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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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出這塊兒獸皮的人肯定大有來頭,說不定還是某些韓家敵對勢力的手段! 薄智明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胡瑞道:“咱們下去看看?!?/br> 胡瑞有些瑟縮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大哥,這樣不好吧?下面雖然只有一名煉氣期女修,但這種垃圾怎么敢公然羞辱韓家,肯定是受人指使的,說不定她身后就有個我們靈識察覺不到的高手藏著呢,貿(mào)然下去會不會被……”他手輕輕一揚,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對啊大哥,我們還是先回韓家吧,寒山鎮(zhèn)不是有幾個韓家的嫡系子弟守著嗎?他們肯定會稟告上面再做決定的!”被徐瑯砍的奄奄一息的薄二明小聲補充道。 “蠢貨!” 薄智明咒罵了一聲,滿臉暴躁的看著兩位小弟:“既然我們已經(jīng)看到有人羞辱家主了,難道能任由這些字跡留在這里嗎?要是被韓家的子弟發(fā)現(xiàn),你信不信那些韓家高手第一個就來治我們的罪!” 胡瑞跟薄二明頓時打了個寒顫。 以韓家人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享受著韓家的供奉卻任由韓家被人羞辱,事情暴露后肯定討不了好。 權衡片刻,三人不情不愿的下了飛劍,拖著昏迷不醒的徐瑯向路中央那塊兒血跡斑斑的獸皮走去。 陶蘿瞇起眼睛看著遠處,偷偷的松了口氣。 心驚膽戰(zhàn)的等了這么久,魚兒終于上鉤了。 “你是誰,何人讓你在獸皮上寫這些東西的?”薄智明站在離她三米開外的地方,盯著她冷冷的問道。 陶蘿抿唇不語,一只手不緊不慢的給小臭順毛,眼角則微微彎起,沖著三名金丹期修士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薄智明臉色一變,手下意識的握緊了飛劍。 高階修士擁有強大的威壓,對低階修士有先天的震懾,大多數(shù)低階修士會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偏偏這煉氣期女修面對他時不但神色自若,還能笑得出來,可見其中必有蹊蹺! 尤其是在她手中那只巴掌大的灰毛黃鼠狼,看起來臟兮兮的平凡無奇,但他竟然看不透它的修為! “這位道友,你對韓家有什么不滿,大可以找我們家主商量,何必在此地故弄玄虛,” 薄智明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陶蘿小心翼翼的說道。 陶蘿依舊不說話,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小臭的臟兮兮的毛,大眼睛沖著薄智明眨了眨,示意他靠過來一點,她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薄智明卻更加謹慎了,再次退后一步,道:“如果道友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大可以傳音,薄某保證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 陶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是不是傻,修士進入凝神期后才能凝練元神放出靈識,他見過有哪個煉氣期二層的修士就能傳音的嗎? 薄智明也意識到了這點,雖然他覺得這女修肯定隱藏了修為,但是人家既然不承認,他也不敢貿(mào)然點出來,唯恐這女修不管不顧暴起殺人。 他頓了頓,吩咐胡瑞道:“你過去聽聽她要說些什么。” 面前的場景這么詭異,胡瑞自然不肯,拉著他哀求道:“大哥,我們一起過去吧,有什么話我們兩人一起聽了也好給韓家回話?!?/br> 看著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陶蘿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她抿著唇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唇角的嘲諷不加掩飾,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在三人身上打轉(zhuǎn),眼神輕、佻而不屑,落在薄智明眼里,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突破金丹期之后,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韓家修士雖然看不起他們散修,表面上也都是客客氣氣,而這名煉氣期女修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看不起他! 