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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榮寵之路(快穿)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皇后遞了個眼色過來,交握的雙手拍了拍小公主的手背安撫,示意她先別聲張,接著朝著和侍衛(wèi)糾纏的淑妃、麗妃等人而去。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去?皇后把這宮里封鎖的嚴嚴實實的,這是干什么呢?”麗妃盛氣凌人的指著一個侍衛(wèi),“狗奴才,你再攔著本宮,信不信馬上就讓你人頭落地!”

    “就是,一個個的不想活了!”

    淑妃平日里溫柔如水,這會兒也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只有那一位你們才認是主子,本宮和麗妃娘娘,還有四皇子就不是主子了?”

    “屬下不敢…”

    侍衛(wèi)退讓,卻還是如銅墻鐵壁般守著宮殿。

    其中麗妃氣昏了頭,抬手就要掌摑守門的侍衛(wèi)。

    “住手!”

    一聲冷喝,以皇后為首,趙景承和小公主隨后的隊伍移動過來。

    淑妃和麗妃等人一看皇后來了,紛忙把剛才盛氣凌人的氣焰稍稍收了些。

    “臣妾/景晟參見皇后娘娘。”

    連同四皇子一起,三人異口同聲的給皇后請安。

    讓幾人平身,皇后臉色不善,斥道:“你們好歹也是從二品的妃子,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成什么樣子?”

    “皇后娘娘息怒?!?/br>
    麗妃瞟了一眼淑妃母子,嬌聲自保:“是淑妃說皇上病了,邀請meimei我一同來到這里求證,本著關(guān)切皇上,臣妾就答應(yīng)過來了,哪知這不知死活的侍衛(wèi)硬是攔著meimei等人不給進去,meimei心急想要早些看到皇上,才與這些侍衛(wèi)起了沖突,一時失儀?!?/br>
    “麗妃,你!”淑妃眼中噴射怒火,被麗妃顛倒黑白的功力驚住,“明明是你說皇上病了!讓我和景晟都一起來探望皇上,居然還敢顛倒黑白?”

    “我可沒這么說過…”

    心中暗笑對方蠢貨,麗妃表面不耐煩的撥弄護甲。

    淑妃氣的不輕,正要再理論理論,被皇后厲聲打斷:“好了!你們還想吵到什么時候?身為嬪妃,卻不知以身作則,在這乾清宮門口大肆喧囂,實在是有失皇家體面——還是說,你們想讓本宮罰你們?nèi)ラ]門思…”

    “臣妾不敢!”淑妃和麗妃異口同聲。

    兩人都老實了,被訓(xùn)斥一頓命令其退下,麗妃猶帶幾分不甘:“皇后娘娘,請問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這見不到人,臣妾和淑妃meimei這心里七上八下的,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一眼皇上?只要確認皇上平安無事,meimei等人也就放心了。”

    “皇上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該見誰的時候,自然會召見誰?!?/br>
    徹骨的冰寒視線從麗妃面容掠過,皇后冷冷開口道:“麗妃如此為皇上憂慮,不如去祠堂住上幾日,日日吃齋念佛祈禱皇上早日病情大好?!?/br>
    “…是,那臣妾等人就先退下了?!?/br>
    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聲,麗妃轉(zhuǎn)身領(lǐng)著宮人絞著帕子走遠了。一旁的淑妃見麗妃也沒討著好,也乖乖的行了告退禮領(lǐng)著四皇子退下了。

    不一會兒這里就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安靜。

    三個女人一臺戲,蘇簌簌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同時也認知到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淺白道理。淑妃麗妃上跳下竄,還是不得其法進入殿內(nèi),被皇后這個正宮幾句話就給擋了回去,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皇后這層身份,以及皇后身后背靠的勢力。

    “母后,父皇他到底怎么了?”

    適時開口詢問,蘇簌簌面帶關(guān)切道。

    皇后不動聲色望了趙景承一眼,“本宮與歡兒要說會兒話,景承,你就先退下吧?!?/br>
    “是,兒臣告退。”

    恭敬行了一禮,趙景承謙謙有禮的退了下去。

    母女倆目送趙景承走遠,皇后同蘇簌簌來到桌椅前坐下,她剛才在外人面不能言道的,此刻全都講給了小公主聽。這么多年耳熏目染,如同一開始霧蒙蒙的被霧氣遮住的光景,霧氣散盡,風(fēng)景現(xiàn)在全部攤開在眼前,蘇簌簌已經(jīng)從開始的朦朧到逐漸理清了宮內(nèi)錯落的局勢。

    皇上的龍體危在旦夕,依皇后的意思就是近日讓她多親近趙景承,方便掌控三皇子就近的情況,以便能迅速做出應(yīng)對。這翻話暗示中帶著些許命令的味道,蘇簌簌于情于理都只能應(yīng)承下來,在血緣上,她確實該站在皇后和趙景瑜這一邊。

