤皇谷的地圖,選擇來藤源嶺肯定是別有用意的。” 她說完,其他人都跟著一臉希冀的看著陶蘿。 陶蘿望著遠處一望無際的沙漠,很想開口罵娘。 她的地圖早就交出去了,再說沙漠哪來的什么地圖?這鬼地方一眼望去全是一個樣,就算她有地圖,難道能分辨出哪片沙子長得更好看一些嗎? 但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她,另一名叫做魏文君的修士已經(jīng)揚起了飛劍,似乎只要陶蘿不給出個說法來,他就要立刻殺了她。 陶蘿眨了眨眼睛,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策。 自己救這群人之前可是逼著他們發(fā)了心魔誓的,但心魔誓只能阻礙修士進階,如今命都快沒了,誰還管什么心魔誓? 她忽然握住了徐瑯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筆一劃的寫道:“徐前輩,您剛才不是說臨走前要盡量滿足我的要求?” 徐瑯一怔,很快就點了點頭。 于是陶蘿歡快的寫道:“那你臨走前幫我把他們?nèi)珰⒘税?!?/br> 王平:“……” 魏文君:“……” 他們以為這低階女修要跟徐瑯說什么秘密,神識還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明目張膽的讓徐瑯殺人! 還偷偷摸摸在徐瑯掌心寫字,她真的以為金丹期修士的靈識都是擺設嗎? 韓薇雨也覺得頗為好笑,她下意識看了徐瑯一眼,待看清楚徐瑯的表情,心里忽然一寒。 徐瑯握緊了手中的飛劍,似乎要順著陶蘿的意思動手! 不止是韓薇雨發(fā)現(xiàn)了,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不對,想到徐瑯曾一人獨挑五名青云門修士的可怕戰(zhàn)力,王平第一個站起來叫道:“徐道友,你真的要聽這女修的話嗎?你別以為她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這樣生死關頭,我們決不能自相殘殺……” “對啊徐道友,你以前不是說過嗎?青云門的人陰狠決絕,我們必須聯(lián)合起來才能有一線生機,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