不過是煉氣期二層的垃圾,她怎么敢! 薄智明強忍著怒氣,靈識不斷在陶蘿身上掃來掃去,始終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終于,他把心一橫,拉著胡瑞道:“咱們就過去聽聽她要說什么,不就是一個煉氣期女修嗎?咱們兩個金丹期修士,就算打不過難道還跑不掉?” 胡瑞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跟在薄智明身后慢慢走近了陶蘿。 兩米,一米…… 陶蘿心里判斷著距離,小臭早已機智的撅起了屁股,沖著兩名修士搖著尾巴,這樣的動作落在薄智明眼中,簡直比陶蘿的笑容更加讓人氣憤。 他再也無法忍耐,忽然上前一步,狠狠的揚起了飛劍。 噗的一聲輕響,奇怪的臭味彌漫開來,薄智明腦袋忽的一暈,手中的飛劍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對面的女修朱唇輕啟,沖著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比之前的臭味濃烈震撼了無數(shù)倍,猶如一枚毒氣炸彈,狠狠的刺向了他的神魂。 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他頭一歪,已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兩位兄弟驟然昏倒在地,躲在遠處的薄二明嚇得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旁邊的徐瑯則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被人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小臭早已跳了過去,熟練的沖著薄二明撅起了屁股。 陶蘿則將徐瑯拖了回來,有些心疼的從儲物袋摸出一枚丹藥,喂進徐瑯口中之后,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見他還不清醒,又抬腳補了一記。 拳打腳踢之下,徐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墨色的瞳孔起初還有些迷茫,很快就恢復了清明,而徐瑯恢復行動能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撿起飛劍殺了薄智明三人,然后毫不留情的摧毀了他們的金丹。 將三人的尸體處理掉后,他才取了一枚丹藥服下,閉目開始恢復靈力。 陶蘿預料到了徐瑯會出手料理這三名修士,卻沒想到他會殺的這么干脆。 感慨之余,她也暗戳戳的松了口氣,手腳利落的將三名修士的儲物袋收入囊中,獸皮上的血是她殺了拉車的馬弄來的,這會兒便干脆用獸皮裹著馬尸一并扔進了儲物袋。 將所有痕跡都毀滅掉之后,她才伸手拍了拍徐瑯的肩膀。 現(xiàn)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韓家的修士隨時可能過來,這家伙盡快離開才是正事。 萬一又被韓家抓住,豈不是還要連累自己! 幾乎是陶蘿剛觸碰到徐瑯的瞬間,徐瑯倏然睜開了眼睛。 “我們走!”他聲音急促,一把拎起陶蘿就向遠處飛去。 臥槽! 陶蘿瞪大了眼睛,強忍著才沒開口罵出來,手指已經(jīng)飛快的在他背上寫道:“你自己跑啊!管我做什么,我在寒山鎮(zhèn)呆的舒服著呢,你可別連累我!” 飛劍輕晃了一下,沒抓緊的小臭差點兒被甩到地上,小東西尾巴一甩,像八爪魚一樣扒緊了陶蘿的肩膀。 徐瑯早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會兒可沒什么力氣給飛劍加持防護罩,陶蘿也坐的很不安穩(wěn),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再次寫道:“只要你逃掉就行了!我就這點兒修為,那些人再怎么也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你快把我放下?。 ?/br> “放心,我會帶著你逃掉的。”徐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算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被這低階女修給嫌棄了。 與此同時,她也救了他第三次。 徐瑯的心情無比糾結,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被一個低階女修一再的相救,偏偏人家救了自己卻不要任何報酬,仿佛在施舍他一般,言語間的嫌棄從不掩飾。 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 徐瑯竭力控制著飛劍,啞聲道:“你又救了我一命,這次想要什么報酬?” 