    自從乾清宮不得外人輕易進入后,皇宮內(nèi)出現(xiàn)的一種奇異的壓抑的氣氛。宮內(nèi)悄悄地起了流言,皇后等人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于是那傳播消息的宮人死相凄慘,殺了幾個出頭鳥以后,這宮里便安靜了許多。

    蘇簌簌按照皇后的意思,拉下面子身段去永福宮拜訪三皇子殿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次卻是趙景承避而不見了,一連兩日,小公主都被永福宮的宮人擋在了門外,郁悶之際,她偏偏鍥而不舍,越挫越勇。

    蘇簌簌還想著第三日再去登門,卻不知一夜之間宮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出宮門,就聽到嘴碎的宮人在議論,說是皇上病情又加重了,皇后為了皇上早日康復(fù),自愿去皇室祠堂內(nèi)祈福三日,以求先靈保佑。而后皇后又命三皇子殿下好生督促太醫(yī)給皇帝治病,不得懈怠,好生照養(yǎng)皇帝,不得有一絲一毫的不當(dāng)…

    這一切都讓蘇簌簌感到奇怪,以皇后的性子不可能這個時候去祠堂,除非這里面有什么隱情。

    而這一切疑惑,在她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攔住,說是皇帝傳召,被帶去乾清宮見到趙景承以后,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被人引路進到宮殿內(nèi),蘇簌簌注意到乾清宮外面的侍衛(wèi)全都是陌生的面孔,與昨天見到的大不一樣。

    乾清宮偏殿內(nèi),宮殿漆紅色的高門大開著,大殿正中放著一方鎏金鏤空、雕刻著四爪金龍的圖案,貴重精致的長椅。

    一身肅重華服的趙景承就端坐在那上面,面如紫玉、霞姿月韻,遠遠望去堪比那古意畫卷驚鴻之人。

    被來人驚動,趙景承抬首。

    看清是蘇簌簌以后,那驟然而起的凌厲之勢卸去,換成了春風(fēng)拂面似的輕柔。

    拍了拍身側(cè)之位,趙景承溫聲道::“歡兒,到三哥身邊來?!?/br>
    ☆、第27章 皇帝駕崩

    僅是兩日未見, 眼前人卻給人一種很久未見的錯覺。

    殿內(nèi)男子眼中多了一種她看不透的東西, 周身的氣息讓人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讓蘇簌簌望而卻步。

    “你把母后怎么樣了?”

    已經(jīng)猜到趙景承做了什么的蘇簌簌開門見山。

    趙景承神情依然溫和, 聲音卻是冷漠的:“你想知道皇后如何, 去又無視三哥和你說的話, 真是叫三哥為難?!?/br>
    這潛臺詞隱隱有要挾之意, 蘇簌簌不情不愿的抬腳跨過門檻,來到趙景承跟前。

    “我聽你的話過來了, 你總該告訴我,母后現(xiàn)在到底被你關(guān)在哪里了?”蘇簌簌板起臉, “還有父皇, 你竟然把乾清宮外面的人都換了, 這是想干什么, 逼宮弒君嗎!”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趙景承神色突然就冷了。

    “逼宮弒君?”

    趙景承喃喃重復(fù)了一遍,“這幾個字太嚴重了, 三哥換了乾清宮的人, 是想讓父皇得到更好的靜養(yǎng),至于皇后,她關(guān)切皇上的病情主動去祠堂為父皇祈福。這一切都是有情可原, 歡兒為何這樣揣測三哥?”

    “說的倒是好聽,你敢說你沒那個野心?”

    蘇簌簌一雙剪水秋瞳怒視趙景承,“這個時候景瑜哥哥還在路上,你這般做, 根本就是…啊…”

    控訴的激憤處,突然被人一股力量扯了過去。

    驚呼過后,蘇簌簌發(fā)現(xiàn)自己被迫坐在趙景承的腿上,趙景承用一只手便桎梏住她的身子,將人呈半擁狀攬在懷里,親昵的相貼著。

    “是有如何——歡兒,你明知道三哥的心意——若我坐了皇位,皇后的位置只能是你,你為何這樣惱怒三哥去坐那個位置?”

    趙景承每講一句,講話時噴薄的熱氣就從耳邊掠過,輕緩游刃,猶如某種兇獸虎視眈眈盯著獵物的不疾不徐。

    蘇簌簌掙了一會兒掙不脫,于是不做無謂的掙扎,恨恨道:“誰想當(dāng)你的皇后?我不稀罕!”

    “不稀罕也要當(dāng),以后只能說三哥說了算?!?/br>
    趙景承聲音又冷了幾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這個位置是屬于趙景瑜的,如果我坐上去就是占了趙景瑜的位置。歡兒,你錯了,成王敗寇,自然是強者居上,哪有誰搶了誰的位置的道理——”

    “你占了優(yōu)勢當(dāng)然你有理?!?/br>
    蘇簌簌厄自憤恨,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臉色沉下來?!摆w景承,你實話告訴我,父皇的病,是不是你…”

    “在你心里,三哥就是這樣的人?”

    話沒說完就被趙景承打斷,蘇簌簌轉(zhuǎn)頭,看到趙景承冷冷的視線以及微皺的眉頭。

    心中一緊,蘇簌簌抿唇不說話了,她十分怕冤枉了眼前人。

    對方自然也把她的神情收入眼中,從來不屑于多做解釋的的趙景承再次做出了讓步,“父皇的病,跟三哥沒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你說的,我都不相信,除非你讓我去要見父皇——”蘇簌簌將信將疑,試探著提出要求。

    哪知趙景承沉默了一會兒,還真就點頭同意了。

    蘇簌簌激動不已,立即就要起身,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動不了?!澳闼墒职 @樣我怎么下去?”

    “不用下去,三哥抱你過去?!?/br>
    趙景承面無表情的丟出一枚重磅炸彈,接著喚人:“文貴,公主的腳崴了,去讓人推車輦過來?!?/br>
    不一會兒,儀仗停在了宮殿外的臺階下。

    蘇簌簌還在和趙景承作斗爭,堅決抗議趙景承的舉動。奈何胳膊拗不過大腿,于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男子打一橫抱出去,然后被溫柔的放到車輦的軟毯上。

    期間趙景承還小心的照顧蘇簌簌的“傷腳”,好像小公主真的崴了腳似的,兩人坐在同一輛車輦上,朝著乾清宮正殿所在的方向出發(fā)。

    蘇簌簌不愿意搭理趙景承,一路上都側(cè)過臉留個后腦勺給他。哪知趙景承臉皮是非常后的,仗著皇權(quán)威嚴,眾人不敢隨意抬首觀看,竟無恥的抬手手覆在了她的右手手面。

    受驚的蘇簌簌驚慌失措,觸電一般想把手收回去,結(jié)果力氣不敵對方只得作罷。好在兩人的衣袖都是寬大的,這次的衣裳顏色又巧合的有些接近,若是不細看也看不出來,蘇簌簌稍微放下心,思索一會兒見到皇帝她應(yīng)該先說些什么。

    到了正殿門口,下車輦時趙景承首先下去,以后再扶蘇簌簌下車輦。趙景承還想沒個輕重去接住蘇簌簌橫抱起來,被蘇簌簌一把打開。

    “不要發(fā)瘋了,讓父皇看到成什么樣子?”

    壓低聲兒,蘇簌簌呵斥對方。

    雖然周圍的將士聽不到兩人講什么,但看到三皇子被人嫌棄撥開是妥妥的,趙景承被人打開了手也不生氣,而是用商量的語氣:“是三哥欠考慮。那扶著你進去,總該可以吧?”

    “好吧。”

    對于這個請求道蘇簌簌勉強答應(yīng)了,兩人別別扭扭的往正殿皇帝如今所在的寢宮而去。

    兩人到了布滿黃幔的寢宮里,摒退嘗試著給皇帝喂藥,卻喂不進的宮女,趙景承領(lǐng)蘇簌簌走到了龍床前,這里充滿了苦澀的中藥味,讓人聞著呼吸不暢。

    蘇簌簌適應(yīng)了一會兒,對著空床上的皇帝開口,“父皇,我來了。你能聽到歡兒說話嗎?你要是聽得到,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們,父皇——”

    喚了幾聲,仍是徒勞無功,床上的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眼尖看到放在皇帝枕頭下露出一角的明黃色絹布,蘇簌簌小心的抬手抽了出來,“這是什么?”

    隨著好奇打開,她看清了這絹布外皮的內(nèi)容。

    遺詔——竟然是遺詔?

    這件事非同小可,蘇簌簌下意識的尋找趙景承的身影。對方看到她手中之物也是吃了一驚,繼而沉聲道:“打開看看——”

    受到對方鼓勵的目光,同時想急于知道一個真相的蘇簌簌很聽話的就把這道圣旨給打開了,上面用語和措辭都差不多的,唯一是繼承皇位的人名,卻是讓蘇簌簌也大吃一驚,這人居然是趙景承。

    “怎么會這樣?”蘇簌簌不可置信。

    趙景承則是從她的手中取過了遺詔,“然事實就是如此。歡兒,你可還要說,是三哥要搶別人的東西?”

    “我…”蘇簌簌想開口說不是這樣。