陶蘿先是一怔,繼而眼睛一亮。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帶我逃出來幻海冰原,這次救你是還你恩情,就不用報酬了?!痹谛飕橌@詫的視線中,她話鋒一轉(zhuǎn),又寫道:“但上次你欠我的靈石還沒給我,這次可不能忘了!” 徐瑯啞然。 過了一會兒,他悶悶的說道:“等逃出這里,你要多少靈石都行?!?/br> 等逃出這里才給? 萬一他逃不出去怎么辦?! 陶蘿頓時急了:“你還是現(xiàn)在就給我吧,我也不多要,一百塊兒上品靈石就行,咱們?nèi)素泝汕搴罅⒓捶珠_走,我也不求別的,你只要別連累我就成!” 要不是忙著逃命,徐瑯特別想把身后那女修給扔下去! 就算她真的很嫌棄自己,也不用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吧?別連累她?他好歹也是金丹期高手,看起來很像一個累贅嗎? 徐瑯腹誹著,臉色忽然一僵。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毀尸滅跡,稍作休息后又忙著逃命,此刻他終于記起來,自己是被陶蘿救下來的,而陶蘿這女修只有煉氣期二層的修為! “你是怎么救了我的?剛剛路上那塊兒獸皮是怎么回事,我看著那好像是你的字跡?”徐瑯越想越詭異,忍不住問道:“你跟這只噬靈鼬都不會飛,是怎么從天上把他們引下來的?” 陶蘿笑而不語。 她才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保命絕招! 徐瑯卻更加好奇了,思索片刻后,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就算你用那些字將他們騙下來,又是怎么弄暈兩名金丹期修士的?” 陶蘿抿唇不說話,小臭卻激動的翹了翹屁股,灰色的尾巴晃來晃去,徐瑯心念一動,很快就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只噬靈鼬的屁熏暈的,怪不得他剛醒來的時候似乎聞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只是,這只噬靈鼬不過剛剛?cè)A,能熏暈一名金丹期巔峰的修士嗎? 徐瑯琢磨著,又吞下一枚丹藥,飛行速度更快了。 陶蘿抬手敲了敲他的肩膀:“你要帶我去哪里?” ☆、第33章 你tm逗我? “凌天城?!毙飕樀恼f道。 陶蘿有些疑惑:“傳送陣不是不能用了嗎?你打算怎么過去?” “不能傳送也可以飛過去,不過是浪費點兒時間罷了,天空這么大,韓家的修士總不能把整片天空都包圓了。”徐瑯嗤笑一聲,聲音中帶著nongnong的殺意,坐在他身后的陶蘿感覺的清清楚楚,她輕撫著小臭的腦袋,忽然有些同情徐瑯。 說起來,高高在上的徐前輩這輩子估計都沒這么倒霉過吧!從藤皇谷一路被追殺到了現(xiàn)在,一直沒有時間恢復靈力,以至于連三個金丹期散修都干不過……這家伙以前可是獨挑五個金丹期散修都輕輕松松的! 陶蘿偷窺徐瑯的側(cè)臉,見這廝表情冷厲,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起來,幸好你沒跟那什么扶空真人一樣自爆金丹,不然我還真救不了你。” “自爆金丹?”徐瑯嘲諷的笑了笑,“那是走投無路之下的選擇,寒山鎮(zhèn)可不像藤皇谷那樣能隔絕傳訊符,我早已傳訊給了師父,韓家的人想動我也得好好掂量一下?!?/br> 哦,原來是有恃無恐??! 陶蘿對徐瑯的那點兒同情頓時一掃而空——有靠山就是爽啊,被抓了還有人來救,運氣好還能點個魂燈什么的,別人想滅口還要掂量掂量,不像自己,一旦遇到危險就毫無退路…… 她心念一動,就在徐瑯背上寫道:“你肯定也是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吧?不知道你們門派還收人不?你能不能幫我打個招呼,我要求不高的,雜役外門什么的都可以!” 不就是慢慢熬嘛!說不準就爬上去了呢! 誰知徐瑯干脆的拒絕了她:“我從小跟著師父長大,無門無派。” 他拒絕的毫不留情,一點兒都沒有報答救命之恩的自覺,陶蘿頓時怒了:“老娘看起來很像傻子嗎?無門無派?你tm在藤皇谷扔了多少件高階法寶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散修全身家當加起來都不如你一只靴子值錢!” 徐瑯啞然。 他的靴子是極品寶器,那群散修渾身上下最好的法寶不過是下品,當然比不上他的靴子……這女修觀察的可真細致! 他頓了頓,有些無力的解釋道:“我?guī)煾妇挼ばg,所以不缺靈石……” “精通煉丹術?哦,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土豪了!”陶蘿呵呵一笑,鄙夷的寫道:“煉丹這門技術學起來可是最耗費靈石的,你讓那些散修去學煉丹?信不信他們?nèi)考耶敿悠饋矶疾粔蛸I一爐靈草的,更別說更昂貴的丹火丹爐了!” 徐瑯竟然無言以對。 他學習煉丹時浪費的靈草,估計足夠那些散修一輩子的修煉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